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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皇上昨天早朝所言废后宫之事实乃石破天惊,这怎使得,况且皇上尚未有皇子,这、这可是动摇江山社稷之本啊”
“阁老,慎言慎言”
“公公,老夫本已归隐山林,不再过问朝堂之事,但是老夫既然得知此事就决不能袖手旁观”
说完不待华富回话,便甩袖向清苑亭而去
华富欲哭无泪,昨天早朝皇上此话一出自己也吓得不轻,满堂朝臣就像受了一闷棍似的,整个都愣在了当场,等反应过来朝堂上便是炸了锅,两为丞相更是以长跪不起来劝皇上收回成命,两为老相年事已高,自己实在不忍心,便私自做主派人告诉两相可以去请付阁老将此事从长计议
唉,想起刚才皇上的眼神,华富又是一阵后怕
“草民付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昊嘴角含笑
“阁老快请起,看座”
付荣挡开要扶她起来的侍女,依然跪着
“皇上不必如此,草民担当不起”
皇甫昊笑容依然
“阁老这话从何说起,您曾是先帝夫子,也是天下文人之首,桃李那更是满遍天下,御前看座担得起的”
“即承蒙皇上如此厚爱,可否容草民一句谏言”
轻轻晃着手里的酒杯,皇甫昊看着付荣,微笑依旧
“阁老直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付荣重重的磕下一头
“皇上,废后宫之事关乎社稷万万不可行,请您三思”
嘴角笑容加深
“哦,难不成,朕后宫的女人越多靖宇的国运会越好”
“皇上,后宫与国运息息相关”
“阁老所言倒是让朕受教了”
“皇上,后宫关乎皇嗣,关乎我靖宇龙脉传承啊”
“江山本无主,能者居之,如此而已”
付荣难以置信,颤着手指向皇甫昊
“皇上,这、这种逆天之言········皇上,这样的大逆不道之言,您怎么对得起先皇,怎么对得起太宗皇帝啊”
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皇甫昊嘴角的笑终于冷冽
“付阁老年近七十了吧,朕听说您有一孙女,正值豆蔻,才华斐然,想来定是端庄大方,不若接进宫来,朕定会、好生待她”
“皇、皇上·······草民老来得子,却又丧子,只余这一孙女伴在身侧,她、她······”
“阁老无须担心,待她进宫,朕就昭告天下,此生只她一人,后宫再无他人,如何?”
付阁老面色死灰,独宠一人,擅专后宫,那是千古骂名,多少君王皆是死在“清君侧”之下,这是逼着付家成为一世罪臣啊
眼神中的嘲弄骤然加深
“怎么,阁老这是不愿意么?难道此时我靖宇国运不重要了?”
付阁老嘴唇一张一合,却生生说不出话来
皇甫昊嗤笑一声、盯着付阁老,缓缓站起身
“朕尊你为先帝夫子,敬你桃李满天下,但你终是为臣,朕为君,总莫要忘了进退”
冷冷的语气,让付荣寒气直蔓全身
眼前这人,再不是以前那个要先帝牵着手的小娃娃
而是君王,拥有着不容侵犯的帝威
不容置喙的绝对强势
付荣的眼神终于慢慢黯淡下去,双手伏地,缓慢却又郑重的磕下一头
“草民冒犯圣颜,恃才自傲,进退无理,请、皇上恕罪”
微风吹过,一声微微的叹息从皇甫昊口中飘出,消散在风里·······
“退下吧”
静夜,无声
被烛光拉长的人影孤独而寂寥
独立在寝宫中的皇甫昊此时脸上却交织着迷恋和痛苦
空寂的寝殿里,回荡着鸟儿的叽叽喳喳声,回荡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心底的空洞
挂在窗前的鸟笼里,一只鸟儿在扑棱着翅膀啾唧
十七说这只鸟儿是青鸟
现在,十七没了,皇甫昊从南希只带回了这只鸟儿
痴缠的眼神也许只能在此刻,在这无人之时随意流泻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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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还阳光明媚的天气,一会儿就变得的阴暗了,这春天还真是那垂髫稚子一般这样随性而为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君枢殿内也笼罩着一层压抑的阴霾
左相负手站在殿中,凝重的脸上一双酝满忧患的双眼显示着他们所面对的是多么棘手的事
“明天朝堂之上,本相,会劝皇上收回成命的”
话音落下,君枢殿一片寂静
怎么劝?
君无戏言!
劝皇上收回成命,做臣子的除了以死为谏,还能如何呢·····
其他人无法说出阻拦的话,也不能说出阻拦的话
明天、明天、明天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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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
街道两旁,小贩门极力的吆喝着自己的物什,好不热闹
玉儿整了整篮子上的遮布,想起马上又可以见到那个人了,嘴角的笑意如何都掩饰不住
穿过闹市,再往前一点,河边的柳树下果然看见他了
天青色的外衫长袍,与那春日中的柳叶交相映衬,那一片宁静让人不忍心去打破
玉儿的脚步顿了顿,就那样远远地看着那人的侧脸·······
“噗嗤········”
玉儿忍不住笑出了声,记得那次自己跟爹爹出去打猎,崴了脚,正痛的难以忍受,就碰见这人坐在溪边一张惨白的脸明显身受重伤,只是那双眼睛却有着凌厉的戒备········
玉儿轻轻摇了摇头,估计那人是把自己和爹爹当成了野兽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吧
“七哥,你果然又在这里,这是我刚炖的汤,你趁热尝尝吧”
被叫的青年,闻声抬起头来,腼腆的笑了笑,清润的眼眸让少女的心再一次悸动
“玉儿,谢谢”
这一声谢谢,让少女的脸霞云漫布
“不,不用这么客气的,七哥,你快尝尝好不好喝”
少女小心翼翼的盛了一碗出来,轻轻地吹了吹才递给青年
青年刚要接过,那碗却突然“砰”的一声碎开,汤洒了一地
少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第四次了,每次送汤不是自己莫名其妙摔倒,就是碗会突然碎掉,总是在他面前意外不断自己最狼狈的一面总是会让他看到
少女红了眼眶,咬了咬嘴唇,转身跑开
望着少女的背影,青年没有去追,只是轻声叹了口气
“皇兄三天前昭告天下,要封后大婚!”
柳树的另一侧忽然传来森森的一声
青年眼神一顿,却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似乎受不了青年这样平淡的反应,从树后闪身出一人
“十七,皇兄马上就要大婚了”
这一次,森森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幸灾乐祸
十七,不言不语,脸上依然看不出丝毫变化
“十七,皇上一旦大婚,皇后就是一国之母,就是他一辈子的结发妻子,而你,什么都不是!”
十七,依然无所动容
“我告诉你,别以为皇兄不要你了,你就可以打十四的注意,他、是、我、的!”
终于,这句话让十七的眉头皱了皱,眼神瞬间充满了几多情愫
眼前的人顿觉不妙
“你、你什么意思,怎么这样看我”
一脸的犹疑与不忍,艰难的启齿道
“王爷,十四、十四昨天·····”
“昨天什么!”
温润的眼中多了一丝可疑的羞涩“十四,昨天、昨天三更来到我的房间········”
未待话音落地,一声咆哮响彻天空
“影十四,你个负心汉!!!”
眼前的身影刹那不见,十七嘴角慢慢扬起轻笑
抬头望向天空,眼神中的那丝痛楚是不是就可以沉入心底,不被发现
大婚,大婚,你曾说过只娶我一人的,皇甫昊,你、不记得了吗?
蔚蓝的天空,云朵被风吹散直至消逝,就似那顺脸颊而下的清泪淌如泥土般······无声无息
月氏进献圣女,声势极其浩大,如果说原本人们只是有十分好奇的话,那么现在就有五分相信,五分犹疑了
听说那“圣女”一直沉睡在西南山峰上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