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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我仗义心顿起,一个箭步冲进包围圈中。藤!我来救你!跑动中我只见得柏藤双手交叉,四周一阵银花飞溅。下一刻,我的手一把拉住了柏藤的手,“跟我走!”我大叫一声,拖着他冲出了包围圈。
一口气跑到我站的地方。“这下安全了!”我喘了口气,笑吟吟地转过头,突然看着刚才跑来的地方楞住了:敌人都不见了,所有的黑衣人统统倒在地上,眉心三根银针,立时毙命!
我咯噔咯噔眨眨眼睛,转回来看柏藤。呃,这就是所谓的没有武功吗……
他冷冷地抽回了手。
我赶紧放手,他的手很冰。他的目光盯着我,清翡色的眼神里微微漾起什么,像是飘过一丝涟漪,立刻又冻结成冰,黑暗里转过脸去:“看武功,他们好像不属于白眉派。”他道,说话对象不是我。
我转过头去,才发现前面已经打完了,哦,好像除了牺牲的都自杀了。木韩井走过来,将长剑送入鞘内:“不是。”他往四周看了看,“这里离主街太近,先离开再说。”
客栈上房。
“木,你可曾看清来人的武功路数?”刚关上房门,柏藤便问。
“极其普通,毫无特征。”木韩井摇摇头。
“既然不是白眉派的人,还有谁会针对木樨山庄呢?”墨弯淡然道,“他们的武功不高,但是似乎对木樨山庄的底很清楚,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寻仇。”
“有备而来的?”木韩井抬起眼眸,一脸深沉。
“嗯。”墨弯点点头分析说,“在江湖上,木樨山庄素以神秘著称,而‘风影公子’你就是木樨山庄庄主这件事,几乎无人知晓,但是他们却竟然知道。”
我轻松一笑:“有没有听说过双剑门?”我身定气闲地从怀里掏出一封请柬,瞟了一眼道,“来人是双剑门的人。”
“苍州双剑门?”椎水吃惊道,“那是苍州的一个中等门派。”
哦,原来真有这个门派的啊!我感觉所有人的视线忽然集中到我身上,木韩井一个鹰隼般的目光杀过来:“你怎么知道?”
我扬了扬手中的信封,这是撤走前我在一个倒地的黑衣人怀里随手摸了一把掏出来的。
墨弯皱皱眉头:“我记得三个月前,双剑门内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双剑门主聂戚一夜之间暴毙。”
我耸耸肩,弯起眼睛笑眯眯地探视木韩井:“‘风影公子’竟是杀人不眨眼的无耻小人……,木头,莫非双剑门主之死与你有关?”
“你想说什么?”木韩井皱皱眉头盯着我,我赶紧摇了摇头。
“可是这也说不通。”墨弯想了想道,“如果换做是我,与其这样自不量力地报仇,倒不如将这个消息宣扬出去,可现在江湖上没有一点风声,双剑门为何要刻意隐藏这个信息呢?”
“只有两种可能。”木韩井眼睛也不眨一下,“一种是未到时机,或者就是另有企图。”我突然发现他的思维一点不木头。
“哎,公子,你手上的请柬里写了些什么?”椎水偏过头问我。
我打开信封,取出理面的请柬看了两眼:“是武盟大会的请贴,青州青翎派发来的。”我说,眨眨眼看向墨弯,“奇怪了,武盟大会不是四年一届吗?我记得去年刚刚开过,怎么又开?”
“这并不奇怪。”墨弯道,“武盟大会的目的是推选盟主及五州的分盟主以制衡江湖。现在白州的分盟主白眉派林顶天已死,势必要重新推选新的分盟主。”
木韩井点点头,低头啜了一口茶。
“木,你想去武盟大会?”柏藤开口。
“嗯。”木韩井拨了拨茶叶,“我有一种感觉,这次的武盟大会还会发生什么事。”他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墨弯,“你似乎对武盟大会的事情了如指掌。”他的眼神里聚摄出一种猎豹嗅食的怀疑。
墨弯松松一个庸意的笑容:“倘若有什么可以帮到木公子的,在下定当竭力而为。”
木韩井的深眸闪了一下,万千种情绪晦于黑瞳,他看看我,眼神转向另一边:“藤,你呢?”
“不,我不去了。”柏藤摇摇头,青翡色的淡眸无风,雪白的衣衫仿佛沾不住任何尘色,那么冰冷飘渺,“我还有些事要查,明天就回药庐。”
“你不去?”我撇撇嘴,一阵失望,美人啊美人。
“也好。”木韩井并未加阻拦,“有什么消息,立刻派人通知我。”
第二天一早,我们别过柏藤,快马朝青州地界而去。同一时间,木韩井快书一封送回山庄,派人前往青翎山汇合。
到得青翎山脚是第八天,我们在约定的地点等了半天,山庄的人却不知怎的迟迟未到,天色慢慢暗下来,于是木韩井在原地留了记号,一行四人原路返回离山脚最近的城镇,青鸾城。
青鸾城……,看到城门的时候,我的目光却不自觉地闪烁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我更我更更更……
10、chapter 9 青鸾 。。。
躺在客栈的床上,身体很累,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觉,看着屋檐上一颗一颗掉下的露水,我干脆起身披上了外衣。
“公子,睡不着吗?是不是枕头不舒服?”椎水揉着惺忪的眼睛问我。
我摇摇头:“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椎水直起了身子,我摆摆手,“你不用跟着我,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说着,推门而出,走廊上客房的灯都暗了,想必木韩井和墨弯也入眠了,我笑笑,悄悄下了楼。
曲折狭小的石板小径,错落的石屋,斑驳的青墙,我的手指擦过墙上的白灰,划出一道道指甲印记。一切依然是如此熟悉,这破旧的小城……
转眼年华流逝,我以为,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原来青墙上刮落的粉尘,仍然藏着旧日的往昔,一池一木,仍然沧桑而质朴。无怪乎,堪不知当日这城的名字,多年后临城那一瞥城门风蚀的石字,一笔一划,心已悸然。
曾经,那段无人知晓的岁月……
青鸾城不大,我在城里转了一圈,不知不觉走到“鸾池”。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面前一池湖水温和静谧,月光盈盈,洒下点点碎银,如轻轻搅动的夜色。那些岁月里,我经常喜欢这样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着面前的池水起伏晃动,默默地待一个下午。
随手拾起一块小石子,投向池水,泛起圈圈涟漪,消失在远方,一如往昔。这里是青鸾城的最西侧,不知水的另一边连在何方。我只是记得,那时候每年的春天,这里会有很多鸳鸯成群结队地在水面嬉戏,听说,若是有两位来此的陌生人能同时看到一对鸳鸯,便会结下互生情愫的姻缘,一眼万年。
我微微倾起一个笑容,也不知道这传说是真是假,成全过几对情侣呢?
头上有什么东西滴滴答答落在头顶,在池面形成一个个小漩涡,我扬起头。
下雨了。
才一个抬头的工夫,雨顷刻大了起来。我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后的杂草,朝迷濛的四周望了望,看情况还是避一避雨好了,我用手遮着头,朝最近的凉亭跑去。
走过千遍的路十分熟悉,我一路往前跑,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凉亭。抬头间,那里似乎还有其他人在避雨。我加紧脚步,快速奔了过去,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台阶。
呼!我喘了口气,看看亭外的滂沱大雨,皱皱眉头,开始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衫,所有的衣服都湿得精透,雨水顺着发梢直往下淌,整一个落汤鸡。我拧着袍子上的水,捣鼓了半天才觉得稍微舒服了点,悻悻然转过头,这才发现亭子里还有人——
那个人侧对着我,高挑而瘦削,一袭深紫色的云纹锦袍连带着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发。他坐在面对池水的那一边,手上握着鱼竿,侧影里他的脸看不清楚,只看到一双沉入池底般深邃入骨的黑眸。
我抬手想打个招呼,张了张嘴,又觉得还是不打扰人家比较好,于是走到另一边坐下。
亭外的雨如水帘一般倒下来,不知道何时会停。我闲得无聊,眼珠子在亭子周围来来回回乱转,最后还是忍不住定格到前面背对着我的背影上。“你是在钓鱼吗?”我好奇地问道,哪有人又天黑又下雨地还钓鱼?
那人的肩膀动了一下,缓慢转过身来,一道闪电划过,霎时打亮他的脸庞,那张脸,惊心的白,浮起一抹笑,眼丝如媚。闪电一刹那暗了下去,一切重隐黑暗,我呆了一呆,只感觉一种邪妄妖惑的美扑面而来。
那人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