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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沉,被她发现了?
我承认,我没有好好承担司马超群的义务,这半年来,我都没近过她的身,甚至孩子我都没抱过一次,不过我觉得我没错,感情这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从别人那儿接过来的。
我在心里合计如何把她灌醉了糊弄过去,却没料到她一下子哭了起来。
她哭得太伤心,以至于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眼泪鼻涕弄得一张漂亮的小脸黏黏糊糊,她几乎要被自己的泪水淹没。
我闭上眼睛,认命:“没错,我不是司马超群,我只是个……”
一双手臂缠上我的脖子,她整个倾倒在我怀中,我吓了一跳,她柔弱的肩膀还在抽动,这时候推开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绝对会遭天打雷劈。
所以我抱住了她。
她身子一颤,良久,抬起头:“我不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不会吃醋。”
她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诮:“而且这个不聪明的女人,竟然在吃一个男人的醋。”
她拿起酒杯,凑到我面前,我勉为其难喝了一口,差点没给辣死,那火烧火燎的感觉划破喉咙,一直下胸口,但我不能表现出丝毫异色。
是啊,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走错一步,她的所有情感我都无法回应,这对她对我,都是一种折磨。
我问:“你说的是卓东来?”
她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我和卓东来呆在一起的时间远远超过呆在家里的时间,我每天和他说的话远远超过和其他人说的话的总和,如果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在她灼灼的目光中,我觉得我到了该挑明的时候了。
“卓东来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
我说完,又倒了杯烈酒,一仰而尽。
胃里像要烧起来似的,渐渐,那股火焰燃回喉头,我必须说出来,否则就要烧死自己。
“卓东来对我确实很重要,但我从未把他当作女人来看,所以你没必要吃他的醋。”
吴婉似乎已经醉了,她脸上泛着潮红,眼里燃着血色,她指着我:“我知道你不会把他当作女人,他也没有把你当作女人,他一直把你当作……他的儿子,哈哈哈哈,如果没有他,你就没有今天!”
她嘶哑地问我:“你为什么不能离开他,自己去做一点事?你以为他这样对你很好吗?你以为他为你算计好一切让你离不了他对你的生活他什么都管,你以为这样、就是、对你好吗??他是要毁了司马超群,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傀儡!!”
吴婉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珠圆玉润,她聪明、敏感,有时会露出锋利的棱角。
她的话让我无力反驳,我只好又倒了一杯酒,灌下去。
司马超群的酒量还不错,吴婉倒下之后,我还能坐在椅子上,思维清晰,目光敏捷,我听说真正的司马超群是经常喝醉的,他要喝多少才能喝醉呢,他到底有多少烦恼需要忘掉,有多少愤恨需要释放?我知道,每次卓东来出现在我面前,司马超群的这具身体就会不自觉地打颤,只有极端的厌恶才会造成这种条件反射。
我没有探究到答案,卓东来一向无微不至,他能想到的甚至比一个丫鬟还多,比一个老婆还多。
然而今夜,我从吴婉口中得到了答案。
还要不要说呢——?
我爱你什么的——
我烦躁地按压太阳穴,就算说出来也只会像个小丑一样吧,他们这个时代的人真的能理解爱情是什么玩意儿吗?
卓卓,我爱你。
卓东来,我爱你。
我不是司马超群,我只是个孤魂野鬼。
这个孤魂野鬼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它会努力完成你的梦想,成为武林神话,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它不想再看到你皱着眉头的样子,不想再让你一个人默默背负,这一辈子,我也只为了你一个人活着,好不好。
就像你只为我一个人活着。
如果非要给这种心情取个名字,我只能说我爱你。
傀儡什么的——也是我愿意。
雪还在下,寂寂夜里,只有一团火燃着。
我抓起吴婉的肩膀,摇晃:“喂,司马超群的老婆,醒一醒,我要跟你离婚——离婚!”
《就是二》的三 (2390字)
正月十五。
长安。
夜。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武林中的名流大腕们已经落座。我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左边上首的几个座位,由于我失忆,卧床休养这半年卓卓给我布置了个任务,就是把百晓生的江湖名人画册全背一遍,要熟练到见面能叫出名字。
可是,古代没有素描这种东西,所以……
“北道三十九路大镖局总镖头,当今武林中第一强人,司马超群到!”
我吓得一个激灵,搓了搓冰凉的手脚,挑开门帘,走入厅中。
一边心里想着,这是谁报的幕?拖下去阉了!
司马超群的排场确实很大,卓卓一向要给司马超群最拉风的出场、最隆重的PARTY、最牛逼的称号,我知道这是卓卓的一片心,但是,这样张扬一定会遭到嫉恨的,男人的嫉妒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大龙头,您近来可好啊?”一个声音洪亮的大叔迎了上来。
身边的小厮递过来酒杯,我赶忙接过,向大叔敬酒:“我还成,您呢?”
大叔一愣,刚想说什么,就被争先恐后上来跟我敬酒的各派掌门、长老、名剑、宗师淹没了,我发现在人群中打哈哈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大家都不会计较我嘴里咕哝了些啥。
唯一让我不安的是,卓卓去哪里了?
卓卓说,他会替我找出那个神秘少年。
我不敢露出一丝破绽,只能规规矩矩地正视前方,规规矩矩地坐在总镖头专属的虎皮椅上,两脚分开,两手支在膝盖上,这种坐姿不大文雅,不过卓卓让我这样坐着。
接着,我看到了那个神秘少年。
“你为什么不问我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卓卓当时说。
“?”我茫然地看着卓卓,他不是说他对那少年一无所知吗?
卓卓似乎有些失望,他继续说:“你知道,一个人身上穿的衣服能看出很多问题,比如那种丝线产自哪里,织法是什么样的,从哪家制衣厂流出。”
我忍住了高呼“卓卓你好厉害哦,知道这么多!”的冲动,望着卓卓,请他继续说下去。
卓卓好看的眉头皱起:“可是我查不出,那件衣服无论丝线产地、织法还是其他痕迹,都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心想,竟然有这么神奇的衣服。
卓卓摇摇头:“那是一件很普通的白棉布衣,如果不仔细观察,你看不出它同其它衣服的区别。”
但是,卓卓,我现在一眼就看出区别了也。
那明明就是一件经过改装的白T恤么。
我的手一抖,酒洒了一半,就在这时,三个穿青布褂子的壮汉跳了出来,挡在我面前。
完了完了完了,刺客来了。
保命要紧!我忙不迭跳下虎皮椅,在我的“开山大弟子”杨坚同志奇异的目光中冲向后堂,卓卓,救命啊!
杨坚同志很快追了上来,他跟上我的速度,边跑边问:“师父,怎么了?”
我努力憋红脸,作痛苦状:“拉肚子!”
杨坚同志的眉毛抖了一下,脚下却没有放慢速度,他仍然追着我,似乎怕一离开我就会被人砍掉脑袋。
我跑到走廊尽头,两个保镖头子向我行礼,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卓卓不在里面。
我失望地坐在地上,抱住膝盖,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大厅里去了。
他们讨论的武功招式,我都不懂,他们议论的江湖大事,我都不感兴趣,除了僵硬地笑啊笑,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样的地方让我窒息。
我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大声说:“你呀你!不是说了要实现卓卓的梦想,成为一代大神司马超群吗?怎么才刚开始就退缩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这地方挺安静,我的大嗓门回荡不休。
旁边有人小心翼翼戳了我一下,我抬头看,杨坚那小子阴阳怪气地笑着。
我吓了一跳,怎么办,我的心里话都被他听见了!
杨坚挑起我的下巴,用指腹轻轻摩挲:“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是个龙阳吧,师父大人。”
我背后直起鸡皮疙瘩。
杨坚的猥琐脸暴露无遗,他印沾樟斯矗⒋翟谖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