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愣睁,上前细看才知白尘原是昏梦胡话,揪了白尘的头发再轻拍两嘴巴,“朕不打你了!别睡着,告诉朕,庆王有什么心结?”
白尘悠悠睁眼,微微瘪嘴,“说不打我又打我……明明我没有对不起你们……缉我十年还打我……”
白尘委屈地抽抽鼻子,突然醉酒般轻笑两声,“小狼哥哥最喜欢我,谁也抢不走……庆王也不走,因为皇上害死了我的管家……”
白尘连声嘿笑,却泪流满面,和着先前的血迹,却无一丝狼狈,只有凄楚惨淡,看得皇上莫名惊心,“你的管家死便死了,关庆王什么事?”
白尘闭眼呢喃,“不关事……我的管家是我一个人的……等我有钱了,请杀手帮他报仇……才不要庆王插手,他要找的恩人已经死了……被皇上派兵追杀……一身重创九年痛楚,死于矿场官兵的拳脚下,也是死于皇上疯狂的追捕缉杀……庆王再也报不了恩了……他才不在乎金蒙王孙是死是活,他在乎的是带着我逃亡的管家,我不会告诉皇上,我的管家叫洛英成,是庆王早年的活命恩人,不过庆王已经猜到恩人死了吧……报恩无门了……永世的心结……皇上给的……”
白尘喃语至此便不再说话,皇上也不需要再获知更多,比起昏卧一边的白尘,他更象负伤难支的人,僵立片刻便抑制不住地颤抖,得令守在园门边的随侍奔来搀扶,却被皇上挥手甩开,“回宫!”
皇上逃命般疾步先行,随侍看一眼地上的少年才急急追行,虽不知少年如何惹恼了皇上,但这少年是候爷的人啊!皇上一向疼爱候爷,怎么不曾爱屋及乌?
谁要你虚假的关心?皇上都走了,你不赶紧追,看我一眼就能把我的伤看好?还是你看出我是装晕?
白尘撇嘴冷笑,捂着伤处丝丝抽气,就这么趴在地上歇了一小会儿,然后才起身拾捡一番,总之不能让小狼哥哥看到摔坏的茶杯,至于额上的伤,那是他趴在桌上打瞌睡,不小心磕出来的,心疼他就行了,不要生别人的气……
别人什么都不是,不值得你生气或高兴,对着别人,你就继续演你的冷面僵尸吧!因为你是我一个人的,包括你的表情,你的心情,你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的!
皇上有什么了不起?端木霖又算什么?把我惹火了,天王老子我都敢阴他一招!
反正我就是这么卑鄙的人!从来就不是良家子弟!那些个良善至纯赤子之心全都给我滚!单朗就喜欢我!有本事来抢啊!带着皇帝一起来,我也不怕!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想见鬼的话,放马来抢吧!毁家亡国的恶灵奉陪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8 章
单朗不信白尘是自己磕伤的,但也不忍质疑逼问,渎职在家陪了白尘两天,直到皇上的近身太监亲自来请,他才不甘不愿去赴职,当然不是屈于皇命,而是从于小活宝的请求。
单朗一走,白尘就换了衣服打算出门,几日前就想溜进宫去看惠王,谁知卫平异常死板,不给腰牌也罢,还跟单朗告了他一状,幸亏老三够义气,答应帮他进宫,还给他找来一身太监衣服,又约了一个太监在皇宫护城河边等他去拿腰牌。
白尘提前到了护城河,目光一直盯着远处的宫门,所以不知道身后来了两个人,直到被人拍了一下肩,白尘才回过头去,虽然不认识,但是无端觉得面善,听他叫随行的人回去,又听从者称他王爷,于是白尘有些猜到了,这人就是庆王吧?
“拿着呀!”庆王的随侍把手上的盒子递给白尘,“这是王爷亲手做的,你可小心点,摔了要你的……”
“别吓着他,这么小个人儿,怪可怜的!”庆王笑对白尘,“走吧,我要进宫一趟,烦你领我一阵。”
“草……奴才的腰牌掉了……”
“无妨,走吧!”庆王当先上前,白尘拎了食盒疾步跟上,宫门值守见是庆王,忙恭立迎进。
白尘低头紧随,往常进宫都有专人引路,今日虽是乔装而来,同样有人引领呢!而且是王爷给他带路……
“我要去一趟勤省殿,你把东西拿到琴心阁就行。”
庆王温言吩咐,白尘却愣了又愣,“琴心阁吗?”
庆王点头,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你不知道琴心阁在哪儿吗?”
可以不知道吗?白尘若有似无点头,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凭感觉知道庆王在打量他,正想着要怎么撒谎混过去,却听庆王似笑似叹,“走吧,我先领你去琴心阁。”
白尘羞窘又感激,只觉庆王温润可亲,为人处世细致又体贴,难怪会苦着自个儿,这般温柔的性子自然是为他人考虑得多一些,何况是为所爱之人呢?比之端木霖,庆王才是良善至纯,值得皇上万般宠爱!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一宫行走?”
“回王爷的话,奴才叫小尘子,负责御花园的亭台洒扫。”白尘答得很小声,因为这个谎扯得没底气,只求不要离谱就好。
“难怪你不知道别殿路径!原来是奉职洒扫,听你口音有些杂,不是京城人吧?祖籍何处?”
“金州。”白尘实话实说。
庆王驻步,回头看一眼,然后继续走,“你应是自小离家,瞧你的模样,顶多十五岁吧?”
白尘郁闷,“回王爷,奴才十七了。”
庆王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领着白尘进了一处宫室,穿过前殿,一直走到后间一处花园似的地方,东南角便是一个亭子间,白尘按吩咐把食盒放在亭中的小桌上,正打算请退,又一道吩咐来了,“我有些乏了,你替我去勤省殿传个话吧!”
“传什么话?”白尘说着就忙跪下,“王爷恕罪,奴才从未正经侍奉过主子,所以不是故意乱说话……”
“你没说错什么,你只是不知道去勤省殿的路,对吗?”
“对,王爷英明。”
庆王抿笑,从盒里取出一块点心,哄小孩似的放到白尘手里,“吃吧!瞧你又瘦又小,哪有十七岁的样子?平日也受了不少欺负吧?额上的伤是什么人弄的?”
是你男人弄的!白尘心下忿忿,不自主地嘟了嘴,屈从于庆王的温和之下,父辈的关爱一般,令他暖从心生,却也心酸阵阵。
“回王爷的话,没人欺负奴才,是奴才自己不小心弄伤的,谢王爷赏奴才点心吃,王爷若无别的吩咐,奴才这就去勤省殿传话。”
“不必了,值守应该已通报过,你就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吧!”
庆王又拿一块点心给白尘,可我不饿啊!白尘暗里苦叹,捧着点心谢了赏,迟疑道:“这是王爷做给皇上的吧?”
“你觉得好吃吗?”庆五答非所问,却是讨教的神情。
白尘点头,“只要是您做的,皇上都会觉得好……”
“其实并不好吧?”庆王淡淡苦笑,“我的味觉一向迟钝,做出来的东西通常都很难吃,有时我会故意放多糖,但他一昧说好,从未给过真话……”
庆王顿住,如梦初醒一般摇了摇头,似在自否,又似自嘲,白尘莫名难受,暗里咬了咬牙,抬头笑道:“王爷不必难过,皇上也不是没给真话,只是为了讨您高兴而已,亦如您原本不高兴他一昧说好,但您一样假装高兴,从而让他觉得已经讨得了您的高兴,若依奴才看来,你们都相互欺哄了。”
庆王顿悟般愣了一下,笑拍白尘的头顶,“你虽笨手笨脚,小嘴倒挺会说,那就再说说看吧!怎样才能让他实话实说?”
明白了!你们不是相敬如宾,而是爱得如履薄冰啊!白尘奈何一叹,“奴才觉得想听别人的实话,自己就得说实话吧?譬如今儿这点心压根没放糖,如果皇上吃了依然说好,您大可生气啊!就说您是拿这点心试他一下,结果发现他哄了你,然后您就冲他发火,还可以趁机提要求,这恰好也是他需要的,因为……”
白尘眨眼干笑,“奴才好像又说错话了……”
“无妨,你接着说,因为什么?”庆王含笑致问,目光诚挚而温和。
这才是真正的良善至纯!白尘在心里冲端木霖撇嘴,然后改跪为坐,反正地上也挺干净,换个舒服点的姿势也是为了更好地帮到庆王嘛!
“奴才觉得皇上想看到王爷生气发火的样子,同样的,王爷也不希望皇上跟您各种装不是吗?别说喜欢的人,就是朋友之间都不会假面相对,因为彼此的关系牢不可破,撕破脸打破头也不会记恨在心,反而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如果对着喜欢的人都不能展露真实的自我,那么还有什么去处可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