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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一整个琅邪阁的人不以面貌为准绳,却以一碗酥油泡螺来认人。
这个奇怪的认人方式令人抓狂的是,连虞王孙本人作为丈夫也靠这个来认老婆,未免太过儿戏。
她可不信这么不靠谱的事。
师太还曾过一句话,福兮祸之所依,太大的福气对一个没福的人来说,那是折寿的事。
能掐会算的师太对半死不活的她看过一回相,说她手纹繁缛,一生坎坷,若要平淡,天上掉金子这种事,最好不要想。
天上掉夫君这种事,更是没谱!
于是她现在分外想走为上策。
听说这位阁主如今对夫人的独占欲是令人发指的专一。
如何发指唐桃儿是不清楚,不过现如今瞧着也了解得了一二,虞王孙从刚才她那一棒子下去就没放开过她的大腿,要不是手底下人怕她累着给递了个榻来让她坐着,唐桃儿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从此就得拖着个一百多斤的尾巴艰难行走了。
鉴于这种情况不利于闪人,唐桃儿决定采取迂回方式,第一步,就是要和这位不知道是不是猪油蒙了心的主搞好关系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唐桃儿再一次揉了揉眉头将自己的表情糅合在一个和颜悦色的表情上,当然,内心是一团澎湃的大火:“公子,您能不能起来说话,你这么跪着不累么?”
“不累不累,夫人若是肯原谅我,跪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噗,你死了我怕是要给你陪葬了:“公子可别胡言,算是求您,起来说话行不?”
“娘子若是肯原谅为夫,为夫就起来!”
唐桃儿再再叹气:“好好好,原谅你便是!”原谅个毛啊,我都不知道咋回事,一大老爷们跪着好玩嘛,继续咆哮,但是继续装温柔。
“娘子真原谅为夫了?那为何还不肯唤我夫君?”俊挺的眉细细长长,微微一颦,却是意态隽永,欲语还休的意境。
“夫君?”
“哎!”虞王孙应的欢快,蹦跶起来足有三尺高。
唐桃儿脑子里跑驴:“……”。
虞王孙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柔情蜜意的紧紧拥住她:“娘子终于答应原谅我了,为夫甚喜!”
甚喜个毛,唐桃儿心中爆着粗口,然而琅邪阁她得罪不起,也为了能够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她决定忍耐:“那个,夫君,你要俺原谅,可知你犯了什么错?”
虞王孙一脸的柔情,声如黄鹂,清朗曼妙:“娘子这是要考为夫么?”
唐桃儿:“……嗯,算是吧。”
“那为夫若是说的没错,你是不是就愿意和为夫洞房了?”
“……!”你脑子里可以有点别的么?
“公子啊,热水放好了!”话犹未了,一个满脸福气的胖大婶摆着粗跨摇曳了过来。
不由分说拉起唐桃儿就走。
身后传来虞王孙缠绵逶迤的声音:“娘子,为夫一会去陪你,咱们洞房里再聊!”
……
名公子的悲催史
一桶烟气氤氲的热水,飘着姹紫嫣红的花瓣,香气四溢。
捋起袖子,扎起马褂,挽起发髻,胖大婶冲着唐桃儿眯起绿豆眼来微微一笑。
顿时杀机腾腾,阴风阵阵的意境无声弥漫。
“嘿嘿,夫人,您在外头吃苦了吧,瞧着一身的风尘,来,让胖婶给你好生刷洗刷洗。”
“我能,自个洗么?”唐桃儿瞧着胖婶兴味盎然的表情,挺应景的在脑子里给配上把杀猪刀明晃晃的闪了下眼,小心翼翼问了句。
“矮油,夫人害羞啥,你打小不就是胖婶给你洗的么?你身上有几根毛胖婶比你还清楚呢。”
请问我有几根毛?唐桃儿脑子里一闪,已经被胖婶一把秃噜过来三下五除二的扒了皮,哦,是衣服,然后跟小鸡仔一样提溜起来往水桶里头一丢。
“夫人你这是何苦呢,外头待着辛苦吧,瞧这小身板,走的时候还有几两肉,如今瘦的,唉,跟个鸡崽子一样了。”
这分明是睁着眼说瞎话,要说她唐桃儿旁的比不上,这身小肉,还是比较那啥有料的。
小肉身子小肉腿,小肉脸蛋小肉那啥,总之,肉肉的捏起来委实不像个要饭的。
这是唐桃儿最悲催的地方,你说这要饭的长得跟个猪崽子似的一身肉,谁肯可怜她。
可是这能怪她么,她这是喝口水都长肉啊。
“太瘦了太瘦了,这要是怀上了可怎么养?”胖婶摇头啧叹,一脸不满意:“身子也没长够,外头吃的不好吧,还好这屁股还是挺翘的,嗯,会生养,公子日后崽子还是管够的。”啪一声一巴掌拍在了唐桃儿肉呼呼的翘臀上。
唐桃儿哇一声哀怨的瞧着胖婶,您老这是卖肉呢,还是养畜生呢?怎么没一句人话?
胖婶却一脸暧昧的凑过来小声冲她嘀咕:“夫人那,您这腰是腰,胸是胸的基础还是不错的,胖婶给你好生养养,管保公子想不了别人去。”
唐桃儿干笑一声:“那谢谢您哈。”
胖婶笑道:“谢啥,胖婶不帮你帮谁?你呀,也别跟公子倔了,好好过日子胖婶也就放心咯。”
唐桃儿漫不经心的问了句:“那个您知道我和公子究竟怎么闹得么?”
“我胖婶有不知道的事?那老娘这不白混了?”
唐桃儿瞧着胖婶一脸得意的表情道:“那您说说看我瞧瞧对不?”
胖婶一脸八卦,一边搓着她的肉,一边道:“这事啊,说起来就长咯。”
总结来说,外头风光无限的琅邪公子在这位苦情大妈的嘴里,悲催的令人挽泪。
再总结来说,应该是一个泡螺引发缠绵十数年的复杂纠葛。
很显然,不同凡响的人出生必然伴随着不同凡响的自然景观和人文巧合。
圣人说要让一个人成就伟业势必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挫骨扬灰往死了折腾要是真死了就没戏活着就是伟人了,不是伟人那也是像琅邪公子虞王孙这样的高人了。
以上所言皆由苦情大妈唾沫横飞的一边忙着一边唠叨最后经过唐桃儿去芜存菁的总结后得出的结论,纯粹乃个人观点如有雷点唐桃儿觉得一概与之无关。
总之,金贵的娃含着金钥匙出身活到大的过程却是非常的曲折,大有小儿三岁没了娘,那是一言难尽。
这娃没了娘的日子更早。
唔,要说起他出生那一日,突然狂风大作,漫天黑沙,整个丰陵城飞沙走石,行人愁得要断肠子。
琅邪阁前一株千年古树迎风而折,枝繁叶茂的大树杈子把树下琅邪阁主给夫人建的玲珑宝楼给硬生生劈成了两半。
宝楼塌了的那一刻,正赶上琳琅公主在宝楼旁的偏室午睡,硬生生被吓醒了,八个月的肚子就开始闹腾,生了一日一夜还是没能下来。
风沙刮到第二日才停歇,远从京师请来的太医令段非被堵在半道上终于能够入府,眼瞅着公主要断气一尸两命眼疾手快就是一针。
这个时候琅邪阁主应大周皇帝敕令往青海湾与狼毒国第一高手聂逊在天香台比武,最后以三日三夜五百零八回合完败对手。
可惜带着这一身荣耀回来的琅邪阁主却获知了爱妻难产而亡的消息。
还有一个不足月的儿子,虞王孙。
这个天下第一侠客大受刺激,当场吐了数口血,昏死了过去。
段非还没走,正好,赶紧接着治,一口参汤下去总算把靖天大侠给吊醒了,却是急火攻心,筋脉逆流,生生废了半生功力。
虞长天乃重情重义之人,与公主秦晋之好十年,一向感情深厚,这个玲珑宝楼也是他给公主建的。
如今阁楼颓败一角,佳人杳然,委实令人唏嘘。
好在虞长天醒过来时虽然心若死水,但是瞧着像一只小猫一样的小王孙却硬是挺了过来。
拒绝了宫里头想把小郡王给接回去的企图,以鳏夫的身份独立抚养起了儿子。
虞王孙对于虞长天来说,那就是比命金贵的东西。
话说儿子要粗痒才是正理,虞长天的做法从反方向证实了这个至理名言的哲理性。
早产的虞王孙简直就是块豆腐渣渣,虞长天含在嘴里怕化了,抱在手里怕摔着,金贵的养着还是三日一小病,五日一抽风的惊险绝伦的活着。
虞长天求神拜佛什么旁门左道都拜,但凡能帮上的,多么不靠谱的事,他都肯试上一试。
还是皇宫里人才济济,当朝太后为虞长天举荐了一位叫姜胡柚的道长,对他说,如今这虞家的灾难都是源于门前那株百年大树倒塌,木克水,水乃阴,故而克死主母,而此木百年沐阳,镇宅之位在东,压制着底下戾气,如今一倒,戾气化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