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挎着装着饭菜的竹篮,晏殊从后门进去,穿过荒凉长满杂草的后殿,进入废后礼佛的偏殿。
空旷冷清的大殿内,废后嫣然跪坐在蒲团之上。面前是一只已被敲得有些掉漆的木鱼。随着一生生哒哒的木鱼敲打声,整间殿堂给人一种远离尘世的肃然感。
躬身迈过门坎,晏殊走到废后身后放下竹篮,跪在废后身边。废后嫣然睁开杏眸,看到跪在自己身边俊美少年,微微有些惊讶,她问道:“殿下怎么想起来这里了?不怕沾了晦气?”
晏殊有些难过的说道:“嫣然姐姐,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嫣然放下木槌,手捻佛珠,望着供案上的佛像冷声说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何用?当初哀家待你如亲弟弟般,疼你甚过皇上。你是怎么对哀家的?身为皇子的你,对皇上生出非分之想,还一直装可怜抓着皇上不放!现在又霸占着皇上,不许其他妃嫔近皇上的身,你想让秦家的香火断在你手里吗?”
阵阵悲凉涌上心头,晏殊的手都在颤抖,嫣然说的这些他何常不知,可是……可是他真的不想离开秦冉,他也不想看到秦冉宠幸别的女人。
“嫣然姐姐,你说的我知道,给我些时间,我会离开这里,只要北金这事完了我就离开!”
嫣然冷哼一声:“从小到大,就你鬼主意最多,皇上多少次被你耍的团团转!你以为离开了这事就完了?你不是对哀家心怀愧疚麽?哀家给你一次机会,等北金事件平息,哀家要你永远在这世上消失,你做得到麽?”
晏殊的心一凉,说道:“嫣然姐姐这是要置我于死地麽?抱歉,晏殊做不到!”
身后传来一道男音:“殿下不是最会替皇上分忧吗?怎么到了关键处就退缩了?”一身着紫衫的高瘦男子走了进来,站到嫣然身边。
在看清来人的面目时,晏殊一惊:“蛊师?你怎么在这里?”
蛊师笑了笑,说道:“殿下贵人多忘事,别忘了当初可是皇后娘娘向皇上推荐的小民!”
晏殊面色冰冷,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皇家女眷所居重地,蛊师就这样擅自闯入,不怕皇上置你得罪?”
蛊师说道:“置不置罪的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不会答应皇后的条件!”
“我要是不答应呢?”
蛊师冷冷一笑,从腰间拿下装着蛊王的竹筒,打开盖子,充满爱意的抚摸着那只红毛蜘蛛,看了眼晏殊说道:“殿下您摸摸您的心口!”
晏殊摸上自己心口,掌下一阵异动,心口处剧烈的疼了起来:“蛊师好生厉害,解了芙蓉帐,又种了别的蛊!你以为我会怕了你?”
蛊师说道:“你是不会怕,可是……皇上要是也种了这蛊的话,你怕不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死了心吧,你要是杀了我,这蛊再无第二人能解!”
晏殊万万想不到,废后会联合外人算计他:“好,我答应你,但是,皇上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们也别想好受了!”
蛊师点点头:“那是自然,我与皇上无仇无怨,我们这样做只是想让皇上能安心临幸后宫,为皇家诞下龙嗣!殿下身上的蛊毒会在您彻底离开后,小民给您亲自解开!”
等晏殊彻底离开后,废后叹了口气,说道:“咱们这样做真的好麽?会不会错了?”
蛊师恭敬的说道:“娘娘多虑了,这事必须做,再不做就来不及了。您放心,小民不会真的伤害殿下,毕竟他……娘娘万安,小民告退!”
嫣然看着如来的佛像,眼中一片悲戚。贪、嗔、痴、怨,不仅是他们看不开,弟子也是参不透啊!
蛊师悠然自得的走在通住所的甬道上,两边高耸的宫墙和身边时不时经过的宫女太监们,让他心情愈加开阔起来。经过一片葱郁的梅林时,一道身影飞身到他身后,单手成掌在他劲后一劈,蛊师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蛊师像只粽子般被人大头朝下拉着脚拖进地牢,地牢中的狱卒把他抬上用来行刑用的木板床,固定好他的四肢,狱卒用凉水泼醒了他。
蛊师只觉身上一凉,受凉醒后的他,勉强看清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吓的一个冷战,彻底清醒过来。他有些胆怯的说道:“主上,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扇了一巴掌,打得他嘴角裂开,眼冒金星。
那人冷声说道:“谁叫你给他下蛊的?他要是有个闪失,你担得起麽?没用的废物,要你何用?”说完抽出短刀,逼近蛊师的心脏处:“听说人的心血是蛊王最喜欢的美食,今天就用你的心血来侍奉蛊王好了!”
蛊师大喊:“主上饶命,主上饶命!!!”
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哀嚎,一切都安静下来。
高大的男人用旁边狱卒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看着昏死过去的蛊师,笑了笑,走了出去。
狱卒锁好牢门,临走前看了看床上的男人,摇摇头,叹息道:“每次都要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才甘心,您就不能服软一次麽?”
【众人皆醉朕独醒】上
阵阵花香萦绕于雅致华丽的寝殿内,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床帐随着从窗口吹进来的微风轻轻摆动。床上的男子翻了个身,绣龙锻被随着他的动作滑下,凌乱的中衣让他很不舒服,随手想正正前襟。
“陛下醒了?臣妾侍奉您更衣!”身后一道清丽的女音,含羞带笑的说道。
秦冉瞬间清醒过来,掀被转身,看到床里侧香肩半露,蛾眉皓齿的娇艳女子抓着锦被遮着自己。秦冉面如死灰,匆忙撩开床帐下地,守在殿门口的小太监见皇上醒来,赶紧带着一众端着漱口水洗脸巾的宫女上来。
眼前是个十七八岁的生脸小太监,面容端正,身材瘦削。秦冉问他:“你是谁?小德子呢?”
那小太监赶紧答道:“回万岁,德公公前几日染上咳疾,告假回老家养着去了!”
秦冉想了想,自己并不记得有这回事,他接着又问道:“朕怎么会在皇后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小太监躬着腰,敢听不敢答。秦冉正要再问,已经穿好中衣的新后袅袅婷婷的走到秦冉身前福身行礼:“陛下这是怎么了?昨儿不是每月的十五麽?按例您该在臣妾这里让臣妾伺候您三天的!”
“你说朕昨晚是在这里过夜的?”秦冉的面色凌厉起来。
皇后杏腮微红,含羞带怯的回道:“陛下您难道都忘了麽,昨夜您……您……您让臣妾……”羞得她再也说不出来话。
秦冉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昨夜与晏殊去了未名湖畔,他让宫里的花匠特意做了两盏花灯,写上两人的名字,是他亲自点燃的蜡烛,牵着晏殊的手两人一起放走的花灯。那是两盏圆形的花灯,他说圆形代表圆圆满满。他还记得晏殊与他双手交握,在星光满天的垂柳下与他拥吻,他记得那少年比星光还耀眼璀璨的眸子,在看着自己时,是怎样的深情。不对,不对,秦冉摇头,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丢下一脸呆愕失望的皇后,秦冉连外袍都没穿,匆匆离开皇后宫,跑向自己的寝宫。沿路的宫人侍卫跪了一地,就算怎样惊讶皇上的狼狈慌乱,也没人敢侧目揣测。
清晨草地上的露水沾湿裤脚鞋面,奔跑中的秦冉根本感觉不到。守在寝殿外的侍卫见皇上一脸茫然只穿着中衣跑到门口时,侍卫想问话,被秦冉一掌打开,直接跑进内殿。
书房没有,养着小白狗的外殿没有,床上没有,小白狗?他跑到放置狗窝的墙脚处,那里一点放置狗窝的痕迹都没有,只有一盆翠绿的盆栽安静的立在那里。
他大喊着:“晏殊,晏殊,出来,别跟朕闹了,朕回来了,乖啊,出来!”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身后跟进来的锦衣卫单膝跪地。秦冉转身走到俊挺的男子身前,揪起他的衣领,厉声问道:“你又是谁?彭天明呢?说啊!”
锦衣卫低首恭敬地答道:“回禀陛下,今日不是彭侍卫的当值日!”
秦冉放开她,厉声道:“去,去叫彭天明,快去!”
锦衣卫赶紧应了声,转身飞跑出去。
慢慢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