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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来还有杨太傅的课的,但他的随从突然前来告知,杨太傅身体不适,不能给皇子们讲课了。惜漾和二殿下万俟沁浪都心里窃喜,只有潋翼有些担忧道:“杨太傅是不是风寒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
惜漾说:“大哥,杨太傅有事也会请御医呀,他不来正好,我们去练剑吧。”心里却暗忖:“也许杨太傅就是被气的躲起来了。”
万俟沁浪不屑道:“学了这样又要学那样,当个皇子也不自在,我就不去了,大哥,三弟,你们去,我昨晚没睡好,一大早就被母妃赶了起来,这会困了,我回去补觉。”
惜漾向来就不喜他的二哥,就说:“好,二哥你先回去吧。”
万俟沁浪走后,潋翼说:“可是三弟,我想去看看杨太傅,他平时对我们也很不错的。”
惜漾翻了个白眼,有点不情愿的说:“好吧,我和大哥先去看看杨太傅,再过去找易寒师父练剑。”
杨太傅住在靠近宫外墙的那边,需走颇远的路,潋翼说:“三弟,你能行麽?”
惜漾就有点鄙夷大哥这样看他,说:“当然行,我倒是担心大哥的身子比我孱弱一些。”
潋翼淡雅的笑道:“大哥不弱的,至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
惜漾说:“那大哥还这样说我,我会很坚强的。”
潋翼说:“大哥不是觉得你弱,是担心你出什么事,父皇会怪罪下来。”
惜漾说:“父皇只头疼我会不会闯祸,或者不听他的话,他才不担心我。”
潋翼笑道:“这倒也是三弟能不惹出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心里却暗想,三弟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
惜漾和大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笑,快走到宫门的地方,看见筠贵妃在前头领了一大队人过来,那一队人清一色全是端庄秀雅的女子,标致的脸上显得有点青涩。
筠贵妃颐指气使,像在教训着什么,瞧她就像一副后宫之首的样子。
惜漾奇道:“筠贵妃那是在干什么?她带着一大队女子,难道她宫里的侍婢还不够麽,还要添加那么多人?”
潋翼说:“不是的,三弟有所不知,那些女子不是她要的,那是今年给父皇编选的秀女。”
“秀女?”惜漾顿住不走了,“父皇的后宫已经有那么多妃子,还不够麽,还要挑选那么多秀女?”一双黑黑亮亮的大眼睛看着像要冒出火焰,潋翼暗想不好了,三弟好像不高兴。
潋翼说:“父皇是一国之主,后宫当然会有那么多人的,三弟我们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快去看看杨太傅。”潋翼想着还是拉着三弟先走为妙。
惜漾说:“不,既然我们赶上了,不能不管,而且,秀女是父皇的就是父皇的事,父皇的事和杨太傅比起来,大哥你说孰轻孰重?我们过去看看吧。”
潋翼无奈,三弟总能说出意料之外的理由,经常让他无从反驳,只好随他一起过去。
惜漾和潋翼走上前,筠贵妃和她的侍从都太认真,没有发现他们。
只见筠贵妃一副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姿势,一双杏眼紧紧盯着每个秀女,说:“你看你,总是苦着一张脸,像死了父母似的;还有你,脸蛋虽长得好,也不用走一次路踢一下腿,完全没有气质;你呢,也不要见了谁都是一个表情,人都是活的……你们都记住自己的身份是秀女,将来是有机会得到陛下宠幸的,无论何事,都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你的感情,在皇宫生存就要学会掩饰……”
筠贵妃还在滔滔不绝说着大道理,有眼尖的侍婢看见惜漾和潋翼过来,忙叫道:“是大殿下和小殿下。”
于是一众人急忙行礼。
走在前头的潋翼免了他们的礼,也来到筠贵妃面前行了礼,说:“要筠贵妃亲自来打点秀女这些事情,有劳了。”
筠贵妃笑道:“秀女的事就是陛下的事,能为陛下效劳,我荣幸之至。”
惜漾说:“筠贵妃,这些就是今年选定的秀女麽?”
筠贵妃见惜漾骄傲得像只云中仙鹤,对她都没有礼数,心里就大大不喜。可惜漾是陛下最疼爱的小殿下,她却丝毫奈何不了他,只得随和的笑道:“是的,小殿下,今年一共挑选了十二位秀女佳丽,摸样,身材,气质各方面都算比较优秀的。”
惜漾说:“那什么时候送去给父皇?”
筠贵妃是理解错了惜漾的意思,只道惜漾也想借秀女之事讨得父皇欢心,就说:“小殿下,这批秀女都是我亲自教导过一番的,礼数各方面都过得去,我现在领她们去见长龄大总管,只要长龄确认了,我想今晚就可以送到陛下面前……”
惜漾闷闷的哼了一声,说:“你是说,这些秀女都要经过长龄送去给父皇?”
“是的,小殿下。”
长龄麽,那可好办。
惜漾说:“那好吧,大哥,我们回去吧。”
“回去?”潋翼一阵诧异,可惜漾已经走在前头了,只得对筠贵妃歉意的行了一个礼,才随惜漾离去。
筠贵妃对着他们的背影十分郁闷,对惜漾的无礼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在心里。
她自己的处境她也很明白,她一个翠莲国的公主,从小娇生惯养,来到瀚浩国当了万俟逐十多年的妃子,虽说也得到万俟逐的多次宠幸,可她就是极不争气的怀不上万俟逐的血脉。
八年前她是有一次怀上的,可她兴奋得太过头,有一次看见万俟逐在前头,想叫住他,结果一不留神从阶梯上摔了下去,流产了。
虽然万俟逐没有怪她,可作为一个妃子在皇宫安身立命的皇家血脉都不能保住,她在后宫的地位,那是急剧下降,好不容易才怀上的一次机会,就这样被自己葬送,叫她悔恨莫及。她现在也只能做一些分外事来讨得陛下欢心了,不然,后宫可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是很清楚的。
所以,即使筠贵妃不喜欢惜漾的持宠而娇,也只能闷在心里,烂在心里。没人的时候也许可以拿出来炒一炒,剁碎,在人前,她只能八面玲珑迎君笑。
潋翼追上惜漾的步伐,说:“三弟,我们走错方向了,杨太傅在那边,不是走这里的。”
惜漾说:“我改变主意了,我们不去看杨太傅,我要回去找长龄。”
潋翼奇道:“三弟不是一直嫌弃长龄啰嗦又拖油瓶(当然这也是惜漾形容的),怎么会想到回去找他?”
惜漾说:“此一时彼一时,我有事去找长龄,要不大哥你去看杨太傅。”
潋翼就郁闷了,跟着他走了那么久,他居然就甩了他这么句。
惜漾感觉潋翼没有跟上来,也留住脚步,说:“大哥,我真有事回去找长龄,不能拖,你替我问候杨太傅一声好不好?”
惜漾可说对他大哥的感情是比较特别的,他从回到皇宫开始,除了父皇,他最接近的人就是大哥,其他的“亲人”,他不是不喜欢,就是嫌弃,甚至有些是厌恶。他喜欢大哥,所以也懂得珍惜和大哥的感情。
潋翼知道三弟被父皇骄纵惯了,性子直率单纯,有什么就说什么,而且有时他的想法层出不穷,呈跳跃性,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其实完全没有恶意,他也很无奈,只好说:“那好吧,三弟你自己回去要小心,我自己去看看杨太傅。”
惜漾应道:“我知道了,大哥你也要小心。”
和潋翼分开后,惜漾怏怏的径自回到凝容殿。回到凝容殿的正殿,得知长龄不在,惜漾就有点郁闷,平日不想看见他,他偏偏跟屁虫似的跟着你,现在要找他,人影都不知往哪找。
惜漾闷闷的,却被长龄带出来的徒弟土豆儿告知陛下正在侧殿用午膳。惜漾蔫蔫的起初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然后潜意识的被带到“陛下”两个字去,然后再回眸一下,听明白了,父皇正在用午膳。
“烂土豆儿,怎不早说。”惜漾敲了一记土豆儿的脑袋,拔腿冲到侧殿去了。
土豆儿摸摸脑袋,自言自语:“我早说了呀,是小殿下太专注没听明白。”心里确定是这样,才跟上惜漾过去。
“父皇,父皇。”
万俟逐正慢条斯理的吃着午膳,就听见那个软软脆脆,带着无限欣喜的声音在后边响起,那一声声由远及近,直撞心灵的“父皇,父皇。”彷如天籁来音,美妙悦耳。
万俟逐张开了双臂,惜漾已将他扑了个满怀,说:“父皇,原来你在呢,我可想父皇了。”
万俟逐笑道:“今天怎么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