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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言澈正定定站在那里,也不知来了多久,脸色惨白的看着两人,显然早已把两人的对话收于耳底。
☆、第 74 章
卿寒心里不由自主的一紧,凤溟倒是一点不认生,笑眯眯迎上去自报家门:“美人儿,你好你好,我叫凤溟,是你们刚刚带回来的那只……嗯……狼。”
言澈任他抓住自己的手摇了半天,才木然的答:“在下……言澈。”
“哎呀,好名字。”凤溟眼睛一亮:“美人儿你……”
“够了,”卿寒冷声呵斥,沉着脸走过来打开凤溟的手臂,不顾凤溟怪异的目光把言澈的手握紧,感受到冰凉的温度心又紧了一紧:
“今日也不早了,凤溟你一路奔波也累了,就在杨少爷的房间歇下吧。”
“那怎么行?!”凤溟叫苦连天:“我可不想跟个死人睡在一起!”
握在掌心里的手颤了下,卿寒狠狠瞪了凤溟一眼,把一肚子的不快通通砸向他:“所以我明天要看到一个活人。”
直到两人走了很远,耳畔还回响着凤溟那不甘的哀嚎声。
结果进了房间言澈便松开他,自顾自的整理床铺。
被冷落在一边的卿寒不是滋味的站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有凤溟在你无需担心,明日保证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少爷。”
言澈直起身,抬眼看他,客气的道谢:“有劳了。”
语声一贯的平淡温和,也不见有丝毫得到承诺的兴奋期待之意。
卿寒于是更加不是滋味起来:“凤溟是……我昔日好友,应是见我一直未曾回去,所以寻了来。”
言澈嗯了声,似乎并不怎么关心此事,只低着头拉开被子。
“凤溟的灵力不在我之下,只是心性素来不定。”卿寒毫不愧疚的出卖旧友:“你……切记与他保持距离。”
言澈又嗯了声,脱了外衣便背对着他径自躺下了。
卿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索性也吹熄了烛火躺上床,泄愤一般拿背抵着他。
这个可恶的人类,只认得少爷少爷,哪里在乎少爷的壳子下,到底是不是他卿寒?
卿寒一个人在黑暗里自己气闷了半天,就在几乎要憋不住冲言澈发作时,突然一道温和声音响起,声音虽轻,却是一字一顿,仿佛用尽了力气:“你若有事,也无需在此地耽搁。”
卿寒赫然转过身去,有种把对方给直接掐死的冲动。
还真是过河拆桥,一见少爷要换人了,便迫不及待与他撇清关系。
半晌见言澈又没了声音,卿寒忍着不快开口:“你可要想清楚,若我一走,凤溟也不会独留此地。”
言澈安静了会,才低声道:“你若留在此处,孩子……怎么办?”
他自出生起便不知亲生父母是谁,太清楚被遗弃与轻视的无助感。
卿寒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解释生怕对方就此误解,虽然连他都不知自己何须如此:“怀薇她,不是我的妻子,还有她肚里的孩子……”
说着他咬咬牙,还是硬着头皮把这实在有伤自尊的事实说出来:“也非我亲生。”
言澈猛的翻过身,黑夜里盯着他的双眼明亮,满是讶异。
卿寒撇撇嘴,伸手把人揽进怀里,这才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脱口而出:“你刚刚,是在吃醋?”
言澈被他说的满脸通红,幸好黑暗里看不分明,只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卿寒也不再咄咄相逼,只是控制不住勾勾嘴角,又仔细想了想方才言澈的反应,嘴角弧度不由更上扬了几分。
直到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时卿寒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他可真是疯了,居然因为一个人类的再平常不过的行为,自己在黑暗中傻笑!
“你……”言澈没注意他的神情,只鼓起勇气问:“你们族,是什么样的地方?”
“我族……”卿寒正欲作答,又停住,揉了揉他的发:“怎么?你很好奇?”
言澈犹豫了半晌,也不知卿寒这问话何意,低低应了声。
“我族不欢迎人类,否则倒是可以带你去看上一看。”卿寒摇摇头,据实以对:“族外布有结界,常人无法进入。”
言澈心沉了下,想再问什么,却终究还是没勇气问出口,低声道:“睡吧。”
直到身边人传来平稳均匀的呼吸声,言澈再度睁开眼,盯着帐顶发呆,手按住卿寒牢牢搂着自己的腰的温暖手臂,无声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为何,方才听闻卿寒可能已经娶妻生子时,会有那般绝望的念头,连他自己用尽了力气,都差点控制不了。
就连之前得知一直刻意躲着他的少爷与苏严复一见钟情时,也并未见得这般难受。
只不过愈是相处,他便愈能清晰的意识到两人的云泥有别。
可明知迟早还是会被丢下来继续一个人下去,他却偏偏还是不受控制的沉溺其中。
☆、第 75 章
“咣咣咣——”天刚蒙蒙亮,言澈的房门却已经被敲的震天响。
床上二人均是睡意正浓,卿寒懒得搭理,索性翻了个身将被子一拉蒙住头,把两人齐齐裹紧。
“里头的!”外面一道恶狠狠的声音响起:“快点给我出来!”
卿寒仍旧不予理会,言澈却是一凛,掀开被子便欲起身:“是少爷。”
“嗯……”卿寒懒洋洋的应,手臂一抬,将言澈重新拉回怀里,牢牢箍住他的腰:“你要分清楚,那可不是你家少爷。”
言澈挣扎了两下无果,终究放弃了徒劳之举,轻声道:“不知少……他有什么事。”
“别管他,他进的来。”
果不其然,卿寒话音刚落,门被咣当一脚踹开,凤溟冲进来,掀开两人的被子,直接无视了言澈,指着卿寒便是一通怒骂:
“你在这里享足了清福,把个烂摊子交给我收拾!你那个好儿子,一大清早的便哭着闹着要来看大狗!”
“许久不见,你倒是愈发粗鲁了。”卿寒抬了抬眼皮,看看近在咫尺的属于杨子杰的气急败坏的脸,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这是你惹的事,自然得由你应付。”
“我?”凤溟瞪大了眼:“我也不知是为了谁才来了这里!”
越说他便愈是恼怒:“何况我刚刚才知道,什么伤势未愈,你都是自找的!活该你的伤一直好不了!”
卿寒脸色微变,半坐起身低声喝止:“凤溟!”
言澈微怔,也跟着坐起:“什么伤?”
“他先前在我族灵体受了重伤,至今未愈。”
凤溟咬牙切齿,不理会卿寒射过来足以杀人的目光,对着言澈解释了个详细:“我昨夜就在纳闷,以他的修为,不至于经过如此长的时日,伤势进展依旧缓慢。”
“直到我今晨进入杨子杰的身体,才察觉端倪。”凤溟恶狠狠的拿手指着自己:“卿寒,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这具尸体对灵力的消耗有多大!你居然还能呆的住,要是我不来,你简直是在找死!你想过没有?若是卿默派人追来,以你现在的灵力,必死无疑!”
卿寒阴着脸翻身下床推搡他一把:“出去。”
一贯笑意盈盈懒散从容的凤溟在牵涉到卿寒的安危问题上不遑多让:“我就想不通了,你不惜耗费自己的灵力去维持一具尸体的活力,冒着危险逗留至今,是为了什么?!”
说着他直直指向言澈:“这些跟你无关的人类,能值得你如此?”
他素来拈花惹草处处留情,看待卿寒身边的言澈,自也如同看待自己那些你情我愿的床伴一般。
“说够了没,”卿寒拂开他的手臂沉声应:“你若再不回去,信不信我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不识好歹!”这是凤溟摔门而出前愤愤丢下的最后一句话。
“这家伙真是……愈发不像话了。”卿寒摇了摇头,回身见言澈正定定盯着自己,复杂眼神里满是惊愕,好像还掺杂了些不明的情绪,不由捋了捋他的发:
“别理凤溟,他就这样,气性过去也就没事了。放心,他知晓轻重的很,不会拿你家少爷的身体开玩笑。”
说罢卿寒打了个哈欠,正待再到床上补个回笼觉,却不想被言澈一把拦住,沉沉开口:“你受伤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声音不似往日的温柔平和,压抑的厉害,似乎在极力抑制什么情绪。
“有什么可说的?”卿寒莫名其妙的反问,不以为意的往床上一躺:“你又不能帮我疗伤。”
言澈拉着他的手臂顿住,半晌才道:“如果我那时知道,我必不会求你留下帮……”
“你家少爷的身体先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