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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柏旸转过脸去。
“嗯是什么意思啊?我问你好点了没有呢?”弗英转到他身前,“怎么脸上还那么难看?唉我看还是赶紧回去找颜山吧,这可拖不得了!”
说着就要把柏旸背起来,可谁知柏旸不领情,屁股跟粘在地上一样拉他也不起来,弗英又火大了,瞪着他说:“你还要命不要?这是跟谁过不去呢?我都跟你说了,我对你们关月山庄没有什么坏心思,你们也就有钱有势了点,我是闲人一个,贪不了许多!”
“你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弗英奇怪了,想了一会,又说:“嗯……我现在觉得精神很好,好像有使不完的劲,看来真是脱胎换骨了。”
弗英不免有些得意,看柏旸那复杂纠结的表情,原来是在心里嫉妒他啊。
“你刚才说……你的目的是我……是什么意思?”
第三十四章 线索
我有说吗?弗英回忆了一下……糟了,好像还真有!
抓了抓头皮,又挠了挠脖子,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好,柏旸不耐了,“你身上长虱子了?问你话呢,赶快回答!”
“其实吧……说真的,我没想怎么害你的,就是你打过我,我想着总有那么一天,也要把你的脸给花掉,并没有要加害你的意思,也没想打残你……”眼看着柏旸白脸开始变黑,弗英连忙改口:“其实我说那话,其实没什么意思……就是被逼急了随口乱说的……真的!”
这不补充还好,话一多,柏旸的脸立刻黑成了锅底,他猛地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弗英被扔在那,也不知道是该跟上去还是该远远地躲开。
这家伙原来是小孩脾气啊!
“你还愣在那干嘛!还不跟上!”远远的,柏旸送来这么一声怒吼。
看柏旸步伐轻健,似乎没什么大碍,弗英也就放心跟了上去,就是不知道他要带他去哪里。
走了近半个时辰,柏旸终于在一处大石岩下停住,弗英抬头一看,只是一处无序的山体凹口,周围荒草丛生,没什么特别的。
柏旸左右看了一下,低头在地上找起来,弗英问他到底准备干嘛,柏旸不理他,好一会,在岩缝里揪住了一束枯草,用力一拉,那岩石块竟微微晃动起来,不一会就露出一个能容人通过的漆黑入口。
弗英满脸疑窦看着柏旸,柏旸说:跟着我,别乱摸乱动。
说着就当头走了进去,等他后脚跨进去,柏旸又不知道在哪里动了一下,后面的光亮一点点消失,洞门又重新合上了。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柏旸掏出火石点亮了一根火把,带着弗英往深处走。弗英谨记他的告诫,一步一个脚印地跟着他。
走过一段毫无雕琢的狭长通道,岩壁上开始出现一些人为的痕迹,还有一些嵌在壁里的灯台,眼前也渐渐开阔起来,待柏旸停下,竟是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里。
呈漏斗形的巨大洞穴,两个人就处在井口狭窄的地方,仔细看看,四周以为是洞底的壁上也还有一个开口,正在他们对面,黑漆漆阴森森地不知所往何处。
弗英把目光投向柏旸,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柏旸指着一处岩壁,说:“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弗英凑上去一看,粗糙的岩壁上有些简单的线条,像是字,又像是简易的图画,弗英拿过柏旸手上的火把扫了一圈,连绵不断地还有好多这种鬼画符。
“这里是思望洞,关月的每任庄主都会在这里刻上他们成名的重大事件,或者有什么其他值得记忆的事也会留在这里,你看的这处就是我们庄主刻的,你看看有什么特别的。”
弗英眯着眼贴了上去,看了好一会才勉强辨认出里面画了些人物,来回看了几遍,他才不确定地问:“这是……围捕高阙的那事吧?这个一头乱发的人是不是高阙?”
“对!”柏旸指着一个浑身只有头上有些修饰的简易人形说,“这是高阙。”又指着一个姿态高傲的人说:“这是庄主,你再仔细看看,这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经他这么一指点,再看就简单多了,弗英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来回看了几遍,说:“应该就是白老头子那天说的事,高阙失心疯乱杀人,严庄主带人去抓他,最后在一处深山找到了与他合谋什么坏事的人,杀了几个……嗯,奇怪的是没有说明到底是因为什么要把那些山里人赶尽杀绝,果然那件事有很大的疑点,唉……这里怎么好像有个小孩,这厮杀的时候,这小孩也在一旁,他没被杀死。”
“嗯,据我所知高阙被杀的时候高玄还没有出生,他是个遗腹子,所以这孩子肯定不是高玄,你看他一直形单影只游离在人群之外……你说庄主把他刻上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严庄主之后就对这事闭口不提了吗?可能是觉得这杀孽被个孩子记上了,于心有愧,又或者……怕这孩子来报仇?”
“有可能,不过还不至于怕这么个孩子,你看这家伙手上,是不是一直攥着什么东西?”
弗英仔细一看,果然,这小孩手上一直都有个东西,严庄主就用了个点画出来,虽不起眼,但有他的几幅图里都有这个点。
“你的意思是……严庄主一直很在意这个东西,可能就是因为它和这个娃娃才使得严庄主对这事讳莫如深?”可惜等事情结束严庄主凯旋之后就没有了记载,不知道这小孩后来到底是怎样了。
“我不知道,严庄主的画就到这里了,之后他再没记录什么。”柏旸向着那个没到过的洞口走去,弗英也跟了上去,这通道很短,没一会就到了头,里面是一个稍小点的房间,里面只有几个架子和一张床,床上没有被褥床单,架子上倒是有不少零零散散的器件,从酒杯到水缸不一而足,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兵器。
“这是思望洞的最里面,庄主们就在这里修炼思过,也会把他们很在意的东西放在这里,我家庄主就放了一件东西。”柏旸递给弗英一个手掌大小的紫檀木锦盒,弗英打开一看……
打不开?
柏旸接过去,左左右右看了好一会,从自己和弗英头上的发簪都拔了下来,说:“这种锁用的锁芯叫对顶梅花,里面有十八根小锁柱,我还没见过这么小的,得花点功夫才能打开。”
说着把盒子放在桌上,发簪的两个尖头对着盒子比划了好一会,再在侧面捅了几下,一声极轻微的声响,柏旸示意弗英打开看看。
见他不动手,弗英只好捧着盒子打开,里面只有一颗珠子,黑红色,小指甲盖大小,弗英张着嘴,一脸诧异。柏旸伸过头一看,问:是什么?
弗英不答,把盒子放在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是回春,难道说……”
柏旸看着他,两人眼里都有着一丝了然,更多的则是困惑。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个人一前以后地走着,动作比来的时候慢了很多,像是在散步一样。
柏旸:“你说那个孩子,会不会是你师父?”
“不知道,我猜应该不是,三十年前我师父虽只有十来岁,也不至于就这么点大啊……我得问问他才知道,得问问。”弗英有些慌乱,这突如其来的一条线索让他有些无措。
柏旸看了看他,说:“我也觉得不是。”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感觉,而且你说的对,那小孩一看就是幼儿,头毛都没长出来呢,不像有十多岁的样子。”
弗英不禁松了口气,稍微安定了些,可猛地心底又突然闪过一丝悸动,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怪异感觉,可是它太过微妙,抓不住又舍不掉,挣扎了一会,弗英干脆转而问其他的:“你怎么突然带我到这里来?”
“我想让你帮我看盒子里的东西,这里是关月的禁地,除了历代庄主其他人都不许进去,更别说碰里面的东西。”
“那你还开了盒子呢……哦,怪不得你让我打开盖子呢,嘿嘿,这不是掩耳盗铃嘛,你这家伙够可以的啊!”弗英拍了拍他的肩,“而且你对里面的东西都一清二楚的,来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你别胡说八道,我也就从你第一次来后才进去过,因为白敬天提到了那件事,我就想进去看看有没有线索。”柏旸丝毫没有犯禁之人应该有的内疚之情,接着又说:“应该……很小的时候跟着庄主也偷偷来过几次。”
“不然你怎么知道哪个是他的东西啊,还狡辩,跟我你就别装啦!不过嘛……”看柏旸拧着眉毛凶恶的表情,弗英笑了:“以前总觉得你老端着,假正经,这样看来,你还是挺可爱的嘛!”
柏旸的薄唇掀了一下,话也没说出来,挂着一个说不出来的怪表情扭过头去,弗英追上去跟他并肩走着,说:“人是要任性点活着才有意思,一天到晚小心翼翼地多累啊,人生就这么几十年的时间,不能痛快的做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