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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立刻插上两根翅膀飞回家,于是三人便快马加鞭,行了四日,终于到达了苒城。
苒城人民多半是在经商,因为辛家处在那,带动了苒城的发展,那里的人们毋庸置疑是整个语光国最富有的,家家都是住着大院,尹玄一路沿着街走过,路上的人也都穿着昂贵的丝绸,一派喜悦。看着自己身上简陋的粗布衣裳,顿时便觉得羞愧。
路上的人却一脸平和的看着他们,全国各地来投奔苒城为了发财的穷人太多了,他们已经见怪不怪。尹玄一同人牵着马走过一条长街,抬头一看竟是一座钟楼,一个巨型的铜钟挂在中间,钟楼的四角屋檐边挂着巨型的匾牌,上面金镶着“辛楼”二字,显然这是辛家为苒城的人修建的。
穿过钟楼,再往里走一段路程,尹玄就看到一座豪华的府邸,高高的围墙虽然挡住了,但是如果围墙所围之处都属于这个府邸的话,尹玄就不禁脚软了,因为他居然看不到围墙的尽头!不禁嘴里大声感叹:“这谁的家啊,太奢侈了吧,住的和皇帝一样。”话音刚落,便瞅到了朱红的大门上,一块金黄的匾牌在阳光下格外的刺眼,让尹玄顿时血液齐齐倒流的是匾牌上居然刻着金光闪闪的两个大字“辛府”!难道,这个就是辛六的家?!不会吧!辛六家这么有钱,为什么辛六还会被抛弃?!
辛六此时却百感交集,八年了,八年他从未踏入这个家,如今自己回来,还会不会有八年前那样的遭遇。
巫伊静静的站在一边,抿起嘴看着辛六,眼神越来越森冷。
辛六此刻的心简直快跳到了嗓子眼,慢慢的走到大门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开了门,门一开,苍老的白发却依旧气色精神的面容映入眼帘,竟然是管家福伯。
福伯微愣了一下,疑惑的眼神很快就转为激动,他拉住辛六的手道:“是二少爷吧,自从雪见姑娘离开,我就天天在这等着盼着你回来啊,福伯八年都没见过二少爷了,二少爷长高了,也结实了,二少爷,快进来吧,老爷在里头……”
跟在辛六身后的尹玄听到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头晕晕的,辛六居然是辛家的二少爷?!江湖传言,辛家的二少爷八年前突然失踪,去向不明,尹玄做梦也没想到那么鼎鼎大名的人竟然与自己朝夕相处!
“福伯,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辛六的眼中满是感动和开心,毕竟八年了,辛六自己都快忘记是辛家的二少爷了。可是福伯居然认的出他!
“二少爷啊,你是福伯从小看大的,怎么会忘记,这些是你的朋友吧,快带进来吧。”福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连忙大开大门,请辛六和尹玄他们进来。
“福伯,你先布置两个房间给他们,先带他们去休息吧。我先去见见父亲。”辛六指着尹玄和巫伊说道,福伯立刻叫唤了两个下人带尹玄和巫伊离开。
辛六对尹玄笑了笑,示意他很好,让他先去休息,尹玄的脑袋还是一片混沌,愣愣的呆在原地。巫伊看了看辛六,用手拉了拉尹玄,跟着那两个下人离开了。
见到他们离开,福伯才接着说:“好的,二少爷,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老爷,老爷等你太久了。”说到后头,福伯竟然噎住,似乎强忍着哭意。
绕过大院,就是厢房,父亲的寝室在东厢房,一路上的府邸的样子竟然没有多大的变化。辛六越是往里走,越是控制不住发颤的身体,八年了,他从未踏进这个房子,如今重回这里,竟然有一股凄凉的感觉。越往里走,辛六越觉得焦急和胆怯,他期待早点见到父亲却又怕见到他如今生病的样子,那样纠结的矛盾像一根带满刺的棍子绞得他心难受。
辛六被引入一个黑压压的房间里,四周用厚重的布给遮住了,只是窗户边留出一点空隙,阳光就这样稀稀落落的洒进来,借着稀少的阳光,辛六看见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躺在床上,只是夏末,苒城的秋天来的快,竟有点凉意,而父亲却盖着两层棉被,不时的传来虚弱的咳嗽声。
辛六一下就呆在了原地,看着从前那样八面威风的父亲如今却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悲从中来,八年来的心酸顿时在心中翻腾,顿时泪如雨下。
床上的人似乎睁开眼,沙哑着声音虚弱的问道:“福伯,是你么?”
辛六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扑到了床边,猛然跪下,却已泣不成声:“父亲,是我,辛骥,我回来了……”
床上的人猛然震了一下,从被中伸出手,颤颤抖抖的往辛六的方向伸,想要抓住些什么,口中顿时激动的带着哭音:“骥儿,是骥儿!”辛六立刻抓住了父亲的手回道:“父亲,是我是我!”福伯眼里忍者泪走到床边,撑起床上的辛怀,让他坐了起来,自己则静静的退出门外。
辛六抬眼,泪水模糊了眼睛,朦胧中却能清晰的看到父亲憔悴的脸,蜡黄没有一丝气色,瘦得都能看到颧骨,比老板娘形容的还要惨上几分,辛六顿时心如刀割,重重的在床边磕头。
本来想过,都这么大了,当初被赶出家的时候,自己可是一点没有哭,为什么如今见到父亲这般样子,枯黄的脸躺在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满含泪水拉着自己,自己也控制不住,跪在地上不断的重重磕头,哭得无法自我。怎么会那么丢人,明明已经是男子汉了,明明更痛苦的事都经历过。为什么如今,却那么轻易的,在无言中,哭得如此凄惨。
“辛骥,是父亲对不起。”辛六抬头,猛然发现父亲的脸上也挂着两行泪水。
“不,是辛骥自己决定的事情,怪不得父亲。”
“如今父亲体弱多病,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撒手人寰,我不想带着遗憾终了自己的一身,家业再大又如何,家产再多又如何,死后我什么也拿不走,可是你是我最爱的儿子,我死前却不能见到你最后一面,我宁愿用我一身的家业去换你回来。辛骥,八年来父亲天天煎熬,我对不起。要不是当初父亲软弱,也不会逼得你做出如此的决定。”辛怀眼泪直流,完全失去了一个顶天立地大男人的形象,如今的他,只是懊恼忏悔的像个失落的父亲,一个失败的丢掉孩子的可怜父亲。
听见父亲这么说,辛六再多的委屈也顿时消失了,八年来,他虽然也曾经怨过父亲为什么不能保护他,但他从来没有真正怪过他,原来父亲一直这样自责了八年,自己该如何承受,便痛心疾首的回道:“父亲也不要这么说,你身体强壮,现在也只是体弱,只要稍加调养就一定没问题的,而且父亲不是还有大哥么,大哥从小聪明,只要拉住他的心,他就一定可以把父亲的家业发阳光大的。”
辛怀突然变得异常激愤,一脸伤心和失望:“别给我提那个孽子,他和**一样,当初见他如此乖巧,想不到只是为了讨我欢喜,八年前,你走后,他就变了一个人,不学无术,天天大把大把的花钱,成年后更是嚣张,日日游荡于烟花之地,简直是败坏我们辛家的门生,他肯定是以为你走后,他对于财产继承权没有任何的阻碍了,所以就这般胡乱作为。简直是伤透了我的心!”
“可是大哥看起来不像那样有心机的人,当初我听见江湖传言,以为都是假的,如今见父亲你这么说,却不得不相信,可是,我真的不敢置信,大哥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就连我当他的父亲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辛怀重重的叹了口气。
“算了,父亲不要再气了,担心身体。如今我回来,只是想来看看你,我想我也不能久留了,不然大娘撞见了,必定又要生出许多事端。”
听见辛六这么说,辛怀顿时变了脸色,紧紧拽着辛六的手道:“骥儿,我叫你回来就没打算让你离开,要说八年前你的大娘是真的爱我,但是如今,你的大娘一副要吃了我家产的摸样,我叫雪见姑娘唤你回来,就是想要让你留在辛家,重新确立你二少爷的身份。我已经对他们母子失望透了。”
“可是,大娘怎么肯,她一定不会同意的。”想起八年前,就是因为大娘的原因,自己才被逼赶出这个家,如今回来,大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辛怀叹了口气,安慰道:“所以我才叫你回来,我们父子两好好商量。辛骥你放心,父亲一定不会再让你被赶出家!”
辛六见父亲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