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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附离低头沉思起来,脑海中浮现起那个站在安平王身边的,英挺俊朗的年轻人。他还记得,众人对他恭敬之至,连沈淮也不例外。他究竟是谁?如果真的是殷于飞所说的,一个商人,安平王的朋友,那么为什么沈淮也会听他的命令?
“摩耶,也许……我有一个不得了的猜测!”
“什么猜测?”摩耶问。
“也许……中元的皇帝如今就在鬼车城中!”附离目露嗜杀之气,“不是也许,我几乎可以肯定!”
摩耶怔了怔,“这怎么可能?”
“摩耶,给我准备笔墨!”附离大声道:“我要给父王写信,请他派兵!”
“你想要多少兵?”摩耶心想,莫非他手下的二十万还不够吗?
“我想出动全雅尔丹所有兵力,全数攻打鬼车!”附离坚定地道。
“那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若是出动全部兵力,那雅尔丹的王城岂不危险?
“事到如今,只得孤注一掷!”附离说道:“要是我猜的没错,中元皇帝就在鬼车,那么抓住了皇帝,就等于将中元握在了手掌之中,要揉要捏,全凭我意了!”
“既然殿下决定如此,那微臣也只得奉陪了。”摩耶说道。
看来,一场大战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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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四章 兵临城下(一) 。。。
袁无忧先生不久后便到了鬼车。崇恩紧锁多日的愁眉终于有了一丝舒展。要知道,越来越多的士兵染病死去,城西的空地上架起了火堆,每日都要焚化很多人的尸体。长此下去,不用等雅尔丹人打来,恐怕很快就会全军崩溃了。
在这样危急的时候,袁无忧无疑是他们的最后一线希望。
袁先生细细查看了几名染病士兵的情况后,捻须叹道:“不是病,不是毒,更不是瘟疫。”
袁婷芳问道:“那是什么东西?”毒性那么强烈,能让一个健硕的士兵瞬间倒下,苟延残喘,传染性又那么强,几乎所有碰触它的人,都无一幸免。
所有人都屏息地等待着答案,只听袁先生说了一个字:“蛊。”
“蛊?那是什么?”崇恩他们面面相觑。
“是那种寄生在人身体中的毒虫吗?”秦烈毕竟四处游历过,对此也有所耳闻。
袁先生先是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让人摸不清头脑。
“袁先生,请你明说吧。”崇华开口道。
皇帝的面子,袁无忧不得不给。“我……不知从何说起。这种是蛊,可又不是普通的蛊。很久以前,我在我师傅的一本古籍中,看过这类蛊术,但我可以确定,它已经绝迹很多很多年,这世间怎么还可能有人会使?”袁无忧蹙眉自言自语:“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袁婷芳见他出神,忙打断他,“义父,你说这是蛊,可怎么可能对那么多人同时下蛊呢?太不可思议了!”
“这就是这种蛊术的高明之处,也是可怕之处。”袁无忧说:“因为真正的蛊虫,只寄宿在一人身上。蛊主将剧毒的蛊虫下到一人身上,此人便成为宿主。凡和宿主接触时间长的人,皆会受到阴毒蛊虫的侵袭,如中毒一般死去。但这个宿主却能保持无恙,甚至还能延年益寿。这个蛊的出处,原本是漠西一个古老的国家,年迈的国王娶了一个貌美又年轻的王妃,那个国王心胸狭隘,生性多疑,虽对王妃爱到极点,却也担心自己死后王妃会另嫁他人。于是国王和国师想了一个办法,由国师从千百种毒虫中提炼出剧毒之蛊,让它寄宿到王妃身上,这样即便国王死了,王妃也无法移情别恋,因为所有和她接触的人都会不明不白地死去。最后,这个王妃是在孤独和恐惧中自尽而亡的。”
“这种蛊太卑鄙了,宿主虽然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但一生都会在孤寂绝望中度过,这是爱吗?简直比恨更可怕啊!”殷于飞不由感叹,很难理解这种病态的爱和占有欲。
“所有与其说这是种蛊,不由说这是诅咒,来自恶魔的诅咒。所以这种蛊,被称为恶魔之咒。”袁无忧解释道。
“那可有解法?”崇恩焦急地问。
“先要找到宿主。”袁无忧说:“蛊是寄宿在宿主身上,靠宿主心口的鲜血养活,如果那个宿主不断地和人接触,也就不断地会有人染病。”
“原来如此。”崇恩说:“我们一直在隔离染病的士兵,却没想到,原来根源根本不在他们身上。”
袁婷芳接口道:“也难怪我一直和病人在一起,却没有染上。”
“那要如何找宿主呢?”崇华问。
“这就更难了。”袁无忧说:“蛊虫对宿主本人来说,是没有一点痛苦的,而且无声无息,很难让人发现。”
“总会有异样吧!义父刚才说蛊虫是食宿主的心口之血而活,那么宿主的脉象、气血……一定会有异于常人,诊脉就能判断了吧。”袁婷芳问。
“是会有异样,但很微妙。凤翎军几十万人,如果要一个个诊脉判断,恐怕很费时啊!不过除此之外,似乎也别无他法了。”袁无忧感叹。
“那就这样办吧。”崇华下令,“于飞,秦烈,将所有士兵分成几批,由袁先生诊断。”
“我想……我知道谁是宿主。”一直在一边安静不语的夏侯云突然开口说。
众人不由将目光聚集到他身上,只见他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地轻颤。
“云儿,闭嘴!不许胡说!”沈淮一改平日慵懒的语气,异常严厉地斥道。
“我没有胡说!哥哥,事关那么多人的性命,我怎么能隐瞒?”夏侯云鼓起勇气,在大家询问的目光中,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袍,露出左胸口的一道红色疤痕。嫩红的细痕,蜿蜒爬行在一片白皙肌肤上,不仔细看并不起眼。
“云儿,你什么时候受的伤?”崇恩有些迷茫地问道,他自问已经对云儿保护周全,怎么还会有这样骇人的伤痕?
“还记得你们说过,我曾经失踪过三日吗?可是,我对此却一点记忆都没有!虽然没有了那段时间的记忆,但我后来却发现自己的心口有了这么一道伤痕!袁先生说,蛊虫是由宿主的心口之血养活的,所以,我想我就是那个宿主!”夏侯云咬着唇,眼中有隐隐的痛苦。
“怎么会……”崇恩嚅嗫着唇,心中乱成一团。
袁无忧上前,握住夏侯云的手腕,仔细地切了脉,顿时脸色大变,“果然……没错……”
“义父,蛊虫真是在云儿体内?”袁婷芳问道。
袁无忧点了点头,“老夫可以肯定。”
“那有何解法?”崇华问道。
“这……”袁无忧捋了捋长须,道:“如今蛊虫就在夏侯公子的心口位置,若要取出蛊虫,则必须剖开……”话未说完,只觉脖间一凉,一道冰冷的剑锋已架在他颈部。
“你敢!”沈淮将剑尖抵在他喉间,半眯着眼,冷冷地道。
“沈淮!不得对我师傅无礼!”秦烈抽出双刀,指向沈淮,怒目而视。
两人剑拔弩张,均不放下自己手中的兵刃。
“你们俩都住手!”崇恩对两人大喊,又问袁无忧:“袁先生,本王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云儿的性命!除此之外,可有他法?”
袁无忧低头看了眼时刻可能取他性命的剑锋,小心翼翼地道:“这蛊虫不是一般的蛊虫,之所以绝迹了那么多年,必定有它的道理。即使取出,老夫也不能确定该如何处置。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找到下蛊之人,从他那里得到破解之法。”
“那就是说,连袁先生也不知道如何解蛊了。”崇华蹙起眉头,本以为袁无忧能解他们的燃眉之急,却不料还是白费了功夫。
“虽然老夫不知道怎么解蛊,但却知道如何减缓蛊毒蔓延。”袁无忧道:“老夫愿竭尽全力,减缓那些染病士兵的病情,直到找到解蛊之法。”
“也只能先这样了。”崇华叹息,看了一眼崇恩,道:“还有云儿,就麻烦袁先生和袁姑娘照顾了。”言下之意,就是云儿不能在和大家在一起,必须隔离。
沈淮收了剑,将云儿抱到怀里,目若寒潭,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哥哥,放心,袁先生他们会想到办法的。”夏侯云努力挤出笑容,安慰沈淮。忽然想到自己身上的蛊虫,又立刻挣脱开哥哥。
沈淮手上一用力,便化解了云儿的所有挣扎,他看了看秦烈和崇恩,问道:“下蛊的会是什么人?”
“昙因!一定是他!”秦烈叫道。“只有那个雅尔丹国师,才有这种本事!”
崇恩点头道:“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想到那日在鬼车皇宫中见识过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