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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去神坛供奉。”
一言不发的听完卿默的话,卿寒神情反而恢复了些,脸颊也有了血色,不再似开始的惨白黯淡,只勾起嘴角,薄唇微动,镇定的吐出三个字:“想的美。”
卿默脸色变了变,换上戒备的神色。
卿寒的灵力一直深不可测,从这些年闭关修炼,历经天劫总是平安无虞就可见一斑。
尽管这次他趁大哥登位族人观礼禁地守卫松动之际,偷偷动用了断灵刃交给刚有了身孕的怀薇,一切的发生也都在他计划之内,却也丝毫不敢小觑。
卿寒费力的撑着身体,缓缓站起,冷冷出声:“妄想这样就能伤到我,未免太过儿戏。”
随着他话音落下,手掌慢慢抬起,手心一团绿光缓缓亮起,光线由暗转明迅速聚拢,显然是要向卿默发动灵力的架势。
卿默神色一敛,也立即扬起手,引出身体的灵力,专注的盯着卿寒,做好对战的准备。
平日里他绝不是卿寒的对手,可此刻卿寒为断灵刃所伤,灵力必然大打折扣,他有充分的自信与其交手。
不料就在他一时分神动用灵力那一刻,一道光影从他身边一闪而过,面前本来神色凝重杀气重重的卿寒身体顿时委顿于地,双目紧闭没了呼吸。
“寒!”一直在一旁发抖的怀薇惊叫出声,慌忙跪下抱紧卿寒已经迅速冰冷的身体。
“……该死!”卿默这才回过神来,用力低咒一声,不去理睬地上痛哭失声的女人,迅速召集来擅长追踪的心腹死士:
“卿寒重伤,灵体已逃,沿着痕迹立刻追!追到务必将其彻底摧毁!我就不信他能不动用灵力疗伤!”
之前他本想派人驻守在外,又怕打草惊蛇,也笃定了卿寒为断灵刃所伤绝难生离,这才只身前来。
没料到还是大意了。
他还是低估了卿寒的本事,当然也是他本身有所忌惮,否则也定不会轻易被骗。
看着下属领命远走,卿默咬了咬牙,返回房内,眼里不甘恨意重重叠起,向着被怀薇抱在怀里的卿寒的身体衣袖一扬——
灰飞烟灭。
☆、意外之遇
跌跌撞撞冲出山谷之外的密林,也不知绕了多远到了哪里,卿寒无力再跑,腿一软扶着树跪倒于地,重重喘息。
断灵刃霸道不负其名,方才若非怀薇力气不足,只破皮未进骨,只怕他这会儿早已神灵俱散。
既然卿默铁了心置他于死地,必然早有准备,族内争斗之风本就兴盛,他身负族长之位,受了重伤留下只会倍受觊觎性命难保,只有逃离方有一线生机。
可现在——
卿寒试图动一下身体,不由皱了皱眉。
他灵力本就损伤严重,再加上刚刚冲破山谷结界耗尽力气,现在连本体都很难化出,倘若就地停下动用灵力疗伤,必定会被卿默派来的手下追踪到。
难道当真他注定命丧今日?
卿寒想着,不甘的一掌拍向树干。
往日惊天动地之力,今日化为无形。树不但没断,连片叶子都没落下。
定了定神,卿寒闭上眼,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
身后远远有嘈杂声响,想必卿默的人手已然分头出发,为寻他踪迹而来。
前方有细微水声,想是有水流经过。
没的选了!卿寒咬一咬牙,凝聚起所有的力气,循着水声费力的走过去。
穿过几丛灌木眼前竟是无路可走断崖高耸,崖下一条溪流潺潺流过,大约是这原始之地少有活物的缘故,水清见底,连鱼虾都影迹全无。
断崖上无疑就是人类的群居地,依他往日之力跃上简直轻而易举,可如今却只能怔怔盯着无能为力。
愈是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软弱可欺,心里的痛恨便燃烧的愈是鲜明。卿寒面沉如水的看着悬崖,突然疑惑的揉了揉鼻。
因为本体为狼族的缘故,他的嗅觉极其灵敏,这里连活物也没有一只,鼻中那微弱的一丝属于异类的血腥味,是何来由?
卿寒眯起眼,又顺着水流走了一段,竟赫然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居然是个人类!
卿寒蹲下,打量着这人的身体。
样貌倒是算的上俊朗,只是神态僵硬唇色惨白,双眼圆睁昭示着满满不甘,湿淋淋的蓝袍裹在瘦削身形上,更难以忽视的,是胸前插着的深的几可入骨的刀刃。
衣服上血迹斑斑,伤口周围已然泛白,只是形体完整,应该没有死亡太久。想必是被人杀了之后弃尸于溪河,不知怎地顺着水流一路漂流至此地。
果然是无能的人类,生命脆弱,普通的一刀都能送了性命。
卿寒不屑的想着,可想到自己即将而来的境遇与眼前这没用的人同出一辙,甚至可能更为凄惨,脸色不由更是难看。
可就在这时,他的脑里却是灵光一闪。
古书记载,瓦西一族进化初期虽有灵力而难化人形,族人常以灵体附于活人体内,以此法与外界相通。虽然近千百年来他们早已无需此道,可此刻这里出现这个人的身体,却仿佛有若神助。
只是从没有灵体进入死人体内的先例,也不知他是能驾驭起这具身体,还是会落个两败俱亡的下场。
最坏不过如此!怎么都比被带回去强!
卿寒横了横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凝聚起所有灵力,沉入地上这个人的胸口。
☆、逃出生天
眼前顿时一片黑暗,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卿寒觉得自己连意识都难以把控。勉强恢复一丝神智,是因为有很鲜明的疼痛自身体各处传来。
没错,是真的很痛。
胸口被锐器所伤的钝痛,身体各处顺水漂下时擦伤处的隐隐作痛,更诡异的是心口的位置……
明明那里没有受伤,怎么会疼成这样?
还是那种闷闷的疼,明明没伤及皮肉,却仿佛印到了骨子里。
卿寒试图抬手,去按压胸口的位置,却只能微微动一动手指,连眼睛也睁不开。
看来想适应这具身体,还需要一定时间。
卿寒在黑暗里懊恼的叹了一声。
想他出生起风光至今,直到封王,连多场天劫都轻而易举的越过,何曾落魄到这种程度,又何时经历过这般疼痛。
果然是无用的人类!让他也要跟着品尝苦楚。
耳畔先是一片安静,好半天终于有了一丝听觉,是个男声,模模糊糊的传来,说着族里的语言:“这是什么玩意?”
腹部被重重踢了一脚,疼的卿寒闷哼一声。
幸好身体还未完全受他掌控,在别人眼里依然是一动不动的模样。
“是个死人。”另一道声音应:“这里感应不到灵力,那家伙应该没来这边。”
“再找,”开始的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晦气。”
话音刚落卿寒只感到身体一疼,那人一脚重重踹在他身上,把他面朝下踢进了水里。
幸好这是具尸体,要是活人哪能经得起这般折腾。可纵然如此,疼痛难耐加上窒息,也让卿寒难受至极,几乎恨不得给对方一掌令他神魂俱灭。
可现在卿寒却只能默默忍着,直到听着那两人脚步声远去,为防万一又忍了一会,直到确信周围已无他人,这才努力把这具不属于他的身体,从水里极其缓慢的移出来。
简单的动作却花了不知多少功夫浪费多少力气,等鼻息间终于呼吸到山涧的空气,卿寒松了口气,任自己陷入沉睡,尽量最大程度的保证休息。
既然不能动用灵力疗伤,就只能依靠灵体的自我愈合能力。这样的过程会缓慢许多,但是有了眼下这具身体当挡箭牌,他有充分的时间让自己慢慢复原。
只要现在他不动用灵力不留下痕迹,族人就难以追踪到他。
睡了醒,醒了尝试着掌控新的身体,筋疲力尽了再接着睡,就这么翻来覆去了好几次,卿寒终于与这具身体有了一丝融合,一些简单的动作做起来也得心应手了许多。
只是人类的身体终究不如神族,视力听力与体力都大不如前,这让卿寒颇有些不适,但也只能学着慢慢习惯。
却终究有些不甘。
这般一直为他所轻视所厌憎的低等生物,他现在却偏偏依赖如斯。
于是卿寒眼眸骤沉恨意更浓。
只怪他过去太过自负,结果哪里料到会有今日这般狼狈下场。
☆、不速之客
在新的身体内又躺了一个日夜,待到力气渐复小疼小伤不足挂齿,卿寒终于伸手,缓缓握住胸口上那把刀。
之前仓促之下忘了拔刀,钝钝疼痛这两天总折磨着他,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