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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的都有,还有些白胡子拉杂的老头儿比我还大得多了,也作为新弟子上来了。刚刚遇到几个殿里的上仙,他们都去正殿那瞧热闹去了,说要寻几个机灵的放殿里,作为看门童子……”
久魃兴致勃勃的扬手说着他在外头的见闻,神采飞扬的样子,让他有一瞬的晃神。
当年安从也曾坐在自己的腿上,神采飞扬的说着窑洞中的生活,有他与青蛇一族的,有他与竹寒弦的。恍然只是一场梦般,如此的不真实。
“师傅师傅……你有在听吗?”
久魃伸出五根青葱白玉的短指在他眼前晃着,极力的拉回他的注意力。他回神淡淡一笑,抚着他的头道:“咱久魃也大了,是不是也该收几个看门童子了?”
听得此话,久魃那双水汪汪的大眼乍然一亮,突然又憋气的气球嘟着唇,翘得老高的。
“师傅就爱捉弄我,你都不出门了,如何给我招看门童子,再说了……”摇头晃脑的下地,将短短的小手背在身后,衣服小大人模样道:“我们单灵宫的虽然人是少了点,但门槛可高着呢,连玉帝都给挡在门外了,这可不是哪个上仙的能做到的,那些个小毛头还不抢破脑袋地想进来?我可得放好心眼去敲敲,才不要让他们轻易进来。”
夜珩君忍不住哈哈哈大笑,敲了敲那乌黑发亮的头顶,起身掀摆,长身玉立的身影迈出亭子,声音从前方传来。
“你就得了吧,明明想去凑热闹想得要死,还在这逞强装大人,走,跟师傅去瞧瞧,也好好用你的心去敲敲那些人的心。”
目的达到,久魃晶亮晶亮着双眼,赶紧小跑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夜珩君身后,从后门看,一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一个一颠一颠,带着点屁颠屁颠的味道,煞是可爱。
夜珩君与久魃出现在恒阳殿正殿时,引起了一阵阵骚动。有为夜珩君的绝代风姿而惊艳的,有为夜珩君这三年多才踏出单灵宫而惊奇的,也有为久魃童子日渐出拔得灵润有致而惊叹的。
夜珩君就是灵染就的人物,绝代风骨无人能及,便是跟在他身边的童子,也是亮眼得紧。
珑御清见人一步一步的从逆光中走出来,也被惊到,有些迷醉迷离的看着那个人。
他进来了,对周边的低低耳语充耳不闻,对着他有礼的一揖,便带着久魃站立一边,旁骛则殆得打量着那些个新进的小仙,那认真的模样,那洁白的侧脸,看得珑御清心里一阵堵慌。
清清喉咙,继续着为升仙初入门的那些新人进冠礼,一切慢慢恢复了原本的有条不紊,除了夜珩君偶尔低头与久魃耳语几句。
待得所有刚上来的小仙都过了冠礼,照例便是一些殿里的人挑人了,几个早早相中了人的上仙,跃跃欲试般的紧盯着玉帝,就等他一声令下。只这一令,还未来得及下,夜珩君清越的声音便在大殿中响起。
“你,你,你,还有你,愿意跟本座回单灵宫吗?”
夜珩君的手看似随意的在那群人中一指,便指出四人,众人循指望去,却都是小童模样,长相也各有千秋,极是惹人喜爱的机灵模样。
那几个刚刚还跃跃欲试的上仙,顿时憋着一肚子气,退了回去。无人敢说声不,玉帝也就眼神复杂的看了夜珩君几眼,挥手准了。那几个小童,便在众多小仙上仙羡慕的眼神中,跟着久魃离开了大殿。
剩下一些,有些被其他殿里的挑走了,有些便是因为年纪太大,不知该安排到何处,珑御清便准了当些游散仙人,四处云游,待得有事召回时,再另作安排。
新入的小仙一一退出大殿,殿中只剩下些德高望重的上仙。夜珩君见大伙都在了,便将自己要去凡界游历游历的决定说了,只看着珑御清,不管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同见解。
“夜珩君却是说笑了,以夜珩君的资历,什么凡尘冥府未曾去过?只怕是西边无人知的仙界夜珩君也是极熟的,如今说这话,倒是让人不解了,众爱卿说是也不是?”
鹰目扫过,众人低头急急应是是是。各位仙家在玉帝授意下,极力劝阻,,试图以天庭存亡之大义挽留之,更有甚者,将礼仪忠智信那一套都搬了出来,夜珩君也就淡淡一笑,道:“凡尘却是多变的,经不久前的一场天劫,只不知如今究竟如何,本座却还是想好生去看看,为天下苍生解解难,也解了本座这些在天庭中的聊赖日子,众位仙家难道不觉得造福人界我等不应该去?”
这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辞,再加上满口造福人界,众仙家即使有许多的意见,也都悻悻然的偃旗息鼓,缄默其口了。夜珩君执意而去,那股绝尘风姿,却是带着如风的随意,肆意盎然。
珑御清却是面色难辨,众仙家心惊莫名,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声找倒霉。有几个知内情的,却是对视一眼,淡淡一笑。
☆、第十二章 祈神宴
御京繁华渐起,四周商店林立,货物鳞次栉比。走往商贩只在赶集时分出没,如今这种午后时分,却是渐渐稀少了许多。日上五竿,饿极的时辰。
伏月,即为暑气正胜的时间,各家贵族公子多数是留在府门大院的纳凉亭中,一边吃着冰镇的瓜果,一边有美婢手摇琼扇,极是享受的。然而此时的一个客栈中,却是极不平常的聚集了这御京中半数以上的皇宫贵胄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儿,而他们聚在此处的原因皆只有一个,便是这家不算太招摇的客栈的老板——夜珩。
“珩公子,难得遇上三年一次的祈神节,若是错过了,忒是可惜了些。”
一个自认风流倜傥的白衣公子哥纸扇啪的一声,打开了来,碧玉的扇面,绘着孔雀开屏时的艳丽,极是生动逗趣的。
夜珩君就坐在几个公子哥的中间,一派的闲适悠然,手中一杯清茶,淡淡的水汽飘起,却依旧一身清爽淡香。
“对对对……珩在这御京也就只呆了一年多,自是不知咱今晚的祈神宴,这说出去,可是羡煞了其他的平头百姓,宫里头的达官贵人多如流水,便是全国富商,也挤破了脑袋想要去见识见识,我们哥儿几个想着,珩公子虽不在意这间客栈能挣多少,就只途个吃穿的去处,那有更好的去处,为何就不去试试呢?”
另一个紫衣彩带的公子哥也凑上来,夺了夜珩君白玉般的五指间的茶杯,苦口婆心的道。
众人头点得如抖糠糖一般在一旁附和。
夜珩君以一个凡界公子的身份,在四处游山玩水时,遇见了这个穿紫衣的公子,却是颜真王的小公子,性子直爽热情,自两人认识后一直怂恿他来御京瞧瞧,最后还让他去他府中当个一官半职。夜珩君自是婉拒,便以心在商路不睐官途给推搪了过去,一板一眼的开了这家地处偏僻的小小客栈。
客栈刚落成,他便有些后悔了。在这御京里,认识一些达官贵人了,那些其他官员富商的,多多少少还是会卖几分面子,尤其是他认识的还是如今正当权势熏天的颜真王世子。这王世子姓颜单名一个“孜”(zi)字,极好的名姓。占了皇家亲戚的身份不说,还是直系血脉。
如今这一世,侓家天下却是没了踪影,在颜宏颜真兄弟的父亲赤手空拳打下江山离世后,这偌大的皇朝,便在这两兄弟中,渐渐繁荣了起来。
颜孜(zi)虽不是颜真王唯一的世子,却是最得宠的一位,加之他上头的四位兄长平日里都是宠惯了这位游手好闲的弟弟,所以京城中,还没有哪个官员弟子不卖他几分面子。如此一来,夜珩君这三四间楼房,一个不算宽敞的大厅的小小客栈,反倒成了这些京中贵族子弟交游之地。
颜孜(zi)也曾劝他另选一处僻静优雅或是宽敞车龙水马之地建一座宽敞的客栈,专做达官贵人的生意,被他拒绝了。他喜欢这处的偏僻,悠然自在的,煞是惬意。
“珩,你究竟有没听我们说呀,今晚的祈神宴,你去是不去?”
“去去去,当然去!”
夜珩君无奈的举一手做投降状。若是还不答应,还不被你们给缠死。夜珩君在心底好笑的想着,对着这一群半大的孩子,他还真是没辙。平日里就与这些孩子呆久了,反倒喜极了他们这种撒娇耍无奈的模样。
他们都还是半大的年纪,不太懂人情世故,不太会勾心斗角,最是直率坦诚,与他们一起,比那些在官场摸爬打滚多年的老油条来得舒适。
将人打发走,说是要准备准备。颜孜(zi)怕他反悔不去,便缠着说要等着与他一同去,夜珩君无奈道:“难道你不必回府去换件衣裳?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