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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夫脸色再次大变,打断我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见他执意要和我撇清关系,更加焦急,便道:“陶大夫,你怎能这样?你当时还常招呼我去你家一起玩乐,你还夸我那活儿长,夸我??”
我还没有说完,只听耳畔一声巨响。
我身旁那男人随手撸下案几上的一只花瓶,喝道:“陶子滨!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陶大夫跳到花瓶旁,大叫道:“这可是你爷爷朝的古董,我花好几百银子买来的呢!”
那人一把拽起陶大夫,将他按在墙上,厉声道:“你若稀罕古董我送你十个八个。你别给我扯皮。快说!他讲的是不是真的?”
陶大夫仰头呸了一口,道:“姓陆的,你瞧瞧你自个儿的德行。这不去年那什么宫的娘娘还给你生了个大胖儿子么?你凭什么要我守节操?”
那人大怒,道:“那不一样!”
“怎地不一样了?”
“那是我的女人!我得为大周开枝散叶。”
陶大夫咯咯直笑,讥道:“好一个为大周开枝散叶啊!”
言毕他突然侧头瞥我一眼,随即阴冷朝那人道:“为大周开枝散叶,就开到自个儿表弟身上去了么?!”
我闻言吓了一跳,连忙插嘴道:“陶大夫,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
那人却不管,只冷笑着朝陶大夫应道:“好啊,敢情你这是吃醋吃到我头上来了?所以就借题发挥在外头寻人胡来存心隔应我是么!”
说完这句他突然回头对我道:“盛昭,我不追究你。你来告诉他,我和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莫名其妙。
我记得我和陶大夫一起玩过,我记得我和晏清一起欢好过。除此之外,我的脑子晶莹剔透,可是一本正经得很,我怎么会知道我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正怔在原地。陶大夫已经推开那人,挑了眉扭了头哼道:“你们姑表弟兄两人一个装傻一个刻薄,齐了心炮制我,我外人一个,懒得与你们辩理。”
我听陶大夫一会儿“自个儿表弟”,一会儿“姑表弟兄”,又一会儿“外人”的,突然醍醐灌顶醒悟过来。
难不成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就是我那皇帝表兄呀?
我一边斜眼打量他,一边努力回想。可我回想了半天,却只回想出白茫茫的一片,无论如何也拼凑不出他在我记忆里原本的模样。
我都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了,怎么可能和他有一腿?依我之见,十有八九是陶大夫信口雌黄,含血喷人。
我正想着,陶大夫已经往屋子外的雨帘里走了进去。
“站住!”我那皇帝表兄沉脸低喝一声,“去哪里?”
“找侍卫去啊。”陶大夫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袖口的雨水,“谁让你每次来事都要把他们遣得远远的?幸亏今天闯进来的是盛昭。
下次要闯进个歹人害你死我家里,我可不要跟着陪葬。”
我那表兄脸愈发地难看,低低切齿道:“你敢?!”
陶大夫也不回头,只笑声咯咯隔着雨声传来:“我是不敢咒你死啊?还是不敢抗陪葬的旨意啊?”
我见陶大夫越走越远,不由大急,急忙大步流星冒雨冲出去,叫道:“陶大夫,你可不能走啊!”
陶大夫根本不理我。
我好不容易赶上他,拦道:“陶大夫,求你去救救晏清吧!他老是吐血昏迷,怎么也不好。”
陶大夫有些惊讶地扫我一眼,问道:“你求我?”
我点点头:“人家都说只有你能治好。”
陶大夫一愣,片刻之后方冷笑道:“求我做什么?求你表兄去!”
“他是皇帝,既不是大夫又不是菩萨。”我小声道,“求他有什么用?”
我正说着话,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动响。
我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我那皇帝表兄不知何时发现了昏迷的晏清,正抓住他的头发拖他到门外。
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哗啦哗啦而下,打在被迫抬头的晏清脸上,又顺着他紧闭双眸上的卷长眼睫,珠线一般地滚落。
我顿时气得不行,立马转身往回跑。
才跑几步,我突然停住了。
因为我看到,晏清竟然在刺激之下,从昏迷中苏醒,半躺地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我已有多日不曾见过他漆黑的瞳仁,此刻看到,我忍不住多瞅了几眼。
晏清看了看我,很快又将目光移到了我表兄身上。
“好久不见,晏清。”我表兄不冷不热道。
晏清闻言,瞳仁剧烈一缩,却慢慢重新回过头来看住我。
那眼神里头,满满的失望。
“你……”半晌之后他费力对我开口,断断续续道,“你劝我慰我不杀我……原来是要……是要……带我回来啊……”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重新闭上眼睛,甚是凄凉地笑了笑,又轻叹道:“盛昭,你非要……这样折磨我吗?”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我瞬间迷茫了。
我哪是要折磨他呀?我这不都是为了他好么?
不过我转念一想,晏清这人,有什么事儿都爱烂肚子里,死抠也抠不出来。我还得跟他好好解释解释才行。
我正待开口,却听我表兄笑道:“晏清,瞧你这话说的……你青年才俊文武双全,只要你答应归顺我大周,我怎么舍得折磨你呢?”
32
晏清睁眼,侧头瞥他,只回道:“我当年已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我表兄面色不改,继续道:“当年盛昭设计,派人栽赃你长兄私通我大周一事,大梁皇帝明明可以彻查,还你长兄一个清白。可他却偏偏忌惮晏家势力,借题发挥趁机灭了你晏氏三族。这等昏庸君主,你何必至死效忠于他?”
晏清面无表情,简短回道:“多说无益。”
我表兄愠怒,一把拎起他,威胁道:“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说过,我对你的耐心是有限的。”
晏清还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只冷冷道:“那你也该记得我说的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一字一字地说:“我说过,这辈子我绝不会求你。”
这辈子我绝不会求你。
我记得,当日我和他住在昆浦镇,鸟语花香无忧无虑。
那一回我和陶大夫玩得忘了时辰,害他犯了旧疾神志不清。那个时候,我想替他寻大夫看病,他却迷迷糊糊拉住我,道:“这辈子我绝不求他。”
原来晏清口中的那个“他”,就是我的皇帝表兄。
我皱了皱眉。
晏清这样可划不来,和皇帝耍脾气不肯吃药,皇帝金枝玉叶哪有那么容易死?这不到头来还是要了晏清他自己的命么?
想到此处我回身,一把抓住陶大夫的手腕。
陶大夫猝不及防,挣扎着大叫道:“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你是大夫,怎么不关你的事了?”我白他一眼,把他拖到晏清和我表兄跟前,对我表兄道,“先别吵了。晏清病得快死了,再不治病,你是打算要和一个死人争理么?”
我表兄阴阴看了我一会儿,便用手指着晏清的手腕,朝陶大夫努了努嘴儿。
那意思,是让陶大夫来把把脉。
陶大夫甩了我的手,对我表兄道:“把什么脉啊!他这样子,不就是我当年给你的那粒毒丸的功劳么?”
我一听是毒不是病,不由大吃一惊,脱口道:“那解药呢?”
陶大夫一摊手,道:“克制毒性的解药炼制不易,我自个儿一粒没留,可都献给你表兄了。”
我立马眼巴巴地看着我那皇帝表兄。
他也阴恻恻地盯着我,偏偏不说话。
我只好开口,央求道:“晏清他是个长得很好看的人……他若这么死了……”
“盛昭你装什么糊涂!”我表兄猛地打断我,骂道,“当年不就是你胆大包天,色‘诱我和我上床,然后趁机把那一瓶解药都偷走了吗?!”
我一听可慌了。如若真是我偷的,天大地大,天晓得我把解药放哪儿了!
“明明是你自个儿看管不严,又经不起诱惑。”我急急叫道,“你可别趁我被打坏了脑子记不得往事,就全赖我身上。”
我表兄闻言一怔。
“你失忆了?”过了一会儿他将信将疑地问。
我正待回答,却见一旁的晏清挣扎几记,勉强抬起头来严肃地看着我。
我以为他要兴师问罪我表兄嘴里那什么色‘诱之事。
我顿时吓坏了,连忙对他摆手道:“我心里头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你别听我表兄胡扯!”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陶大夫在我身后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以为陶大夫不屑的是我与他玩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