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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浩,你可得小心了,那是老头子珍视了二十年的东西,是他和她家枫儿的定情信物,倘若被你给弄坏了,老头子说不定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找你哦。”在中调皮地瞪大了剪水双瞳。
“簪子?枫儿?”老婆婆因为两人的这句话而惊得站了起来,“你们口中的簪子,可是为孔雀石所制?”
允在二人一愣,莫非,这老太太便是。。。。。。
“不错。”在中的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
“你们口中的老头子,是否是疯疯癫癫,脾气古怪,而且,喜欢骂人?”老婆婆颤抖着声音,问道。
“嗯。”允在二人此刻,心中仿似刀绞。
“你们口中的老头子,他,已经。。。。。。已经。。。。”老婆婆似乎已经说不出后面的话,那个字哽咽在心中,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允在二人登时失了方寸,眼见老妇人流泪,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在中犹豫着,试图为老婆婆擦干泪水,老婆婆已经先一步避开:“我没事儿,可否把簪子,借给我,我想知道,那簪子,可有什么损坏。”
在中低下头,从允浩怀中缓缓摸出了簪子,递给了婆婆。
老婆婆摸索着那簪子,将那簪子捧在了心口,若至宝般,俯身,浅吻一记,但又嫌不够似的,第二个吻又覆了上去,第三个吻。。。。。
允在二人,将老婆婆的动作看在眼里。
“明明是深爱着的,当初是为何呢?”允浩自言自语道。
一二五:
老婆婆微笑,带着泪:“这么多年来,他依旧爱着我呐,他说过,会爱我一辈子,总是那么守信的一个人。。。。”
末了,老婆婆问道:“他,葬在何处?”
“紫云山谷底。”在中回答。
“紫云山。。。。”老婆婆念叨着,“当年,曾和他约定过,要去紫云山过一辈子的,谁曾想,一别,已经是二十年。”
“婆婆,为什么,明明相爱的,非得彼此折磨?”在中不解。
“不是相爱便能厮守,我一个瞎老婆子,怎能误了他一生!”老婆婆无限爱恋地将簪子贴在了脸颊。
在中反复咀嚼老婆婆的话,忽道:“婆婆,您错了,您的离开,才是误了他一生,老头子终其一生,都在追逐着您,守候着您,而您,何尝不是一直将他放在心上?既然彼此相爱,就算是看不见又能怎样?没有什么,可以敌得过相爱的两人,相互扶持。”
“孩子,你说得不错,不过,已经晚了啊,想当年,我和他江湖闯荡时,恰逢汴京靖国侯娶亲。。。。。”
“靖国侯?金府?”在中几近失控。
那老妇人的话已经沉淀在心中良久,让在中一直颇觉压抑。
“的确是金府,那金公子,可真真是一表人才,他啊,当时,娶的,可是京城第一世家的大小姐,那小姐可是刁蛮伶俐得紧呐!”
在中觉得自己的心似乎空了,一瞬间,除了悲伤与绝望,什么都不剩,就连允浩的手,他也感受不到了,眸中,凄绝浓烈地蔓延。
“这么说,那世家小姐,当真是靖国侯的结发妻子?”在中咬破了唇,方才把要问的话,说出口。
“那小姐可不是什么好人,金家公子也不过是被迫的罢了,他其实早就心有所属,可是,唉!”老婆婆一声嗟叹,脸上浮现出似甜蜜似忧伤的神情,“只是,他所中意的,是一位青楼艺妓,他家的人承诺,只要他迎娶了那世家小姐,便容许他收那青楼艺妓为侧室。”
在中眸中光芒一闪:“您说,他和那青楼艺妓相爱在先?”
“ 可不是嘛!那些所谓的大家,就是以门第观念,,将相爱的两人硬拆散开,当时,死老头子还说,我们以后,不要像他们那样,仅因为世俗的道德观,便要受纳无谓的折磨。”老婆婆的脸上,有着奇异的光芒,不知是因为烛光,还是因为心中的灯火,“那晚,我们可是大闹了靖国府,偷梁换柱,将那世家小姐换成了那青楼艺妓,金府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出了这等事,自然得同意两人的婚事了,于是,第二日,金家公子,便纳了那女子。”
在中笑颜展露:“我就知道,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允浩啊。我没有信错他们!”
“孩子,为何如此高兴?”老婆婆侧头问道。
“谢谢婆婆为我解惑!”在中高兴地拉起了婆婆的手。
“解惑?”婆婆反倒疑惑了。
“嗯!”在中眸中,满是感激,“您口中的金家公子,便是我的父亲啊!”
婆婆听了,先是愣了一秒,而后笑道:“我能看出,他们俩爱的很深,就好像我,和师兄,那疯老头儿一般。。。我们,也爱的很深啊。同喜同悲,一起闯过五毒教的蛇窟。偷过唐门的毒药,还借霹雳堂的火药炸了他们整个分堂。。。。只是,这样放肆的结果,只是招致了诸多仇家而已,都怪我那时,太任性了啊。”老婆婆的眸光,突然黯淡了下去。
一二六:
“ 而后,我们俩遭到了唐门的疯狂报复,我当时,便是中了唐门的毒,那种毒,叫做丧门星,中了那毒,先是双目皆盲,而后全身溃烂,无药可救,我不想让师兄看到我变丑的样子,于是,自作主张地,离开了他。”老婆婆说到此,又是低低地呜咽,“他一直穷追不舍,我一直躲着他,这一躲,便躲了十七年,我用内力,强行将那毒,压制了十七年,直到三年前,我跟着流放的队伍,到了这边境,那时,我身上的武功,已经被那毒蚕食得所剩无几了。”
老婆婆擦了擦泪水,又继续说道:“可是,我一直希望可以再见他一面,所以,我一直在这谷底等着,期望他有一日,能够找到我,没想到,他却先我一步,就那么离开了。。。”
夜,清明,朗月疏星,柔和地光华,照得这小小的茅屋也泛着暖意。。。。。。
第二日清晨,在中想到昨夜老婆婆一时动了真情,想必是彻夜难眠,于是,见老婆婆没有起床也就不以为意,只是悉心照料情况刚有所好转的允浩,当日,在中在悬崖下醒来时,看着一身是血的允浩,心如刀割,抱起允浩四下寻人,幸好,不多时,便发现了老婆婆的小屋,借了两人一隅,用以疗伤,否则结果会怎样,在中想都不敢想,而现在,允浩还能对着他笑,能够撒着娇,让在中喂他喝药吃饭,在中铭感五内。
只是,到了中午,老婆婆依旧未醒,在中便觉得有些蹊跷了,到老婆婆的房门口敲了敲,却无人应门,在中心头一慌,直接将门撞开,只见老婆婆穿着一身崭新的衣衫,面容安详,在中走到窗前,伸出了手,探了探老婆婆的鼻息,而后,垂下了手,她,是追随着老头子去了吧,不知道现在,他们是否相遇了呢?
这蛮荒之地,也没有什么纸钱之类的东西,在中让老婆婆的尸体在屋内停了三天,期间,在中边照顾允浩,边替老婆婆守孝,三日期满后,在中将老婆婆火化了,思索着将来,把她的骨灰带回紫云山,与老头子合葬一处,也算圆了他们要在紫云山厮守终生的愿望了。
转眼间,半月的时间过去了,允浩的伤,在在中的照顾下,也好了个七七八八,两人担忧俊秀和有天,又担心金兵围攻磁州,于是,带了老婆婆的骨灰,急急忙忙地往磁州赶去。
一路上,十室九空,允在二人乔装打扮了番,免得被有心之人认出,路上,只听得有人谈论,说真定已经被攻破,金兵正大举南犯,此刻,怕是已经到了磁州了,两人再也不敢耽搁,一路疾行。
离磁州尚有五里地,路上的金人已经多了起来,允在二人斩了两个金兵,换上了他们的衣衫,大摇大摆的到了磁州城外。
磁州此时已是城门紧闭,城墙之上,弓箭手森严戒备,而有天和俊秀正在一边,似乎在谈论着防守与进攻的要务,两人寻了一僻静处,脱下了金兵的那身衣衫,而后,掠上了城墙。
刚冒了个头,一支飞镖便直打过来,幸亏两人早有预料,于空中翻身,避过了飞镖,单手抓住了城墙,翻了进去。
“在中,允浩!”有天的眼里一瞬间由警惕变为惊喜,“你们俩还活着?!”
“没有啊,我们俩已经死了,不信你摸摸,皮肤都是冷的哦。”允浩调笑道。
一二七:
“是吗?我最擅长起死回身了,要不要给你们扎两针?”有天亮出指间的丧门钉。
允浩迅速闪到在中身后:“在中啊,他欺负我!”
在中扑哧一笑:“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有心情闹腾?”
“放心,磁州现在可谓是固若金汤,金兵攻不进来。”俊秀道。
“宗泽他们呢?”允浩严肃了神色,问道。
“尚在府衙中,商讨反攻大计,我和有天前来城楼上查探。”
“我和在中先去和宗泽见个面,你们稍后也来一趟吧。”
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