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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知道,风波恶那是引他过去。
然而…
看着依旧环伺的黑衣人,和凉凉站在旁边围观的段誉。
慕容复咬一咬牙,告诉自己:“慕容复,你要相信段誉,他是段誉,擅长段氏指法和逍遥派武艺的段誉,不是你羽翼下的雏鸟,他应付得来!”
慕容复不断重复着“应付得来应付得来应付得来”,终于说服了自己,在又一次面染鲜血的时候,慕容复知道,不能再等,否则会追不上那人,那个疑似风波恶的人。
慕容复把剑一横,深深看段誉一眼,纵身而起,朝黑衣人追去。
原本看戏看得正爽,只恨不摆上老爷椅和水果点心的段誉顿时掉了下巴,看着一步一步向他逼近的众黑衣人,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你妹的慕容复就这样对待好基友!”不得不说,段誉这个位置还真是摆得又快又准。
且不说段誉如何以凌波微步游走众黑衣人之间,以六脉神剑将众黑衣人射杀,后来更有前来寻人的萧峰和虚竹襄助,轻松解决了危机,气咻咻的冲回客栈埋着脑袋生闷气。
此时的慕容复,被引到了一片荒凉的沙地。
黑衣人停下来,扭头看慕容复,伸手将蒙面巾扯下。
赫然是风波恶不假!
慕容复静静的看着风波恶,风扬起慕容复的头发和衣摆,慕容复静静的等着风波恶先发话,然而,风波恶只是红着眼睛,一言不发。
“风大哥,许久不见了。”最终,还是慕容复先开口。生疏的寒暄,仿佛把四大家臣的多年追随都抹杀干净了。
“公子爷!”风波恶低低的唤了一声,忽然双膝一屈,跪倒在地:“风波恶当初虽因包不同之死与公子爷生了嫌隙,却始终不忘光复大燕之决心,一直筹谋着再度崛起。“他猛然抬头,仰视慕容复,眼含期待的问:”不知公子爷可愿再铸复国伟业?“
慕容复一直等到风波恶表完情,才一脸温和的扶起他,嘴上说道:“风大哥怎么有此一问?我大燕覆国数百年,也不曾有哪一代大燕子民放弃过复国,我慕容复又怎敢辱没先辈遗志?!“
慕容复说得含糊,风波恶却当他应承了,当即把离开曼陀山庄之后的事和盘托出:
原来。风波恶,公冶乾,邓百川三人叛出慕容氏后,便分道扬镳。风波恶向来和包不同交好,此时便孑然一身在江湖闯荡。
有一日,风波恶途径大理境内,有蒙面人相邀,说是王语嫣有请。风波恶将信将疑的去了,果见王语嫣眉目深敛,唤他一声“风大哥”。
当日,王语嫣把王夫人和西夏皇室的渊源一一道来,风波恶顾不得犹疑王语嫣如何得知的这般清晰,只听王语嫣说,欲求西夏恩泽,助慕容复复国,以为王语嫣念着慕容复,有心襄助,当下欢欣不已,满口应下来,自此为西夏做事,直到今日重逢慕容复。
慕容复听得眉头紧锁:“风大哥有所不知,这所谓的助我复国,是要我杀了段誉,惹得大理举国慌乱。待大辽举兵入侵大宋时,西夏趁机攻击大理,若成功,便将大理的管辖权给予我;若不成,一切依旧是泡影。”
风波恶听出慕容复字里行间的抗拒,忙俯身抱拳道:“成大事者,要放手一搏!还请公子爷明断!”
慕容复叹息:“风大哥须知,与虎谋皮,在我等势力未成大器的情况下,实在是险中之险呐!”
风波恶性子急得很,此时有些扭劲上来了,梗着脖子就嚷嚷:“公子爷!机不可失啊!你可别丢了这么大好的机会!”说话间,染上几分训斥的严厉。
慕容复闻言眼神一冷,还要继续说服风波恶,却听一道破风声传来,在二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戳穿了风波恶的喉咙。
风波恶瞬间瞪大了眼睛,人已经失力的委了下去,还吃力的从喉头挤出声音:“公子爷…小心”语毕,跪倒在沙地里,已经断了声息。
慕容复上前一步,想要扶起风波恶,却又横飞一支箭来,射得慕容复急退几步。慕容复于是敛眉,冷声道:“阁下今日杀我家将,若我侥幸逃离危难,他日必取你性命!”
回应慕容复的,只有簌簌的箭声。
慕容复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写到十二点半,断网了… …
所以今早爬起来发。O(∩_∩)O
☆、第十四更
慕容复面对层层箭雨也不退缩;长袖一摆;搅去箭支的力道,一溜儿甩在一旁的沙地。他分神扫视周遭;漫漫黄沙空旷;只有一处荒草,必是箭的来处!
不假思索的,慕容复运起内气;脚一蹬,沙土四溅;仿佛一道土墙;将慕容复的身影遮掩;一瞬间也蔽了黑衣人的箭路。黑衣人找不到靶子,只能盲目乱射,慕容复趁着那一瞬的障目,几个起落,人已飘远。
可幸,沿路没有遭遇围追堵截,慕容复毫发无伤的抵达小镇。
天色已经黯淡,大漠上温度骤降,刮起一阵一阵的凉风,拂动慕容复的袍袖。慕容复回到客栈,客栈大堂已经点了油灯,昏黄的光晕照亮对饮的萧峰和虚竹。
慕容复缓步上前,惊动了萧峰和虚竹。
萧峰回眸,眼神依旧冷冽如刀,暗含威势,而虚竹早已酒醉,双颊透着潮红,半露痴态。
萧峰见来人是慕容复,神态略有缓和,捏着碗边又灌了一杯酒水,才问:“慕容公子回来晚了,要不要重新备饭?”
慕容复拱手道:“不必,劳萧大侠关心。”客客气气的走了排场,慕容复将双手拢回袖中,仿佛无意的问道:“怎么不见誉儿?”
萧峰不知缘何皱了皱眉,才说:“三弟在房间。”
明明容色澹淡,却显然在眉眼里流泻过一缕松懈,也只有那么一瞬间,慕容复复又敛眉,与萧峰示意,上楼去寻段誉。
慕容复拾级而上,隐藏甚好的情绪也终于外泄。就算知道段誉本领了得,然而牵挂于心,是容不得理智判断的。只有萧峰一句里听出了段誉安然,慕容复才放妥了心。
荒凉的漠南小镇,客栈简陋不堪,一间房,一扇窗,一张机,一铺床。慕容复推门而入,入目就是脱了红漆的雕花木床和床上团巴着的一坨被子。
被子里的段誉是醒着的,慕容复知道。一向细致的他,在门吱嘎作响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被子团默不作声的挪了挪。既然醒着,又不愿意理他,那就是赌气了。
慕容复叹息一声,坐到床头,扒被子。
慕容复的手才开始扯被子,段誉就把被子裹紧了,整个人还像个毛毛虫一般往床里面挪。慕容复越抓,段誉挪得越起劲,慕容复不断抓,段誉不断挪——
终于,“砰”一声,蒙头乱挪得段誉一头撞在墙壁上。
慕容复意在惩罚段誉耍小性子,但是听见段誉哎呦哎呦叫疼,又心软了。趁着段誉没闲心顾着被子,他一把将之扯掉,伸手去揉段誉脑袋上的大包。
段誉可不乐意了,伸手狠狠的推慕容复:“不要你揉!”慕容复猝不及防,被他推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登时大为光火,正要擒住段誉好好揉捏,却撞上段誉气呼呼的鼓脸颊的表情,一愣:“你脸上…”
段誉一听慕容复所指,便伸手抚住自己的脸颊,那一片白白嫩嫩的皮肤上,赫然是一道血痕,是段誉在黑衣人的围攻中受下的剑痕。
慕容复知道,段誉能够扛得住,所以才撤身去追风波恶。段誉确实能够抵挡黑衣人的轮番攻击,能够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却无法保证自己毫发无伤。
这是他的疏忽,慕容复想着,目光沉沉的去掰段誉的手,段誉虽然嘴硬的嚷嚷着“不要你碰,不要你管”的话,却半推半就的任慕容复撤去他的手,以指腹轻轻的触抚伤口。
像柔风流淌在脸颊上,是慕容复的手指。段誉努力去想某种爬虫在身上蠕动的感觉,却依旧压抑不住脑海里的念头。他小小的打了个哆嗦,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毫不犹豫的伸手扣住慕容复的手,在慕容复疑惑的哼声里,撒娇一般的轻声叫道:“痒…”
慕容复收回手,两指轻轻的搓揉,仿佛在感受着段誉的体温。然而,只是一个小动作罢了,慕容复很快收起失态,摸出随身配备的伤药,为段誉洗伤口,涂药膏。那双使得百般武艺的手,细致温柔的在小小的划伤上下功夫,仿佛在对待珍视的宝物一般。
慕容复替段誉擦完药,也不急着净手,问:“身上可还有伤?”
段誉害羞完毕,又开始别扭,想着慕容复事前不护住他跟着黑衣人玩“你是风儿我是沙,追追赶赶不要他”的游戏;时候又来忏悔赎罪(?,笨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