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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作者:烨月朔行(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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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那些没可能的事有什麽意思?光动嘴皮子,谁都会。」

  「你说的是。」明远伸手,穿过俞贤颈子和硬榻间的空隙,揽著俞贤的肩道:「那麽,我知道的,就都说完了。」

  俞贤没理会明远的举措。

  听见明远说,已无其他内情可提供後,他马上沉入思绪之中,他迫切想弄明白,这整出事中究竟有什麽猫腻──尤其是四皇子的死讯。

  这是受宠的二皇子为削弱大皇子势力,藉机动的手?还是游离两方之间的三皇子,为加剧两位皇子的矛盾,特意布的局?

  又或者……

  灵光一现,俞贤脑袋里生出一个荒谬的猜想。

  这事,会不会是大皇子故布疑阵,为从中牟取利处而搞出的名堂?

  俞贤蹙眉,觉得自己该把这想法先记下。

  「子齐?」明远见俞贤突然撑身坐起,似是要跨过他下床时,马上伸手拉住了俞贤。

  「你做什麽?」「做什麽?」

  两人同时说出了同样的话,而後,又同时一愣。

  「我要写些东西。」俞贤说。

  「晚了,还写些什麽?」明远使进一拉,将俞贤按回床上:「明天再说,睡吧。」

  明远欣赏俞贤认真时的专注,可当俞贤专注过头时,他还是冀望俞贤能懂得休憩。

  「会忘。」俞贤翻了个白眼,远离明远:「你去梳洗梳洗,味道太重。」

  「咳……这可是今日勇猛的证明。」

  「你当我没上过战场,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吗?就算你累得不想动,你也得去。」

  「要不,你帮我擦擦?」

  「你做大梦吧。你不是让我休息麽?我睡了。」说著,俞贤拉过被子再次把自己盖上。

  这回,任凭明远再怎麽打扰,俞贤都没再回话;久了之後,明远自觉无趣,收声。

  听著明远下榻,出房的脚步声,俞贤意识渐渐沉入浑沌。

  入梦之前,他最後想著的是……

  他或许,该恢复中止许久的晨间锻鍊才是。

  省得……越来越抵不过明远。




藏锋 二十一

【第七章】

  振武三十一年八月,大皇子愤胞弟之亡,上书奏请朝廷细查。

  隔月,京中、南荒边境诸城,传出二皇子亲信密往南荒之流言,流言迅速自两处向外扩散,半月不到,便传遍东煌全境。

  振武三十一年十月,大皇子感京中调查不力,故诉请回京、督办此事,京中分为两派争执不断,最後却是二皇子方占上风,振武帝书大皇子,令其守好东岭口,待战事歇後方带捷还朝。

  闻信,大皇子似郁气勃发,故著装亲上战列,却中西疆诱敌之际,兵败被伏。

  振武三十一年冬末,东煌国满朝文武为此焦头烂额之际,北海海寇又兴,往来澜州商船多逢其害,遭逢海寇劫掠,财损家破者众。

  五皇子受命领军剿寇,繁忙数月,却尽撞上小股船队,未遇海寇团伙,北海之难迟迟无法解决。

  振武三十一年春,两国休兵、放俘之议方谈妥当,正是朝野上下尽松口气之时,北海再传噩耗──北海军陷海寇之计,尽殁,五皇子薨。

  东煌举国震惊,振武帝方下令三皇子,接应西疆释还的大皇子速归京城,孰料,大皇子重回东煌境内当晚,遂遇袭杀。

  大皇子重伤,昏迷不醒;三皇子遭疑,故先行返京。

  振武三十二年春夏之际,东煌北境大水,流民尽往南迁徙,绿林匪乱藉机再起。

  振武帝感连年遭变,故命仪官拣定日子,计画已有十数年未行的祭天之礼。

  「终於……到时候了。」

  是夜,明远低道。

  两人正并肩坐在边城东北的一个小丘上,眺望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城池。

  城里昏迷不醒的大皇子,终是没走过这一劫,於前几日不治而亡。

  而明远正是在今日午後,获得军部文书,上头让他在明日领兵启程,护大皇子灵柩返回朝廷──这自然是荣国公的手笔。

  「今日不回去麽?」

  俞贤心下其实不太平静,但他没有表现在脸上。

  四年,自他眼见亲人丧亡之後,已经过了四年,然而此刻回首,他却突然觉得一切有些不真实。

  他俞家的冤仇,这麽快……就能够尽数得报了?

  最後这半年多来,离然那儿不断给他送来不具名者提供的消息,这些消息有许多难以辨别真假,可离然确认过的,也不在少数。

  其中,俞贤最为重视的,自然是构陷他俞家者的情报。

  大皇子一案,便是他确认其中所说,绝大多数栽赃文书,系是大皇子向西疆寻来之情报为真後,才自请的谋策。

  其二,则是明远和明礼关系,以及荣国公与昔宁亲王关系的猜想。

  不具名所传来的信息里,猜测明礼应是在宁亲王之变当年出生的,宁亲王的嫡子;此外,亦猜测荣国公,应与宁亲王有极好的私交──不为外人知晓的私交。所以当宁亲王变生之时,其两位子嗣才会被安置到荣国公眼皮底下保护,最後,才有收养之事。

  这情报,以离然掌握的力量,实在无从查证起。

  尽管如此,俞贤还是挺相信的……他收到这情报的那日,甚至回想起四年前被救出的那天,他在囹圄里,意识迷茫时所听到的那几句对话。

  当初,他便认为明远後头必定有人。否则区区几个无名小卒,岂敢有熊心豹子胆,去做欺瞒、违逆上意的事?

  所以,当明远告诉他,背後有荣国公时,他很快便接受了,更以为那是荣国公的吩咐。那时,他以为荣国公这麽做的理由,是不想他被救出之後,无法被控制。

  但收获这意料之外的信息後,俞贤有了其他的想法。

  兴许……荣国公这麽做,亦是为了故友之子,使他就算不从明远,亦无力反抗?想到这点,俞贤心情刹时变得不太爽快。

  明远极好,待他确实真诚,亦确实尊重,所以他现在对於明远的感觉,自是比当初甘愿上许多……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被强迫著做他不愿做的事情。

  他庆幸明远懂他。

  若明远在他的疏离和戒惧稍减之後,仍时不时地逼迫他……他想必无法过得像现在这般自在。

  心情上想必也无法坦然。

  「晚些回去。」明远轻松道:「我和上半夜值班的人通过气,拿了俩令牌,晚点入城不是问题。」

  「嗯。」

  俞贤随口应了声,却感觉到明远一直盯著他看。「怎麽?」

  「子齐,大皇子死了,你心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明远问到。

  「我有什麽理由心情不好?」俞贤反问。

  他确实没有很开心,但……他有表现得那麽明显麽?

  「我不知道。」明远耸肩,转开头。「不过我记得,当年,我第一次亲手杀了背叛我父亲的人时,我心里是没有半分高兴的。」

  「也不怕你知道,我那时候,只想大哭一场。」明远苦笑一声:「反正就觉得委屈、觉得愤怒、觉得这些人实在可恶,怪他们为何非得害我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家。」

  「那时你几岁?」

  「六……七岁吧?」

  俞贤有些同情明远。

  比起明远的境况,他算是好得太多了。

  「……然後呢?既然那是第一个,一定还有第二、第三次,甚至是数十次解决了仇人的经验吧?後来,你心里又有什麽感觉?」俞贤追问。

  「一次是恨,二次是恨……但久了、年岁长了、心里有了其他记挂之後,幼时无知的恨,也就慢慢地淡了。」

  说到记挂两字时,明远还特意回头看著俞贤,令俞贤心突的一跳。

  俞贤抬头望著星空,避过明远晶灿的眸光,轻声道:「仇会……淡麽?」

  「当仇人死得够多、心里又堆了难以舍弃的东西之後,仇,自然就会慢慢地淡了。」明远挪开目光,跟俞贤一样抬头,仰望。

  「贤……」明远头一次,唤了俞贤的名。

  「……」

  「最後一搏,便在祭天。虽然此次不能带你,但你也清楚荣国公那儿已经都安排好了,和你家之事关连性最深的,都会前往通天之台,进入祭天之局。成,则振武帝崩,你的冤仇得报;败,我们所有人则将难逃一死。」

  「到那时,无论成败,我希望你能和我说明白,让我知道,你是否真心接纳了我。行麽?」

  俞贤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回覆明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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