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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想扳到他,须另辟蹊径。”
“说的是,长走夜路如何能不湿鞋?根须繁多必会冒出地面,我们只需顺藤摸瓜而已。”
“嗯。”
“说来,师兄你那位小徒弟居然也算争气,竟是二甲进士,虽然是第十名,但封个七八品应该没问题。再说他老丈人又是宰相樊乾,既是宰相门生,封个六品京官也有可能。可惜风波将起,待到树倒猢狲散之日,秦家也必将受到牵连。”
“……”没接话,目光移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上。斗笠下隽秀的眉却深深蹩了起来,眼中涌起深深的忧虑。
大考过后,中秋将至。
中秋佳节,睹月思人。玉兔空捣碧玉杵,嫦娥衔恨向人间。
皇令召各位新晋进士入宫赴宴,与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共庆佳节。这对于初来乍到的新人来说是绝好的机会,打探朝局、结交权贵,甚至得到皇帝或某位公主的青睐而飞黄腾达,也不再只是梦想。
八月十五,巳时,内外王、公、台吉等着朝服集太和门,文武各官集午门。设御宴宝座前,内大臣、内务府大臣、礼部长官视人数多少设席。丹陛(台阶之上的月台)上张黄幔,陈金器其下,卤薄(皇帝仪仗)后张青幔,设诸席。鸿胪寺官引百官入,恩科进士随后。
席间饕餮珍馐觥筹交错,歌舞琴箫鼓乐齐鸣,新科进士早已看花了眼,迷醉在华丽的漩涡中。皇帝似是对新科状元极为器重,不仅将他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左侧筵席上首,并不是侧身与他说着什么。状元郎正襟危坐,并未被眼前美景迷得眼花缭乱,甚至连皇帝身后珠帘中的众位公主也并未多看一眼。
向外偷窥的公主们不免失望,当届状元不仅其貌不扬,还是不苟言笑之徒,实在是无法让人生出好感。倒是坐在较远处的另一位年轻儿郎引得众公主窃窃私语。
“面如玉冠,唇若丹砂,那份忧郁没落的气质不流于其他的俗人,实在是绝世出尘翩翩公子。”
“听说那人是当今宰相大人的佳婿,富商秦家的公子。”
“唉,好则好矣,可惜已有家室。”
秦蠡恍然不知自己早成了公主贵人们谈论的对象,与驸马之位擦肩而过。也没有心思去结交新友,欣赏歌舞。他的眼神不时飘向远处,看那人与皇帝谈笑自如的神态,苦笑,举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化作千般痛,眼前一片模糊。秦蠡觉得这嘈杂的环境震得头都痛了,踉跄起身向席外走去。
樊乾正与内侄樊晓宁细谈,见秦蠡起身,打眼色让樊晓宁去看看。
陆宇明余光瞥见秦蠡离席,跟皇帝告了个罪,也起身跟上。
“秦兄,实在是巧,你这是要去哪里?”樊晓宁快步赶上,与秦蠡招呼。
“……原来是樊兄,樊兄不在席间,跟着秦蠡做什么?”秦蠡已经有三分醉意,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樊家嗜男风由来已久,更何况樊晓宁这等风流公子,此时见秦蠡面若桃李,眼中带着三分骄横三分迷蒙,一阵心痒。一手擒上他的手臂,讪笑道:“你是樊家女婿,说来我们也是亲戚关系。如今又是同朝为官,更要一起辅佐宰相大人,你说这是不是有缘分呢?”说着,手上用力就想拉秦蠡入怀。
陆宇明远远赶上,见两人纠缠在一起,皱紧双眉。正待上前为秦蠡解围,忽见秦蠡一把挥开樊晓宁,退开几步。樊晓宁失了面子,勉强赔笑说了几句便拂袖而去。
秦蠡赶走讨厌的苍蝇,又摇摇晃晃地朝僻静无人之处走去。忽然手臂又被擒住,心头怒火升腾,回手便没头没脑的打去。
“你有完没完?!放手!!”
“秦蠡,是我。”熟悉的清新味道,熟悉的低沉声音,熟悉的温暖体温。
秦蠡愣愣的看着握住自己的人,一时失了神。
陆宇明将秦蠡带到花园假山后的隐蔽处,细心观察四处无人后,低声对他说:“朝中会变天,申请外放吧。”
十五月明,月光柔和的照在两人身上。
看秦蠡还是一脸呆呆的凝视着自己,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你听到了吗?”
“你为什么……不告而别?”秦蠡开口,却是所问非所答。
陆宇明也是一愣,仔仔细细看向秦蠡。他瘦了不少,脸颊有些凹陷,脸色因酒气显出不正常的绯红,但眼底的黑影可以看出最近的疲惫。原先那个意气风发,倨傲说着要考出功名的富家少爷不见了,满目的哀伤与没落。
手不自觉的抚上他消瘦的脸颊,语气不再那么平白:“抱歉,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情不需完成……”
“那我呢?为什么……连一句话都没有?我在你心里,难道……难道连一点地位也没有吗?”秦蠡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宇明,慢慢升起雾气。
“我只是,怕影响少爷的心情,你当时大考在即……”路宇明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是不忍心看他难过的表情,想抚平他的伤痛。
“你根本不明白我到底为何要去赴考!”秦蠡大声打断他的话,“你说过会等我回来……会答应我一个要求。你根本不明白,当我撑过那三日煎熬,满心欢喜的去找你,却只看到空荡冰冷的房屋时的心情。”
“对不起,我……”我从未想到,自己在你心中,如此之重。
“我活了二十年,从未体会过那样的痛苦和失望,可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秦蠡轻轻闭上眼睛,泪滴从眼角滑下,“只是因为,我喜欢上了那个没心没肺、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人。”
晶莹的泪珠反射着月光的颜色,竟然刺得陆宇明心中一痛。舍不得他流泪,他还是适合神采飞扬的表情。身体先于大脑一步,双手搂紧那个日益单薄的身躯,嘴唇轻轻吻去他脸颊的泪水。
秦蠡不可思议的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颤抖的双手举起,回搂住他。
两人的唇颤抖着,探索着,最后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反复地试探、触碰,辗转深入,秦蠡口中充满那人的香气,更加努力的吮吸着他的火舌,汲取那醉人的味道。
“陆爱卿去得也太久了。”嘉凛帝无聊的捧着酒杯,小声叹气。
“皇兄不用等了,他提前退场了。”忽然身边伸出一个脑袋,对皇帝调皮的眨眼。
嘉凛帝腾龙斜睨着他,笑道:“腾翼,你这机灵鬼又跑去哪里了?”
卢腾翼一幅故作神秘的表情:“佛曰不可说。”
皇帝翻了个白眼,对这个最亲近的弟弟没辙:“早知就不把你送出去学艺,这些年本事没有大成,性子却是十成十的野了,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点皇家威仪。”
“反正我本就是逸王嘛,再说皇兄怎能说我没有大成呢,师兄可是我举荐的。”
“好啊,不但调皮撒野还泼皮无赖。正好今日母后问起你的近况,我该如何开口呢…………”
“哎呀,皇兄累了吧?我给您老揉揉肩……”
“这下可以说了吧?”
“这个……”卢腾翼的老脸难得红了一把,凑近皇帝耳边低语几句,两人均是一脸古怪的表情。
“没想到啊……没想到。”
“噗嗤!呵呵,哈哈哈。”
“哈哈。”
众大臣不知为何,只见皇帝和闲散王爷逸王两人开怀大笑,也都附和着讪笑起来。
秦府那间偏僻的小屋中,没有灯火,屋中却传来衣服摩擦的悉数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屋中,两个人影紧紧拥作一团,仿佛本就该是一体。
秦蠡双手按捺不住的伸入那人衣襟,抚摸着他光滑紧致的皮肤,肌肉坚实的背脊。
“别玩火。”陆宇明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道。
“我要你。”秦蠡抚着他的脸,推他倒向床榻。
迅速褪去了自己的衣服,又摸索着解开身下人的腰带。
月光透过窗棂悠悠照进,陆宇明看到坐在他身上的人皮肤泛着莹白的光芒,黑发如流瀑撒在肩头,胸前两颗嫩红的茱萸因畏寒而挺立着。热气冲上头顶,咬牙切齿的将那人翻身压住,口中粗喘着道:“这是你自找的!”
秦蠡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压在身下。惊呼还没出口,就已被吞入对方口中。纤细却有力的手指在他胸前搓揉着,绕着红蕊打着圈。
“嗯……呀!等、等……嗯……”从来不知,自己的胸口会像女人一样敏感,被他碰到的地方像是有电流窜过,灼热渐渐聚集在下腹,充盈肿胀。
那只带有魔力的手逐渐下移,握住他颤颤巍巍站起的要害,揉弄挑逗,又因激动而手中失了轻重。疯狂的快感让秦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