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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从山先去安顿轲戎,濛霜做主给尧清和毕方端上了茶,毕方客气的道谢。
“公主,为何你会和丁从山一起来到南疆。”毕方了解濛霜和谢君诺有婚约,不过刚才观察她和丁从山的举止,恐怕不是普通朋友那般简单,不过毕方没有先问出口,而是迂回的问。
“靖朝战败后,我们瀖濛也受到牵连,父皇顾不得我和君诺哥哥的婚约,执意送我去罗刹和亲。”
“一路上,我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后来有人说君诺哥哥战死沙场了,我一听,就觉得了无生意,遂生了寻短见的心思。那天途径蟒山,我偷偷离开送亲的队伍,到山崖边就被丁大哥救了。他听了我的事,就带我逃走,我一路和他回了天山。”
毕方连连点头,叹息道:“公主你这一路受了委屈。”
说到这里,濛霜反而有些羞怯,“没有,丁大哥对我很好,他还陪我到处打听君诺哥哥的消息,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了?”毕方轻笑着问道。
“后来我发觉自己好像是喜欢上了丁大哥,反而是觉得君诺哥哥是亲人。”濛霜轻声道,“然后,我听说君诺哥哥没有战死沙场,他和他的意中人闯荡江湖去了,我就想找他,对他说,我不嫁给他了,让他娶了他的意中人。”
毕方一听,忍俊不禁,轻笑道:“这句话我要是见到他,一定替你转告,让他早日把他的意中人娶回家。”
尧清闻言唇角都是笑意,他道:“公主,如果见到君诺,我一定把你的话转告于他。”
“谢谢你们,我去做饭,马上给你们弄好。”说罢,濛霜兴高采烈的走了。
毕方和尧清相视一笑。毕方问道:“你打算去哪里?”
“先去见一个人,然后去京都接君诺回巫教。”
毕方疑惑,“要见什么人?难道这里除了你那个师弟还有相熟的人?”
“有一个。”尧清道:“故人,我与他有十几年的交情。”
毕方颌首,“那确实要去见一面。”
“你呢?”尧清道。
“把轲戎送回天极峰,毕竟他是弟弟。”毕方叹息道:“于宴的死大家心里都不太好受,我先安顿他,再回雾踪。”
“你说的也对,这件事对轲戎来说的确打击太大。”尧清道:“不如,我随你们同一段路吧。”
“也好。免得路途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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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五湖的门派都已经从玄冥教撤走,留下来的人还在收拾残局。
尧清走入这座偏僻的院子,有个孩童正在扫地,见到尧清来,孩童稚气的问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我来见大护法。”尧清温柔的问道:“他在吗?”
“大护法远行去了,有什么话我能转告他,你告诉我吧。”孩童水灵灵的看他,尧清摸摸他的头发,笑道:“好。”
“你告诉他,清儿赠言,江湖不远行,有缘再相见。”
“好的,我会告诉大护法。”孩童点头。
尧清看了眼那座木屋,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尧清一走,小孩立马跑进房子里,对着站在门口的慕容棠仰头笑道:“师父,我说了您不在。”
慕容棠抚摸着他的头发,道:“墨云乖。他说了什么?”
“他说江湖不远行,让您珍重。”末了,他又摇头,虎头虎脑道:“不对,他说有缘再相见。”
慕容棠点头,眼中却不知是泪还是什么,他握紧手中的鎏钰铃铛颤声道:“清儿,你保重。”
“师父,清儿是谁。您给墨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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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情天似海
“到了分岔路,你要往哪走?”毕方骑着马笑着问抉衣。
抉衣道:“先去洛家堡给洛堡主报尘儿的丧事。”
毕方点头,“那我们可要分道扬镳了。”
“保重。”尧清对抉衣道:“记得回巫教来看看,江柳很想念你。”
“好,你也保重。”说罢,抉衣策马扬鞭而去。
相逢总恨别时长,人生总无重逢日。
毕方看尧清一直盯着抉衣走的那条路,再看看身后骑着马面无表情的轲戎,笑道:“走吧。别看了。”
轲戎一马当先,毕方立刻追过去,尧清就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毕方道:“这马,骑的快意!”
轲戎回首看他,轻笑道:“那就看谁先到下个小镇。”
尧清闻言,鞭子一抽,赶超他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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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凄雨,抉衣仓皇的马停在破败的寺庙前。
他踩过枯枝败叶进屋,到屋檐下,他看着瓦片那里成片的雨,擦擦狼狈的脸颊。
忽然,一把纸伞从他身后冒出来。
抉衣回头,只见白衣少年笑不露齿,面容沉静的看他。
抉衣愣住。
百步尘轻笑起来,“这位公子进屋也不打招呼,却不知道别人在这里等了几个时辰。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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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么大雨,你说抉衣赶到了没有,不会百步尘空等一天吧。”毕方问着尧清,尧清喝着酒,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笑道:“放心,以大师兄的脚程,不会有事。”
“那就好。”毕方枕着自己的手臂,打个哈秋,就睡着了。
一夜的雨,嘀嗒嘀嗒不息。
等到毕方醒来,尧清已经不知去向。
早上轲戎前来牵马,不见尧清人影。
毕方笑道:“他走了,不分别当然是最好,我们继续走吧。”
毕方和轲戎一路快马加鞭,三日就回到天极峰,轲戎把于宴的骨灰放入祖坟,这一日风大雨大,毕方看着跪在风雨里轲戎,心里一酸,他仰头看天空,有些恼火,走的太近就是这么烦恼,总是不自觉的就伤心难过起来了,毕方打心里责怪顾芩凨把他的多愁善感分了一半给他。
安葬完于宴,轲戎就开始闭关,毕方离开天极峰的前一天夜里,他们喝了一晚上酒,喝的醉生梦死,轲戎说,他这辈子可能注定了孤独终老,第一个喜欢的,也是唯一喜欢的,就这么走了。
毕方知道他心里痛苦,对他说,人生还长,别气馁,轲戎又是哭又是笑,一直念着“宴儿、宴儿”,听得人心都要碎了,毕方觉得他不能再靠近轲戎,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也得学靳秋意自我了断了。
于是,第二天毕方仓皇逃离天极峰。
一路上他乘风御剑,疾驰回到南海,看着头顶的彩霞和眼前的风光,他心情极好。
回到雾踪之岛,他直奔顾芩凨的居所,一路上他想着见到顾芩凨的样子,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推开房门,屋子里空荡荡的,毕方喊了几声芩凨,他也没有回应。
毕方立马跑出去,他在院子里打转,终于见到一个弟子,那人一看是毕方,手里的东西都掉到地上去了,着急的喊道:“毕庄主,你终于回来了!”
毕方一听,心里一紧,难道芩凨出事了!
他立刻走过去,关心道:“你们岛主呢?”
一说到岛主,这个弟子哇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毕庄主!!岛主……岛主他被冰封了!”
“什么?”毕方不可思议的看他,冰封……这是冰魄最后的境界,也是必死的境界。
毕方整个身体一颤,险些站不稳,那弟子擦着眼泪,委屈道:“毕庄主,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岛主。”
“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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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方看着寒冰池对面那巨大的冰棱,这似曾相识的样子,让毕方无言以对。
毕方越过寒冰池,趴伏在冰棱上,里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正在调息打坐,毕方敲敲冰棱,喊道:“芩凨,我回来了。”
万籁俱静,毫无回应。
毕方抚摸着冰棱,“我回来了,我接你去大江南北,你去不去?”
“你不会是怪我回来的太晚了吧,离三个月还差一天,我没食言。不是说好乖乖等我回来吗,小笨蛋,你真是够笨的,打坐都打不好。”
毕方说到这里弯下腰,声音有些发颤,“这次,是你食言了。”
“不过,我原谅你。”
毕方坐在洞口,双眼一直盯着那块冰,他左思右想,想要把那块冰融化。
几天前,他用热水融,结果融一寸长两寸。
昨天,他想用天地剑把它劈开,可是他怕用力过度把芩凨劈死。
今天,他想他就这样等,也许哪天这冰块自己就融化了。
夜里,月光从洞口撒下来,洞里有流萤在飘。
毕方靠在木床上,叹息道:“多好的景色,你倒是看看啊。”
暴雨倾盆,毕方窝在被子里打哆嗦,“顾芩凨,我要被你害死了!哈秋!”毕方用手帕擦着鼻涕,还是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