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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恭敬地问:“殿下刚才说了什么?我看表演看得入迷,一时没有听清。”
天启摆摆手说:“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看张公子的样子,似乎对这些男伶很有兴趣?”
我不疑有他,点点头道:“以男子之躯,竟能跳出如此轻盈的舞蹈,实在难得,不知他们台下下了多大功夫吃了多少苦。”
天启赞同地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回殿上的表演。
晚宴持续了很久才结束,幸亏我之前睡了一觉,不然还真有点难以招架。虽说这是专门为我接风洗尘举办的,但主角显然不是我。
被天启请来的石三朝与天启相谈甚欢,而我在一旁俨然成了陪衬。晚宴结束后,石三朝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搀扶回去的时候,他已经睡得人事不醒。
天启也喝得有些多,但情况比石三朝好一些,他在临走前还有精力吩咐侍者好好照顾我。
我其实喝得并不多,但为了演戏,只得装作喝醉的样子,身体靠在轻舞肩上任她把我搀回去歇息。
这一晚我又梦见了七皇弟天明,他坐在我寝宫的地毯上,摆弄着父皇刚刚赏我的玩物。也许是长大了一些,他对这些玩物的兴趣明显不如以前了。我坐在他身边,随便拿着一本书读,不时从书中抬起头来看看他。
“五皇兄,昨天二皇兄跟我说,如果有来世,他一定不要再生在帝王家。”他玩够了,索性靠在我肩膀上跟我聊天。
我听了他的话,嗤笑一声,说:“二皇兄这话未免有点女孩子气了。他有这得天独厚的优势,却不懂得如何利用,现在还说这些丧气话,就算父皇想帮他,听了他这话,此时也该心凉了。”
天明沉默下来,没再说话。
我放下书,稍稍侧过头看着他靠在我肩上的头顶,柔声说:“天明,我知道你喜欢二皇兄,可是他现在俨然是众矢之的了,你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跟他走太近的好。”
天明坐直了身子,随手拿起地上一个玩偶,低声说:“五皇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明明跟我说,二皇兄性格温和心地善良,是这皇宫中唯一可与之交心的人。”
“今时不同往日,”我看着他的后背,知道他不看我时就是在生我的气了,可是为了他好,我不得不继续说,“以前他没被其他皇子视作敌手,而现在正是风口浪尖,还是小心为上。”
“我现在有点同意二皇兄的话了,来世,绝不生在帝王家!”气冲冲地说完,他迅速站了起来,迈步要离开。
我坐着没有动,只是拿起刚才看的书接着读起来。
我听到他走到门口站了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我正要回头看他怎么了,后背就被他拥住,紧紧搂在了怀里。
“五皇兄,除了你,二皇兄是这宫中唯一真正关心我的人了,我知道你向来聪明伶俐,又懂得人情世故,求你在他身临险境时拉他一把,就当是、就当是为了我……”他声音哽咽,让我听了有些不忍。可是我若答应他,日后恐怕会惹祸上身。我对付他人向来游刃有余,可是一旦面对天明,我就连半句应付的话也说不出口。
良久,我待他冷静下来后才开口:“帮不帮他,全要看他值不值得我帮了。如果我帮了他,他却还是这副苦大仇深的窝囊样,那我岂不是白费功夫了?白费功夫算是幸运的,要是因为他得罪了其他兄弟,那我的下场,不会比他好多少。所以,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帮与不帮,全看他的表现了。”
他把环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声音暗哑地说:“我知道,我也不想你因为帮二皇兄而出事。如果一定要我失去你们中的一个,我希望那个人不是你……”
我抬手,在他环在我胸前的手上拍了拍。当我开口正要安慰他几句时,门忽然开了,一袭大红衣裙的母后缓步走了进来。
天明立刻松开手,迅速站起来给我母后请安。我从容地从地上站起来,上前一步半挡住天明,表明我对他的保护立场,然后才向母后问安。
母后对天明问了些长辈对晚辈问的寻常问题,几句后,我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为了不让天明不小心说错话,我插话道:“天明,你刚不是说有事要急着回去么?快回去吧,别耽误了。”
天明并不笨,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点点头,向母后拜别后离开了。
待他走后,母后用锐利的眼光看着我,我坦然地与她对视,直到她开口说:“让他离开也好,我正好有事要单独跟你说。”
“儿臣敬听母后教诲。”我恭谨地说。
“宫中最近有传言说你跟七皇子走得很近,关系暧昧。我本不愿相信,但我刚进来看到他拥着你,这似乎有失体统。虽说你两兄弟相亲相爱是件好事,但宫中乃是是非之地,你们还是注意些的好。我知道你也听说过你大皇兄的事,你父皇对男风之事讳莫如深。你跟七皇子的事在我耳中传传也就罢了,你是我亲子,我知道你的为人,自然不会当真,但你父皇眼里揉不得沙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可要想想清楚。”母后把身体前倾靠近我,一手搭在我肩上,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说,“如果你要为七皇子放弃太子之位,那我们之前的努力可就前功尽弃了。”
我垂下眼睑,低声回她:“母后请放心,太子之位我势在必得。”而天明,我也会力保到底。
母后点点头,又问了些我平时的起居,便回了自己的寝宫。
待把她送走后,我回身,对背着我再次向母后告密的石三朝露出冷笑……
渐渐地,我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我才从床上坐起来,就有两个侍女走了进来。她们见我醒了,立刻给我准备洗漱,并叫来轻舞服侍我。
我注意到轻舞脸色不太好,眼底的青黑色也略有些明显,于是问道:“是不是昨晚我又喝多了,劳你照顾了一晚上,害你没休息好?”
轻舞摇摇头,露出虚弱的笑,回答我:“公子昨晚虽然喝的有些多,但一直很安静,一回来就睡了,并没有让我照顾。”
“那你怎么一脸憔悴?是有什么心事吗?”我关心地追问。
“难得公子这么关心我,您可曾记得回来前答应了我什么?”她向我抛了个媚眼,轻松岔开了话题。
我有些尴尬地别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她跟我都不想继续最初的话题,所以她也没有继续调侃我。
用过早饭,我闲得无聊,就在天启的府上闲逛,路过一间屋子时,我看见有个昨天晚宴上出现过的人进了屋子,想到他昨天看轻舞和我的眼神,我立刻问身边的侍女:“刚才那个男子是谁?这屋子是做什么的?”
☆、第 11 章
“那是殿下的门客,好像叫王什么宣的,这屋子是殿下专门接待门客用的,现在殿下应该就在里面。”侍女回答我道。
我点点头,正犹豫着是要进去再旁敲侧击打探下那个姓王的身份,还是直接离开,以免问太多引起天启的怀疑。这时从另一条路上走来两个人,他俩一看见我,就上前跟我搭话:“这不是昨天晚宴上的张公子吗?怎么在这儿光站着不进去?”
我认出这两人也是昨天出席了晚宴的天启的门客,想到他们昨天坐的位置偏离主座许多,便知道他们在天启心中并不占有很高地位,如果向他们打听些许信息会相对安全些,于是先和他们乱扯一通,之后才开口问我想知道的事:“刚才我看见有个姓王名什么宣的人很是面熟,可是一时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知你二位知不知道这个人?”
他俩面面想觑片刻,其中一人忽然拍了下脑门说:“张公子说的是不是王策宣?”
“你们知道他?”我立刻追问,“他是不是周止人?”
“正是。”之前回答我的人继续说,“他是周止最有权势的王氏的后人,听说他跟已败落的万家关系密切,甚至跟万家小姐有过婚约。可是后来万家惨遭不幸,万家小姐不知去向,婚事就不了了之了。”
万家小姐?轻舞竟然是万敬宏的后人?!虽然我知道她出身必定不一般,可没想到她身份竟然如此之高。想到当年万敬宏的死跟我脱不了干系,轻舞一旦知道我的身份,那我的后果可想而知。至于王氏,当初父皇确立太子时,他们保持中立态度坚决,我屈尊拉拢他们反被拒绝,于是恼羞成怒向父皇说了些不利于他们的话,导致王氏的宰相之职移位他人。虽然我做的不露声色,但皇宫之中耳目众多,难保不会有人为了利益将这些事告诉王氏。所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