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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知道了。
麻烦了。盛阳待大块头出了屋门,扭头对著萧慕远就是狠狠一瞪。
萧慕远给瞪得不高兴了,摸著腿上给踹疼的地方,我又怎麽招惹你了?
盛阳冷冷蹦出来几个字,没点礼貌。
萧慕远更不服气了,理直气壮,我饿也有错吗?!
盛阳原意是想说人生地不熟还是客气点为妙,别山上那种地方没送命结果到了地上反而因为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不周到开罪了人家,节外生枝,孤身一人的难以对付,一点都不值当。
可眼下他也不打算说了,就让这蠢货自生自灭去吧。
盛阳趁著这空当,向婆婆问起了情况,老人家,我想问一下,这个地方是哪里?
萧慕远一听,顿时觉著自个儿真是没脑子,怎麽能在这时候还想著吃饭,忙不迭也跟著问,是啊,这地方是哪里?
你闭嘴。
。。。。。。
婆婆给俩人逗得一个劲笑,说,这里是鹭陵村的村口,不过说起来你们怎麽到这种地方来玩呢?看这位年轻人穿的衣服不像是跟我们一样的村里人,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吧。
盛阳面不改色答道,我们原本是到镇上游玩的,但是朋友觉得没意思,想到乡下走走,长点见识。
嗨,乡下地方哪有什麽见识可以长,原来你们是到镇上玩的,我说呢,不过你们不用太担心,鹭陵村也是木鱼镇管的,等会你们吃饱了,我让我家柱子带你们回镇上。
木鱼镇,鹭陵村,盛阳心想这俩地方他真没听过。
萧慕远自然也没听过,只不过全当自个儿自小就只喜欢吃喝玩乐,除了皇城周围的地名能背出来,其他的一概不知,遂也没怎麽疑心。
不过萧慕远挺好奇,如果自己真的死了,虽然现在活著,可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山上躺了多久才醒来的,那麽现在是什麽局面?
老人家,萧慕远学著盛阳的样叫了声,你知道现在的皇帝,是谁吗?
这话正好盛阳也想问,於是没再让他闭嘴,竖起耳朵听。
当然知道啦,柳常和嘛。
俩人都呆了。
婆婆脸上的自豪都快溢出来了,一点没察觉他俩的异样,继续往下说,你们别看我老婆子年纪大了,住在乡下,可该知道的我都知道。我曾爷爷那一辈的时候,天下就是柳家的了,听我曾爷爷说啊,在那之前,天底下有好多个小国家,每个国家都有像皇帝这样的首领,我曾爷爷当时是柳家的将军,跟著南征北战好几十年呢。
萧慕远依然没能回过神,呆坐在那。
盛阳先有了反应,面上是镇静,言语里僵硬无比,看不出来,老人家的祖辈还有这样的往事。
婆婆眼是花,可还不瞎,瞅他的脸色不好,话题中止,问道,小夥子,你怎麽了?
盛阳极勉强一笑,没什麽,可能是饿得有些过头了。
哎呀!瞧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们还没吃饭呢,柱子,柱子?!
诶弄著呢!
快点端进来吧,人该饿坏了。
这就来了。
大块头将饭菜摆了上来,十分简单的样式,两碗大米饭,一道辣豆腐,一碟腌菜。
盛阳连多谢都忘了说,生硬地把碗端起来,有一口没一口地吃。
大块头见萧慕远坐著不动,以为他是嫌弃菜色不好,把筷子塞他手里说道,小兄弟,一时半会弄不出啥好吃的,寒酸了点,先吃著,填填肚子吧。
话刚说完,桌面突生几滴水渍,大块头低下头想看个究竟,一看就慌了,小兄弟,好端端的你怎麽哭了呢?
盛阳和婆婆不约而同都往他脸上看,婆婆也讶异了,小夥子是不是饿得肚子疼啊?
萧慕远嚎啕大哭,呜呜呜~~啊~~我、我要回家呜呜。。。
婆婆和大块头都不解了,这不是才嚷嚷著肚子饿要人赶紧端饭来麽,怎麽突然间又要回家了,吃完饭再走也不迟啊。
眼看旁人生疑,盛阳当机立断,把碗一放,伸手就捂萧慕远的嘴,愣是把他鬼哭狼嚎似的声音压住了。
盛阳冷静道,老人家您这有什麽止血的药麽?
婆婆一时还不能反应过来,没回答,大块头问道,你们有谁受伤了吗?没看出来啊。
是这样,我这朋友在山上的时候鞋子丢了,脚底划到了,伤的挺深,估计是疼得厉害所以才犯脾气了,他就这样,一有点什麽事情就使性子,让你们见笑了。
婆婆就悟了,想想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都娇贵,平日里哪受过半点苦,使性子一点不奇怪,这麽一琢磨也难怪刚才他说什麽打赏不打赏的茬。
柱子,别愣著了,给取点药吧。
诶我这就去。
☆、水村山郭…第五章
五
上药的时候萧慕远真就不再嚎他要回家,一心嚎起了疼,跟受了多大苦难似的。
盛阳按著他,大块头上药的手法不轻不重,动作麻利,小会就把他的脚底包好了,又给找了双草鞋,虽然穿著大了些,可好歹能不再用赤脚走路,萧慕远想想便没将心里的不满意说出来,擦著眼泪抽抽噎噎。
小兄弟,别哭了,不就是点伤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先吃点东西吧。
萧慕远哪有心情吃饭,捏著刚大块头塞给他的筷子一个劲抹眼泪。
盛阳才不管他,三两下把碗里的饭吃完,这就要把饭菜收拾走。
大块头忙不迭阻道,待会我再收吧,再说了,这小兄弟也还没吃呢。
他若真饿,怎会不吃?
萧慕远正伤神呢,给他这麽一说顿时心里来气,抬头恶狠狠瞪著他,谁说我不饿了?!
话完也顾不上眼泪还在掉,埋头狼吞虎咽扒完了整碗米饭。
盛阳默不作声替大块头收拾了碗筷端出去,大块头拦他不住,又觉著不好意思,赶紧地跟在他身後出去。
两人一同到了院子,盛阳便没再坚持,让大块头夺了手头上的碗筷,蹲院里水缸旁往盆里舀水,洗涮上了。
盛阳见四下无人,蹲在大块头边上,先问了句怎麽称呼。
大块头笑说他姓铁,就叫柱子。
听老人家说,她的曾爷爷是个将军。
铁柱子一听就乐了,哈哈,我娘就是这样,逮著个人都能说,村子里里外外没一个不知道的,你可别介意啊。
盛阳状似不在意一笑,没什麽,就是有点好奇,既然祖上是个将军,又跟著征战了几十年,怎麽说也该是个功臣,怎麽你们会住在这里。
这个地方是我爹的家乡,我爹死後我娘就带著我到这生活。
铁柱子两下半把碗筷洗干净了,甩了甩,扣在篮子里晒太阳。
盛阳站起来,面上仍是没甚表情,徐徐问道,不知道铁兄在这地方住了多久了?
嘿,叫我柱子就行了,铁兄铁兄,怪别扭的,不习惯,铁柱子憨憨一笑,又说,我爹早死,我三岁的时候就跟著我娘来到这了。
盛阳有些讶异,一个女人家独自带著孩子生活,并不容易,为什麽不在原来的地方住呢?
嗨,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爹死後,我外公一直希望我娘改嫁,再找个好人家,可是我娘不愿意,说什麽这辈子除了我爹谁都不可能,家里头逼得紧,她一气之下就带著我到这过日子来了。
说到这铁柱子似是想起了什麽。
说起来,你们著急走吗?
恩?
铁柱子朝屋里的方向比划了下,你朋友不是脚受伤了吗?我刚才给他上药的时候看了下,伤口挺深的,一时半会下地走的话肯定忍不了疼,你们要是不急著走,又不嫌弃的话,就在我们这住几天,把伤口养好一些再走。
盛阳瞟了眼屋子里的萧慕远,这恐怕不妥,太劳烦到你了。
其实也没啥,我们这也没啥好东西,就是一些粗茶淡饭,我是看那小兄弟疼得很厉害,都哭成那样了,当然了,要是你们急著走的话,那我就用推车推他,这样也行。
这是盛阳第一次遇见这样心存善意的人。
你我也不过是才认识,你就这麽让我住进你们家里,是不是。。。。。。
铁柱子为人憨厚,可也不呆,一听前言就知後语,这话说的,我们家啥都没有,就一些柴米油盐,你要真想图谋什麽还真没有,我也没别的意思,人嘛,总有需要人帮的时候,既然你碰巧让我遇上了,能帮我就帮你一把,不过你要真是坏人,我可不怕你,我打架也是很厉害的,而且你别看我长在乡下,村里的人我都认识,随便吼一嗓子都能拉一群人来,还怕你啥?
盛阳听他说得放心,倒也没再拒绝他的好意,那这几日就打扰了。
那就这麽定了,你先回屋休息吧,睡一觉,能从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