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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蛋黄染了一身,回去还会被父母责骂。我当时恨死他们了,我曾经发誓,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人上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他停下话语,虽然面对着我,目光却已经放空,像是在回想什么。
我看着他渐渐变得狰狞的脸,想要趁他没注意时逃走,却在迈出第一步时就惊动了他。他的目光一下子回到我身上,大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从没想过自己真的有机会成为人上人,这还要多亏你母亲虹盈,如果不是她成为皇上的宠妃,我也不会因为外戚身份被重视。我等了这么久,终于实现了自己的誓言。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他们的吗?”
我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在他凶狠的瞪视下努力摇了摇头。
他似乎就是在等我这个答案,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把我拎起来,我的整个身体被他腾空暴露到窗外。
我本能地抓住他抓着我衣领的手臂,挣扎着想要回到地面,可是却一点机会也没有。不经意地瞥见塔楼下面的树木,最高的一株比我所在的地方还要矮上许多。我从未这么接近死亡,我感到自己的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我把他们捧的很高,就像你现在这样,然后我一松手,把他们狠狠摔了下去。啧啧,你真该看看他们摔下去的惨状,可惜,那时你还没出生呢。”他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目光愈加阴狠。
忽然身体一震,我立刻惊醒,终于从刚才的窒息感中恢复过来。我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还在马车中,外面的雨没有停,隐约有淅沥的雨声。
我粗重地喘着气,额头上冒着冷汗,混身也被汗水湿透,一阵凉意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知行进了多久,我正又昏昏欲睡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只听车外有人喊:“我们是天启殿下的人,快开城门!”
我急忙掀起帘子的一角往外看了一眼,只见高高的城楼上写着“聊城”两个血红大字,心中不禁一紧。
聊城本是父王给天明的封地,可惜天明没等到受封就离世了,后来这城就准备留给最小的弟弟,天启是何时跟这聊城驻将有所联系的?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还不待我思考完毕,就听城门轰轰地打开了,马车再次行驶起来。
走了没多久,马车再次停了下来,“咚咚”有人敲了几下马车,只听祁靖山的声音传来:“耀祖,时候不早了,今天我们先在这儿休息,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我出了马车,跟着祁靖山进了眼前挂着漆红大字“逢君”的客栈。
店小二殷勤地为我们带路,说着俏皮话讨我们开心,让我想起了小三子,不知他现在怎样了。还有格外照顾我的红姐,不知我走后,她生意如何。对我青睐有加的洪秀秀是否已经出嫁?虽然很想向祁靖山打听一下,毕竟身为表哥,他一定对洪秀秀的终身大事有所耳闻。
我一边跟着他们走一边出神,一时竟没察觉他们停住了脚步,一个不注意撞到了走在我前面的祁靖山背上。
虽然我们走路慢,但祁靖山炼就的一身铁般的筋骨硬是撞得我疼得直咬牙。
“耀祖你没事吧?”祁靖山扶住我,检查我有没有被撞伤。
我揉了揉被撞痛的胸口,回答道:“没事没事,就是撞了下而已,我又不是玉做的,不碍事。”
祁靖山勉强笑了笑,叮嘱我道:“我们现在处在随时应战的时候,没办法带侍从来,你凡事自己小心着点儿,有什么事做不来的可以叫我做。”
我点点头,一边答应着一边跟他进了屋。
“两位爷先歇着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我。”小二说完,接了祁靖山的赏钱连连道谢后走了。
我看了看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再看了看正在脱外套的祁靖山,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
祁靖山不经意地捕捉到我困惑的眼神,立刻解释道:“这聊城不太大,客栈的床位又有限,所以得委屈你跟我睡一张床,等我们到了暮城,就可以给你单独安排一间屋子了。你看今天,我们……”
我理解地点点头,回他:“没关系,你跟我都是大老爷们儿,没那么多忌讳,正好我们也可以聊聊前几天没破开的那个阵法。”
提到阵法,祁靖山立刻精神为之一振,兴奋地说:“说的是,那个阵法实在玄妙,不过我已经有了些头绪。”
他脱得只剩里衣,大敞的领口露出胸前雄壮的胸肌,袖子半卷,精硕的小臂像是蓄积着无穷的力量,我被深深地迷住,心里痒痒的,恨不得伸手摸一摸他的肌肉是不是像铁一样硬。
我本来不是瘦弱的类型,但跟他一对比,便显得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公子。
我俩并排躺在床上,我听着他谈论他说的那些头绪,不知不觉地,他的声音渐渐模糊,直到最后,我完全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了,陷入了深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吃过饭便继续赶路,我刚上了马车,祁靖山后脚就跟了上来,我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他解释道:“前路凶险,我贴身保护你,以防发生不测。”我点点头,请他坐下。他又开口:“昨晚说好讨论那个阵法,结果我说了还不到一半就发现你睡着了,我说的有那么无聊吗?”
我有些歉意地回答他:“太久没有这样长途跋涉,我又不像你们做将士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不过我们反正现在也没事可做,不如你继续说,这次我保证不会睡着了。”
他理解地点点头,说:“那我从哪开始说起?你记不记得睡着前我说到哪了?”
我努力想了想,把我最后有意识时听到的话告诉了他,看着他认真地又开始给我讲解,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祁靖山痴迷兵法到了这种地步,更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与祁靖山竟能平心静气地讨论兵法。
探讨兵法累了,我俩面对面坐着休息,他不时从窗口探出头去,察看外面的状况。我拿着本书随手翻看,看到有趣的地方就跟他讨论一番,不知不觉就到了暮城。
像在聊城一样,一个士兵喊话,表明我们的身份,驻城将士出其迅速地打开城门放我们进了城,又亲自接待我们去他府上居住。见他这么热情,我们便没有拒绝,把大部队留在城外整顿,仅带了十几个贴身士兵。我们进城休整是次要的,说服驻将做我们的后援才是最终目的。不过看驻将接待我们的态度,八成是我们这一边的。
驻将对我们格外热情,晚宴上灌了我们不少酒,我不胜酒力,最后不知是被谁搀回了卧房,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我正在一个梦中辗转挣扎,忽然有人打了我一巴掌,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见祁靖山的脸几乎贴到我脸上。
我正要张嘴说话,他忽然用手堵住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我大睁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一排脚步声在我的屋外响起,过了一会儿又走远了,祁靖山这才放开我,轻声对我说:“这个驻将在酒里下了药,幸亏我长了个心眼把酒都倒了,其他士兵也接到我的暗示没有喝,本想提醒你,可是你看不懂我的暗示,只好让你遂了他们的愿。我估计他想等我们都睡熟了再有所行动,我们得找个机会快点儿逃出去与大部队汇合。”
我听了他的话,立刻发觉自己醉的不正常,想到驻将可能会抓了我去向孟子秋邀功,不禁起了一身冷汗。不过现在不是后怕的时候,我跟祁靖山静静地等待时机,随时准备着从这里逃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祁靖山拉着我走向门口,小声说:“那群巡逻的士兵差不多走远了,我们趁现在快走。”
我紧跟着他,正要推门,忽然“笃笃”几声,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第 20 章
我与祁靖山立刻摒住了呼吸,相互对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外面的人敲了会儿门见没人开门,便没再继续。我俩又等了一会儿,以为那人走了,正要再行动,忽然一把短刀从门缝中插了进来,吓得我差点尖叫出来,要不是祁靖山及时捂住我的嘴,估计这会儿我们已经惊动驻将府的士兵了。
眼看着门就要被撬开,祁靖山拉着我回到床上,自己闪身躲在柱子后,示意我盖上被子假睡。
我把被子盖在身上,恨不得连脑袋一起盖上,静静等着外面的人的举动。
“咔嗒”一声,门被打开,那人的脚步放得很轻,但速度却很快,没几步便到了床头。我极力控制着自己才抑制住颤抖,听着对方的动静。
才感到被子被掀开,祁靖山就从柱子后跳出来,把来人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