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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暧昧的气息里显得好突兀。
柳向净脸上留下深深的五指红印,他轻笑一声,然后在赵显廷的肩头重重的咬,咬出血来,站在浅樱色的唇瓣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赵显廷□用力地一挺,便将欲望尽数喷涌在柳向净的身体里。
他死死捏住柳向净的下巴,几欲捏碎:“我说过,叫你不要玩过火,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脸被狠狠甩开,柳向净却抱住赵显廷,温情的吻着他的唇鼻,细酥的呼吸洒在脸上,像春雪的不舍多情:“你爱我吗——”
赵显廷冷笑一身,用力推开柳向净,毫不留恋地离开。
而被上的体温渐渐凉了,凉成秋日瑟瑟的菊花。
赵显廷今日在寝宫发了一大通脾气,还把平日里最喜欢逗弄的七彩芙蓉鸟给扔进火炉烧死了。
他把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一个人躺在那张牡丹雕花的铺兽皮木榻上,闭上眼睛,胸腔的起伏慢慢平静。
他爱柳向净吗?
如果不爱,为什么还让身为殷岁雪亲子的柳向净待在自己身边?
如果……爱……
为什么又会如此的不安?
赵显廷睁开眼睛,望着顶上画了雍容华贵的牡丹花的房顶,那是他母妃王贵妃最喜欢的一种花。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想不通:他爱柳向净吗……
赵显廷每天晚上都会来柳向净的静竹轩,每天的欢好一结束就离开,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好害怕,柳向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害怕。
他知道,他沦陷了,在那个肆意邪气却又不失威严的男子从那个潮湿腐酸、臭气难闻的暗室里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救回,把他拉出那回忆无尽的绝望的时候,他就沦陷了——
不,也许更早。
但他知道,呵,他竟然——爱他……
层层掩映的鲛绡红纱中。
他的发,他的眼,他的脸颊……
他的唇,他的颈,他的手指……
一寸一寸温柔的舔~舐,一寸一寸炽烈的啃~咬——
肌肤与肌肤,唇舌与唇舌,黏液是温热的,喘息也是温热的,摩擦着,指尖的轻颤便将暖暖的热度传达。
驰骋的律动,是欲望的节奏,还是爱的步调……
灼热的液体喷涌在彼此的身体,是要将爱意升华,还是要将生命,燃烧成灰——
柳向净双臂紧紧抱住赵显廷,声音脆弱得仿佛要哭泣:
“你爱我吧……你爱我吧……”
赵显廷不说话,抽身离开——
柳向净躺在那华丽舒适的床上,睁着浅灰的眼,水汽朦胧——
能用什么去将心填满?想用什么去弥补心痛失望?
爱的人深情缱绻,喃喃低语。
被爱的人呢?只是不作回答。
长夜里,清风慢慢,月华徐徐。
如此春宵一刻,只怕便甘愿失却千金了吧……
月染霜华,广寒渺远,佳人独望人间,是否纷扰繁华?!
断相思,相思能断否?
天空忽然下起了细细绵绵的雨,细得犹如银针,尖尖的穿刺在柔软的心头,疼得人燥闷难耐,却又无可奈何。
柳向净站在门边,伸出纤细的手,细雨便错错漏漏的洒在了指间。
静竹轩门外的宫女撑着把画桃花喜鹊的油纸伞,穿雨而来:“公子,珍妃娘娘遣人来请你去品茶。”
柳向净将悬在雨中的手收回,一旁的清秀太监便立马递上一方干净的布帕。
柳向净边用布帕擦手边说:“你去回他,我一会儿就去。”
珍妃的宫殿养了一坛莲花,不知要费了多少心血,才能让它寒颤颤的开在冬日,却饱满而娇艳,一如风发秀妍的养花人。
珍妃就站在那小小的一坛莲花旁,手指悬空的流过一朵莲花,好像抚摸的样子。
她看见进来的柳向净,对着一旁的座位扬了下手,说:“请坐。”
宫殿里的宫女端上茶,柳向净打开茶杯,立马涌出腾腾的热气,茶面是透明浅碧的色泽,是好茶。
柳向净先对着茶面吹了口气,然后说:“娘娘这时候也养着莲花?”
他知道他是没办法和珍妃友好往来的,珍妃还是灵升郡主的时候,就爱惨了戚秉阳,可是他……
珍妃会请他品茶确实件奇怪的事,但是他白天太无聊了,赵显廷从不在白天来他的静竹轩。
珍妃望着那一坛莲花,含唇柔柔地笑:“我和秉阳初见时,就是在那莲花池旁。”
柳向净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垂眼,将一口清茶饮下,好似要将心底的什么,借着这滚热的茶水压下。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只是十二岁,那时候爹爹去祁南王府,我死活也要他带我去。到了祁南王府里,我看见院子里有一池的荷花,我们家府里是没有荷花的,所以我便要去摘,那时候的他比我大些也高些,从后面突然伸手将我一把拉住,吓了我一跳……”
说到这,珍妃突然轻轻的笑,温柔得不似柳向净初见时那个飒爽骑马英姿的女子:“……然后他笑得很好看地说:‘郡主喜欢莲花,我便送半池给你,何必要摘。’我想,半池莲花,为什么不送一池,就说:‘为什么不都送给我?’你猜他做了什么?他点了一下我的鼻子……”
珍妃突然也随着她自己的话,点了下自己的鼻子,却看得柳向净心惊。
她继续说:“……接着他说:‘你一半,我一半,合在一起就是一池了,就有人陪你赏荷了。’啊……我那时候,觉得他真是温柔好看的哥哥……”珍妃不再看那坛莲花,微微吞咽,想把伤感都吞进腹中:“等了他那么多年,才知道最无情的人,却是他。”
她抬起头望着柳向净,目光还有些痴痴的:“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柳向净坐在那,手捧着茶杯,睫毛颤颤,缓缓饮尽一口苦茶,然后也看着珍妃回答:“娘娘……这是想缅怀故人?”
珍妃苦笑,黯黯地叹气:“该缅怀他的人不念着他,我这不该的人挂念他又有什么用?”
香炉里升起的烟雾缭绕成剪不断的相思,爬在人心的梢头眺望,不远处的莲影却迷蒙得绰约,摇摇晃晃的融成模糊朦胧的光。
柳向净看着眼前的珍妃突然露出诡异一笑,踱着步子,渐渐靠近。
他扶着头,身体蓦地僵滞无力,有一方死海,将他的每一条脉络,每一根筋骨都一寸一寸的吞噬,他的手指,他的发丝,他的每一个细胞都缠缚在一个厚重的茧中,好疲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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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彻底模糊的时候,柳向净似乎看见了赵显廷那身明黄色的影突然冲了进来,然后在残余的光晕里一闪而逝。
柳向净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静竹轩的柔软的床上了,在他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清楚,只是宫人们告诉他,珍妃宫中私藏禁物,还出言对皇上不驯,贬为了贵人,没有皇上口谕,不得离开寝宫。
而三日后,贬为贵人的珍妃宫里传来消息,那个曾英姿娇艳,鲜活如光的灵升郡主,饮鸩而亡。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鸟~
☆、深情似绮
今天晚上,赵显廷如平时一般的又来了。
这一次他没有要柳向净,只是躺在床上,静静地抱着他。
寝宫里放了好几个暖炉,炭火烧得红亮,却几乎没有烟气。
柳向净腰侧的那块长形伤疤上,已经刺了一朵牡丹花,色泽艳丽,不显得雍容富贵,反让人觉得妖冶魅人。
他窝在赵显廷的怀中,他的怀抱莫名的让他安心,他的发丝分出一绺,蹭在赵显廷的脖子上,此时的情景让人觉得很安宁。
柳向净的声音在这满室的静谧中响起:“赵显廷,你爱我吗?”
他的声音颤巍巍的,听了让人心疼。
赵显廷抱着柳向净的手臂更紧了,却依旧什么也没有说。
无声——满室无声——
宫里那些新进的秀女都很青春靓丽,柳向净曾站在御花园的一个小亭里,看着她们走过那一片开满梅花的林子。
这几日赵显廷都在新封的一位美人那里,柳向净苦笑了一下,告诉自己,这其实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昨日,赵显廷终于来静竹轩了。
寒月浓浓,已是夜深,鸳鸳交颈,合欢暖帐。
溺人的交~合结束,柳向净卧在赵显廷的胸口。
薄淡清润的声音显得有些绝望无力:“我想见刘元臻,可以么?”
赵显廷的唇落在柳向净的唇上,热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