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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奇怪,不过也随庄寅走去,拐过别院便是一间房,庄寅打开门。
“这…”许子琛惊讶着半张着嘴,半天合不上来。
这间屋子满屋都挂满了诗书画作,无一不是他这些天来所卖,中间醒目处便是当日所赠出去的《百花争艳图》,旁边挂着的,是他方才卖出的《竹兰图》,屋里的摆设物件都极为雅致,衬着这么些书画,倒也一点也不显得局促,显出主人的布置用心。
“现在子琛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作品的吧?”庄寅看出他的惊讶,轻笑了声问他。
“就算是喜欢也不必买这么多…。”这也未免太多了点,实在说不过去。
“子琛的书画都自成一体,现在是默默无名,保不齐来日飞黄腾达成为一代名家。庄某为一商人,在商言商,当然要趁现在低价多多收藏才是,”庄寅勾起嘴角,合起扇子敲了敲他的肩膀 “倒是子琛,不要将我这收藏讨了去,好成全成全我这小人之心啊。”
明明是自己帮了别人,却反过来说要别人成全他。许子琛知道他这是给自己一个放下面子的台阶下,心中多了份感激。
“不说这些的了,那日才说要和你好好把酒言欢,却一直没有机会,刚好子琛今天找我,不嫌弃的话,就留下来让庄某我好好招待,尽尽地主之谊。”见许子琛楞在那里,庄寅趁机岔开话题,以防他再往牛角尖那里扎。
“哪里的话,分明是庄兄不嫌弃我这个朋友罢了。”他看着自己周身布衣,庄寅的通身罗缎,苦笑一下,不知该是谁嫌弃谁。
两人去到偏厅,移时,庄寅已经吩咐布下精美酒菜,招来歌姬舞姬,准备好好款待他。
他本来只是在小康之家,家风严谨,讲究一切从简从俭,厌奢厌侈,所以也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再加上这些天颠沛流离,三餐不继,那些精美得叫不出名的菜色已经让他大开眼界,当然食指也大动,更遑论那些令人脸红的歌姬舞姬了。
一时间显得有些窘迫,抬起筷子又害怕因为太过饥饿而丑态大露,抬起眼又害怕触碰到那些曼妙的身姿,落在庄寅眼里就是一副举箸不前,低头脸红的样子。
“怎样,是酒菜不合意,还是歌舞不好看?”庄寅笑着低低问他。
“不是,不是,”他连忙解释“酒菜很好,歌舞也好看。”
“那就多吃点吧。”说完就夹了一大筷子菜给他。
其实他实在是饿得难受,见庄寅夹菜给他终于也忍不住,开始大块朵颐,一时间桌上的菜风残云卷,他光顾着吃菜,连歌舞结束了也不知道。
“原看子琛惊才绝艳,想来也是才子风流。不想竟然对仙流广袖没兴趣,反而对这盘中之物大大中意。”庄寅见他如此,忍不住要嘲讽一番。
“实在是腹中空空,望庄兄莫要见笑。”他苦笑一声,合盘托出。
“民以食为天嘛,子琛何必在意。”庄寅不想他如此诚实,也不好再难为他。
接着两人又聊了些其他东西,从历代诗书画作,到当下的政权民生,他发现庄寅的意见独到,谈吐优雅,少了点印象中商人的铜臭庸俗,难得的是,很多想法都和自己不谋而合,简直当下两人都有些相逢恨晚的感觉,一时相谈甚欢。
“我庄某有一想法,不知子琛能否相同?”把酒言欢之际,庄寅突然有一想法。
“庄兄请讲。”
“先前听闻子琛有进京会试之想,想来以子琛的才华,中榜不过是轻而易举,”庄寅举手给他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不过,子琛你既要为生计为难,又住在那么人流品杂的地方,难免要为这些分心,不能专心攻读,不如,搬过来庄府与我同住,这样我俩可以在诗书方面多些交流,也好让你专心应考,一举夺魁。”
“不可,不可,”他听着喝酒的手也停下,连连摇头“此前已经蒙庄兄多番照顾,现今怎可叨扰,做那白食之人?此非君子所为。”
“子琛迂腐!你现如今什么境况你自己比我清楚,说一句不好听的,你摆卖字画,实在是难以生计,长此以往,你能否熬到应试那天还是个问题,莫要说什么光耀门楣了。现如今我庄府宅院闲置甚多,腾出一二间并不算什么,吃穿方面,多个人也不过多双筷子,又何来叨扰,至于说你吃白食,我又没说我不收房租生活费,只是要等以后你飞黄腾达之日再还罢了,你又何故死脑筋,自寻烦恼呢?”庄寅三两句话句句在理,他许子琛倒是有些动摇了。
只是…。
“若是不中,岂不白白浪费庄兄这一番心意?”其实他也不是绝对迂腐之人,人在屋檐下要低头的道理,这些日子他已经知道良多,庄寅的话真是说到他心里去了,他也明白,庄寅帮他,一方面是真的惜才知遇,另一方面,无非是打着将来他高中当官之时也作他一方庇护罢了。说到底,暗地里其实还算是一场公平交易。只是,若是恰巧不中,到时候拿什么回报给人家?
“我对子琛的才华是十方相信的,既然子琛那么不自信,”庄寅抿酒一笑,眉目流转出风流 “我就那么玩笑一句,子琛就留下为庄家家仆,好偿还银钱好了。”
“那,子琛接下来就叨扰了。”他心中暗忖,果真商人本色是精打细算。
第二日,庄寅就早早遣人去搬许子琛搬家,他的行李本来不多,不过几个小包袱,几幅字画,几本书而已,不一会就搬进了庄府里。
庄寅给他安排在了别院,离大院远了些,不过东西倒是一应俱全,而且别院也是幽僻清雅,想来是预着他要读书喜静,倒是十方合他的心思。
自来到庄家,庄寅待他奉若上宾,照顾有加,庄府之中的人也都十分尊敬,凡事也安排周全,一月下来,竟然无半点不自在,恍如自己家中一般,他心中甚为感动。
庄寅虽然时不时有生意要忙,但是一有空就会来找他,或是和他谈论诗书,把酒言欢,或是给他找来些应考的书,陪着他看,有时候甚至只是在他旁边静静帮他研磨顺笔,二人交往越深,越是了解越深,便越是惺惺相惜。
只是唯有一点,他始终看不大惯。
想那庄寅家财万贯,生意应酬无数,又兼样貌出众,年少风流。真真是英俊多金,于风月场,温柔乡自然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自然是花名在外,风流韵事数不胜数。
许子琛自小便生长于家风严谨之中,所读圣人诗书,自然对此颇有微词。
几次提点,庄寅却是眯了一双桃花眼笑得却比桃花灿,说什么人不风流枉少年,说什么逢场作戏,还说他不解风情不知其中滋味,待有机会要带他去见识一番。
他当然是坚决拒绝,绝不踏进什么烟花之地,脏了圣人的名声。
庄寅知他性格,也是取笑他几句,便不再提起。
这天,庄寅和往常一样出去谈生意,留下许子琛在灯下看书,一时看得入迷,灯渐暗了也没注意到,等到看到才去拿了东西来挑。
才走过去,便不防门被人打开,一个身影闯了进来,呛鼻的酒气顿时充了满室,许子琛先是一惊,想哪里来的醉汉,却一把被来人抱住,挣脱不得。
“来,给我亲一个…”那人抱着他喃喃说道,喷出酒气,看来醉的不轻。
他一听声音才道原来是庄寅,想来他是在什么勾栏之所喝醉了,撞进这院子,还把他错当了那处的花娘。
“庄兄,醒醒,我是子琛啊,来,我去给你倒杯茶醒醒酒。”他扶了庄寅坐到床上,便要去倒茶。
“你要走?”庄寅皱起眉头似有不悦之色,抬手便把他给捞回来“不行,逃也不行,要留下来陪我!”
许子琛被庄寅一拉,一下子跌倒在床上,却见庄寅面有怒色,心中不知竟有些害怕。
转眼间,他便被庄寅压倒在床上,满是酒气的嘴在他脸上乱亲,手也开始拉扯他的要带裤子。
他哪里曾经过这样的事情,顾不得怎样变开始大喊大叫,手捶脚踢。
“放开我,快放开,我是子琛,许子琛!”
不料庄寅本来身子就比他高大,此时喝醉了就更是力气大得惊人,怎样反抗都不得,也听不进他的话,反而被边脱去了衣裳,一时间他又是焦急又是羞耻,恨得一头撞晕去了,连连再喊道。
“我是男的!庄寅,我是男的!”
“我上得就是你这男倌!”说着就将他的亵裤也退下了,哗啦的他背后一凉。
原来许子琛却是不知,这庄寅向来是风流不羁,什么新鲜尝什么,兴趣一起一阵一阵的。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