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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屋门,叶夕才注意到这里似乎是太监住的地方,远处似乎有晃动的火把,估计还在追拿刺客,而此处却异常安静。见文疏犹豫不决,叶夕冷下脸:“带我去御阳宫,或者放下我我自己去。”
文疏身上的肌肉绷紧了,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他的目光中露出了一股凶狠,叶夕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看一眼叶夕苍白的脸色,文疏终究慢慢缓和了下来,纵身往御阳宫的方向飞去。至御阳宫窗前,文疏一扬手,窗前的侍卫便软了下去,叶夕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用口型对他说:“走。”
文疏恨恨地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然后俯身用力吻了叶夕一下,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叶夕狠狠捶一下酸软打颤的腿,轻轻推窗,蹑手蹑脚翻身跳了进去,龙床上只有皇上一人还在安睡,叶夕反身闭上了窗户。
眼前就是屯门了,文疏停住飞掠的身子,隐在暗处回身看了一眼,踌躇了一下,然后回身往泰和宫掠去。
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了御阳宫内,铺着金黄绸缎的龙床上皇上慢慢睁开了眼睛然后又倦怠地重新闭上了,缓了一会才用清晨惯有的沙哑嗓音喊了声:“来人。”
话音一落刘公公便推门走了进来,显然是早已等候多时。他身后捧着一应洗漱用具的宫女们也鱼贯而入。刘公公微笑着低声道:“奴才给皇上请安,龙阳君还未醒么?”
他这样一说皇上才想起叶夕来,转头一看,叶夕一()丝()不()挂只在腰间横着一角薄被,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睡得正沉,修长的后背上微凹的脊线延伸到薄被下的股间,裸()露的雪白的右臂和修长的双腿上紫红斑斑。皇上呼吸一窒,昨夜进入叶夕那一刻的感觉尤其清晰得回忆了起来。后来,似乎很疯狂,可是却记不太清楚了,不过看叶夕身上的痕迹,想必自己折腾了他很久,难怪现在全身散了架般虚弱到毫无力气。
这不是爱卿,可是却让自己如此满足。
皇上爱怜地抚摸着叶夕裸()露的胳膊,见叶夕没有动静,便撑起无力的身子轻轻拍着唤他:“爱卿”惊觉自己不应该用这个词语,但是转念却想不出经过昨夜后该如何称呼他,心中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终究继续唤道:“爱卿,起来。”
叶夕嘤咛一声,似乎极为不舒服,他更加蜷缩起身子往龙床里面靠去。皇上一惊,扳过他来让他平躺下,却发现叶夕皱着眉头双颊通红,微张着有些红肿的双唇,显然呼吸极为不畅。伸手一摸,额头火烫。心疼霎时传来过来,皇上大声喝道:“传太医!”
皇上穿戴整齐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因为昨夜体力透支此时全身无力倚在躺椅上,看着刘公公给仍旧未醒的叶夕擦拭身体。李公公走了进来,说是大臣们等到这会不见皇上,让他来请示。皇上自己身体不太舒服,叶夕又发烧未醒,此时哪有心情上朝?吩咐让大臣们把奏折交上来,各自回去后便皱着眉头问太医院首座张太医:“怎么还没醒过来?”
张太医赶紧扣头道:“启禀皇上,龙阳君身体底子好,发烧只是因为龙精滞留体内,如今已经清洗干净,用冰水擦着身子,一会醒了服下药去便会大好。”
仿佛回应他的话般,话音刚落叶夕轻微地“嗯”了一声便慢慢张开了眼睛,入目看到刘公公在给自己擦身子,面前还有其他人便慌忙胡乱拉过被子来盖到光裸的身体上,一眼看到皇上,眼中闪过一丝抗拒,似乎极怕,却又抿着唇作势便要扣头。
皇上心中一痛,这抗拒的样子像极了叶迁的反应。忙伸手制止他:“快躺下,不必见礼了。”起身过去把叶夕摁倒在床上,叶夕挣扎了一下,便乖乖躺下了。皇上转身吩咐:“拿药来。”
本是极普通的退烧药,可是却不知为什么叶夕刚刚喝下去便哇得一声吐了出来,随即便是抑制不住的干呕。皇上在一旁也急了,忙问张太医缘由。张太医不期会是如此,一脸茫然上前摸脉查看,却是不明所以。皇上一气,骂声废物,又招冯太医等其他太医们来。
太医们集结御阳宫,惊动了各宫娘娘,都忙忙派人打探,等知道生病的不是皇上而是新宠龙阳君的时候松口气的同时也幸灾乐祸啐一句“活该”。
各太医轮番诊视,然后会诊讨论之后却都皱起了眉头,众说纷纭,不管如何先煎了药让叶夕喝下去再说。可是,尽管叶夕乖乖喝了下去,不出半刻钟却又都吐了出来。冯太医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道:“既然药喝不下去,只能用针了。”
叶夕半合着眼睑,一脸事不关己的冷淡,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心下是多么紧张。
细细的银针扎到了叶夕毫无瑕疵的身体上,叶夕颤栗着,全身却突然过敏般红透了。皇上一急,搭手一摸,吓得猛地缩回了手,那白瓷般的肌肤上竟然如此烫热!龙颜瞬时大怒:“拔下来!快把针拔下来!”
太医们吓了一跳,慌忙七手八脚往下撤针,冯太医似乎想阻拦,但是终究也没有说出口,帮着把银针小心翼翼拔了下来。
“爱卿,你感觉怎么样了?爱卿?”皇上着急地捧着叶夕的脸问他。叶夕淡淡看了皇上一眼,眼中却有和冷淡极不相称的委屈泪花隐现,瞧来竟是无比可怜,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皇上一时心痛如绞,气急败坏骂太医们:“你们干的好事!你看爱卿被你们整成什么样子了!半个时辰要是爱卿还无法退烧,都给朕提头来见!”
叶夕似乎想劝皇上,伸手去拉皇上的衣服,手却无力得半途落了下来。皇上全都看在眼里,一颗心顿时揪成了一团。
可是在此之后,叶夕却突然陷入了昏迷。皇上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心下大怒引发旧疾,来看叶夕的成贵妃慌忙让人给他煎常用的药来。皇上喝药之后好些了,却仍守着叶夕不离开,怒斥全大姬竟然无一良医。
太医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用尽各种方法终于让叶夕醒了过来,叶夕虽然仍旧迷糊,见太医们被皇上骂得狗血喷头,而有一太医一语不慎触怒本就暴躁的皇上,立时便要被皇上杀鸡儆猴,叶夕慌忙不管不顾拉出皇上,费尽全力喘息了好半天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世上又岂有在世华佗?生死有命。。。”
皇上却突然心中一动,止住叶夕对李公公道:“广贴皇榜悬赏求医,另外你亲自去天缘谷请谷主过来。”
李公公答应一声“是”,然后有些迟疑地道:“宿庐谷主虽说被人赞为在世华佗,但是却常年在外不在谷中。。。”
“那就把谷中其他人叫来!”皇上打断他的话:“悬赏一万两,朕就不信朕身为一国之君竟然救不了爱卿的性命!”转头指着跪在地上的众太医们:“若是爱卿有个好歹,你们一并给他陪葬!”
李公公忙忙退出去吩咐马车往天缘谷而去。天缘谷就位于阏京城郊,说起来上一次到这里来还是十五年前,那时厚帝大病不愈,清王带亲卫入京,当时常住宫中的荣王先下手为强令厚帝废太子写诏书传位于己,同时在清王入宫后对清王下了毒手。当时虽然刚刚在朝一年,但是却人望极高的叶迁出口劝谏,废太子姬文轻虽然年幼,但是拥护他的势力却不容小觑,而且厚帝是被逼传位,自然为姬文轻留了后招。姬文轻被废朝中大臣反对之声早起,且如今厚帝尚有一口气在,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变故。如今清王只带几人入宫,这绝对不是他常有的作风,大队人马必定在后伺机而动,且清王向来甚得民心、治兵有道,若清王一死,只会有弊无利。荣王被叶迁说动,又知他站在自己一边,也不愁登基之后寻不着清王的错处,便命人救治清王。可惜清王中毒已深,宫中太医回天无力,正焦急间,却又是叶迁开口进言:听闻京城之外天缘谷谷主世外奇人,定然能救回清王性命,只是她脾气古怪不轻易施救,叶迁自愿请命陪同前去,若是救得清王性命,立刻送他回清王府,荣王可趁机登上宝座;若是无法救治,那清王死在阏京城外,随侍亲卫不留活口,抓几个强盗堵住悠悠之口,也与荣王无关。当时荣王皱着眉头点头应允,一方面派了自己亲信护送,另一方面也悄悄命从小服侍左右的李公公监视叶迁,怕他倒戈随清王而去。但是天缘谷确实非常人可进,谷主只允许清王和叶迁入内,一众两派亲兵各自虎视眈眈,李公公心下焦急五内俱焚却也无计可施,好在两日之后清王便恢复神智,被谷主撵了出来,只是却留叶迁在那里多住了一日。
清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