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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谨言转身就走。
chapter。7
“这个那个……”秦珩看着叶枫伤痕累累的臀眼神有些闪躲,“不是因为我吧?”
叶枫嗤笑:“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秦珩炸毛了:“喂我这是在同情你好不好!有你这样的吗!”
叶枫别过头:“不需要。上完药快滚。”
秦珩一坨药膏甩他屁股上:“将军绝对是没打疼你!”
将军……叶枫忽地笑了出声。秦珩差点想去摸摸他是不是被打坏脑子了,却听他轻声道:“他没再责罚你吧?”
“没啊,不是你替我顶了嘛。恩人啊!”秦珩突然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热泪盈眶,“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永生难忘!”
叶枫嫌弃地甩开他:“滚。”
秦珩害羞地继续粘过去:“其实将军是罚我擅自随军出征,嗯,谢谢恩人!”
啥?!叶枫僵硬地扭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呃……哈哈哈哈……”秦珩干笑着不断后退,“我先走了不用送了!”转身掀帘落荒而逃。
叶枫的表情狰狞得像要吃人。
唉……算了。叶枫趴在枕头上叹了口气,看了眼屁股上还没抹开的药膏,郁闷地伸手去把它们一点一点抹开。
以前就算是师父也没这样罚过他啊,到头来还只换了句“看到你就恶心”。叶枫,你真是贱啊。
“嘶……”叶枫才抹开一点点就疼得缩回手。这哪是上药明明就是上刑!叶枫气得把那坨药膏整个铲掉往桌上一甩,被子一拉蒙着头就睡。
半晌,沈谨言从帐外走了进来。
他一早就站在外头,把他一言一行全部看在眼里。
斑驳的桌上一坨白花花的药膏分外显眼,沈谨言无奈地在床边坐下,轻轻掀开了他的被子。
□修长的双腿上顶着个红彤彤的屁股,肿胀未消,有些地方更是暗得怕人。沈谨言抿了抿唇,拿过药膏轻轻地替他抹开。
反正他都要走了,替他上点药没关系吧……沈谨言这样安慰自己。
“嗯……”叶枫疼得侧了侧身,沈谨言一惊,却见他只是转了个方向继续咂吧咂吧嘴巴睡着了。
“……”
这只猪。沈谨言被他气得发笑,加了两分力把药揉进去,只听他“嗯嗯啊啊”不住地叫唤,却始终不醒,疼得紧了就咬住枕头,模糊地求道:“谨言,谨言,别打了,疼……”
沈谨言无奈地把药膏收回去,重新替他掖好被子。
“回去以后,忘了我,我不值得你这样爱着。”沈谨言低声说着,捏了捏被角,慢慢起身。最后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出了营帐。
叶枫在秦珩的军医帐内赖了十来天,天天拿秦珩当奴隶使唤。
“去端茶!”
“烫了!”
“你这什么茶叶臭死了!”
“拿走拿走!”
……
秦珩冲到沈谨言面前掀桌:“将军你还管不管了!”
沈谨言嘴角一勾:“你不是拿他当恩人,我怎么管?”
秦珩欲哭无泪。
合着他们二联起来欺负他呢?!
这年头红娘不好做啊!秦珩捶胸顿足这牵的居然是两头狼。
半个月一晃而过。叶枫的伤早就好了,也没有再拖下去的理由,拍了拍秦珩的脸,笑看他:“你恩人我要走了,你自己以后多保重。”
秦珩一愣:“啥?”
“我要走了。”叶枫理了理衣衫,为数不多的行礼早已经收拾好,他拎在手上试了试重量,然后看向秦珩,“替我照顾好将军。”
秦珩急了,拽住他:“你要去哪?还会回来的是不是?”
叶枫浅笑,摇了摇头:“再也不回来了。”
“为什么!你还没娶到将军!就这样放弃了吗?!”秦珩眼睛有些通红,他多想再加两句:你还没教我轻功,怎么能走!
“他讨厌我,这就够了。”叶枫垂眸一笑,复又抬起头,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放到他手上,“你想学轻功的话,往后拿这个配饰去缥缈林,找一个叫叶桥的家伙,他会教你的。不过你这一把年纪,学不学得会我就不能担保了。”
秦珩差点跳起来!缥缈林啊!!他学不会没关系,可以留给他儿子嘛!他忽然觉得儿子的前途一片光明……只要不学面前这个傻大个儿。
但是面对武艺精湛的傻大个儿他是不敢说这些的,还得装出一副不舍的模样:“可是真就这么走了,万一将军哪天回心转意……”
叶枫低笑:“有我在一天,他便不会回心。况且……哪天只要他真的能想起我,我也便圆满了。”
秦珩叹了叹:“那……”
叶枫忽然一巴掌拍到他肩上,笑:“我知道你小子是不会想我的。替我保管好玉佩,弄丢了我可不会放过你,做鬼都不放过你!”
秦珩吓一跳,忙不迭捧起来:“那还是还你吧,你给个随便个损了点也没关系的东西就好……”
叶枫笑:“开玩笑呢。送了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不要就扔了吧,一块玉佩而已。”
“嘁,那还吓我!安啦你可以走了,不送!”秦珩恼怒地把他推出去。
“啊……”叶枫被直直推出帐外,帘帐一甩差点甩了他满脸灰。摸了摸鼻子,叶枫笑了笑,纵身一跃,便消失在苍茫的大漠之中。
chapter。8
“将军!”秦珩匆匆闯进沈谨言的营帐,“将军,前线回来的探子醒了,您快去看看吧,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沈谨言被秦珩一吼才猛地回过神来,暗骂自己近来总是走神,放下根本没看进去的书卷随了秦珩赶去军医帐。
“将……将军,近日匈奴军营有些混乱……仿佛有什么人捣乱,经常出大大小小的问题,因而人心惶惶,见到可疑之人便是杀无赦……属下无能,探查时被匈奴发现,属下,属下……”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人脖子一歪,没了声响。沈谨言抿了抿唇,抚了他的双眼,低声道:“葬了吧。”
“是!”身旁的一对士兵把那人搬了出去。秦珩赶忙收拾收拾把沾了血的床单换了,再迎了将军坐下,狗腿地端了茶水上来:“将军,喝茶~”
沈谨言狐疑地看了眼秦珩,接过茶水抿了一口:“你又怎么了?”
秦珩一愣:“没,没啊。”
沈谨言把茶杯放下,淡道:“无事献殷勤,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
秦珩干笑两声:“将军,真没什么。”
沈谨言瞥他一眼:“说吧,不怪你。”
“……”
他果然被看透了!秦珩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道:“叶公子真的走了?”
沈谨言一愣,没有说话。
秦珩见他这幅模样,有些急了:“他真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还以为他只是开玩笑,毕竟他那么爱将军,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手?可如今已经半个月过去,他却还没有回来,秦珩已经开始怕了,再想起他那句“做鬼也不放过你”更是心神难安。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叶枫怎么着也算他半个朋友吧,万一他真的有什么……
“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沈谨言淡淡地回道。本应该是大快人心的话语此刻却带了惆怅,沈谨言怔怔地望着面前的茶杯。不是期待着那个人离开么,为什么如今反而觉得空荡起来?
一听到这样肯定的答复秦珩更是慌了神,不安的感觉异常强烈,猛然想起那个探子的话,他不住地念叨:“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肯定不会有事,肯定不会的!”
沈谨言一惊,抬头问道:“他怎么了?”
秦珩把那日的情形复述了一遍,场景重新串在一起他才猛然意识到:“他是要去送死!”
浅淡的笑容,平静的话语,还有他故作玩闹的叮咛。怎么看都像是即将慷慨赴死之人最后的嘱托!再加上探子传回来的情报,试问还有谁能够在不知不觉间搅得匈奴一团乱麻!秦珩当即抓住沈谨言的胳膊:“将军他势单力薄万一被捉住了可怎么办?!你不能放任他不管啊!”
沈谨言被晃得咬牙切齿。
“传我令下,召镇远军副将主营议战,镇远军全军整装,三日之后攻下漠北!”绝不是为了那个一脸傻样的混蛋!是因为他卫国拓疆的职责!
镇远军攻入匈奴地盘的时候他们正忙不迭地救火——他们的粮草帐被烧了!叶枫站在不远处看着冒起的黑烟哼了两声:“真当缥缈林是吃素的,才几十个人就想逮住老子?!给你抓住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就是他!放箭!射死他!”忽然一声大喊,叶枫甫一转头,迎接他的便是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