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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寅此时方才明白,何谓心如刀绞,心若凌迟。他任许子琛笑着,自己也脱了衣服,踏入浴桶里,同他对面坐着,道:
“你说完了?现在是该轮到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当初想这个故事就想到要写这段了,当时动作对话都想了个一清二楚,可惜时隔太久,硬是想不起来一些,结果改来改去的也没个满意的,掀桌!
10
10、第十章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了蛮久,改了好几遍都卡抓狂了,最后还是不是很满意,张力不太够,但是还是放出来了。
看起来会很像结局的样子,呵呵,小小声说下,还没完结的啊。(不过如果我懒的话另当别论)
对了,方才忘记说一下,这章有反攻情节,但是我主张反攻不逆CP的,唉,抹黑再洗白,这个过程真痛苦
(十)
许子琛闻言止住笑,波澜不兴地看着庄寅,该说不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就如同把整个人都放空了一样,再无其他。眼前这人,便是要怎样也随他去了,与他,再无半点干系。
“子琛,你方才的那些真心话我听着了,也记下了,如今我倒也要你听听我的真心话,才是公平。”
呵,真心话,你的真心话我早就知道了,你还要再重复上几遍?还要在我的伤口上多洒几把盐?许子琛嗤笑一声,闭上眼不去看眼前的人,放了自己在温热的水中。
庄寅也不在意,自顾说下去:
“我自认我庄寅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小家中娇惯,年少便轻狂,风流且成性,贪恋美色而多有两意,风月中来去,自然没有过什么本心。但是于你的确不曾存什么算计,之前便同你讲过,邀你入府,本就是存着惜才之心,并无其他。至于后来种种,也的的确确是发了爱慕之心,所做所行都是发自真心,并非哄骗之举。我对你,全是存着真心实意的。”
对面的那人,仍旧纹丝未动,充耳不闻。
“子琛,你真觉我心里只是当你是寄我之下的男宠,是毫无用处之人,是女子的替代品吗?你真的是这么看待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的吗?子琛你是个聪明人,说句不怕你恼的,轮上你的容貌,比上满楼的花魁丽娘如何?比南风馆的纪月公子又如何?”
“那些个人,我许子琛自然是比不上的。”这次虽依旧闭着眼睛,但还是给了回应,只是泡着温水心却一阵透凉,到底他还是将自己同那些人摆在一处比较。
“我庄寅,说不上家财万贯,也算富甲一方,若真只是想要个乖顺的美妾男宠,只要想得,他们这样的人怎么都挑得个一二。又何苦……又何苦只是为你牵肠挂肚?我的心,你当真就不明白?”
庄寅这厢说得情深意重,却不料那边传来的是一声微不可及的冷笑。
想来是不大相信的,庄寅无奈,叹了口气继续说:
“相处半载,我对你的好,我对你的情,我对你的呵护体贴,都真的只是喜欢你,爱慕你,珍惜你,并无半点折辱戏弄的意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的真心,只在你那里,从今往后,再无可变了。”
“我信,”许子琛终于睁开了眼,笑了笑,庄寅听得这话才高兴了个头,又被下一句话打下去了“你庄大公子说的话,我从今往后,也都信,只能信。”
一句话说得酸过没熟的杨桃,庄寅从来都不知道许子琛能说出这么刻薄人心的话。
“子琛,别这样。”庄寅忍不住上前抱住眼前的人,他不要他从前的子琛变成这样子。
“我不这样,还能哪样?”许子琛闭了眼也忍不住泪,喉头哽咽着“你那夜说的话我字字都记得,此生也忘不了。你说…”想起那日那些伤人的话,他怎样也再说不下去了。
“那是气头上的话,怎能当真?”庄寅又是一阵心疼,手上的力道也用得紧了,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那些个混账话是我混蛋,猪油蒙了心气极才说的,你也知道我性子,自小就被人纵惯了的,脾气一上来就没了脑子,那些个话,当不得真的,当不得真的。”
“庄寅,你从来舌灿莲花,说得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真的不知道。累了,从前过后,再不想过问。”他是真累了,无论庄寅真心假意,他既回了这庄府,也逃不掉了,还不如索性由着去。
“子琛…”庄寅若有似无地叹气,却搂着他怎么也不放松,仿佛稍一放松,手中怀里的人就要消失一样“今日听你说得这些,方才知道你这半载,过得并不如意。我知我向来自私霸道,极少在意他人感受,我从来也只同他人逢场作戏,未曾待人如此真心真意过,所以做起事来,不免只顾着自个,就连那些哄人欢心的伎俩,也都只能依着对着其他人那样。我知便是这些才使得你万般不自在,也万般不肯再信我,我从今日慢慢改,只求你原谅我。”
这次许子琛沉默了不作回应,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人心总归是肉长的,会动摇会心软,但是,也会害怕痛。他怎能看破,这又是不是另一个温柔陷阱。
终于还是庄寅首先打破沉默。
“你如此介怀,其中一点无非是因为一直都是做下面的那个,”庄寅像是做出一个决定“你心中认定做下面那个便好似女人一般,委身人下,做小伏低,同男宠一般。那么我便让你做上面那个如何?总归没有人养着男宠来上自己的吧?”
说罢,轻笑一声,星眸暗转,贴了上去。
许子琛一时不料庄寅做这般打算,正在踌躇着推开不是不推开也不是的当口,一条灵巧的舌头已经卷过他来缠绵,熟悉的温存,熟悉的味道,在唇舌间荡了开来。
犹有挣扎的手脚,划动着水面,升腾起迷蒙的雾气,暧昧了气氛。
“庄寅…。”好不容易推开庄寅大口喘气,贴在一起的肌肤烫烫的,也不知是不是被这水泡着的缘故。
“怎样做应该不用我教你吧?”庄寅挑了挑眉“还是,你想到床上去?”
其实许子琛只是在为难,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庄寅主动,自己被动接受,的确也是因此有了些委屈在里头。但是若是换了个位置,事情好像就说不清楚了。
“看你样子,还是到床上去吧。”庄寅一把捞起他,本来想把他抱到床上去,想想还是作罢,只是拉了他往床上去。
所谓干柴烈火,就是一点即燃,两人两三日不见,思念之中夹着□,再加上方才在沐浴之时已是肌肤相见,自然更加容易情动。
庄寅一上来就开始一下下亲吻他,一碰即离然后再次碰触,这样的温柔亲吻,就好似亲吻的是世上最为宝贝的物事一般。一寸一寸向下,柔软的双唇贪恋着他的肌肤,弄得他连气息都不稳,胸膛起伏不定,等到意识到庄寅停留在哪里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庄寅…”他有些挣扎,这样的事,如何做得?
“不怕,我帮你伺候舒服了再让你抱,”庄寅舔了舔,引来他浑身一颤“放心,我口艺应该不错的。”
滑舌婉转,吞吐相宜,许子琛战栗一阵过一阵,整个人就好似浮于云端一般,确实不错。
“子琛,轮到你表现了,”庄寅停了下来,也不知何时做好的准备,故作一脸羞赧,眼含桃花娇娇地说“子琛,人家是第一次,你可要轻点。”
说完和许子琛调了个位置,更是摆出一副娇楚怜怜的模样,连许子琛都忍不住一下“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子琛,你真心笑起来真好看,真好…。。”庄寅难得再看到他这般的笑,一下子便看痴了,子琛对着他笑呢,真好。
庄寅看着他痴了,他看着庄寅这模样,也痴了,浑身早就烫得吓人,只求同身下这人一同滚烫着融在一处去,便俯身贴上亲了去。
“庄寅…”只这两个字,带着热气吹了过耳边,柔柔得进了心里,化作了低吟。
情动至深,许子琛也只由着自己的本能动作,脑子里全是空白,一下一下,都恨不得共此人,再无分离,就这样共效于飞。
到了得趣之时,就听得耳边庄寅断断续续哑着声道:
“若是…。这般…你还心存疑虑…我便把名下产业…全数归入…你名下,从此我的便是你的…再也不是…。你依附于我…嗯…”
“庄寅,我…”
却是已到了极乐之顶,终究是心力累极,还没说完就沉沉睡去。
“子琛,你啊…”庄寅方才咬着牙忍痛,早就忍得满头大汗,如今见他睡着深沉,连被子都不盖,想是累极,便拉了被子过来,拥着他睡去,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