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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闹戏园的两个人不可能有他,那又会是谁,为什么要杀洛王爷,君城查到这里便进行不下去了。
就在君城走投无路想要回去复命时,他遇到了一个人。
婚期一点点靠近,洛紫华心情也差起来,白银小心翼翼不去招惹他,生怕这只老虎一个不爽吃了他。最后干脆玩失踪,在他大婚之日也不出现。
洛紫华从没穿过艳红色的衣服,也没想过穿上是什么模样,如今他站在铜镜前,细细端详着这身装束,不知怎的总有些失落。
如果今天要成亲的人不是常湘,而是付颜,或者……
或者是白银。
“王爷,接回新娘之后您就一直在这躲着,该去拜堂了。”君寻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后,声音有几分无奈。
洛紫华没让他为难,一路大步流星的走进厅堂,假惺惺的回着众人假惺惺的祝福,眼神却是飘忽不定,似乎根本无心在这是非之地多耗时间。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郎才女貌花好月圆。”
付颜终于露了面,只是一袭惨白的衣裳,活活是来挑衅:“王爷好功夫,接得住我射皇上的那一箭,现在该是我报答洛大人坏我好事的时候了,这桩亲事还多亏了我的提点,王爷可还满意?”
“有劳付大人费心。”
付颜知道洛紫华这只煮熟的鸭子就只有嘴特别硬,就是被逼到上吊,他临死前也一定会说:“本王愿意,干你何事。”
“王爷,王爷该去拜堂了。”
洛紫华向付颜做了个揖,跟着管事的走上前去,凤烛紫烟氤氲着婚堂中心一个“囍”字,红绸交错在殿内,比起喜庆,更多了几分庄严。
洛紫华记得很小的时候曾听娘亲讲过不少关于爱情的故事,哪家姑娘爱上了哪家少年,分分合合聚聚散散,终于有幸在这殿前三拜天地共渡余生。
可若不爱,站在这红烛朱字之前又算是什么。
洛紫华抬眼望向堂前,只见常湘公主坐在轮椅上,绣金线的盖头遮着凤冠,赤纱绝艳,大朵的富贵牡丹散在绸衫上,覆着消瘦修长的身躯,让人不免心生怜惜。
城中人皆说月氏公主虽不良于行,却才华了得满腹经纶,是月氏王的掌上明珠,他肯将她嫁予汉人,也算是下了血本。
所以洛紫华心中也有愧疚,娶了却不爱,对谁都是种作践。
“喝了交杯酒,一生手牵手,喝了交杯酒,一生到白头。”那头发花白的老主持说的万分动情,将红绸系在金樽上递给两人,“我们王爷与公主,大靖与月氏,情也融在这酒中,与日月同长,我宣布,这对新人正式结为夫妻!”
臂交酒尽,洛紫华刚要抽身,却见常湘伸出那涂了蔻红的纤指将他一把拉到盖头下,冷不丁送上一吻,吻的深挚而绵长,几乎要吸干他肺里的空气。
“银……白银?”
“没有我,王爷的婚礼不就少了主角吗?”鲜红的盖头缓缓滑落,凤冠束着及腰青丝,飘散在他上了薄妆的两颊,那如画的眉眼在铅华映衬下妖媚万分,眼角那颗朱砂痣如同一珠鲜血勾人魂魄,惊得满座瞠目结舌。
“来人,给朕把他拿下!”
一直在屏风后暗观的洛怀远拍案而起,“你这逆贼,把公主藏到哪了?”
洛紫华这才反应过来,忙抱起白银向门口冲去,谁知身后杀出一队侍卫,个个身怀绝技,洛紫华抱着白银勉强躲过几次攻击,却不料被一发暗箭射中了膝盖,身子一倾跪在了地上。
箭头喂了毒,洛紫华转身去看付颜,依旧是苍白的笑,阴恻恻落在他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十章一首诗】
风流
青灯笑看铭文千卷
半世风流将命局打翻
长饮囚牛去乎间
高堂明镜话狴犴
一纸浮生权贵冷眼
凉夜未眠嘲风空伴
且叹一路流离醉不成欢
觞过愁眉敢以蒲牢问皇天
赑屃负图沧海成桑田
亭台落花看尽白骨与红颜
长歌醉月殇歌短
魂托睚眦喋血尽寻欢
几经逍遥饮花前
一曲拨断弦
万里负屃千丝乱
谁言扛鼎力拔山
狷狂浮华终不堪
狻猊且驻云过眼
螭吻难餍血易寒
墨空剑冷斩旧颜
盛衰斑驳苍雪已覆山
百转经纶跪佛前
问尽命途问人间
重斟浊酒杯雪酬苍天
作者有话要说:
☆、喋血
“那日在皇后宴上朕没看清楚,现在这么一瞧,你还真是生了副好皮囊,怪不得朕那侄儿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白银扬起脸勉强笑了笑,身上每一处伤口都在疼,就算是野草转世白大仙也活跃不起来了。
洛怀远亲自问了这大仙整整两个时辰他究竟将常湘藏在何处,可他的嘴比洛紫华硬百倍,被狱卒折腾的遍体鳞伤,却还是一口咬定不知公主下落。
“有幸被九五之尊的皇上审问……真是白银前世修来的福分。”
洛怀远再无耐心与他周旋,转身坐了下来,命左右捧出一只翡翠盒子:“这白玉鸳鸯耳环是洛老王爷洛阳交给朕保管,让朕送他未来儿媳的,现在朕将它赐给你,你可得好生保管。”
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付颜眼神中多了几分杀意,低眉请命道:“微臣愿为君分忧。”
洛怀远摆摆手算是同意:“那就由付卿家审吧。”
白银瞳仁一缩,眼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不由开始冒冷汗。
“付大人……”
“手下留情”四个字还没说出口,一股辛辣的水柱便从头上浇了下来,付颜拿着酒壶,慢腾腾向下倒着,甘醇的液体一滴滴灌进他领口,将斑驳的伤痕渍成玫瑰红色,简直惨不忍睹。
白银在心里默默数着羊,好不容易熬到酒壶空了,可付颜并不准备就此放过他。
“这白玉鸳鸯还真是纯洁如雪,正配白公子性格。”付颜眯起眼,轻轻捻起他单薄的耳垂,惋惜道:“可洛老王爷不知道,他儿子好男色,喜欢的人偏偏没有扎过耳孔,不过不打紧,我来帮你。”说着他将那对雕刻成鸳鸯模样耳环从翡翠盒子里取出,捏住尖锐的针头狠狠刺进白银耳垂,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了出来,将那无瑕的白玉染的殷红。
“你是不是喜欢洛紫华?”
“王爷风流俊赏玉树临风,在下自然喜欢的紧。”
付颜伸出食指勾起他下巴,对上那含笑的桃花眼,声音冷冽如冰:“可他不会爱你。下九流的贱胚子,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所以在下有自知之明,从不给王爷提鞋,只——侍寝……”
“来人,来人!”付颜恼羞成怒,一把将那酒壶摔到地上:“他喜欢你什么,是不是这把琴技?给我夹断他的手指,我看他拿什么弹琴!”
夹板扣到他手上时,白银还教那初出茅庐的小狱卒:“你这样用力太快,要慢慢来,不然那刺进骨头里的疼痛和恐惧都会减上几分,就你这样也能在付大人手下干活?”
疯子,这简直是疯子。
付颜一把推开那狱卒,冲上前去,一手拽过白银头发,一手撕裂他身上单薄的衣衫,将他裤子褪到脚踝,握住他敏感部位:“我真没想到洛紫华会喜欢你这种货色,你用什么勾引了他,是这身下功夫?你在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也配的上他金枝玉叶?”
白银脸颊蔓上一层暧昧的红晕,喉咙里也闷哼起来,两道秀眉拧在一起,身子却不由自主往前倾,那摸样简直撩的人难以自制。
付颜一贯我行我素,全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此时更是自作主张解了白银手上的绳子,将他一把扔到地上,双腿分到了最大限度,“我们谈正事,常湘到底在哪?”
“给、给我……”
身后猛然刺入了一根手指,还带着些冰凉的药膏,白银清楚那是什么,慌忙撑着身子想要逃开,可无奈双腿动不得,只能扒着地面慢慢向前爬。付颜也不着急,等他挪出一截,又突然捏住他肩膀将他拉回来,手指狠狠刺进最深处,仔细的将那药膏涂抹开。
“这是西域最烈的媚药,折腾你一天一夜不成问题,你说了,咱们一切好办。”
冰凉的膏体渐渐融化开,像是点了一把火在他体内,又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无休无止的折磨简直要将他烧成灰烬。
“不要……啊……”
身下被毫不留情的贯穿,付颜将他双手扳上头顶,肆意玩弄着他胸前两点嫣红,声音比鬼魅更残毒:“说出来,我们可以换个舒服的姿势。”
“我不知道……”
一波一波的浪潮几乎将他吞噬,付颜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