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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显廷猛地翻身,将柳向净压在身下,用腿分开柳向净的双腿,眼中是隐藏的情~欲。
柳向净直直望着赵显廷邪肆尾部轻挑的眼,张开樱色的嘴唇说:“那样,皇上就能名正言顺了……”
赵显廷一手支着身体,一手用手指轻轻抚摸柳向净细滑白皙的脸颊,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你以为皇后的位子那么好动?”
柳向净伸手环住赵显廷的颈脖,身体微微向前倾,眯着浅灰色的睫毛遮住半个眼睛的笑说:“只要皇上您想……”
赵显廷冷笑一声,倾身而下——
相拥——相缠——深入——
一番云雨过后,赵显廷侧躺在叠了十层锦褥的柔软的大床上,他一手撑着头,一手附在柳向净的腰侧,指腹不断地摩挲。
他的掌下,是一道狰狞的伤疤。
赵显廷说:“这疤痕长得真难看……”
柳向净的我在心口的指尖颤了颤,浅灰色的睫毛,投在浅灰色的瞳孔,化成一扇阴影,落在九重天外,神明的指尖灰中,弹落在贫瘠的荒漠。
他突然推开赵显廷的手,将自己的手掌按上那道伤疤,粗糙凹凸的触感让他的指尖轻轻的颤抖。
长条形的痕迹即便变浅了,也永远不会消失,那是他繁丽过去的终结,是他血泪挥别曾经的戳印,也是新的帝国在尸血残骸中树立的旗帜。
对于柳向净的举动,赵显廷并不气恼,他挑眉勾唇地笑:“明日叫人刺伤一朵牡丹花。”
柳向净突然翻身,将头枕在赵显廷的手臂上,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
赵显廷的怀抱很温暖,柳向净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感到一丝丝的心安。
“好……”他点点头,发丝摩擦着赵显廷的胸膛。
有些事情,总是会那么凑巧。
一日阳光十分温暖和煦的早晨,宫里的珍妃娘娘看见满桌的餐点佳肴,却吐了个稀里哗啦,太医院的太医们急急忙忙地跑去诊断,原来倒是喜事——珍妃有了身孕!
这消息一传开,宫里的那些个公主,先皇的太妃们便纷纷登门拜访,送上贺礼,凤翔宫温婉贤淑的晁皇后一次便送了三十几件贺礼,件件都是千金难求的珍品。不仅如此,这晁皇后特意嘱咐了太医院,遣了最好的太医照看,这珍妃所用的每件用品,都要亲自过目,真可谓事无巨细,皆是用心。
赵显廷只去了皇后与珍妃两位嫔妃,那些个宫里明争暗害的事情目前按理来说是不大可能发生的,待到明年选了新进的秀女,那就说不定了。
可是就有这么小的概率,事情也发生了。
珍妃的寝宫里红纱散乱,珍妃弯腰在床上捂着肚子,她细白的牙死死咬着下嘴唇,额头上全是冷汗。
一旁的宫女记得乱窜,不知如何是好,还是珍妃娘家带来的巧月反应快,对着乱作一团的小宫女们怒吼了句:“好不开去请太医来!”
小宫女急急匆匆的把太医请来的时候,珍妃身下的衣裙已经满沾着血迹,巧月一把就把太医拽到已经疼得昏迷了的珍妃面前,焦急的说:“大人,你快看看我家娘娘怎么了!”
太医青筋明显的手颤巍巍的搭在珍妃的脉搏上,额头上滴下一滴冷汗,叹了口气,对着巧月说:“娘娘的胎儿,只怕已经保不住了!”
巧月听后脸色刷的变得苍白,无可奈何,只好拽着太医开了安胎药,急匆匆的去熬药,可惜,皇子不保。
珍妃小产的消息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震怒,是要彻查。
珍妃的寝宫,不论熏香,床褥,桌椅,吃食,全都参杂了少量只是落胎的药物,而自珍妃怀孕以后,珍妃宫里的东西全由晁皇后一一过目,亲自安排。显而易见,这件事与晁皇后脱不了干系。即便按常理推断,只要晁皇后有些脑子便不会这样做,但是上面既然认定是你做的,便就是你做的。
☆、如此疼痛
珍妃小产的十日后,晁皇后因为残害皇嗣,为妻善妒之名贬为了晁妃,从历代皇后居住的凤翔宫迁往兰淑宫,没有皇上的旨意,不得擅自离宫。
曾经的大太监曹世喜也跟着晁御灵一同调取了兰淑宫。
这曹世喜是先皇时候的太监,在宫里收了个义子,叫帆顺。这帆顺倒也是个念恩的,义父倒了霉,也常常带些东西去孝顺他。
晁御灵迁往兰淑宫之后就开始生起病来,偶尔想见见小皇子,却没有机会。
晁将军在将军府里也是时时挂念女儿,数次向赵显廷提出要见女儿一面,奈何每次都被赵显廷挡了回去。
在晁御灵在兰淑宫住了一个多月之后,太监曹世喜端上了一碗金丝燕窝羹,半个时辰后,晁妃晁御灵,殁!
内侍监的牢房里漆黑幽暗,四处透着酸腐的气息,溅在墙壁上的血液,时间太久,颜色发黑,爬过一直通体漆黑的蟑螂。
曹世喜挂在十字形的木架上,满身的血渍结成了壳,奄奄一息。
他望着前来探监的义子帆顺,边喘着粗气边说:“你要……帮帮干爹……告诉皇上,我是……冤枉的……”
帆顺低着头不敢说话。
此刻,从暗处走出两人,那两人身高略矮的少年用清清冷冷的声音说:“你是冤枉的,那你干儿子就得死了。”
帆顺听到这少年的声音,立刻后退,站在了他身旁。
曹世喜艰难的抬头,浮肿而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柳向净:“你……什么意思?”
柳向净和刘元臻坐在内侍监牢房里唯一的桌椅上,柳向净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你不记得你送那碗金丝燕窝羹的时候遇见了帆顺?”
曹世喜听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帆顺。
柳向净轻笑:“不可置信?你这在宫里待了这么久的老人,也会这样相信一个人?”
曹世喜的嘴唇干涩得翻起白皮,看着低着头不敢抬起的帆顺声音颤抖地问:“为……什么?”
“因为干爹怎么也比不过亲爹,何况还有那么都兄弟姐妹……”柳向净说话的速度很慢。
曹世喜转头盯着柳向净:“你让他陷害我的?”
柳向净对他点头。
“我……何时……得罪了你?”
刘元臻突然起身,站到柳向净身边,柳向净也站起来,边说:“因为你勾结欧阳皇后,毒害了前柳国皇后殷岁雪……”
柳向净转过身去,不再看曹世喜震惊恐惧的脸。
他微微侧头,对刘元臻说:“臻大哥,现在可以喂了……”
黄昏时分,内侍监牢房里传来一声惊悚的尖叫。
太监曹世喜死在了牢房里,全身上下布满了凝着血块的空洞,密密麻麻,让人作呕。
晁家因为晁御灵的死,满族哗然,再加上太监曹世喜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内侍监牢房,可以说不得不引人惊慌。
今日的月色很是明亮,洒在皇城通往大殿的那天大理石铺就的石板路上,流动着浅白色的波光。路两旁方形的宫灯火焰摇曳,侍卫禁军们守在两旁。
宫里那些妃子宫殿已经熄了灯火,漆黑一片,只有一旁的耳房,宫人奴才们还在守夜。
元轩殿后面的寝宫内,莲形烛台上的烛火伸缩腾起,印照出墙壁上两人交~缠的影子随着节律运动。
柳向净紧紧抱着赵显廷的颈脖,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轻轻地呻~吟出声,想羽毛一般,挠在人的心尖。
“曹世喜是你杀的?”赵显廷边问便重重地一撞。
柳向净急呼了一声,声音柔软诱人:“……嗯,你生气了?”
赵显廷继续着动作,勾唇邪邪地笑:“没有,只是你不要玩得太过火……”
柳向净弯下脖子,在赵显廷的肩头咬了一口,随着激烈的动作,继续呻~吟……
依旧是在欢好之后,柳向净被请出了元轩殿,此刻,夜色朦胧,起了寒寒的风,柳向净走出皇宫的大门,街上漆黑,没有灯火,只远远传来一声打更的声音和打更人的喊叫呼声。
柳向净低着头,紧了紧衣衫,发丝黏附在他的脸颊。
月光下,投下一排黑色的人影,柳向净缓缓抬头望去。
那排人皆黑衣黑裤,黑巾蒙面,体格健硕,想来是习武之人。
柳向净嘴角一抹苦笑,真有些不知所措。
他快转身,拼命往回跑去。
但柳向净不佳的体格自是比不得这些常年习武的人。
那些黑衣人一个翻身,便把柳向净围在了包围之中。
其中一个黑衣人手握着长刀,把手伸向柳向净。
柳向净低着头,不敢再看。
“哐——”
只一声兵器碰撞的响声,柳向净落入了一人的怀抱。
那人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