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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浙立即解下佩刀,扔了过去。
曲放忧单手握住刀鞘,没有碰刀柄,说:“你想要与我比试是假,看我的招式来历是真。”
孟浙点头,说:“我只想看一招——四时花开。”
曲放忧心中一惊。这是他颇为得意的一招,一共四势,每一势皆是从前一势的破绽处杀出,犹如四季花谢花开,首尾相接,永不落空。这一招,他与人比试时极少用到,即便用,也是自己改了的,同样的四刀,每一刀都从前一刀的破绽处递出来,却少了杀气,行完四势便落了空,不想仍被人认了出来。
“当年,我只学到这一招,却只能使三势。各人天赋不同,能力有限,怨不得人。”孟浙说。
至此,司徒芸脸上才显出了然的神色。她问曲放忧:“刀剑客是你什么人?”
剑自鸣这才明白,曲放忧行走江湖这么些年,玩世不恭、随性而为,竟然没有人知道他的师承来历。或许有人知晓,却不会把它传出去。
曲放忧按住刀柄,笑着对孟浙说:“师傅只是武痴。他觉得你练剑可惜了,才提点两句。谁料得到之后会发生那些事?”他虽笑着,眼底已经没有随意洒脱,而是冷冽的杀意。
司徒芸退了三步,说:“我以司徒家三当家的名誉担保,绝不会将此事散播出去!”她的直觉告诉她:如若打起来,孟浙决不会赢。输,便是死。于是,她以自己的声誉担保,换自己和孟浙的命。
转瞬间,曲放忧放开了刀柄,将刀抛还孟浙,同时说:“什么吗,你还念着师傅的恩情,别这么开玩笑啊。我经常一不小心就玩过火呐。”他笑得极为明朗,仿佛之前的杀意根本不曾存在。
“放忧,宁得罪司徒家的当家,不可得罪芸姨。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存心给我找麻烦?”剑自鸣问。
曲放忧撇撇嘴,说:“我惹的麻烦,怎么成了你的?”
“谁叫我喜欢你呢?”剑自鸣这么说的时候,眼神是冷的。司徒芸和孟浙都知道,他并不是告白,只是还需要曲放忧,所以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们:我要保这个人。
这不过又是一个新的生意。
司徒芸说:“以后,但凡奉夜教从我这里买信息,都会提价一成。”
剑自鸣不假思索地应了:“好!”
司徒芸点头,告辞。
曲放忧在剑自鸣身旁坐下,说:“连价都不还,你还真看得起我。”
“司徒芸是个生意人。她永远不可能执掌司徒家,但是司徒家的运营离不了她。”剑自鸣说。司徒家作为江湖上最大的情报中心,它的大当家必然要对信息的动向有敏锐的把握。只有先将有价值的信息掌握在手,才能够以之盈利。司徒芸的才能只体现在情报买卖方面,因而,她只能为司徒家牟利,却不能把握住整个家族的动向。
曲放忧点点头,看似不经意地应和了一句:“司徒家的下任当家该是司徒慕烟。”
剑自鸣一怔,继而释然。曲放忧的意思是:司徒慕烟与叶杳雨交好,剑自鸣是叶杳雨的亲哥哥,他们兄妹感情不坏,所以,司徒芸未必真能背着当家的给奉夜教太多难堪。剑自鸣自己却知道:只要他死了,他答应的事,季悠潋乐意应下的便照旧,不愿意的自然不必理会。他抓住曲放忧的手,慢慢地偎进他的胸膛,说:“我想送把刀给你。”
曲放忧任他靠在自己身上,说:“我想要‘开山刀’曹一彬的那一把。”曹一彬的刀,平平无奇。曹一彬凭着一把刀闯出名号,靠得是他自创的刀法。可是,向一位被人尊敬的武林前辈要他趁手的兵器,无异于自掘坟墓。曲放忧如此说,大概只是要给剑自鸣一点难堪。剑自鸣立即应了。
曲放忧好一会儿才相信剑自鸣已然答应,同时发觉:剑自鸣靠着他睡着了。
“真是的,你怎么能这么放心我啊?”曲放忧一边说,一边打散了剑自鸣的头发,帮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陪着他躺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曲放忧一出场我就亢奋,一亢奋就跑题,一跑题就多写出好多字来……汗……
☆、第 23 章
冬日的正午也可以风和日丽。
曲放忧捏捏剑自鸣的鼻子,边揉他的耳垂边叫:“起来吧,再睡下去我就不客气了。”
剑自鸣不自在地睁开眼睛,懵懵懂懂地应了声:“请便。”
曲放忧立即压到他身上,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他咬得很轻,剑自鸣只觉得痒。他轻轻抱住曲放忧的脑袋,眯着眼睛叹了一声:“悃……”
曲放忧爬起来,盯着剑自鸣半睁半闭的眼睛,说:“先起来,起来活动活动,吃点东西再睡。”
剑自鸣皱了眉,他用力揉搓眉头,小声说:“我得去问一问巩老爷子。我从来没有睡这么久,也从来没有这样悃过……”
“你怀疑我给你下了什么药?”曲放忧问。剑自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自己坐起来。曲放忧觉得奇怪,叫了他一声:“喂……”
剑自鸣蓦地抬起头来瞪着他。曲放忧忽而觉得心虚。不多久,剑自鸣叹了一口气,问:“你真的想要曹一彬的刀?”
曲放忧点点头。
剑自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他接着问:“我答应你了?”
“啊?哦。”
“放忧,你同曹一彬可有交情?”
“没啊。”
剑自鸣已觉得脑子里嗡嗡乱响。他无力地抱怨了一句:“你那‘半分天地’的名头是怎么得来的?”不料马上就听到了曲放忧的回答:“曹一彬那个糟老头子那么一叫,知道的人都跟着喊了呗!”
剑自鸣自己揉了揉额角,决定好好地筹划这件事。他问曲放忧:“这是哪里?”
曲放忧笑了:“管那么多干啥?穿好衣服,咱们趁着暖和,出去活动活动。”说着便开始给剑自鸣穿衣服。也许是一路上穿穿脱脱的次数太多,曲放忧的动作快得很。剑自鸣不得不承认,即便自己全力以赴,怕也不能比他做得更快。
不多久,曲放忧便拉着穿戴整齐的剑自鸣出了客栈。
两个人运足了轻功,几个起落便到了小镇南边的一片树林中。
地上落叶积得颇厚,显然是少有人至。温和的日光透过光秃秃的枝桠照下来,带了几分明朗的暖意。
剑自鸣问曲放忧:“来这里,做什么?”
“活动活动,出出汗才能睡得香。”曲放忧说罢,见剑自鸣不信,又说:“你我很久没有比试了,这次不用内力,单以招式定胜负,好不好?”
剑自鸣看了看周围,说:“这么冷的天,不用内力还想出汗——出冷汗对身体不好。你我还是用三成力吧。”说着,他窜上一颗老树,以掌代刀,削下一段树枝。
剑自鸣的动作迅捷优美。曲放忧仰着脖子追着他看,全然忘记了自己也该寻一段树枝。剑自鸣低头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树枝抛了下去。曲放忧接住之后才想到:剑自鸣能运功的时间有限,这些琐事原本该由他来做。这时,剑自鸣已经握着另一段树枝稳稳落地了。
“放忧,回神!”剑自鸣说完,出招。树枝为剑气所绕,疾而无声。曲放忧抬手格挡,不料,剑自鸣看似全力而为,却只虚晃一下便俯身,瞬间便从曲放忧抬起的手臂下钻到他身前了。曲放忧想到可以踹开他的时候,已不及发力。剑自鸣冰凉的手指点在他的脖子上。
“一招。”
曲放忧被冻得打了个激灵,立即想到的只有:他的手怎么又冻透了?思考的同时,眼睛和手都追着剑自鸣的指尖,全力而为,终于将之握住了。
剑自鸣一惊。他适才若是用上内力,不难取到曲放忧的性命。他只是提醒曲放忧专心一点,不料曲放忧非但没有专心于比试,反而抓住他的手。
曲放忧的动作完全不成章法,力气倒是用了不少,动作又快。剑自鸣一时脚下不稳。曲放忧揽住他的腰压过去。两人一并倒在地上。
落叶和枯枝发出细琐的声音,断裂的同时弹起细微的灰尘。
曲放忧的手撑在剑自鸣两旁。他支起身子,看他。
剑自鸣漂亮的脸上风淡云轻,漆黑的眼眸中,有他,也有他身后的蔚蓝晴空。
曲放忧俯下去,嘴唇贴上剑自鸣的,亲吻。
剑自鸣眨眨眼睛,一侧的睫毛可以扫到曲放忧的脸颊。他张开口,方便曲放忧的舌头伸入。不多久,曲放忧就托起他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使得二人的口腔进一步密合。
唇、齿、牙龈、上颚以及舌根都被执拗地舔过,舌头不自觉地纠缠在一起。津液分泌得越来越多,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