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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祸
宁轩回府时;天已黑。嘈杂吵闹声不绝入耳;宁轩在门口驻足;抬头看看牌匾;怀疑走错地方。
丞相府灯火通明;丫鬟仆人乱作一团;西房里不时传出摔东西;尖叫的声音。宁轩愈加不悦;眼神冰冷得可以杀人;什么人竟敢在丞相府放肆!
府中有眼神颇精的人指着门口,惊喜道:“大人回来了,太好了。”
宁轩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管家忙迎了上来,招呼着大家都静下来,气喘吁吁地道:“大人,不是人,是狐狸,狐狸发疯了,满屋乱窜。。。〃
一路回来,倒是忘了这茬。宁轩示意,管家急忙带路,一路上唠叨个不停,无非是我们好好照看,狐狸刚开始还好好的,突然就像发了疯一样。。。。。宁轩打断老管家的话,道:“狐狸一直都在吗。”
管家忙道:“一直在呢,几个丫鬟一直守着没离开过。”路程不长,很快就到了,门大开,两个丫鬟连忙行礼,屋里东西摔碎的声音不断。宁轩皱眉,刚进门一团白色的东西就扑了过来,周围一片惊呼:“小心!”
可让众人跌破眼镜的是,折磨了众人一下午的狐狸,扑进宁轩怀里,爪子死死地抓住前襟,毛茸茸的头还往宁轩脖子上蹭蹭。宁轩抬头,入目一片狼藉,满地的碎片残渣,床帘被扯了下来,不可思议的是床还塌了半边。。。。。感觉头上青筋直冒,宁轩一把抓住胸前的罪魁祸首,狠狠地摔了出去。彭的一声,对面雪白的墙壁上绽开了血花,触目惊心。两个丫鬟一个脸白如纸,一个直接晕了过去。
宁轩上前几步,又突然停住,转身对管家道:“死了就埋到后山去。”
正欲离开,腿上却有些异常。宁轩低头,万分惊讶。雪白的狐狸,抓住衣衫下摆,金灿灿的双目带着水光可怜兮兮地盯着自己,左腿还往外冒着血,染红了雪白的皮毛,分外扎眼。
宁轩和狐狸对视几眼,感觉怪异万分。最后一咬牙,弯腰把狐狸抱入怀里。
从药房出来的一路上;狐狸无比乖巧;除了撒娇就是两眼水汪汪可怜样;清洗;上药;还死死地抓住宁轩不放;躲在怀里疼得瑟瑟发抖;却不挣扎。只是看着宁轩;无比委屈模样。看得宁轩满是负罪感;无奈任命。
还好伤势不太大;只是腿上旧伤未愈;重击之下腿骨裂开挫伤;医者口述;修养即可。
任命的后果是;宁轩吃饭;它跟着;宁轩进书房;它安静地坐在一旁盯着;甚至宁轩上茅房;它也守着!而后;宁轩吃饭;它在众目睽睽下蹦上桌;强抢了宁轩半桌饭菜;只是狐狸吃东西的样子着实可爱;满脸碎末;无辜的大眼睛水灵灵;看得宁轩直接从寒冰状解冻;再无半分火气。
总之;少女对这类毛茸茸宠物完全没有抵抗力;短短几天;连带老管家在内;府里所有仆人都被它吸引;对它更是百依百顺;几乎完全忘记了之前狐狸的恶行。最后众人一致认为一直叫狐狸实在不妥;于是开始纠结是叫小白;白白还是别的什么;深思熟虑之后决心请示丞相大人。
当时是,宁轩在书房看文书,看到一群人来势汹汹,下意识以为狐狸又惹事了,待众人说明来意,宁轩平静地放下竹简,完全无视所有人,随意的看着身旁,围坐在糕点堆中认真地抱着芙蓉糕啃,还不忘用爪子擦擦惨不忍睹的脸的狐狸,道:“既然大家都认为取名字很重要,那就叫白芙吧!”一口定音,众人石化。
最后所有人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宁轩难得一脸正经地对着狐狸道:“以后,你就叫白芙了。”然后很戏剧地,狐狸僵硬了,爪里的芙蓉糕掉在地上,转了几圈。软磨硬泡装可怜赌气试了一通后,看着依旧面不改色的宁轩,闭上了金灿灿的双瞳;绝望地接受了这个悲惨的名字。
之后狐狸愈加放肆,几乎每时每刻死缠着宁轩不放,撒娇卖萌无所不用其极。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最后妥协的往往是无所不能的丞相大人。
直至某日;半夜三更;宁轩被一鼻子狐狸毛挠醒;狂打喷嚏;发现狐狸光明正大霸占他的床,硕大的白毛尾巴遮了宁轩满脸,简直无法呼吸;精力交错的宁轩忍无可忍;一巴掌把狐狸拍下床。下定决心洗心革面;绝不心软;以免狐狸再次得寸进尺!
几日后;众人发现狐狸的点心食盒摆在了客厅角落。宁轩一如既往地吃着菜。狐狸一脸哀怨;趴在地上;缩成了一坨;偷偷露出一只眼盯着宁轩。而那人优雅起身;吩咐丫鬟收桌;径直出了门。
平南王一事早已过去数日;宁轩思忖着他老人家应该已经消气了;定定神左转;怎么说还是要登门拜访;礼让一番。太平盛世;人们大多穷极无聊;搜罗着哪家未娶哪家未嫁;自荐当起了媒婆;而宁轩首当其冲做了这出头鸟;本质上来讲;这是一出闹剧。
平南王掌上明珠;玉疏郡主;其实早已有了意中人;只是出于某些原因隐瞒了下来;深闺少女情窦初开相会情郎期间;总有一些潜移默化改变。
平南王发现女儿的异状;心急如焚;秘密地想找出那个不长眼混蛋;居然主意打到宝贝女儿身上。而那个所谓情郎也是有本事;居然丝毫没有露出马脚。这让平南王急坏了;情急之下谋划许久深沉分析之后;觉得此人必不简单;敢在自己头上动刀;且无声无息;必然朝中有一定势力;能被自己女儿看上;还死心塌地瞒着;可见此人必然文武全才;深不可测。之后;平南王身子一哆嗦;符合以上条件;还更胜者朝中只有一个!
但还是不放心;找到玉疏;嘘寒问暖一番后;拐弯抹角半个时辰;最后貌似不经意问了一句:“玉疏以为当朝丞相如何?”
谁知女儿一听,神色微顿,肃然道:“女儿看来,普天之下,无人可出其右。”老王爷看到那微微一顿就呆住了,完全没听进去后面的话,突然间神采飞扬,一下子年轻了十岁,笑嘻嘻地出门面圣去了。
之后,额,就没有之后了。
宁轩无奈摇头,可怜了王爷一把年纪。北街出去,不多时便到了平南王府,开门的小厮一惊,倒是连通报都省了,边带路边说:“王爷在偏院小亭中下棋,丞相大人请随小的来。”
左弯右拐,曲径通幽,两旁均是花团锦绣,绿树成荫。比起丞相府来着实好了太多。过了小石桥,有亭立于绿水之上,一便服老者威严坐于石椅之上,抬头,老脸抽搐了下。既而起身相迎,脸上的笑容要多假就有多假:“难得宁相拜访,不知所为何事?”
宁轩微笑略带歉意,儒雅至极,开门见山:“承蒙王爷抬爱,宁轩先前多有得罪,特来赔罪。”
平南王惊叹状:“哦,是吗〃
宁轩笑而不语;平南王叹了口气;的确分外惋惜。
普天之下;无人出其右。天纵奇才;举世无双。
“老夫老了,记性也大不如从前咯;倒是前日宁相送的那座紫荆暖玉扶桑观音像不错呢。〃
“王爷喜欢就好。”宁轩躬身回礼;如沐春风:“王爷不必见外,唤我宁轩便是。”
湖边柳树上传来声声鸟叫;平南王盯着宁轩半晌;后长叹一口气;踱步到石桌边坐下。道:“宁轩难得过来,不妨陪老夫下盘棋。”
“荣幸之至。”
绿水浮萍,涟漪浅浅。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分外欢腾。这局棋下得难得温和,两人边下边谈,倒是十足和谐。
上回若不是被宁轩断然拒绝,回头玉疏郡主红着眼阐明事情真相,平南王安知这是天大的误会。可家丑不可外扬,至少宁轩并不知晓。
“也就是说,郡主喜欢的,另有其人?”宁轩顺势接道。
平南王面色铁青,怒道:“哼,那人整日无所事事,流连烟花之地,肮脏下流,简直不是个东西!”可偏偏女儿对他死心塌地,这话着实说不出口。
“哦?究竟是何人。”居然如此不把朝廷元老放在眼里。
“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不能动!不然,老夫真想把他抽筋剥皮!”平南王额上青筋直冒,咬牙切齿地说道。
宁轩皱眉,这京城纨绔,仗着后台够硬无恶不作之流,还未听说有这本事让堂堂郡主倾心,王爷亦不敢动的。棋下一半,待平南王思忖之余,宁轩端起紫砂杯,饶有兴趣地问:“那人叫何名字?”
平南王一声冷哼,鼻孔里蹦出俩字,“薛月。”
没来由地一阵冷风袭来,一旁的飞鸟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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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了(上)
对弈数局,皆不分胜负。平南王大悦,容光焕发。
宁轩婉拒了平南王要留吃饭的好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