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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赶到那处,果见一头猛虎,直立起竟高八尺有余,正在与高将军缠斗,那猛虎双眸赤红,似有发狂之意。猛虎四周横躺着数人,其中就有万都尉和赵都尉,嘉王爷和几位随侍护着皇上在远处躲避,皇上捂着胳膊,模样甚是狼狈。
见嘉王爷无恙,徐康策心下又喜又急,抽出箭来搭弓就要射那猛虎。贺林平按上他的肩头,说:“别慌,射它眼睛。”徐康策深吸两口气,定睛凝神,射出一箭,正中那虎的眼眸,痛得那虎翻滚在地,又是一声长啸,狂意更甚。
“继续。它腹部有伤处,射那儿。”贺林平倒是镇定非常,在一旁提点着徐康策。徐康策目不转睛,连补数箭,那猛虎攻击力速减。
此时,太子队伍也至,众人合力,射杀了那只猛虎。
徐康策抹了额角的汗珠,见那猛虎已然死透,翻身下马,到皇上跟前请罪救驾来迟。
皇上顾不得那许多,由众人护着就往营地去。
徐康策又去问父亲是否受伤,嘉王爷面色不太好,上下打量儿子,低声略带责备的说:“不是要你往西北去了么,怎的在此地,可有伤着?”说罢,又是轻叹一声。
徐康策见父亲并无外伤,忙说:“孩儿并未伤着,一切安好,还猎得一只幼虎。”嘉王爷点点头,再未多言,去追赶前方皇上的队伍。
因着皇上的队伍马匹俱散,徐康策一行献出马匹让皇上先行,他们便等在原地,侯人再送马匹来。
徐康策站到贺林平身侧,这才看见贺林平脸色灰败,忙问他如何。
“只有些手脚发软,许是累着了。”贺林平回答的声音有些弱,徐康策坐到贺林平身侧,抬起他的腿帮他按揉摁,贺林平也未拒绝,只是说:“现下想来是有些后怕。”
“可你指挥我射箭时还很是镇定呀。”徐康策手劲儿加重,引得贺林平哎呦一声,徐康策暗暗偷笑。
贺林平瞪了徐康策一眼,就要把腿抽回来,徐康策连连摁住,放轻力道揉着,贺林平这才开口说道:“看你那时太急,怕你胡乱开弓,总不能大家都慌了吧。”
“嗯,我那时的确有些乱了,多亏了你。”徐康策点头称是,“你现在可是这一大帮人的救命恩人。”
“正经些。”贺林平拍了徐康策一掌,说,“同你说些正事,你看那猛虎的死状,有无想起些什么?”
徐康策仔细回忆了一番,揉着贺林平腿的手猛地重了一下,他凑到贺林平耳边说:“你想说追电?!”贺林平目光直视徐康策,缓缓点头。
“追电那时也是双眸异样的赤红,就同这猛虎一般。死后四肢抽搐,口鼻流涎,正是追电当时的形状。”贺林平压低了声音,“况且,幼子在西北处,可母虎却离得很远,听见幼子的呼救,不但没有返回西北,反而向南边过来,实在是奇怪。”
“着实蹊跷。”徐康策细思,把心中所想俱道了出来,“今日父亲也在南部狩猎,难道是那时的余孽未除?皇上也在南部,一干高阶武将也在南部,还是目标另有其人?”
贺林平并未接话,只给了他个“我也不知”的眼神。
未等徐康策再次开口,送马匹的队伍就到了,俩人换了个眼神,也未在人眼众多的地方继续谈下去。
匆匆回到营地,早已候在那处的太医忙上前为皇上诊治伤口。皇上伤势并不太重,只是跌下马时折了胳膊。
万都尉和赵都尉也被抬了回来,可惜均伤势过重,药石罔医。高将军虽也受了重伤,但好在没有伤及要害,只是需得长期修养,怕是以后再也难上阵领兵。一时间,朝廷武将顿失三位重臣。
徐康策同贺林平返回营地,贺林平递给徐康策一个不知那寻来的小琉璃瓶,悄声说:“你偷偷去取那死虎的口鼻涎液,若是能取到那虎的心尖血更是最好。等回了城,去寻陈圣手验验。”
徐康策接过瓶子,问:“心尖血是何物?”
“心脏上方一寸处剜开,斜插着进心脏,流出来的血就是心尖血。”贺林平同徐康策解释说,“那死虎被看管的极严,若是取不到心尖血也莫要勉强,别暴露了自己,惹得皇上怀疑。”
“我会小心的。”徐康策将那琉璃瓶在怀中藏好,答,“你且放心了,待入夜了我再去。”
孤月高垂时,徐康策换了身夜行衣便去了,贺林平等在帐中,心中烦乱,各件事情混杂在一起,乱麻一团。
贺林平背着手在帐中来来回回的走,心中揣摩着此次猛虎撒野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他的目标到底是谁。是皇上?太子?还是嘉王爷?或者是那一干武将?走了几圈,贺林平坐下,给自己倒了碗茶,盯着帐篷的入口,等徐康策回来了也许一切就有了思路。
那边徐康策小心翼翼的靠近安放死虎的所在,却发现看守的士兵俱卧倒在地,他忙去探了一名士兵的鼻息,仍是活着的,只不过被迷昏了而已。
徐康策愈发放轻了脚步,看来已经有人先他一步了。他躲在暗处,慢慢挪着步子,果然看见一名黑衣人正蹲在死虎处,他眯眼细看,见那黑衣人手持一柄薄刀,正在那死虎胸口处动作,那人手脚麻利,不一会儿,手腕一翻,收了刀就起身。徐康策连连又往暗处避了避,见那黑衣人离开他才走到死虎前。
那死虎心脏上方一寸处已然被剜了个口子,徐康策摁压死虎胸口,又挤出几滴血来,收在瓶子中,便往营帐处回。
徐康策甫一掀开帘子,贺林平就急急围了过去,问:“怎样?”徐康策从怀中掏出瓶子,在贺林平眼前晃晃,绛红色的血液在灯下很是艳丽,徐康策翘起嘴角,说:“康策出马,一个顶俩。”
“问你可又伤着或者惊动了谁?”贺林平眼珠随着徐康策左右摇晃的琉璃瓶转动,急急说,“东西给我看看。”
徐康策将琉璃瓶递给贺林平,贺林平倒出些许,抹在手背上,细细嗅了,又在灯下将那血瞧了几番,心下觉得确实有异,却是一言不发的将那瓶子还给徐康策。
“倒是有件怪事。”徐康策说,指了一下桌上的茶壶,贺林平马上倒了杯茶递到他手上,徐康策接过茶,一口喝干,清了清嗓子,说,“在我去之前,有个人已经去取了那死虎的心尖血。”
“你可看清那人是谁?”贺林平问,徐康策只是冲他摇摇头。
“这……”贺林平蹙额,说,“你可确定那人是取了心尖血而不是做了别的?”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徐康策说,“我近那虎前的时候,就发现那虎心上一寸开了个口子,看那刀痕下去的方位,也应是斜□□了心脏。至于那人在我来之前有无干其他的,我也不太确定。”
贺林平心头顿时又重了一分,他将秋狩众人在心中数了一遍,说:“此事的确奇怪,究竟是谁人和我们一样想验那血?”本以为徐康策带回心尖血后事情会有些眉目,可没曾想又横生枝节。
“别多想,明天咱们就去找膏药陈验。”徐康策安慰贺林平说,“也许这一切真的只是个意外。”
秋狩就在第二天草草收场,在沉闷压抑的气氛中,众人返回了京城。
皇上命刑部彻查此事,刑部倒也动作迅速,不出几天就给了结果,那猛虎伤人的确是意外。虽将此事归于偶然,皇上仍是雷霆大怒,治了主持这次秋狩的许尚书失察之罪,一干人等也是该罚的一个没落下。救驾有功的诸人也赏了,徐康策便被升为了校尉。
朝堂之上氛围更加谨慎,众人行事俱是小心翼翼,而皇上更是疑思深重,一连数天没有好脸色。
回京的第二日,徐康策就同贺林平去找那陈芝和,将取来的死虎心尖血交给他。
陈芝和仔细验过后说,“这同前些时日那马中的是同一种毒物。”
“你不是说上次的贼人已经一网打尽了么?”贺林平同徐康策咬着耳朵,“怎的又冒了出来。”
“父亲同我说一网打尽了那必然就是了。”徐康策对贺林平说,又转身问陈芝和,“这□□除了三木教,还有人能炼制么?”
“药材珍贵,制法神秘,旁人要想做,实在是难于登天。”陈芝和答,语气颇为遗憾。
“你不也写出了药方么?”徐康策单指敲敲陈芝和的案几,说,“可别蒙我。”
“写出了成分不一定就会炼制。”陈芝和斜了徐康策一眼,一副不懂就别瞎掺和的表情,说,“老夫的确能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