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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尘难以置信,“不是吧?他又自杀了?以此要挟单朗赴他的约吗?可是午间时他还说十三日的约不赴也罢,转背就反悔了寻死觅活?就是柔情女儿家也做不出这种事啊?再说单朗不是太医郎中,干吗守着他……”
白尘顿言,很快又摇头,“没这么简单,你不告诉我细节也罢,我自己去瞧个真章!”
“别去!”武长青拉住白尘,“你若信他就别去……”
“你若真是为我好就别拦我,不然也该告诉我详情,否则我只能亲自去了解。”
“你别去,我告诉你就是了。”武长青皱眉似思忖,“我也不信端木霖会乍然自弑,倘若真是伤情而绝望,也该如他从前那般割腕放血,而不是服用毒物,甚至是有预谋性的行为,因为跟那种毒物相生相克的解药是一一配对,而那种解药被单朗大意食用……”
“不用说得这么隐讳,你也知道闻名天下的采花贼是我朋友,他跟我说过一种类似蛊毒的催*情药,很俗的名字,金镶玉,一金镶一玉,这个镶,其实是合欢的意思,也就是说,端木霖服用了玉的部分,单朗中计而服用了金的部分,玉无金镶,必死无疑,单朗此时正跟端木霖欢*爱解毒,对吧?”
武长青皱眉点头,白尘却粲然一笑,“你别替我难过,首先我相信单朗不会再跟别人亲热,其次我知道金镶玉还有别的解法,我猜你已经替我去看过了,只是你没看到真实情况,你只是听着屋里传出端木霖的叫声,然后就以为单朗跟他怎么了,其实不是的,你跟单朗交过手,应该知道他有很厉害的内力,所以他只是用内力化毒而已,端木霖没有武功,承受不住那种痛苦,所以才会大呼小叫,且不论他是自己想了那样的歪招自讨苦吃,还是又得了什么好心人的妙招指引,总之他都别想再得逞,而单朗会费力救他,同样只是在讨好我,因为我说过,忠臣之后应该得到皇家眷顾,否则后进忠良会寒心以退,所以单朗只是遵照我的吩咐而已,不过……”
白尘略微迟疑,突然跑到门边,并且亮出了哥格给的小刀,武长青实实吓了一跳,刚起身就被白尘的目光所阻,只能抬手作安抚状,“我不动,你别惊乱,小心伤到自己,我知你疑心是我给端木霖出了那样的歪招……”
“不是疑心!”白尘凶冷一笑,“若不是你给端木霖支的招,你会莫名其妙跑去那边?不是专程去查验你的妙招成果才怪!之前还以为你身上淋湿了是在我廊下站着的缘故,其实你是风雨兼程跑来又跑去,回头还跟我面前演好人,隐言讳语跟我说单朗又跟别人乱来了,真怕我胡思乱想了伤心似的,其实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武长青惶急又好笑,“你别边说边挥刀,累着是小事,割着自己就糟了,你疑心我搞了鬼,但我并不知道你今晚在等单朗,又怎么会设计阻止他来赴约?”
白尘撇嘴,“你是帮端木霖支招,不需要知道单朗的行程,只是碰巧一石二鸟罢了!”
“那么我又是什么时候跟端木霖达成同盟?我只知道你午间时出门玩耍,并不知你去了宫里,晚饭前后我们都在一起,我又是什么时候去找端木霖互通情报,从而得知单朗不赴他的约,然后替他想了那么离谱的法子留人?”
武长青含笑质疑,白尘小翻白眼,“你问不倒我!端木霖先我一步离开皇宫,你则早在我出门时就尾随而行,因此一直在宫门左右徘徊,见他出来,也许你不想理他,但他一定会找你诉苦,你就趁机跟他达成同盟了!”
武长青笑,“你别站门边了,坐过来,把你真正想问的事好好地问出来,跟我,你不用作势虚诈,只要你想知道,只要我能答,我绝无虚言半句。”
“我不信!”白尘依旧站在门边,小刀依旧紧握手中,眼里却是隐隐泪光,“你别怨我疑心你,当日你说能配制如意丹的时候,我就起了疑心,今日午间时我才知道如意丹必须要有签令和秘药职权人的印章才能获得,那么你给我的如意丹又是怎么来的?连皇上想要如意丹都必须通过端木霖,难道你不是?所以你跟他的同盟恐怕早就达成,甚至端木霖上次说的好心人给他出了好主意,那个好心人就是你,因为我前一刻在茶楼伤了单朗,端木霖后一刻就追着去献殷勤,不是你给他通的消息么?”
武长青苦笑不语,门外却传来单朗的询问声,随即人也推门进来,异常沉肃地夺下白尘的小刀,却很温柔地拉着白尘坐到桌边,自己则半跪抱拳,“武长青,一直以来,多谢你!我曾对你谬误太多,对不起!”
武长青摆手,拉单朗坐下,扭头冲白尘宠溺一笑,而后拉门离去,白尘莫名其妙,未及问话就被单朗握了手,“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晚啊,只是我刚才在审查善恶,你突然进来打岔,难道你不疑心他?”
单朗摇头,迟疑半晌才答话,“我早就来了,听你屋里有人声,我怕……我以为来晚了,所以不敢进来,后来听你对他诸多质疑,我想替他释言,又怕你知晓实情,不愿再服用他给的如意丹,所以才犹豫这半天……”
“那你回去犹豫吧!我困了!”白尘起身撵人,单朗稳坐不动,沉沉叹气,道:“他把暮王的谋反信件呈给皇上,以此引得皇上猜忌更甚,他则以此求服逍遥丸,从而为你换得如意丹,这便是实情。”
白尘愣了又愣,突然揪住单朗又捶又打,“你以为他拿自身痛苦换我不痛苦,我就会感激感动了以身相许吗?那我十年逃亡路上对我好的人也多了去,其中不乏冒死相救的人,我也都感激了付之以身吗?你还犹豫要不要告诉我实情,我才犹豫要不要准你碰我呢!还说爱我,一点都不了解我,不知道我除了你,谁都不要也罢,居然不知道我会那么疑心他,只是担心他会误于私情而不利于你的辅君事宜!你跟端木霖说我是你的轴心,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别说闹了误会暂时分开,就是伤了万年的绝心再不回头,也只是伤心,不是绝情!事无巨细,但凡与你有关,我只会考虑你!”
白尘骂到此处就推开单朗,“你走吧!我没心情跟你试了,也许我真该试试别人……”
“不要!”单朗伸臂将人圈进怀里,“我知你一心只有我,可我自知不配得你如此一心,从前老怕你偷人,因为我知道有很多人都比我好得太多,甚至我大哥和两位哥夫都说我是黑心烂肝……”
“那肯定是因为当年你二哥中箭堕江,你不管亲人死活,只管找我的缘故。”
白尘替单朗惭愧,单朗却一脸无谓,“宝贝我二哥的人多不胜数,你却没人宝贝,如果我都不管你……其实我也管得不好,远了不说,就上月还跟人乱来过,今晚来这之前也跟坏人在一起,我……我及不上武长青,他对你,亦如你对我,事无巨细,周全体贴……”
“那怎么办?”白尘圈住单朗的脖子,半是调皮半委屈地看着单朗,“你及不上武长青,我也及不上端木霖,他对你可谓用心良苦,用情颇深,象今晚这种苦肉计,说真的,我可使不出来,何况你们还身份相当,他却能为你各种卑下,各种谄媚,照你刚才的意思,我们要不要各自重新搭对?”
“不要!”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单朗自鄙般皱眉又皱眉,最终亲亲白尘的额头,“我想对你好,比任何人都好,想要你回到我身边,想重新做你的神,想让你幸福又骄傲,我就是这个意思,又怕你没这个意思,我就没了意思,因为我犯了太多错,如果强你心意,只会错上加错,所以我不敢直言我的意思,只能根据你的意思来决定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很担心你最终还是嫌弃我了,不要我了……嗯……很担心的意思……你在哭吗?”
白尘摇头,依旧把脸埋在单朗怀里,肩头抖得厉害,因为忍笑很辛苦,他的杀人不眨眼,骗死人不偿命的小狼哥哥,在他面前却似闯了祸的小孩,满心忐忑、惊慌失措,死神面前也不曾如此战栗,唯有爱神能令他的小狼哥哥仓皇如败……
“我的意思午间时就说过了,现下已是三更天,小狼哥哥到底要不要试……唔等……灯……”
掌风过处,灯灭,夜静,人声不息,无语,唯喘息低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3 章
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明,象端木霖这般自以为是的人,又是向来的顺风顺水,但凡心中所想所需,从来无有不应,一旦遭遇挫折便是灭顶之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