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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头,跟著进了寺庙。
忘尘和尚将人带入知客的偏厅後,又道:“施主请坐,贫僧去沏壶雨前来。啊,还有些乡下的点心,施主莫要嫌弃才好。”刚准备出去,就听见那人开口说道:“大师不必多礼,这等杂事,让令徒去做就好。”是个醇厚的青年男子的声音。
忘尘暗暗吃惊,没想到这神医居然这麽年轻,一面又有些迷茫,仿佛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他注意到对方似乎是在意他的腿脚不便,才诸多客气,笑道:“让白施主见笑了,劣徒们尚未起身。他们本就是贫僧四方游历时收留的孤儿,修行念经斋戒,从不勉强於他们。佛渡有缘人吗,呵呵。”
那人欠了欠身,道:“大师宅心仁厚,这才是佛家弟子的根本,什麽念经斋戒,倒只是末节了。在下白里,在杭州城内新开了家医馆,想必大师已经听令徒提过了。今日原本是在下唐突了,来的似乎太早了一些。您该忙什麽就去吧,不必管我。”
“哪里哪里,寻常寺庙此刻哪会还有人尚未起身呢?!贫僧去去就来。”忘尘果然不一会儿带著一壶清茶、一叠新鲜的艾草饼回来,旋即又告辞去叫徒弟们起身。白里点了点头,莞尔一笑隐藏在黑纱下不得人见。他举起茶壶,手却不停地颤抖,洒了好些茶水,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是他……没错,真的是他……”
孩子们平时都喜欢赖床,今日听到白神医来了,一个个都蹦了起来,几个小的衣冠不整地就想跑去偏厅。忘尘好不容易让他们梳洗整齐,却再也止不住他们一个个拿著自己的早膳奔向了偏厅。
“白神医!”“白神医,你来啦~”“你可算来了!我们可想你了~”“白神医,你怎麽才来啊~”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白里笑著和他们一一招呼,还将自己的艾草饼分给他们,“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白神医,叫大夫就可以了~不听话,就没有艾草饼吃哦。”“白大夫……”“白大夫。”美食之下,岂有勇夫,沙弥们一个个都立即改了口。
早膳过後,白里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个药包给智觉,仔细吩咐了煎煮的方法让他去了,随後又取出一大袋物事交给智远。智远打开一看,惊喜道:“哇!好多米啊!”忘尘见了微微楞了一下,道:“白施主,这如何使得……”
“大师莫要客气,过会儿我先给智明扎针,约莫两个时辰,扎完正好道劳一顿斋饭,顺便也让孩子们好好吃一顿。”白里见他为难,立刻解释到。忘尘听了,也不推辞,招呼其他孩子出去,让大夫专心给智明扎针。
晌午,一群人一起吃了顿简单的斋饭後,白里又为忘尘和尚看起了腰腿病,直到日薄西山才结束。他边收拾东西边说:“今日一喜一忧:喜的是,智明失聪事已无大碍,再扎个两三次就可痊愈;忧的是,大师的腿脚……自幼时落下的病根,後又四处奔波、积劳成疾,加之膳食不当,总之,需要长时间的调理。”
忘尘道:“白施主,贫僧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您就不必多虑了。”白里也不多说什麽,一句“再会”就牵著马走了。忘尘看著那人的背影,心里很是有些感动年自己带著那麽多小萝卜头行走江湖,著实是吃了不少苦头。
旁人能施得一粥一饭就已不易,更何况接二连三地来帮助他们呢?除了这家普济寺当年的老方丈,慈悲为怀收留这一群大大小小的,否则估计早就见了阎王。而这位白大夫,也是个有长心的,实属难得了。说实话,只要智明的病能治好,他就已经满足了,自己的老毛病,好不好也无所谓了。白大夫心再好,还真能连年不断地来给他治病麽?!
白里第二次来,又是在五日後,这次他还带了好几个仆从,挑了三口大箱子过来。除了给智明和忘尘的药包外,更有米面、酱菜、被褥和新制的袈裟,寺里热闹得跟过节似的。忘尘见了这阵势心里直打鼓,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点都不错!》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