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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慕远定睛一看,一大把翠绿的叶子,连著细细的藤,藤上挂著许多红彤彤的小红果,薄薄的皮,饱满圆润,沾著晶莹剔透的水珠,瞧起来十分讨喜。
这是什麽?
山莓。
山莓是什麽?
尝尝便知。
萧慕远伸手从上边摘了一个下来,往嘴里一丢,舌尖顿时一凉,牙刚磕破红果的皮,便有一股甜味在嘴里四相流开,稍稍一含,那果子顿时和著汁水一起滚进了肚子里,唇舌留香,好吃得紧。
萧慕远哪尝过这个,顷刻就忘了自个儿一路赶回来的颠簸,又摘了一个往嘴里送。
盛阳无声笑笑,将一整把山莓都塞在了萧慕远手里。
盛阳盛阳,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盛阳卸著背上的木柴,答道,山上摘的。
那我怎麽没见过?
你才上过几次山?
萧慕远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那倒也是,那这东西多吗?
多了去。
真的啊?那咱们下午去摘吧?
盛阳斜眼瞥他,那眼神一下就让萧慕远想起盛阳每天下午都要睡觉,这又不敢再提,只管一个劲吃盛阳给他带的山莓,眉开眼笑的。
盛阳你就给我带,你自己不吃啊。
吃过了。
什麽?有好东西你居然不等我一起,居然先吃了!
盛阳收著麻绳,好整以暇,你跑那麽快,我可等不到。
萧慕远一听,一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你又没告诉我还有这等好事,要早告诉我我就跟你一块慢慢走了不是。
盛阳收拾完了,坐他身旁洗脸,慢慢走?你不是想早点到家?
嗨那不一样,路上有好东西我还在乎到家早晚做什麽。
好吃麽?
萧慕远都快把头点下来了。
盛阳看著他,突然嘴角一吊,笑得萧慕远不明不白,笑什麽?
盛阳抄起汗巾在他右边脸颊一抹,萧慕远低头一看,汗巾都黄了一块,全是泥巴。
萧慕远忙不迭攥著袖子把脸擦了一遍,没想袖子也有泥,越擦越脏。
盛阳实在看不过,要他停手,搓了把新的汗巾,捧著他後脑勺仔仔细细给抹了一遍。
四目相接,近在咫尺,盛阳发现日子一久萧慕远还真是越瞧越顺眼了,以往听著他在那自吹自擂只觉得这年头是个人都敢说自己貌赛潘安,现下瞧瞧,倒还是比常人俊俏几分,那股子精气神也特别,是帝王家的风范,就是可惜了,脑子不大好使。
你老看著我做什麽?
盛阳面不改色回答他,看你俊。
萧慕远翻了个白眼,像绣娘家那只黑屁股的鸭崽那样俊是吧。
不是。
啊?
不是像,是比它还俊。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肯定比。。。诶等等你这不还是一个意思吗?!
盛阳摸了把他的脑袋,暗自一乐。
不好使就不好使吧,好使的他见得多了,不稀罕。
☆、水村山郭…第五十章
五十
绣娘站圈里把鸡鸭从窝里边赶出来,萧慕远一看,顿时咧开了嘴高兴地笑。
多日不见,这些崽子看起来还是那麽讨喜,就是个头变大了,原来那麽小小的还不足掌心,如今个个都赶上巴掌大了。
萧慕远隔著篱笆俯下身,想伸手摸摸看这些讨人喜欢的小家夥,没想手还没碰著,那鸭崽脖子一扭脑袋一偏,受了惊似的逃到了一旁。
哎它们不认识我了啊?我之前还抱过它们呢。
绣娘先是一愣,随即扑哧一笑,盛阳默默别过了脸。
你真逗,鸡鸭哪能有这麽大记性,就是养条狗不都还得喂一段时间才能跟你熟络。
萧慕远恍然大悟,心想这也有道理,那我要养多久它们才会认得我呀?
绣娘笑道,少说也得一个月呢。
萧慕远盯著圈里挤在一块晒太阳的鸭崽,又说,要不我还是跟你买吧,别送了。
绣娘有些奇怪,这是怎麽了?
嘿,我是觉得你都养这麽大了,白送给我,有点不好意思。
这有什麽的,都是一村的,别见外了,要说起来你不也送过菜给我。
唔,可是种菜比养鸡鸭容易。。。。。。
绣娘心道这人还挺有心思,笑笑道,我可说了,只此一次,下回你要从我这抓崽子,那可就得掏钱了。
萧慕远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这才没再说什麽。
绣娘回屋拿了小筐,给挑了两只黄的两只黑的,萧慕远一看,有些著急,我想都要黄的。
为什麽?你之前不是想要一对黑的?
可是我现在觉得黄的比黑的好看。
。。。。。。
绣娘实在想笑,黑鸭子更滋补呢。
萧慕远一听,有些惊讶,是吗?
对呀,而且黑鸭子还更聪明的。
鸭子还分聪明不聪明啊?
那可不,黑鸭子你要放它出去玩儿,它可知道回来,别的鸭子那就不懂了,你要养点黑的,以後你把鸭子放出去溜达,其他鸭子跟著它走,不怕回不来。
萧慕远听得她说得神乎,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绣娘朝他一笑,你养了就知道了。
萧慕远想想也是,反正头一回养,试试也好,那好,就要对黑的。
绣娘又照他之前的意思往筐里抓了对鸡崽。
萧慕远看著筐子里活蹦乱跳的小东西,满心欢喜,铁柱子说鸭子要长大了才会白,我得养多久呢?
快啦,你差不多再养两个月就行了。
两个月啊?好久啊。。。。。。
养鸡鸭可得有点耐心啊。
萧慕远想想又问,那你刚才说,要放它们溜达,这是怎麽?
绣娘从圈子里出来,将圈门带上,就是让它们出去玩儿去游水,活动活动,长得结实,而且它们玩的时候会自己找吃的,可比咱们喂的麦皮好多了,现在才一个多月,还太小,再过个把月就能放了。
噢,那鸡怎麽办?
鸡可好办多了,大一点就能跳上跳下四处蹦躂了,放不放出去都一样。
萧慕远听了套养鸡鸭的内容,自觉应该差不多了,遂跟绣娘道了谢,抱著那小竹筐拉上盛阳就要回家。
路上萧慕远喜滋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盛阳说话,绣娘真是个好人。
盛阳恩一声,一句都不多说。
萧慕远瞅他这反应不对,问,怎麽啦?我没说错什麽吧。。。她确实人很好麽。
盛阳就奇了怪了,自个儿有说绣娘什麽不是吗?我知道。
那你做什麽这种脸色。
恩?
就那麽不高不兴的脸色呗。
盛阳现在是觉得稀奇了,打小他就学著怎麽才能喜怒不形於色,也算小有所成,至少情绪他是藏得很好的,就比如现在,顶多也就跟平时一样面无表情,萧慕远还能在他脸色刮出不高不兴了。
脸,天生的。
萧慕远对他这回答嗤之以鼻,嘁,我又不是傻子,别的我不敢说,但是你那臭脸什麽时候高兴什麽时候不高兴,我指不定比你还清楚。
这话一说完,萧慕远很是心酸,什麽时候他都已经沦落到看人脸色看得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悲哀,太悲哀了。
盛阳倒是挺乐,敢情萧慕远的眼睛都练出本事了,行了,绣娘是个好人,我现在知道了,还有什麽要说的吗?
萧慕远给他这麽一噎,顿时毛了,嗓子都拔高了几个调,没有了!
要说不高兴,我确实不高兴,看你和她这般投机,就像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大煞风景,如何高兴?
你、你说什麽?!
盛阳嘴角一勾,笑得萧慕远随时都能炸了,激动什麽,我又没说你是牛粪。
萧慕远那个火呀,就快从嘴里喷出来了,你真是欺人太甚,傻子都能听懂你在说谁!
傻子才听不懂,我难道就不能说你是鲜花她是牛粪?
萧慕远能反应过来?显然不能,什、什麽?你说什麽?
盛阳伸手一点他的额头,笑的是浅浅淡淡,你看,你这不就听不懂麽。
萧慕远终於反应过来了,盛阳这是拐著弯说他傻,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我听懂了!我不是傻子!还有,不准你这麽说绣娘!
恩?这麽激动,莫非是真看上她了?
萧慕远一愣,火气顷刻全给这麽突如其来又看起来正儿八经的问话打得灰飞烟灭,并且认真思考了一下盛阳的问题,然後他说,这个。。。虽然绣娘人确实很好,而且也长得好看,不过比起我的妻妾,都还是差远了,所以。。。。。。你想太多了。
盛阳不过随口一说,没想萧慕远还真去琢磨了,不琢磨还好,盛阳原只是觉得萧慕远同绣娘投机得犹如自个儿是个多余,有些烦闷,这一琢磨出来的结果可真是让盛阳见识了下萧慕远,好色之徒,说是牛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