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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揉揉额头,秦蠡失望地走了。
“许久未见秦兄了,今日可好?”庞子栖已在锦御楼上订了包厢,就等秦蠡前来。
“好说好说,总归是大考在即,容不得半点松懈。”秦蠡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就大吃大喝。
庞子栖目瞪口呆地看着秦蠡平日里最注重仪态的万人迷形象轰然崩塌。
“秦兄这是怎么了?怎么今日如此……洒脱不羁?”
“反正只有你我在,还要形象作甚?”说着夹了一口翡翠虾,“许久不吃外食,还有点怀念。”
“也好也好,我请了逍遥乐坊的师父来助兴。可听说新来的女琴师色艺双绝,待会秦兄这吃相可别唐突了佳人啊~。”说着,冲秦蠡眨眨眼,笑得别有深意。
“多谢庞兄好意,可是我家中还有事务,需得早些回去。”
“哦?什么事务让秦兄无意流连花丛?”
“额……”秦蠡咽下口中的饭菜,“……读书。”
“多日不见,没想到对秦兄读书竟然比美人更有吸引力了。”挑眉,明显不信。
秦蠡手下放缓,一幅苦思冥想的表情。对呀,路宇明已经放了自己的假,不再逼着自己读书,自己应该尽情玩乐,不浪费这难得的假期呀。可是,现在这些美酒佳肴、莺歌燕舞却远没有那散发着墨香味的书房有吸引力,再美的人儿都不如那张平凡的面孔让人舒心。
“莫非……”庞子栖看他表情,猜到一二,“秦兄终于坠入情网,着急去和佳人相会?”
我……竟然喜欢他?
想起他淡淡的体香,温柔有力的双手,嘴角噙着的一丝微笑。
“轰”的一股热气涌上面颊,秦蠡顿时窘得手足无措,却冥冥之中默认了这个答案。
“没想到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万人迷秦大少居然动心了?!让小弟猜猜是哪个人……莫非,是你的新夫人伶箐?”
确实是伶箐,才把那人带到自己身边。
看他呆呆的不回话,庞子栖大呼着急,凑到他面前:“到底是谁啊?”
秦蠡猛然站起,吓了庞子栖一大跳:“秦蠡先行告辞了,对不住庞兄,等秦蠡高中时一定好好款待庞兄。”
待庞子栖回过神来,房里哪还有人,摇了摇头,径自喝了一口茶:“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莫名其妙。”
秦蠡风风火火跑回家,本想立刻去找路宇明,却在花园里遇到了散步晒太阳的姚嫣。
“夫君,这是有什么急事吗?”此时姚嫣的肚子已经快要八个月了,圆鼓鼓的像是塞了个大西瓜。走路也笨拙起来,一会就在丫鬟的搀扶下歇息拭汗。
看自己的夫人十月怀胎这般辛苦,秦蠡不由得放下脚步,走上前去搀住姚嫣纤细的手臂。
“嫣儿可不要过度劳累,小心伤了身子。”
“大夫嘱托我每日走动少顷,这样对胎儿有益。”安心倚靠在夫君身上,姚嫣一手扶着腰,一手抚摸着膨大的肚子。
“这么大的太阳,晒坏了嫣儿我可要心疼的。来,我送你回房。”看姚嫣一脸幸福的样子。却更是觉得亏欠她良多。
“小心脚下……对,如果累了记得告诉我,我们歇歇再走。”
“夫君送我到门口即可,小心被昀儿瞧见了又要打翻小醋坛子了。”
“也好,那为夫看着你进去。”
看着姚嫣缓慢的拐进住处,秦蠡摇摇头。女人真是麻烦,整天会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吃飞醋,实在是庸人自扰。
一边想着,一边转向伶箐住的春水阁走去。
春水阁内池塘假山遥相呼应,树木葱郁百花盛开,在夏日午后的阳光下铺洒大片大片树荫。秦蠡躲在树荫下行走,想起那人不禁扬起了笑容。
忽然见正肖想的那人从面前假山中缓缓绕过来,秦蠡一时大窘。可能是心思刚被点透,见那人修长隽秀的身影心慌意乱满面通红,一个侧身闪到树后藏着,做贼似的偷窥那人的动作。
只见远远走来的两个身影……咦?两个?
路宇明调到自己身边伴读后,另外安排了以为丫鬟侍候伶箐,而跟在他身后的正是那小丫鬟彩月。
忽然,路宇明牵起了彩月的手细细摩挲着。
秦蠡瞠目结舌,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才明了吃醋的滋味。真恨不得立刻跳出去将两人的手打开。
两人的头扎在一起,好像在窃窃私语,最后彩月竟娇羞的点头,路宇明更是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
怒火烧红了双眼,秦蠡感觉头脑中嗡嗡作响,脑中一个声音不断说:拉开她!不要让别人碰他,不许他对别人那么好!
“你们在做什么!?”
10、第十章 分离
“你们在做什么?!”
秦蠡的身体先于意志,已经按捺不住的冲了出来,推得彩月一个趔趄。
“少爷,你这是要做什么?!”一把扶住吓坏的小丫鬟,路宇明不由得皱紧眉头。
“男、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俩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秦蠡气得不清,眼见路宇明如此回护彩月更是酸味冲天。
“少、少爷息怒,彩月只、只是手被扎到,让明哥帮忙取出木刺。”秦蠡从来都是和和气气满面春风,哪有像现在这般横眉冷对,彩月嗫喏地解释着,浑身发抖。
“有什么脾气冲我发,对着小女孩吼叫算什么英雄好汉?”路宇明原以为近日相处,秦蠡的纨绔气息已经改了许多,不料今日竟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动手,对他大为失望。
秦蠡知道自己误会了,可是那种酸涩的感觉却久久不褪。有苦说不出,一咬牙一跺脚,绕过两人走掉。
伶箐正坐在池边亭中乘凉,就见秦蠡快步走来,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苦涩,不禁迎了上去:“夫君这是怎么了?小心中暑。”说着拉他坐下,又是倒茶又是扇风地忙乎起来。
看伶箐忙碌着,又想起自己近日冷落了他,神情又愧疚又烦恼。细细观察他的神情,却见他面色红润,温顺如常,可见近日生活不错,精神饱满。
“拿琴来,我想听你弹琴唱歌。”
“真是好主意,夫君稍等,让下人搬个凉塌过来,拿些果盘点心。”说着身段飘摇的取琴去了。
秦蠡这时才觉腹中饥饿,中午本就不甚吃饱就风风火火的跑回来,却又被心中那人给了当头一棒。看伶箐对自己百般体贴,实在是恨不争气的自己心中竟还想着那个对自己漠不关心的人。
伶箐的琴声悠远绵长,缱绻绕梁。虽然指法说不上是顶尖,但曲中寄托着的无限遐思让人不觉沉迷。抬眼看明显心不在焉的狠嚼点心的人,伶箐的心思也随琴声飘远,想起那晚误闯进院子的莽撞少年。
狠狠解决着面前的点心,仿佛每一个都是路宇明的脑袋。
性格冷僻不苟言笑,而且脸皮不讨喜据说还毁了容,而且身份仅仅是个下人,最最重要的是居然看不上本少爷。这种人有什么好?还敢凶我,为了个丫鬟凶我,看我不找爹爹告他一状……
可是,这样他就更生我的气了,不可不可。
那我就一个月,不对,一个星期不理他!
晚膳后,秦蠡还是一脸阴霾,也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伶箐知道今晚他心情不好,便主动牵起他的手向卧房走去。
秦蠡回过神,就见伶箐在烛光下言笑晏晏的看着自己,伸手拉下衣带,白皙的肩头,瘦弱的胸膛一点点如池间嫩荷慢慢露出,畏寒的乳首瑟缩挺立着,雪地红梅般任君采撷。
伶箐挺起胸膛,拉着秦蠡的手覆上自己胸前的凸起,被手掌炙热的气息烫得一颤。
“夫君……嗯哼……”伶箐一改平时贤良淑德的形象,让人想起他曾是颠倒众生的万花楼头牌,果然娇媚诱人,连一声鼻音也能酥到人骨头缝里。
禁欲多日哪里受得起这样的挑逗,秦蠡搂紧身下人滚到床榻之上,一手在他胸前柔嫩上大力揉搓玩弄,另一手滑进亵裤,握住他的娇小逗弄着。
“啊嗯……那里……”伶箐在他手中像一只离水的鱼,翻腾着幼白的身体,双腿难耐地在他□磨蹭着。
看他脸颊渐渐染上红潮,媚眼如丝的瞟着自己,不知为何,眼前忽然浮现出路宇明眉头紧皱的样子。
“箐哥一生飘零,外柔内刚,现今终得归宿。如果少爷真心喜爱他,请给他幸福。”
那时的自己,还并不懂得喜欢的含义,现在想来,确实注定要辜负伶箐的一番情意。
瞬间,欲望如潮水退散的无影无踪,放开怀里绯红的身子,翻身盖上被子沈默不语。
伶箐从迷蒙中睁开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