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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经死去的人又算什么?”
“活着的比死去的更重要!”长璧的声音冰冷且生硬,云白听着却不禁心中一动。
墨衣仙人没再说话了,过了很久,才缓缓展开长璧抛来的帛书,一字一句地从头看了一遍,最后哼了一声,将帛书丢给花月,手一挥:“把天净捆起来。”
两旁马上便有人飞快地跑上前来,云白虽然一直听着长璧说话,这时却还是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摆出了防卫的姿态。
那上前的人看他这样,也不敢贸然动手,毕竟片刻之前魔神为了这小妖大肆屠杀的场景实在是让人心有余悸。
“都呆站在那儿干什么?”墨衣仙人却已经开口催促。
上前的人没有办法只能动手,长璧却比他们更快,抢先一步走到云白两人跟前。
“你……”云白本要说话,却发现面前的人脸色阴沉得吓人,后面的话他就说不下去了。
长璧看着他们,好久才道:“朝渊死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笑,那个脸上血色全无的人极勉强地眯起眼笑了起来:“说什么胡话呢……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么?”
“你是朝渊?”
“我是。”
长璧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烦死了,带着你的小妖滚远点,以后少惹麻烦,更不要让我知道!”
说罢,他就再不看朝渊一眼,一挥衣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白怔
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竟隐约地觉得有几分凄凉。
然后他听到朝渊轻叹的声音:“也不知道他要伤心多久……”
“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花月的声音响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却直到此时才开口,语气里有几分蛊惑的意味,“你乖乖听话,就放你跟这小妖过日子去。”
朝渊愣了一下,便顺从地举起双手,任花月叫人将他结结实实地捆起来。
云白却有些急了,扑上前就要阻止:“你们想干什么?”
花月一手拦住他,笑道:“留他不死就算仁慈了。”
云白听着就更紧张了,忍不住追上两步一手抓住朝渊的衣角:“你明明可以赢过他们的,为什么不打了?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
朝渊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呆了一下才道:“可是,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云白愣住了,呆立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直到朝渊被人带着走出很远,他才猛地回过神来追上去:“我跟你去!我要跟他在一起!”后一句话,已经是对花月说的。
花月啧了一声:“爱去就去,都带上吧。”
两旁的人让出位置来,云白便慌忙追到朝渊身旁,紧紧地搂住他的肩膀后才松了一口气。
朝渊也笑了起来。他被捆着无法动弹,便只能偏头去看,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就低下头轻轻地亲了亲云白的额头。
最终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云白也不清楚,只知道两个人被关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刚一进去就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扑面而来,云白下意识地调动起体内的力量,却发现力量竟是被抽空了一般,完全使不上来。
云白慌了,朝渊却只是从后面跟上来,安抚似的握了握他的手。
“他们怕我,只好把我关在这种地方,没事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白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门被关上以后,房间就只剩下一个细小的的天窗,即使光从天窗照进来,屋内也还是一片昏暗,朝渊拉着云白在角落里坐下,就开始小心翼翼地翻看他身上的伤。
两个人靠得很近,云白可以清晰地看到朝渊脸上的心疼。
“不痛的,真的……”其实并不是真的不痛,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安慰这个人。
朝渊的动作却越发小心,将沾在伤口上的衣物碎屑挑开,而后掌心慢慢亮起了一股柔和的金光,光芒过后,伤口便一点点地愈合了,最后只留下结痂的疤。
朝渊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天上能人果然多,关在这里力量使不上来,只能治到这程度。”
云白说不出话来了。在这房间里,他才是真的一点力量都无法调动,更不要说使出什么法术来了,而这个人就像是没事一样地使完了法术,居然还说
力量使不上来,这若是没有禁制,又会是怎样的强大?
“……你为什么要认输,你明明可以打败他们的!你不是要毁天灭世么?这样白白送死灭的是哪门子的世?”
朝渊像是完全不明白云白为什么突然生起气来,只呆呆地任他抓住自己的衣襟直吼,等云白停下来,才呐呐道:“可是,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还是一样的话,云白一下子就泄了气。他依旧抓着朝渊的衣襟,却有些无力地低下了头:“笨蛋……”
朝渊却凑过去在他额上亲了一下:“我是可以把他们都杀了,可是之后呢?就算我能杀死那些人,也还会有别的人,他们伤不了我,但也许会伤到你。我不要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大家都不嫌弃……
总之就……为了避免结局看起来像换攻一样的杯具(喂
虽然大家都知道不是,咱还是继续用这个名字吧!
“不喜欢也没办法谁让你没有名字呢╮(╯▽╰)╭”(别打脸!
☆、四十一
平淡的话语,里面却透着无法动摇的坚定,云白怔怔地看着朝渊,一时间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朝渊却已经开始料理他别的伤口了,直到最后停住了手,目光停在了云白的胸前。
凌乱的衣服下露出的一角上是格外分明的淤青,朝渊迟疑了很久,才颤着手摸上去,眼中的心疼就更浓了。
云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明白过来了:“这不痛……”
“是我造成的。”朝渊打断了他的话,手上柔和的金光开始凝聚,他的脸上却露出了既沮丧又难过的模样来。
好象曾经在哪见过,云白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朝渊的头:“没关系的,你又不是故意的,你当时……不记得我吧?”说着说着,云白就越发地疑惑了,“花月说你是魔神,无情无欲,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知道要怎么问,只是这么细想,就发现一切都跟别人对他说的不一样。
“不是的。”朝渊却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打断了他的话,一边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一开始重塑封印的时候很辛苦,浑身都痛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慢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剩下满腔不甘和怨恨,只想着要毁灭一切,根本没有理智。可是我能感受到……”朝渊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怎么解释,“我能感受到你的气息,也许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最初就是因为感觉到你的气息波动,才会拼了命地冲击封印,后来只要感觉到你的气息变化,我就会觉得不安。”
云白瞪大了眼。
他想起来了。从最初封印震动开始,就是因为他的绝望。到后来慕沅攻击自己,花月来救……那时候,青龙确实变得更加暴戾了。
“后来你调动碎红玉的力量,我就更加难受了,只想着要摆脱这种感觉,反而伤了你……”
看到朝渊说着说着又露出了那沮丧得不得了的表情,云白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服:“你让我打回来就好了。”
朝渊愣了一下,而后拍了拍自己胸膛:“来吧。”
云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朝渊都觉得不对劲了,他才突然伸出了手,往朝渊胸膛按了过去。
下意识地,朝渊屏住了呼吸,然而下一刻,云白却只是按着他的胸口,微扬起头在他唇上毫无预兆咬了一口。
朝渊一下子就瞪大了双眼,云白却已经缩了回去,极心虚地看着他。两颊绯红,眉目含春,带着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羞涩。
“阿白……”
云白没有回答,迟疑了一下后,却是用力地摁着朝渊的胸口,又凑过去咬了一口。
“阿白阿白……”朝渊整个人都傻掉了,只喋喋不休地叫着云白的名字,直到云白第三次靠过来,他才猛地抓住了云白的肩膀
,主动吻住了云白的唇。
云白也没有抗拒,只一边紧张地攥住了他一角衣袂,一边如小兽般地不断啃噬着,好象恨不得要将他吞到肚子里。
好不容易一吻罢了两人分开,彼此的呼吸都乱了,唇上染着一抹异样地红,目光相触时两个人都忍不住别开了眼。
之后朝渊就嘿嘿地低声笑了出来。
跟惯有的笑容完全不一样,呆呆傻傻地带怎么都掩饰不住的欣喜,显得格外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