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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悟真’疑是施主所为……”
徐文一皱眉,道:“然则前辈又怎判明是属误会呢?”
“因为贫尼知道事发这时,施主身在‘卫道会’中。”
“哦!”
徐文心中又一片谜茫,对方怎知自己在“卫道会”总舵的呢?
“修缘”老尼接着又道:“前此,‘卫道会’弟子曾有不少遭受类似的离奇死亡,据判断是‘无影摧心’之毒,施主对此当属内行,故请施主一断!”
徐文更是骇凛不已,这声音似曾相识的女尼,似乎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这倒是件很可怕的事,当下也不好追问,含糊地一颔首道:“容晚辈探察一下,请揭开面目!”
“悟真”少尼把袈裟揭开一角,露出死者面部,只见死者面目娟好,可当得上美人二字,面上留着痛苦与怨毒之情。“悟真”别过头去,似乎不忍再看。
徐文用手指拨开死者眼睑,略一探视,一颗心登时扑扑乱跳起来,一点不错,死者是死于“无影摧心”剧毒。
这毒除了自己父子之外,还有人能使用么?
自己业已练成了“无影摧心手”,人毒合一,别人施用此毒,必须使毒入对方之口,才能发生作用,显然这是蓄意奸杀。
难道会是父亲所为么?父亲真的会做出这人神共愤之举么?
心念及此,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
许多痛苦的记忆,片断地浮上心头——
上官宏与父亲之间,是夺妻灭嗣之仇,这种行为,是不齿于武林的。
自己的母亲被称为二夫人,证明父亲可能有不少妻妾。
自己自有记忆起,就被隔离调教,对家事可说完全隔膜。
母亲不时的叹息哀伤,又不肯道出心事,显见别有隐情。
自己成年之后,进出“七星堡”,但堡内人对很多事情讳莫如深。
父亲外出,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这些疑问,皆证明了父亲的为人不够正大,但身为人子,又将奈何?
“修缘”老尼沉重地开了口:“施主,如何?”
徐文咬了咬牙,照实道:“不错,的确是死于‘摧心剧毒!”
“如此,贫尼有话不得不问了……”
“前辈有话请讲!”
“这“摧心’之毒,除施主业已练就人毒合一之外,不知还有什么人具此能耐?”
徐文头一震,故作从容地道:“这一点晚辈无可奉告!”
“修缘”老尼目中摄人的精光又现,紧迫着问道:“贫尼斗胆,请施主说出师承?”
“此点晚辈只好方命!”
“嗯……施主可有同门行走江湖?”
“没有。”
“修缘”老尼突地厉声道:“准是他,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
徐文下意识地一颤,脱口道:“他是谁?”
“修缘”老尼慑人的目芒罩定徐文,似乎要看透他的内心,徐文定了定神,故作泰然之色,老尼好半晌才开口道:“一个会用毒的恶魔!”
“武林中会用毒的不在少数……”
“当然,不过贫尼有把握断定是他!”
“可否赐告?”
“施主没有必要知道。”
徐文别有用心,不舍地追问道:“晚辈很想知道这用毒能手?”
“事属揣测,或许有误,出家人不能随便诬指,这一点请施主见谅。”
徐文不由语塞,他无法逼人家说出不愿说的话,只是心头已打了一个结,照事论事,父亲有很大的嫌疑,因为这“推心’之毒,是秘方配制,连“毒道”第一高手“崔无毒”也仅知毒名而不能解,江湖中还有谁能用此毒呢?
倏地,他想到了能逃自己“毒手”的几个神秘人物假冒父亲的锦袍蒙面人、“聚宝会”
分坛主、“送子庵”中那老尼、“七星故人”、抢夺翠玉耳坠的那人影、冒充“卫道会”总巡的黑面汉子,还有化身知千百的“妙手先生”,这些既不畏“毒手”,极有可能会使用这剧毒。
想到这里,心头又觉宽了些,他希望这不是父亲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修缘”老尼一摆手,道:“施主请到外间待茶!”
徐文觉得已无再留的必要,随道:“晚辈就此告辞!
“贫尼为这事致歉。”
“不敢,前辈忒谦了!”
说着,额首为礼,退出厢房,向庵外走去。这时,他才想起候在自己与“妙手先生”交手的那林子外的“天台魔姬”,时已夜半,她可能已离开了,想了想,也没有回头找她的必要,办正事要紧。
“妙手先生”曾经许诺,五日之内在开封道上可以晤见“七星故人”,自己目前正要赴开封,一来交代一下翠玉耳坠的事,二来向父执蒋尉民打探一下父亲的行踪,这倒是一举三得。
主意拿定,认了认方向,漏夜向北奔去。
这一天,到达郾城,距开封还有一半途程,算来已是第四天,却没有碰到“七星故人”,他十分愤慨,看来“妙手先生”的话并不可靠。
他没有进城的打算,绕过西门,在城外道旁酒肆中打尖。
正在低头自酌之际,只听酒客中一个粗喉咙的汉子,向同桌的酒伴道:“二爷,俺郑六算开了眼界……”
被唤作二爷的黄脸汉子眉毛一扬道:“老六,你说话都是这般没头没脑,开了什么眼界?”
“二爷,不是俺‘小金刚’说嘴,活了半辈子,只这么一次,不冤枉了……”
“到底怎么回事?”
“二爷认识‘神鹰帮主’古玉笙其人否?”
“当然知道,怎么样?”
“古帮主身手如何?”
“不含糊,当今江湖中可算得一流高手!”
“嘿!”粗喉咙汉子一拍桌子,又道:“昨晚俺路过七里岗,碰上了这场热闹,‘神鹰帮’高手二十名,由帮主古玉笙亲自率领,硬折了‘天王寨’,收为该帮分舵,回程途经七里岗,却撞上了太岁……”
“太岁?”
“呃!一个锦袍蒙面客!”
徐文一听对方提到锦饱蒙面客,登时心头一震,侧耳倾听。
黄脸汉子吸了一口酒,道:“以后呢?”
“锦袍蒙面人有意找岔,硬截住古玉笙一行,自称是‘天王寨主’的朋友,要向对方讨公道,一言不合,双方出了手……”
黄脸汉子似乎提不起什么兴趣,淡淡地道:“江湖帮派之间的纷争,水没个完。”
粗嗓门汉子眼睁得铜铃般大,发急道:“二爷,俺还没说到正题呢,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锦饱蒙面客的身手,简直不可思议,三个照面,三个!”右手起了三指,口沫横飞地接下道:“仅仅三个照面,古帮主横尸当场……”
“啊!”黄面汉子面色大变,栗声道:“真有这样的事?”
徐文心弦立时绷紧,对方所说的锦袍蒙面人,不知是父亲本人,还是那冒充的?
座中酒客不多,但全都被这耸人听闻的事件吸引了,齐齐停杯注目。
粗嗓门的汉子一见别人注目,声音更大了。
“二爷,这只是开题呢,那锦袍蒙面人可称得上心狠手辣,毁了古帮主之后,杀手连施,‘神鹰帮’二十名高手,全被放翻在现场,没有半个逃得活命。”
“锦袍蒙面客是何路道?”
“不知道,他交代了动手原因之后,便下杀手!”
“嗯!谅来必非等闲人物……”
“二爷,真正的怪事发生了,现场又来一个锦袍蒙面人……”
“有这等事?”
“两个蒙面人外形完全一样,简直分不出谁是先来的,谁是后到的,两人像是早经约定,见面不打话,便动上了手,使的全是奇招绝式,搏斗的惨烈,简直要叫看的人断魂失魄……”
徐文血行骤然加速,一颗心狂荡不已,他站起身来,又坐下去,猛干了一杯酒。
粗嗓门汉子歇了一口气,又道:“剧战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由岗上打到岗下,最后打进了林中,看情形,双方都成了强弩之末,突地又来了一个黑衣人,夜色太浓,看不真切来的是什么人,只听到黑衣人口里哼了一声,自说自话道:“老匹夫末日已临,狼咬狼,两败俱伤,真是天假其便,使此仇得报!’接着,那人影扑入林中……”
“以后呢?”
“林内传一阵喝斥,接着是两声惨号,便没了声息。”
“啊!”
“俺小金刚一念好奇,钻入林中,一看,嗨!”
“怎样?”
“两个锦袍蒙面人双双横尸林中,头碎骨裂,面目模糊,死得够惨。”
徐文宛若被焦雷击项,魂散魄飞,一弹身,抓住那粗嗓门汉子的胳膊,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有其事?”
那汉子被抓得全身酥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既骇且怒地道:“朋友,这……
这算什么?”
徐文的面孔,扭曲得变了形,双目射出焰焰杀光,栗吼道:“说,是否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