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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荣不仅没被姬昭熙的怒气吓到,还很温柔的就势搂住他纤瘦的腰身。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轻轻覆盖住揪着自己前襟的那只手,柔声在姬昭熙耳边说道:“你还是太瘦了,该多吃些好的补补身子!”
姬昭熙被郑荣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的一愣,他被耳边郑荣的的呼吸弄的浑身不自在,松开揪着他前襟的手,姬昭熙微微退开,不解的说道:“你这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见长啊!”
郑荣看着退离自己怀抱的俊秀男子,压下心头的失望,他说道:“岭北剿匪,我会与你同去,并肩作战,同生共死,这下太傅大人该放心了吧!”
姬昭熙被强烈的无力感打倒,这个郑荣,他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竟说要与自己共生死,他以为他是谁,才要发话斥责,眼前一黑,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
郑荣在姬昭熙愣愣然的情况下结束了这个吻,不出意料的,姬昭熙给了他狠狠一巴掌,着实把他打疼了。
姬昭熙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觉得还是犯呕,直接扶着月亮门大吐特吐起来。太恶心了,自己竟被一个男人亲了,还是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他对于龙阳之事并非完全不了解,他与坊间友人在成亲前也去过男女、娼寮,那些烟,花女子还好,可那些浓妆艳抹的小倌们却让他阵阵作呕。自小就被父亲树立起来的男人就要顶天立地的观念左右,他非常看不起那些卖肉为生的男人。昨夜那场似梦非梦的荒诞情、事已让姬昭熙身心受创,现在又被郑荣侵犯,姬昭熙真想去佛祖面前问问,他到底做错什么了要如此惩罚他。
姬昭熙吐完转身,郑荣已不见了踪影。他牙关紧咬,双手成拳,在心里想出一条对付郑荣的计策来。
三日后,姬昭熙与郑荣一身戎装的带着三百官兵去岭北剿匪。出发前夜,已在娘家住了半个多月的长公主终于回来了,美其名曰是来替驸马送行,实则是来看看姬昭熙死了没有,长公主为何会在婚后性情大变这是后话。
与公主一起回来的还有个陌生少年,长得唇红齿白,身姿挺拔。姬昭熙对于新婚妻子带回来的陌生少年视而不见,只因他对与自己日渐生疏的公主心灰意冷。
府里下人开始在背地里议论纷纷,下嫁到府里的公主殿下,如此名目张胆的带着陌生男人回来,这是要休了自家少爷,重选驸马麽?
用过晚膳,公主带着那位据说是她家远房表弟的少年来到书房里,交给姬昭熙一封书信。姬昭熙拆开信看了内容,只觉得周身发冷,心里的大致内容就是驸马自成亲以来,无法与公主圆房,耽误公主年华。公主因此休书一封,与他断了夫妻情分。
姬昭熙气的撕了休书,厉声问公主:“公主殿下,我与你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好不容易与你做了夫妻,你竟编造我不能人道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休了我。”他指着公主身边的白衣少年问道:“是不是他勾引了你,你说?”
公主柳眉微皱,她护在少年身前满脸的不悦:“姬昭熙,别怪我不给你情面,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最清楚,少迁怒于别人。休书撕了可以重写,情分断了就再也接不回来了!”
姬昭熙被公主眼里的痛苦绝望震到,他放柔语气问道:“公主,能否讲明白些?”
一直站在公主身后的少年说话了:“太傅大人,您本身就是个喜欢男人的无根之人,为何还要霸着花样年华的公主不放,您不觉得太过分了麽?”
姬昭熙大惊:“什么喜欢男人,什么无根之人,你给我说明白了!”
少年一脸淡定的说道:“太傅大人是否记得前几日,你在睡梦中与一个男子欢好之事?”
姬昭熙心里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你怎么知道?”
少年笑了:“太傅大人您忘了么,情浓时那人叫你什么?”
姬昭熙忍着阵阵犯呕,回忆起那夜之事。那人在最后关头释放在自己身体里时,他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男人叫自己……灵稚?
姬昭熙如置身于万年寒冰洞中般,彻骨的寒冷让他浑身微微发抖。知道自己前世名字的会是谁?胡九?不可能,他不是已经被自己挖了心脏扔到乱坟岗死了吗?虽说没见到那块魂印,除了前世仇人也曾让他欣喜过一阵子。
那夜的人难道是胡九的鬼魂?本来姬昭熙是不相信那些转世灵魂之说,可自己在十岁那年开始,就经常梦到前世的事。既然轮回之说是真,那么,鬼魂也不是不可能不存在的。
公主与少年相携而走,在跨出门槛瞬间,少年停下脚步,回头对着站在书房里出神的姬昭熙粲然一笑:“姬昭熙,你要记得,我叫秦雁归!后会有期!”
姬昭熙被秦雁归这个名字召回魂魄,追到门口时,已不见了少年踪影。
秦雁归,秦雁归,姬昭熙反复念着这个名字。他扶着门框无力的望着夜空中那轮残月,秦雁归,你还不死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