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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王孙点头:“关键是本公子喜欢两全其美不留遗憾,这得琢磨琢磨。”
“公子,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这金子,可不等人,”贾奕鬼鬼祟祟从怀里头掏出样物件:“我那口子本来昨晚就要老奴交给公子的,不过想着公子可能用不着,如今看来,还是不能节省。”
公子接过东西,瞧了会,斜睨:“原来你比老头还阴险,这么些年小瞧你了。”
贾奕肃然:“为了公子的后代,这是必须的。”
“后代啊……”虞王孙支起胳膊搁在树杈上,歪歪斜斜的依靠着,双指夹着那物件摩挲下巴,眼神悠远畅想:“确实啊。”
贾奕与之并立,同样眼神充满期待:“小小少爷啊……”
夏日傍晚余热未消的抱厦下,唐桃儿没来由一个寒颤。
咦,降温了?
正与糯糯玩得起劲,胖婶过来拉人:“哎哟祖宗奶奶,您倒是真闲,快快快,胖婶找你半天了。”
大美人不干了:“我说胖婶啊,您老这是干嘛呢,待客之道懂不懂?当着本谷主面拉拉扯扯忒不给面子了吧。”
胖婶一撇嘴:“林大谷主,我们琅邪阁可不是像某些地方那么清闲,夫人是琅邪阁的主子,要做的事,可是很多的,您要玩,一边忙啊,一会老身让别人来陪您。”
林曼妙一叉腰,粉面含煞:“有客远来,妹子身为琅邪夫人招待客人,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么?”
胖婶笑笑:“唷,林谷主,您也算客?主有主道,客有客道,您都快当这是渺然谷了,还和老身客气啥,是吧。”
林曼妙一指斜倚石凳悠然品茶的梅夜白:“那无象少宗呢,这位客人还不够你家夫人招待的?”
胖婶抖了抖浑身肥肉:“谷主,男女有别懂不懂?您硬拉着咱夫人老身还没说呢,您要不拘小节那是您的事,可别带坏我家夫人哦,大周朝礼法森严,少宗主自然该有我家公子招待,这么待在后院,不仅有损梅少宗主的名声,对咱夫人也不好,您说是吧,少宗主?”
梅夜白抿了一口茶,由着在唇齿间回溯了一圈方才咽下:“在下为游历名川览胜而来,学无有涯,非关男女,亦与名利无关,夫人可以不避嫌。”
胖婶斜了眼:“哟,与名利无关那就是不用当您是少宗主咯?行,咱琅邪阁有规矩,什么样的级别接待什么样的身份,您既然是个过路的访客,那对不起,咱夫人可有重要的事要处理,您自便哈。”
梅夜白低头不语。
胖婶见机拉着正津津有味看热闹的唐桃儿要走,啪,身下沉重,挪不动步子。
低头瞧,小糯糯拽着唐桃儿的裙角:“娘亲不走!”
胖婶一皱眉:“夫人,踹他!”
唐桃儿嘴角抽抽:“不……太好吧。”
胖婶一撩袖子:“老娘来!”
赶紧一把挡住笑嘻嘻道:“慢着慢着,这就是个孩子您别和他计较,再说这可是人梅公子的少爷啊。”您老别那么嚣张行不行?好歹人来头不比琅邪公子低。
胖婶很不爽:“夫人,您要坚定立场啊,千万不能红杏出墙,这种事,万万使不得!”
我红杏出墙什么了我?唐桃儿一头黑线:“胖婶,这就是个孩子您至于么?有什么事要我去?公子不是不在么?”
胖婶一脸痛心:“夫人,公子不在正是体现您对公子一心一意绝无二心的时候啊!来来来,看老身的!”一推唐桃儿在一边,拎住糯糯衣领扒拉。
小肉团以一种大无畏的坚定意志死不松手,两小眼珠狠狠瞪着,虽然没有焦距,但是一脸看仇敌的味道。
一旁某爹口吻淡然深沉:“老人家手下留情,稚子无辜,可不要坏了琅邪阁的名声。”
两个大小差了一倍的圆脸面面相觑半晌,大婶龇牙一乐,面容亲切慈祥了起来:“小家伙,知道你拉着的是谁么?”
“糯糯的娘亲!”利落嘹亮,极有气势。
胖婶笑眯眯:“嗯,这个事,大娘我是不太清楚,不过你要真是,那就要恭喜一下了。”
“什么?”小孩子自然的顺着问道。
“恭喜你很快就要有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咯!”
小肉脸一愣,眨巴了下茫然。
卡,一旁端着茶水的梅夜白手中的茶蛊却骤然碎裂开去。
一抹腥红渗入淡绿的茶水中无声流淌。
梅夜白却是面无表情。
胖婶斜挑眉:“哎呀喂,梅公子您悠着些,这可是上品白玉梅花,碎了没得买的。”
小肉团突然面色一边,一松手扭头就往后跑,扑进梅夜白怀里:“爹爹受伤了么?糯糯给你呼呼。”
一旁林曼妙冷哼了一声嘟囔:“无耻,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都是无耻之徒!”
胖婶面不改色呵呵一笑:“老身谢过谷主谬赞,您忙,有事喊一声。”
“慢!”林曼妙一挑眉:“想走,先把欠老娘的钱还了!”
胖婶问道:“不知是多少?”
“八十二万四千八百零六两黄金!”
胖婶面不改色:“不知何时欠下的,可有公子欠据?”
林曼妙一叉腰:“没有,怎么滴?堂堂琅邪阁要耍赖不成?”
胖婶道:“不敢,不过是问清楚,凭据这种东西,总是有些用处的,一会劳烦夫人签收不要忘了!”胖手一挥,嗖嗖嗖四下立刻冒出来几个人来。
几十箱红木箱子扑通通分列在草坪之上,唰,动作一致的将盖头一股脑打开来。
金灿灿绿闪闪红花花晃得人眼晕。
胖婶平淡的对着瞠目结舌的林曼妙道:“谷主清点一下,这里是八十三万九千六百一十二两,超过数算是小费,帮您出的雇佣脚夫钱,不用找了。”
“另外!”胖婶一伸手,有人递上来一本账簿,她刷刷刷翻了几页:“谷主在本阁总共前后消费了有一百七十万九千零六两黄金的花销,谷主什么时候还来?”
林曼妙尖叫:“放屁,老娘什么时候欠你们琅邪阁钱过?”
“所有清单票据皆有公子和某位贵客亲笔画押印鉴,夫人不信,可以自己看。”
大大方方递过去,被一把夺了。
低头刷拉拉翻了几页,越看越脸黑,一张俏脸到最后,青白黄红绿,变得丰富多彩。
猛一抬头,咬牙切齿道:“这是什么?”
胖婶疑惑:“白纸黑字明明白白,您不认得字?”
吐血:“放屁,老娘问,这些花销关我屁事要钱问花销的人要去,问老娘要算什么意思?”
胖婶淡定:“公子说,这些,都是为了替谷主遮掩行踪不得不牺牲宝贵时间与之周旋的花销,自然得记在您头上,若是您不想付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再回去跟那位报销,不过到时候那些个遮掩的事,他就不保证那位不知道了。”
林曼妙切齿咬牙:“无耻!”
胖婶笑笑:“多谢谬赞。”
又是一挥手,唰一片精光顿时消弭,几个人又利落的抬起箱子哧溜消失。
顺道接过来账簿舔了舔翻开一页记录:“某年某月某日,渺然谷销账八十三万九千六百一十二两,尚余七十七万三百九十四两待还,利三分。”
林曼妙娇容扭曲:“什么,三分利,你丫抢钱啊!”
胖婶合拢账簿:“不好意思,我们是民间借贷,利钱自然比较高,若是谷主不满意,可以下回找官家贷,官家利一分,确实是比较便宜的。”
林曼妙吐白沫:“好,好,好你个虞王孙!老娘……服了!”
胖婶形容淡定的收起账簿,一扫三个手下败将,气势昂然的朝唐桃儿一挥手:“夫人,收工,咱们忙自个的去吧。”
……唐桃儿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垂头丧气的三人,屁颠颠赶紧跟上。
望着二人远去背影,余热未消的庭院顿时清冷下来,晚风已起,透骨微寒。
林曼妙有些个不甘心:“少宗主你就打算这么看着?什么也不做?不做你找老娘干什么?!”
梅夜白安抚似的拍了拍小糯糯的头顶,缩回流血不止的手,紧握成拳,任由那触目惊心的血,沿着缝隙淌下。
“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是?无象宗何时这般畏首畏尾了?别是怕了吧,公子要是临阵退缩了,可别怪老娘不客气,违约的利息,可是六分!”他娘的琅邪阁可以黑,渺然谷也行!
梅夜白清冷一笑,拿起茶盘上的壶,浇上手心,洗去血迹,慢条斯理道:“谷主如今已经与某拴在一条线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担心什么?莫不是还真怕,那人?”
哼,林曼妙一瞥头,精致的脖子如高傲的仙鹤,视线,却投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