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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朗皱眉半晌才卸了杀气,抢过小活宝进了屋,闻到小活宝身上的酒味,又觉小活宝睡得不正常,试点一穴,果然听小活宝不舒服地呢喃起来,断续唤着小狼哥哥,眼角断续有泪。
单朗心酸又心疼,醉成这般的小活宝也没有唤错名字,衣服虽微有不整,但也没有可疑的气味,甚至梦中也习惯性一般,摸寻着枕边的什么东西……一件破烂中衣……谁的?我的啊!
单朗把中衣塞到白尘手里,果然白尘安心一笑,闭着的眼睑下却泪水更多,喃喃梦语只是四字,小狼哥哥……
单朗胸中揪痛,抹去小活宝的泪,也勒去自己的泪,恢复冷颜去了外间。
“你觊觎我的人,有没有碰他,我不知道,但是不论怎样,你之所为已然与我为敌,今日之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滚!”
单朗怒色逐客,仁武候安坐不动,笑道:“别恼,我喜欢他不假,但不至于强他心意,只望他开心就好,近日却少见他欢颜,今晚才知他是误会被你辜负了才会伤心,听他酒后个别言辞,大概你果然稍行错漏,似乎是你酒后失当……”
“我的事与你无关,再不滚,杀了你!”
单朗虽是恶语,眼神却略微闪躲,仁武候笑叹,“你小声些,他虽借酒入眠,到底心里不平静,稍许声响都会惊醒,你该注意到他最近眼底青黑,可见不曾睡过一次好觉,又或者你不曾在意太多细节,当然我没资格指责你,但是作为他的朋友,我有责任请你照顾好他……”
“狗屁朋友!”单朗挥了一掌,仁武候硬生生挺住,咽下喉头上涌的血,强撑微笑,道:“我虚长你五岁,亦算比你多历些人事吧?你且放下私愤,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单朗皱眉挥手,最终半途收回,闷声不语,只是冷冷盯着对方。
仁武候宽和一笑,拎过一边的茶壶,倒了半盏冷茶喝下,笑道:“其实我有些半醉了,之前就渴得厉害,所以别怪我自行解渴,就如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忍白尘继续伤怀,所以没管你高兴与否,怎么都想跟你好好谈谈一样,方才说你不曾在意细节,你大概不服,又或许是我片面谬断,不提其他,单论白尘的日常所需,你也恐怕未必周全,我虽与他结交的时日不长,但见他每次外出都只是那么两身衣服轮换着穿,也曾问过他日常开销的事,他答得含糊,因此我猜你并未照顾好他的日常,是与不是,你且扪心自问便可,我说了不是指责而来,我只望他过得好。”
仁武候说着又自己倒了茶喝,单朗却早就怔住,这人好像没说错,可我不是故意疏忽,日常所需什么的,从来没在我的意想范围,只是真的没给过小活宝足够的银两……为什么要给啊?一家人还用特意给对方银子吗?
单朗郁闷不解,仁武候放下茶杯,苦笑道:“我还真不习惯喝冷茶,不过先说正事吧!之前所说看似细微,其实关系重大,私情喜爱之事,我也算过来人,也曾跟你一样不懂何谓细致,何谓真正的体贴,所以我曾在情爱上败给细节疏漏,不是故意疏忽,却是实在的用心不够!”
仁武候自嘲一笑,续道:“情之一物,再深刻再激烈,终究需要用心滋养,因为激*情只与年少,之后终会归于平淡,届时尚能恩爱相守,凭的就是激情时光里还累积了无数切意贴心,何况白尘身世颠沛,过往辗转流离,其间苦楚伤痛无数,得人一丝关爱便如骄阳满天,同样的,受人一丝欺凌,亦如赤*身寒冬,是个敏感纤细,却强撑无畏的倔性人,你既得他喜爱,便该予之万般呵护,否则我这狗屁朋友大有可趁之机,到时纵无激情,也能与之相守,你且信我这话,也请用心珍惜他,否则下次再有机会,我不会进予良言,攻心之术,武长青无有败绩!”
仁武候说着就起身拱手,以示告辞之意,悄声离去。
单朗久久呆滞,回过神才觉心下寒凉,不是悔悟所致,而是实实的后怕,武长青所说不假,他真的没有带好小活宝,差一点就让别人抢了去!倘若不是武长青手下留情……不对,他纵然全力来抢,小活宝也不会跟他走,因为小活宝只喜欢我……不对,我跟别人睡了,小活宝已经嫌弃我了,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求得小活宝的原谅,怎样才能让小活宝继续把我当神……
可是有这样混蛋的神吗?酒后失德不说,连小活宝的日常所需都没考虑过,为什么没考虑?
单朗自问无解,闷闷地进了卧房,宽衣躺到小活宝身边,定定看着微蹙眉头的小活宝,就这么看到天明,心头的诸多郁结仍是缠得死紧。
白尘一夜醉梦,醒来便觉身边有人,是很熟悉的感觉,却不再那么令他安心,甚至有一种无端的畏惧感,不会给身体带来伤害,只是心理上会排斥,就象曾经饿极了终于找到食物,却是腐烂变质的东西,吃不死人,但很恶心……
白尘惊吓般睁开眼睛,发现身侧的人是单朗时,几乎下意识地往里缩了又缩,心里话却脱口而出,“别跟我睡一床!我真的恶心!”
单朗浑身僵住,仿佛被人一剑穿心,可惜无颜喊痛,因为他活该受这一剑!
“究竟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已经做错的事不可能重新来过,那天虽说杀他给你泄愤,但是错的人是我,当然我不是替他说话,只是希望你原谅我,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既往不咎?”
单朗有些语无伦次,白尘此时已经彻底清醒,掩嘴打个哈欠,笑拍单朗一下,“你赶紧办公去!我昨儿喝多了,也得熬点清粥喝喝,不知三儿今天啥时回来,得跟他找点止疼药,宿醉真不好受呢!”
“我去熬粥,你再睡会儿!”
单朗起身,白尘也起身,揉着太阳穴轻推单朗,“你熬什么粥啊?赶紧公事去吧!”
“我昨日很勤奋,今儿可以晚些再去,从前我醉了都是你照顾我,你好不容易醉一回,该我照顾你。”
单朗说得小心,整个人也奴才似的忐忑,白尘微觉异样,伸手抚试单朗的额头,“你没发烧吧?感觉你在说胡话,当然你一直都对我很好,只是近日你都疑心我偷人什么的,言行一直是捉奸的态度,今天变得诚心赔罪似的,我反而不习惯了,你若没病,就不要挑战我的适应力了好吗?”
白尘满目诚挚,单朗欲哭无泪,不管小活宝会不会恶心了,强行拉住小活宝的手,“你原谅我好不好?还有我以前也没有对你很好,昨晚武长青送你回来,跟我说了好多还算有道理的话,其中说到你的日常所需,这一点,我真的没有周全好,但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压根没想过这种事,我以为我们是一家人,不需要特意给银子什么的,现在想来,我好像从没管你有钱无钱,不是不管,而是不会考虑这种事……”
“你会,只是我不值得罢了!”白尘没有怨气,只是很平静地陈述事实,“当初你带那位陆小姐回家时,你就考虑得很周到,从住宅到仆役,再到她今后的开销供给,你都做得堪称完美,后来带艳秋小姐回家,你曾固定每月给她足够的银两,衣食住行的开销则另算,那时我就想,你真是体贴又周到呢!哪位小姐跟了你,必定富足而悠闲,能过上好日子呢!”
白尘说着就笑,走到一边打水洗脸,然后坐到窗边梳头,单朗早就呆滞,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没有用心爱过白尘,明明很爱很爱,却从时务上找不到很爱的依据——武长青说得不错,激情后趋于平淡,只凭嘴上,甚至心里依旧满满的爱,那是不可能留人相守的……
“你气我睡了别人是一则,恼我不曾照顾好你也是一则,两罪相加,才是你打算抛弃我的完整原因吧?”
单朗蹲到白尘面前,不似发问,倒似请求,白尘微嗔一眼,扳转单朗的身体,就着手上的梳子给单朗梳头,嘴上笑叹,“你这几日心里也不好受,现下真有些病魇胡言的感觉!昨日不说了吗?我不怪你了,我只气我自己,恨我度量狭小,怎生自我劝解也无法释怀,甚至一看到你就只忆起那晚的事,浑然忘了你曾为我苦度十年,所以我真的很狭隘,别人对我万般好,但有一丝错处,我竟然不记好,只记歹,实实的小人一个,你就不要跟我计较了,皆因小人难养,冷淡我几日,我会自己巴结上去,你又何苦下小来讨我喜欢?好了,头梳好了,去隔壁屋吧!”
“去干吗?”单朗问着就是一个冷摆,别说看到端木霖,就是听到相关,他自己都会恶心自己。
白尘奈何一叹,“你都睡过人家了,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