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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慕远不好意思笑了笑,嘿,我这不是想它快点长大麽,长大了就能吃了。
盛阳看了眼那块菜地,问他刚比划的那种叫什麽,当初萧慕远撒籽儿的时候他没看,都不知道有些什麽菜。
萧慕远心说就是看见了你也不知道,答道,还不都是那些,重新种了而已,说完告诉盛阳他刚指著的地方都种的蕹菜,这种菜好玩,王婶告诉他是空心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空心的?盛阳没听说过这种东西,倍感新鲜,一回头就拔了株,萧慕远连阻止都来不及。
喂你做什麽拔了它?现在还不能吃啊!王婶说最起码得两根手指头那麽长呢。
看看。
看什麽?
盛阳当他面轻轻一折,还生嫩无比的菜杆子立马一分为二,盛阳仔细一看,里边真是空的,就跟竹子一样。
盛阳忍不住就感慨了,还有这样的。。。。。。
萧慕远又气又好笑,可也好奇,毕竟他也只是听王婶说说而已,没见过,遂凑上去跟著看了几眼,一瞅还真是空心,心想王婶倒没骗他,他一直都以为什麽东西都有心呢。
盛阳将那两截菜杆塞萧慕远手里,让他看个够,这菜长得像你。
萧慕远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问著为什麽。
盛阳蹲水沟边洗木桶,答道。
没有心。
☆、水村山郭…第三十四章
三十四
萧慕远一听就不乐意,嘀咕什麽叫他没有心,他的心可比盛阳的还新鲜。
盛阳将东西收拾好拎著就跨出了田埂,萧慕远一回头发现盛阳都走了,哪还顾得上嘀咕,忙不迭抽腿跟上。
盛阳,我们晚上吃什麽?
都好。
那我晚上不想吃饭,我想喝粥。
好。
你什麽都说好,可是你都不帮忙。
盛阳回头看他,原想问句自个儿劈柴挑水他帮不帮,一瞅他那不高不兴的脸色不知道怎的就想笑,盛阳觉著自个儿也有点病症了,萧慕远不开心,他就开心。。。。。。
你想我帮什麽?
萧慕远就跟终於等到这句似的,眼睛一亮,铁柱子今天去捞虾,分了我一些,我打算来熬粥,回去我把虾煮熟了,你帮忙摘头去尾,顺便把壳剥了呗。
盛阳听他说得简单,狐疑地盯了他几眼,就这样?
萧慕远给他看久了,嘿嘿一笑,再顺便把虾线挑出来吧。
虾线?
对,就虾背上那条。
盛阳以往活著的时候就对吃的并不是很在意,平日也向来少进厨房,对食材更是一窍不通,虾他见过,可背上有没有线,他就真没注意过了,虾有那种东西?
哎跟你说你也不懂待会我教你弄你就知道了。
盛阳就想能让他干的事儿果然就没一个是简单的。
俩人一回到家萧慕远就开始张罗煮虾,盛阳坐院里洗了把脸,听著萧慕远一高兴就哼的那首曲儿,五音不全,听著听著盛阳就来了倦意,今儿到现在他都还没睡过。
盛阳正打算回屋躺会,萧慕远就跟随时都知道似的端著一盆冒著热气的虾出现在他面前,盛阳,别急著睡,事还没做呢。
。。。。。。
萧慕远把虾搁盛阳身旁空著的小凳上,拎起一个就想示范,没想立马给烫得手一甩,直接将那尾虾甩地上。
。。。。。。。。。
盛阳从缸里舀了瓢水,将那些热腾腾刚出锅的虾冲了冲,将地上那尾仔细洗了洗,递给萧慕远。
萧慕远沾了点凉水止烫,捏著刚那错手扔了的虾,将虾头一摘,跟著剥开红壳,剥到尾处直接带尾巴一块捻了下来,盛阳瞅他那手法还挺干净利落,就等著他说何为虾线。
萧慕远把虾背翻过来,指著上头一道小沟里的黑色道,看见没,这就虾线。
盛阳以往吃过的虾早都是给厨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哪会见过,问了句,你怎麽知道?
萧慕远一听就得意了,不懂了吧,你只知道怎麽欺压我,这种事你当然不知道。
盛阳就明白了,我知道了,铁柱子教你的。
你知道个什麽呢你,没人教我,萧慕远不服气了,这是我自己想的!
恩?
萧慕远瞅他那副半信半疑的样,巴不得浑身长满嘴来昭告一番他多聪明,看你这样就知道你以前肯定没吃过好东西,我吃的虾从来都没这线,你说这麽黑黑的,多难看?而且我尝过了,这线苦的,不剔还等它跟粥混在一起吃下去啊?多恶心。
盛阳给他这态度逗得无声一笑,心想萧慕远还真跟小屁孩似的,多大点事就骄傲得不行。
那你说怎麽剔?怎麽的也给我根东西?
萧慕远瞥他的手,回头拧了块帕子要盛阳把手擦干净,指甲缝里也别放过。
看著,萧慕远将那沟稍稍掰开,指尖由下至上轻轻一刮,沟里的那些黑色顿时积在了他的指甲上,萧慕远往地上甩干净手,说,你就像我这麽弄,就干净了。
既然这麽简单怎麽还要我帮忙?
是简单,可是脏手。
。。。。。。。。。
盛阳没再说什麽,拿起只虾在萧慕远面前三两下就理干净了,萧慕远这才放心地想走,盛阳抬头叫住他。
萧慕远以为他还有什麽不明白,又蹲回去,怎麽了?
你脸脏了。
萧慕远忙不迭抬手擦脸,哪里?你说哪里?
盛阳伸手在他脸颊上一抹,这,我帮你擦干净了。
怎麽凉凉的。
我手刚沾过水。
是嘛。
萧慕远将信将疑用袖子往脸上一擦,低头一看,立马就炸了。
盛阳你这。。。。。。
盛阳在两人说话间一早又剥出了几尾干净的虾,见萧慕远识破了没等他把话说完,飞快地朝他额头下巴鼻尖各擦了一把,一本正经道,这,这,还有这,都脏了,给你擦干净。
胡说八道都是你弄的!
盛阳镇静自若朝他人中最後一点,看,这也脏了。
你。。。!
恩?
你记著!
萧慕远愤愤不平洗了把脸,切菜备料,盛阳面不改把虾过了遍水,筛干了放灶台上。
别干站著,去淘米,淘干净了放点水泡著。
盛阳照著做了,萧慕远又说,起火,别起大火,能温水就行。
盛阳坐灶坑前啪啪擦著火石,几下就把里头木柴上的稻草点燃了,盛阳就著之前烧剩下的木柴,起了点火苗出来,跟著塞了根细长的木头进去。
倒两瓢水进去。
盛阳一边舀水一边问,要这麽多?
萧慕远轻蔑一笑,这都不懂,饭又不是现在做,待会水会干的。
那怎麽不等晚点再来?
说你不懂还真是不懂,饭当然是怎麽好吃怎麽做,别老随意随意的,难怪你能做出那些猪都不吃的东西。
。。。。。。
盛阳没反驳,萧慕远也没说错,他确实怎麽随意怎麽来,反正吃来吃去也不过是填个肚子,有什麽区别呢?
盛阳,我刚让你看芋头你看了没有。
看了,死了一些。
。。。。。。一些是多少。
四五个。
唉居然没全活,王婶都说种在那风水好。
早说过不要操之过急。
没事,这不是还有剩很多麽。
。。。。。。
对了,我今天看了下豆苗,这几天差不多能摘了。
你懂?
不懂。
。。。。。。
隔几天地里的豆苗果真如萧慕远所说,能摘了,盛阳看著那些嫩绿的叶子簇拥著长在细藤上,生机勃勃,一时间还真没懂这该怎麽摘。
还有这真的能吃吗?看著不像呀。
萧慕远蹲那蹲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怎麽收成,不得已把王婶请了过来。
王婶一瞅地里的菜立马咧嘴一笑,哎哟看不来你这小毛头还真挺会种。
嘿,嘿嘿,哪里哪里,随便种种。
随便种种能这样也好了呀,来,你看著,其实这个不难,把上边这截嫩的掐下来就行了,别掐太进去,掐秃了以後就长不出新的了。
原来就这样啊,那这怎麽吃?
小夥子这麽快就忘记啦?下锅炒嘛,多下点油才好吃,我家闺女孙子可喜欢吃了。
喔,我知道了,那就这麽直接炒?不切?
不用,这才多长,我家里还有块肉,你待会来我这切点回去,跟这豆苗炒一块保管你吃得开心。
萧慕远一听,那是高兴得只会笑了,好啊好啊,多谢了啊王婶。
谢个啥呀,诶你萝卜苗要是大点了,挖几个给我这老婆子吧,我家种的前两天被我孙子踩死了,小混蛋跟人玩也不懂跑远点,唉真是可惜我那些苗苗了。
这有什麽,到时候你直接到我这来挖,要多少挖多少。
小夥子还挺大方,可别到时候我挖不到两个你就心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