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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壳要说话。
白泰官又道:“老鱼,四阿哥不能得罪,隆科多更得巴结,我已经拍胸膛答应了,你不去怎么行?”
鱼壳道:“谁叫你答应的,你没先问过我,怎么能答应?”
“老鱼,你来了也不少时候了,怎么连这都不懂,这又不是在咱们江湖上,没先问过谁,不能轻易答应,既找上了你,还能容你不答应,何况这是讨好的事,别人求还求不到呢!”
鱼壳道:“要讨好你讨好去,我是东宫的人,干吗讨好雍王府?”
白泰官显然急了,叫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没错,你是东宫的人,是不必讨好雍王府,可是雍王府有这么一位舅舅在宫里顶吃得开--”
鱼壳截口道:“他那位舅舅顶吃得开又怎么样,我是皇上远从江南聘来的,难道还有谁能大过皇上去不成?”
白泰官道:“我说你这个人,脑筋到底会不会转弯儿,不错.这普天之下是没人能大过皇上去,可是古来连皇上都耳根子软,也得听女人的,这种事不是没有,古来有多少人都死在这上头,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雍王有这么一位舅舅,这位舅舅当然也就是那位得宠妃子的兄弟,你不买他的帐,万一他给你上内宫去嘀咕嘀咕,内宫再逮着机会在皇上耳边一进言,我问你,到那时候,皇上是顾你呢,还是顾他的心爱妃子?”
这番话,听得鱼壳神情震动,脸色连变,一时竟没能答上话来。
白泰官一见这情形,心知鱼壳已经知道在乎了,还待再说。
只听一阵轻捷步履声传了过来。
两个人忙转眼望去,只见一个人向着他们俩站立处走了过来,这个人;赫然是统领大内侍卫及帝都铁骑的纳兰公子。
两个人连忙欠身:“公子。”
纳兰这个人怪,他有官衔,可是他就是喜欢听人叫他公子,许是因为他不脱那股书卷气。
纳兰微点头,锐利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道:“白泰官,你这儿翻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要鱼侍卫干什么去?”
他直呼白泰官的姓名,却称鱼壳为鱼侍卫,显然,因为鱼壳是皇上从江南聘来的,而白泰官却是自己卖身投靠,甘供驱策,所以让人轻视。
白泰官可不在乎,忙赔笑道:“公子,我只是央老鱼去给四阿哥帮忙。”
纳兰-怔道:“鱼侍卫是东宫的人,你怎么能让他去帮四阿哥的忙,你是不是活糊涂了?”
白泰官忙道:“公子,您误会了,再糊涂我也不至于糊涂到那地步呀,我不是让老鱼去帮四阿哥别的忙去,而是--”
他把隆科多来找他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静听之余,纳兰两眼之中,为之异采连闪,等到白泰官把话说完,他两眼中的异采却隐敛得无影无踪,却来个皱眉沉思。
鱼壳忍不住道:“公子,您看这事能干吗?白老七他说已经拍胸答应下来了,而且说这种事既然被找上了,就不能不答应,尤其这位舅爷更不能得罪。”
纳兰一点头,道:“白泰官说得对,这件事不但能干,而且是必得干,这位舅爷的确不能得罪。”
白泰官大喜,忙道:“看,老负,连公子都这么说,没错吧!不是我骗你吓你的吧?”
鱼壳道:“我也没说你骗我吓我了!”
纳兰道:“白泰官,舅爷约你什么时候,”
白泰官道:“明儿个这时候,我本来说今儿个就能给办的,让老鱼下趟水,还不是家常便饭,可是舅爷晓得同去跟雍王爷说一声.所以改了明天。”
纳兰微微点头道:“也对,明天在时间上较为宽裕些,那到时候你们就去吧,宫里有我知道就行了。”
白泰官满心欢喜,连连答应声中,跟鱼壳一块儿走了。
望着两个人的背影不见,纳兰冠玉似的脸上,突然浮现了阴莺而冰冷的神色,望之令人心懔,只听他冷冷-笑道:“雍王府可真是够看重李纪珠的,连这个忙都肯帮他,好啊!我正好利用这机会来个调虎离山计,做得让李纪珠他没话说。”
纳兰的神色更阴鸷、更冷了--
口 口 口
顿饭工夫之后,年羹尧一个人,连护卫都没带,匆匆进了纪珠跟芙蓉的住处。
纪珠正又急又烦的在院子里踱步,一见年羹尧匆匆的进来,一颗心顿时定了大半。
他倒是沉得住气,什么都没说,只往屋里让客。
年羹尧却一摇手道:“不坐了,兄弟,我是奉命专程来给你送信儿的,信儿送到之后,我还得赶回去。”
纪珠还没说话,年羹尧话锋一顿之后,接着又道:“你托四阿哥给你办的事儿成了,舅爷是在顿饭工夫之前进的宫,找着白泰官,几句话就办成了。”
纪珠道:“找白泰官?”
年羹尧一笑道:“亏舅爷能编,硬说四爷有方玉佩掉进了昆明湖,把京畿一带好水性的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回那方玉佩来,他灵机一动,想起了皇上远从江南聘来的天下第一好水性,‘独山湖’鱼壳,鱼壳是东官的人,不方便直接找他,所以找白泰官--”
纪珠心头连跳道:“真有舅爷的。”
年羹尧道:“要不舅爷怎么会是四爷的军师、四爷的智囊之首呢?”
纪珠道:“白泰官找过鱼壳了?”
年羹尧道:“舅爷没等他找鱼壳,他跟舅爷拍胸膛答应了,这就够了。”
纪珠笑容一凝道:“白秦官答应了,可是鱼壳--”
年羹尧截口道:“兄弟你放心,白泰官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他会不知道讨好舅爷吗?只他答应,无论如何也会把鱼壳弄去的,何况捞方玉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尽管鱼壳是东宫的人,现成的人情,他也不会不知道做,到时候你只管等着去就行了;”
纪珠一想也对,顿时放了心,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年羹尧道:“不刚跟你说了么,约莫顿饭之后,你最好能早点儿去,舅爷是约他们俩在‘西直门’外‘二闸’碰面,我看你还是直接上昆明湖去,就是颐和园,出‘西直门’往‘海甸’,‘海甸’有‘圆明园’,大学士明珠的别庄也在那儿,再往前走约摸五里,就是颐和园丁,依万寿山而建,昆明湖就在那儿。”
纪珠道:“听说那一带内廷列为禁地--”
年羹尧道:“那是禁别人,还能禁咱们么,我为什么赶着回去,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就为先去给你打点呀!”
纪珠道:“那真是太谢谢年爷了!”
“别谢我。”年羹尧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要谢谢四爷去!”
纪珠没说话,他心里谢,但是不愿意说出来,而且事实上他也没有办法做答报,因为诛杀白泰官跟鱼壳之后,他就要带着芙蓉离京回辽东去了,他不愿意再牵涉在这众家阿哥争储事件中。
年羹尧何许人,见他没说话,也没再说什么,只拍拍他道:“兄弟,磨磨你的剑吧,我这就走了。”
送走了年羹尧,纪珠突然感到有点歉疚。
只是对年羹尧。
年羹尧这个人,有一付热心肠,虽然他也是为他的主子,可是从跟芙蓉的事到现在,他毕竟帮丁不少忙,而且每次都是那么热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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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珠并没有磨剑,不需要,他认为凭一双肉掌也能诛杀白泰官跟鱼壳,何况他的剑一向够锋利。
年羹尧走了之后,他带上门,去了八大胡同。
到了八大胡同,一路无阻拦的进了万姑娘住处。
一路虽没拦阻,可是通报早就到了。
刚进门,秦玉松就迎了出来,老远就赔笑欠身:“三少。”
纪珠答了一礼,道:“铁大哥怎么样?”
秦玉松道:“刚睡,我去通报。”
纪珠忙道:“让铁大哥多歇歇,我没事儿,见见芙蓉姑娘就行了!”
秦玉松道:“姑娘听说您来了,已经出来了。”
可不,芙蓉姑娘已经走过来了。
秦玉松识趣的告退了。
纪珠跟美蓉进了待客的小花厅。
“铁大哥怎么样?”
“不碍事了,恐怕一两天就能下床。”
“那就好,我也能放心的走了!”
“走?”
“我就是来给你送个信儿的,咱们明天就走。”
只听外头响起个豪壮话声:“走?哪儿去?”
赫然是铁霸王的声音。
纪珠跟芙蓉双双一怔,连忙站起。
只见铁英带着秦玉松,缓步走了进来。
铁霸王的脸色虽然还不大好,但是步履稳健,神态举止也不失他那特有的威武刚猛。
芙蓉忙叫声:“铁人哥。”
纪珠也忙道:“听五哥说,你刚睡--”
铁英笑道:“我梦见你来了,所以一高兴又醒了。”
一听这话,几个人都笑了。
铁英伸出刚健有力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