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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暮臣刚要起身,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上除了一条裤子,什么都没穿…虽然天气逐渐转暖,但是也还没热到要光着身子睡觉吧?那是…
在王爷的房间里醒过来,又是这副模样,廖暮臣看着地上还扔着几件自己的衣裳和貌似卫黎昨天刚穿过的锦袍,身后一阵冷风呼啸而过,不禁睁着大眼睛狠狠地咽咽口水,不可能的吧…会发生什么出格的事…
但是这里的一切似乎再说着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阳光似乎要透过那层窗户纸射进来,这个时候卫黎应该去上早朝了,廖暮臣看着四下无人,连忙下床捡了几件衣物,随便往身上套,心想一定要赶在卫黎回来之前逃离现场。
“怎么?廖主簿还没醒吗?”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卫黎的声音,门上正映着卫黎的侧脸,廖暮臣吓得赶紧往里面跑。
“回王爷的话,廖主簿还没出来。”说话的是一个丫头,这么说昨晚整个府上的人都知道自己和卫黎睡在同一间房间里!!
廖暮臣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他无头苍蝇一般地在房间里逛了一圈,最后决定爬窗户出去,虽然这不符合正人君子的作风,但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真的没那个心情坐在这傻等着卫黎进来和他”回忆“昨晚的事。
虽然廖暮臣还没什么映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啪!”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廖暮臣刚吓得退到桌子边,手一撑,直接碰掉桌子上透着晶亮光泽的瓶子,陶瓷碎片摔了一地,紧接着一个不稳,直接掉在地上。
“嘶…”掌心传来的疼痛声让廖暮臣发出一阵吸气声,手上已经渗出了些许鲜血来。
“碰!”门被用力推开的声音,“你到底在干吗?”廖暮臣身后一个声音紧张道,卫黎一把拉过他流血的手,廖暮臣就直接跌在他的怀里。
“王爷…”廖暮臣被抓了个现行,张着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
“廖主簿要出门,都不走正道的吗?”卫黎挑眉,眼里带着些责备,但更多的却是担忧,力道一转,便把廖暮臣从地上抱了起来。
“王爷,属下可以自己走。”廖暮臣对于卫黎三番四次抱他虽然知道没什么恶意,但是每次他的心脏就想好像要裂开一样紧张,害得自己好像柔弱的姑娘家一样,虽然在卫黎眼中,廖暮臣的确和女子差不多。
“我看看。”卫黎将他放在床上,托着他的手掌仔细检查了一番,还好只是轻轻地划伤,他是打过战的人,身边总会放些治伤的药品之类,不一会儿,廖暮臣的手已经被好好地包扎过了。
廖暮臣不太敢看他,卫黎一放手,他就立即将自己的手掌抽了回来,身子也往后靠了靠,脸上有些难堪,“那个…昨天的话…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会发生什么事?”卫黎目光一沉,往前将廖暮臣的头发从衣服里挑出来,扶住他的脑袋,“还是说,廖主簿希望发生什么事吗?”
“不是…啊…”廖暮臣被反压在床上,心跳加速的看着上方的俊颜,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要不我们继续昨晚没做完的事?”卫黎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廖暮臣原本就没穿好的衣服轻轻一拉就被他重新扯开,自己也爬到廖暮臣的身上。
“王爷,你在说什么?什么事…属下,属下不记得了…”糟了,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廖暮臣心慌意乱,越是想要躲开他卫黎就贴得越紧。
“没事,本王会让你想起来的。”卫黎的笑意更深,果然这个家伙很让人火大,每次只要酒醒过后一定忘了自己喝醉了是多能失去理智,但是这样也恰恰表明了他的内心。
这小子,真的是越看越可爱,卫黎咬着他的耳垂,“廖主簿,你知道你刚才摔碎的那个瓶子值多少钱吗?”
廖暮臣本来就因为喝酒的缘故使不上劲,现在又被卫黎弄得全身无力,只能懒懒地应到,“王爷…属下不知…属下…呃…王爷请停住…王爷…”
卫黎已经将他的衣服差不多都拿掉了,廖暮臣白皙的肤色一下流露在晨曦的光辉中,昨晚他话一说完坐起来就吐了,害得卫黎不得不忍住当时的心思,还得扶着全身酒气和臭味的廖暮臣回来,等他折腾完,已经身心俱疲了,哪还有做其他事的心情。
这小子不知感恩,一大早居然还打破准备给太后当寿礼的白瓷花瓶,妄想一走了之,简直是胆大包天,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真当自己将他宠上天了!
“王爷…不要了…不行!!”廖暮臣空出一只手,情急之下向前挥去,只觉得指甲划到了什么东西,卫黎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
是血…卫黎的眼角下方一道清晰的划痕正隐隐渗着血丝,碧绿的眼睛阴暗得让人很没底,廖暮臣有些后悔地撑起身子,碍于目前尴尬的情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觉得内心隐隐作痛…
“王爷,司徒公子来了。”门外有丫鬟过来通报,暂时将两人的视线集中到了一处。
差点忘了,他叫了司徒邺过来,特意差裕桐去请的人,为了只可恶的小猫…
“就说本王一会儿便过去。”卫黎随手擦了脸上的伤痕,用余光瞥了廖暮臣一眼,说道,“你也来。”然后整理了身上的衣服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廖暮臣来到大厅的时候,卫黎和司徒邺已经坐下了,司徒邺刚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廖暮臣一眼,又问道,“王爷又是为了什么事将在下叫过来的?”
看来司徒邺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呢,连卫黎的名字都不叫了,直接称呼王爷,明显生分了许多。
“你还是这么爱记仇啊…”卫黎勾唇一笑,很是好看,继而又道,“既是要去江南便去,我会差廖主簿跟着你的。”
司徒邺神情明显一怔,他倒是很好奇谁会让卫黎这个死性子改变主意,“此话当真?昨日王爷的心意那么决绝,难道是看在往日这多年的情谊?”司徒邺也只能是这么想了。
“我只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卫黎说到这,还不忘意犹未尽地看了廖暮臣一眼,害廖暮臣赶紧把脸转过去,免得司徒邺看出什么不妥。
心猿意马
司徒邺看看卫黎又看看廖暮臣,独自站了起来,“刚才我就有点在意,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猫抓的。”卫黎眼角的余光始终向着廖暮臣,这让廖暮臣更加不敢抬头,脸上的红色一直蔓延到耳根子。
“咦?”司徒邺撑着下巴,颇有怀疑之色,“我很好奇,阿黎是碰上了怎样难训的美人,能容忍她将你的脸给划成这样?是吧…廖主簿?”
“司徒公子…说的是。”对于刚刚经历了“跌宕起伏”的廖暮臣来说,司徒邺这一番无意而至的问话,只会让他徒添烦恼,还有卫黎那暧昧不清的回答,自己的心就像在打鼓一样。
司徒邺交代了一些事项后便回去了,廖暮臣总算松了一口气,刚想告退却又被卫黎抓住不放,“廖主簿,我们的帐好像还没算完吧?”
帐?算什么帐?廖暮臣愣了一下。
“花瓶。”
这两个字彻底将廖暮臣接下来的心情摧毁了,连同他刚刚可以回家的小喜悦,一并打压到无底的深渊……那个花瓶的价格是五百两,廖暮臣很不幸地将它打破了,而且是下个月献给皇太后的贺礼,廖暮臣的脑子一片空白。
…所以说…那么贵重的东西…干嘛要随便乱放啊…为什么!!
“你就留到还完这笔钱再走吧。”卫黎说这句话的时候,廖暮臣已经内牛满面了,他觉得眼前有东西在晃来晃去,一闪一闪的就像金元宝一样,却怎么也抓不到。
如果没考上科举,自己又是穷鬼光蛋一个,更别说娶什么魏小姐了,还得背一身的债,五百两对他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把自己卖了都不定那么多钱,记得上次去流烟楼的时候,司徒邺扔下四十两就把他带走了,可见世态炎凉。
卫黎几乎每天都要抽空到练武场去,一方面他是带兵的将领,一方面他也需要随时操练,毕竟习武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荒废的,更何况他的身上还背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要被派出去打战了。
平日里廖暮臣倒也少来,但因为要和司徒邺到江南去的关系,需要事先交代一些事项,还有将这几天的事情处理好,及他不在时该准备的东西。
廖暮臣跟着卫黎对沙尘滚滚的士兵绕了一圈,这时带着满脸的灰和一阵咳嗽声刚进到练武场的休息厅,还是泰然自若的卫黎低眼看着廖暮臣,“我看你受不起奔波,不要出去一趟带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