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便推门进了,清楚地观察到小东西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他却知道自己的面色一定是淡然的冷静的。
“王爷。”小东西迎了上来,“你来看我吗?”
多少有些诧异,盛传董贤深得皇帝恩宠,怎么这样不矜持?
“随意走走。”他随口答,又见了小东西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心里好笑,顺手揽过单薄的小身子,吻了一下。只是应付罢了,一触到小东西软软的唇齿却忍不住凶狠地掠夺,小东西愣愣地大睁着眼,面色慢慢涨红,鼻中溢出咿咿呀呀甜腻的哼声,修长的指渐渐嵌入他皮肤。
他有心要逗弄小东西,更抱紧了他些,深深地吮吸那香甜的唇,小东西的泪就滑下了,身体在不住地颤抖。
他才放开了身前这副单薄的小身体,心里失笑,吻技并不怎样么!一个长吻就榨出了他的泪,大抵也就胜在容颜倾城,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能挑起人的征服欲罢了。
“你来了以后府上生人也多了起来。”不等小东西缓过神,他便不咸不淡地扔下一句。
小东西软在他怀里,呼吸急促,听了这句微抖了下,“王爷要赶我走吗?”
深知自己的身份,他不确定王爷是不是在向自己下逐客令。
“我的府上,从来只带人进来,何时赶人出去过?”他不满地问道,只是想点拨这个小东西一下,王府正处在多事之秋,自己要小心,小东西却给了他这样的答案,的确笨到可以。
小东西轻轻地环住他,生怕他一怒便推开自己似的,怯怯地答,“我不认识那些人的。”
“我知道。”冷哼。不自觉地抱起他轻巧的小身子。算不上温柔也不算粗鲁地把他扔到床上。
小东西偷看下他,便垂下眼角。
他开口了,“阿卿,你是本王的人,身上只能有本王的味道。”
他垂着眼帘,不晓得王爷的意思。他要这个时候在这张床上要了他吗?他害羞地看了看王爷,不自觉地又缩了缩身子。
“怕?”他又有些不高兴了。他并不会喜欢故作姿态的男宠,既是做了鸾宠,他不信他没经历过情事,如何是这一副迷蒙的神态?他是个王爷,有很多的问题要处理,没有时间一次次耐下性子哄这小东西,最重要的,他也不乐意。心里这么想,手上不自觉地就加重了力,雪白的绸衣呲的一声就被他扯断了,他的显赫地位得益于军功,手上的力量不会小。
他确是怕的。平生所爱,只来源于刘欣,而那天子给予的爱一直是温柔的,霸道的温柔,见不得他受一点点委屈,没有过这样粗鲁地扯裂他衣服的经历。而这一刻,王爷的眼神却有些凶狠,甚至,有点儿厌憎。如果是厌恶,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呢?下意识地就拉住王爷的手。
王爷有些玩味地看向他,“你是要告诉本王,你不愿意么?”
“我。。。我。。。”他咬着唇,说不出完整的话。
王爷俯身下来压住他单薄的身子,吻在他锁骨上,渐渐变成了咬噬,那么重地咬在他细嫩的脖颈上,他痛得抓紧床单,脑袋不安地扭动,王爷就摁住他,吻得更用力,有点恨恨的味道。
就在他以为会痛得晕过去的时候,王爷渐渐停了动作,渐渐变得温柔,突然翻身下来,躺在他身边,冷冷道,“睡吧。”
没有要他,也不知道之前恶狠狠的发泄是为了什么。眼里慢慢蓄满了泪,不安地绞着双手,声音细若蚊蝇,“你干吗要这么对我?”
王爷甚至没有睁眼,“未央宫的人。本王该怎么办呢?”
心里咯噔一跳,原来王爷是发觉他的身份了,瞬间脑中百转千回,犹豫地道,“我也不想这样子。”说话低低的软软的。
“嗯。”王爷微微应了一声,语调柔和了些,睁开眼,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问道,“吓坏了?”
他有破涕为笑的冲动,却笑不出来,面前的这个男人,一时叫他欢喜如置身天堂,一时又可以叫他担忧如堕地狱。
“我不好。不许哭了。”这霸道的男人,哄人都是这样,不许哭了,而不是不要哭了。
王爷突然就伸手温柔地解开束着他身体的亵衣,王爷的手掌很大很暖,新旧茧子密密地躺在掌中,从他细嫩的皮肤摩过时,有些沙沙的快意。慢慢地把他揽进怀,吮吸他挂在嘴角的泪,“阿卿,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涨红了脸,在王爷霸道的亲吻中迷醉。
王爷多么懂得收买人心,让一个人爱上自己,打他一下再给他一点儿甜头,他便欲罢不能。他半生在朝堂摸打滚爬,这种段数信手拈来,眼见董贤臣服在自己怀里,满意地笑了一声。
第8章 7。不归
刘欣正在宣正殿里写一副对子。近来他练字比较勤,却不在御书房呆着,搬了笔墨到宣正殿,每天总有那么一刻是在写写画画,之中不满意的居多,写坏的字被他随意握成一团,殿里时时散着一圈废纸。这些日子耽下来,写的字稍稍称心的不过几张,内容都是对子。
洛名进来时他没有觉察到。其实也正常,洛名是暗地里养着做事的人,来主子这里常要避人耳目,不过他自己都不能察觉,洛名便觉着主子很有些掉以轻心。
“主子。”洛名叫他,声音低低哑哑的。
这些年里,洛名替他做事少有失手的,每次回来汇报都是淡淡的样子,不过偶然失手的时候也是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恐慌或歉疚。也是,两下之间不过是雇佣关系,拿命博主子欢心,任务完成便罢,失败了也确实不需要愧疚。只是这从不恐慌的性子叫刘欣捉摸不透。
刘欣点了下头,示意他说下去,洛名还是一样的语调叫了他一声,他不由在想,这么些天了,阿卿大概不会回来了。
“主子,他不会回来了。”洛名静静地道。
手中的笔还是不经意地歪了一下,尽力把那写坏的一笔改回来,一个偕字还是去尽了味道了,笔锋软塌塌的,他皱着眉便把那纸团了,随手一抛,问道,“怎么办成这样?”
洛名随意瞥了眼龙案,摊在岸上的几张纸,零零碎碎拼凑出“执子之手”的意思,他一向不爱为自己找借口,也不爱解释,从来一副不怕他罚的态度,除非是指责主子的时候才变得口舌伶俐,便道,“我办不了。”
“没有要说的?”刘欣这么问,笔却没停下。
“主子找旁人办吧。”洛名答话干净利落。
“我想听听。”刘欣抬眼看了他下,稳了稳自己的心绪,放下手中的狼毫,“说说看,朕也好安排旁人接手。”
“他不会回来了。聍王府,并没扣着他。”
“我说过要你把他带回来。”刘欣尽量用平缓的语调强调道,心里突的一下。
“聍王安了个武艺高强的人在他身边,东宫也派了人去,我自问做不来主子交代的把他毫发无损地带回,还不能跟聍王起任何冲突。”
他一怒之下便掷了砚台出去,平板砚周身都散着晦暗的色调,漆黑的墨汁淋淋沥沥浇了洛名一身,好在是夜,洛名一身的夜行衣出来,也不觉很显眼,只是颈子处有那么一小块沾上了几粒墨水,白皙温存的皮肤上触目惊心的一团黑亮。
“东宫派出的人身手矮了我一截,依我看是刺探为主,倒不足为患。”洛名却并不在意,任墨汁顺着衣襟淋下,继续道,“只怕是他自己不愿回来。”
手指在太阳穴深摁了一会,那么多日子的恩宠终究敌不过聍王府的半月生活么?竟然是自己不愿意回来?洛名做事一向是干净利落的,这点他信得过。想来大抵是如此了,其实自己也清楚留阿卿在身边时,他的心并不完全在这儿。不过看来是很乖顺的一个孩子,怎么存了这么大的胆子,自己不愿意回来?反了!真是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抬头见了十步之外,洛名依旧定定地站着,大约是等久了也不见他有吩咐下来,也就静默地站着。这时候,先前浇了洛名一身的墨汁子先后印干,胸前不小的一块干硬的墨渍显了出来。他看着他又恼又好笑,叫道,“过来。”
洛名不吭声,快步走近他。他顺手就扯过一张宣纸,在他沾染了墨水的颈子上揉擦,男人的手并不细腻,上好的宣纸有些粗暴地在洛名颈子周围摩挲,并不好受,洛名听到他微有些责备的语气问,“怎么不躲?”
“躲了,主子下次砸过来的就该是花瓶了。”
逗得他禁不住也笑了,“朕吩咐你的事但凡有这油腔滑调功夫的一半心思,也不会这么回来报。胆子真是越养越大!”
洛名抿紧嘴,不理。他心里却知道,洛名办事一向尽心尽力,鲜少的失手必定是遇到极大的阻力,他不过是随意这么一说,洛名倒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