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背部传来的热度,竟让人觉得意外的安心。
卿寒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也很快有了睡意。
一夜好眠。
☆、如此经历
卿寒醒来时已近午时,金色的阳光明晃晃的从小窗晒进来,照的身上有些温暖。
安稳无梦的好睡眠为他的灵力提供了良好的恢复,卿寒神清气爽的抬了抬手臂,眼睛闭上,再睁开,以适应房里明亮的光线。
肩膀处传来微麻的压迫感,卿寒动了动手臂以缓解不适,侧过头才发现是言澈无意识的靠在他肩头。
呼吸平稳,脸色却苍白,眼下是休息不足和体力不支带来的黑眼圈。
大约是这几日累的很了,再加上受伤与失血,此刻言澈丧失了先前的警觉与拘谨,仍在沉沉睡着,连他的动作都尚未察觉。
言澈现在这副模样,与他着实脱不了干系。
脑里浮起这个念头,卿寒下意识的抬起手,想去抚平他微皱的眉心。
手伸到一半又如同触到什么一般立刻缩回,卿寒见鬼似的推开言澈跳起身,不可思议的瞪着自己不听话的手。
他刚刚,是想做什么?
为何一切,越来越不受他的掌控?
一定是被这具身体所影响!
卿寒手微微发抖,赶紧让自己别再多想。
若想脱离这具身体本身的控制,现在最好的选择,便是用恢复了不少的灵力,先重新化出自己的实体。
问题是他现在依旧无力打斗,此处离瓦西一族说近不近说远也不算太远,一旦有了使用灵力的痕迹,恐怕很快就会被追踪的人所察觉。
卿寒头痛的叹了口气,随手披了外衣出门,闻到衣服上那几日来累积的各种气味,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
门外只有阿邦一人,没见着老沛丹。大中午的,他正兴致勃勃的在院子里练拳。
见卿寒出来他急忙停下打招呼:“勇士,你醒了?那房间桌上有些馒头,你们先随意垫垫肚子。爷爷带着阿忠打猎去了,今晚应该就有的吃了!”
“杨子杰。”卿寒扫了眼那个屋子,冷冷应。
为了招待客人,老沛丹这么大的年岁还专门出去狩猎,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着实不像话。
“什么?”阿邦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双手抱拳豪气干云的喊:“杨勇士!”
卿寒揉了揉额角,点点头算是应了,抖了抖自己的外袍又问:“有其他衣服吗?”
“有有有!”阿邦倒是热情,急忙领了卿寒进屋,取了自己两套虽破旧却洗的干干净净的衣物出来,还体贴的给两人拎来桶井水和两块布子。
言澈此时已经被动静吵醒坐了起身,声音里还带着睡意:“怎么了?”
卿寒不答,见阿邦重新回了小院练他的拳,关上门走到床前,一个俯身,便将言澈的贴身衣物扯开了一大块。
言澈没动,望着他的眼神里满满的写着不解和惊愕。
“转过去。”卿寒没有解释的意愿,只是简洁的吩咐,又拉开他背后的衣服,弯腰取了布沾湿了水。
言澈这才明白他的意图,急忙转过身:“少爷,我自己来就好。”
“别乱动。”卿寒按住他的肩膀迫使他回身,小心擦着肩膀伤口附近的血污。
被草草包扎的伤处纱布上,血痕已经干涸,卿寒不怎么通医术,只在周围皮肤擦拭着,思索着回头再把他送到老伊诺那里重新上药。
“……少爷,”从未被人伺候过,更遑论这会儿这人还是自家少爷的言澈不自然的动了动,怎么都不敢安心享受这份照顾:“你用不着……”
“没错,”卿寒冷冷应:“我做什么,还用不着由你决定。”
这么说着,卿寒动作却没停。潮湿的布沿着身体一路擦拭下去,经过手臂那些斑驳的小划伤时顿了顿,还是刻意放轻了动作。
言澈身体一僵,眼眶微微起了热度,最后只是仰起头慢慢闭上眼,隔着距离贪恋的感受身后人的体温。
他出生就被父母遗弃,捡了他的养父母有了自己的亲生子后便对他刻薄残酷,五岁时他便要承担家事照看弟弟,稍有不妥就招来一顿打骂。
自他有了记忆起,就始终在痛苦里度过,直到在最绝望的时候,遇上生命唯一的光亮。
从此眼里就只有少爷一个,从此活着的意义,就是能陪在少爷身边。
却不想陪的久了,他竟控制不住自己,产生了那样可怕的念头。
想占有的执念如同怪兽,将他寸寸吞噬,将少爷步步推离。
可他依旧舍不得离开,哪怕只有资格远远看着。
过去二十几年的生命里,他习惯了自己扛下一切,习惯了只要有一口气在,哪怕自己病重也要照顾弟弟,哪怕受伤也要保护少爷,哪怕痛苦也要压下去顺应别人的感受。
人活的太窝囊了,就连老天都懒得收。
这次出来寻找,他本是抱了必然有来无回的打算,却不想……
竟会有这样的经历。
竟会被如此温柔的对待。
☆、独家爱好
卿寒倒是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只自顾自的帮他擦洗身体的血污与伤处。
然后动作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身前人衣物半褪,大片紧实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身形虽瘦削,连肩胛骨的突起都清晰可见,整体线条却很流畅。
经过一夜的睡眠,总是一丝不苟盘着的墨色长发散乱披下来,被主人随意捋至一旁,却仍有几缕发丝伴着卿寒的动作,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反而带出一股与平日的严谨截然不同的风情。
卿寒咽了口口水,竟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无意识向前靠了一些,一手按住对方的肩膀,另一手心不在焉的擦拭着,打量对方的脸。
言澈正微微仰着头合着眼,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浅浅弧度。侧脸轮廓温和,表情享受而又顺从,仿佛可以任他为所欲为,只要他一用力,就可以直接把人揽进自己怀里,然后——
停!
意识到自己的念头已经不断偏离意识到了扭曲的程度,卿寒脸色骤变,连惯有的从容镇定都失去,几乎是惊慌失措的跳下床,胡乱抖开件阿邦的外衣把言澈草草裹住,然后拎起装满了水的木桶逃难似的匆匆出门。
正在院子里打拳的阿邦见到他满脸诧异:“杨勇士,你们这么快就……哎?!”话还没说完他就愕然的睁大了眼。
卿寒正面无表情的提高水桶,然后对着自己不管不顾的浇下,从头到脚都淋了个湿透。
阿邦呆在那里,被他的举动震了个半晌才回过神道:“杨勇士你这是……”
卿寒冷冷扫他一眼:“洗澡,省事。”
“可是……”阿邦还是愣愣的:“这水可是井水……”
来自地下的井水,冰冷沁心,用来擦身也就罢了,像这么淋下来,一般身体哪里支持得住。
“无妨。”卿寒冷着脸应,岂料他话音刚落,便不由自主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阿邦噗的笑出声,被卿寒的锐利眼神一扫又识趣的捂紧了嘴,脸上是想笑又憋着不敢笑出来的样子,反而更是滑稽。
一件外衣披上他的身体,身后温润的声音传来:“少爷,进房把身体擦干吧,别冻着了。”
卿寒回过头,看已经从床上起身的言澈,正专心帮他顺着衣领。只是对方虽是关怀的行径,可一贯恬淡的神情此刻也与阿邦惊人的相似。
卿寒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颜面尽失,而这一切,都是拜这具没用的人类身体所赐。
“……进去吧。”卿寒板着脸率先进屋,随手取了丢在一边的干布往身上擦了几下,眼神不着痕迹落在自己的腿间,感受到刚刚几乎一紧的部位现在已经被冷水激的垂头丧气归位,满意的勾勾嘴角,冷哼一声。
这身体发情时倒是自觉,可他只不过借用身体一段时间而已,丝毫没那个兴趣帮着这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纾解情欲。
会对一个普普通通的男性产生欲望,绝不符合他向来的口味习惯,想想都知道,一定是这杨子杰的独家爱好。
看来这位杨子杰少爷,说着喜欢他人,说着与什么苏公子两情相悦白首不离,对着身边的言澈倒也丝毫没放过。
一个色胚不分对象,一个愚忠认定不放,倒也算是绝配。两人之前,恐怕身体上都不知相熟了多少回。
一念至此,卿寒只觉得之前那股莫名其妙的气又窜了起来,连好不容易缓了些的脸色也重新变的难看。
“少爷?”见卿寒拿着布站在那神色阴沉,言澈有些不解:“你身体不舒服?”
说着他向前走了两步,习惯性的帮卿寒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