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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与江雨舟交手之际,功力远胜对方,想不到二次重逢,江雨舟功力一日千里,三招硬拼下来,自己显然略占优势,也仅止毫发之差。
他惊恐之际,深觉这少年活在武林之中,对自己实是重大的威胁,若不趁早把他除去,将来……
杀心一起,陡地欺身而上,双拳重新举起。
江雨舟明知对方功力深厚,自己气血未平,若再硬接下去,非得……
不过他心高气傲,哪肯临场示怯,当下牙根一咬。
就在此时,突闻狂笑震耳。
“哈哈,凭你南王之尊,怎地说了不算?”
南王孙九五闻声大惊,猛回头,只见一群人影飞奔而来,领先一人,正是塞外轮回寺的班达喇嘛!
班达喇嘛身临切近之后,向南王嘿嘿怪笑道:
“你三拳已过,怎么还想出手?”
南王迫不得已,只得沉声冷笑道:
“谁说我还想出手?”
班达喇嘛又是一声啧啧怪笑:
“你不想出手,那是再好不过!”
南王孙九五也是一声冷笑:
“我虽不想出手,却也不许别人轻易出手呢!”
班达喇嘛双目闪动,嘿嘿诡笑道:
“江雨舟,半年前轮回寺以心易蜜之事,你不记得么?”
江雨舟容颜已复,本来是满怀欢欣,但一闻此言,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情不自禁地心神一震,沉吟半晌,这才答然说道:
“记得怎样?”
班达喇嘛啧啧怪笑道:
“记得就好,比干剜心,神仙难救,江雨舟,你就不怕死么?”
这几句威逼之言,顿时激起了江雨舟满腔豪情,只见他双眉上挑,沉声怒笑道:
“大丈夫言出如山,江雨舟岂是贪生怕死之徒,秃驴,你下手吧!江雨舟皱一下眉头,不算男子汉!”
班达喇嘛又是一声奸笑:
“江雨舟,你年纪轻轻,何必自寻死路,假如你能答应我老僧一项条件,我今天就可以网开一面……”
南王孙九五陡然欺进一步,大声喝道:
“你想逼他献出鬼谷遗书?”
班达喇嘛冷笑一声:
“哼哼,你说得太便宜了!”
江雨舟沉哼一声:
“那你还想怎样?”
班达喇嘛双目一瞪:
“老僧要你到我轮回寺削发出家!”
他想得实在周到,江雨舟若真的在轮回寺出家的话,那不但鬼谷遗书归他所有,并且轮回寺无形之中又得到一名高手。
可是,江雨舟傲骨天生,岂是任人挟持之辈,只见他双目圆睁,纵声狂笑道:
“班达秃驴,你要下手尽管请早,若想我在你轮回寺出家今生休想!”
班达喇嘛大出意外,瞪目怪叫道:
“你……你真不想活了!”
江雨舟冷笑一声:
“这些事用不到你来关心!”
“哼!那你就瞧我佛爷的手段!”
话声一落,班达喇嘛陡地欺身直上,单掌闪动,就向江雨舟心头劈到。
江雨舟百感交集,怎耐他言出如山,岂能反悔,眼看着班达喇嘛掌势劈到,不由双目一闭。
但就在此时,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娇叱:
“大喇嘛且慢!”
班达喇嘛心神一怔,只见唰唰两声,场中落下两条人影,头一个虎目浓眉面似重枣的老人,正是江湖四绝之一的北震韦震川。
韦震川身后,站着个花容憔悴的少女,那少女一见江雨舟,不觉以目一亮,娇呼一声:
“江弟弟,你……”
娇躯一扭,直向江雨舟冲去。
江雨舟闻声心头狂跳,双目一睁,只见来人愁锁双眉,珠泪盈睫,可不正是青梅爱侣韦骊珠!
“韦姐姐,小弟对不起你,唉!姊姊相待之情只有来世相报了!”
心头一酸,不觉惨笑一声道。
韦骊珠自从在柔肠谷外追丢了江雨舟之后,正在茫茫无主到处流浪之际,突与鬼谷夺宝的老父相遇,飘泊无主的芳心,总算暂有所托。
想不到在这武水之滨,又与心上人重逢,加以眼见江雨舟容貌已
复,你说她怎能不喜心翻倒!
可是,就在她欣喜若狂之际,却听到江雨舟声声断肠之词,不由冷水浇头,惶骇万分道:
“江弟弟,你……你这话怎讲?”
江雨舟此时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禁长叹一声,几次欲言又止。
班达喇嘛见状嘿嘿怪笑道:
“女施主,你要知道个中详情,且听老衲道来,半年之前,江雨舟到轮回寺求取六翅银蜂之蜜……”
“你给他了么?”
“那六翅银蜂之蜜,乃我轮回寺镇寺之宝,岂能轻易与人?”
“你不给他也就算了,现在还说它则甚?”
“老衲见他万般乞求,终于答应他以物相易!”
“以何物相易?”
班达喇嘛满面诡笑道:
“心!”
韦骊珠闻言大吃一惊:
“心?江弟弟,你……答应他了?”
江雨舟冷笑一声,默默点首。
北霸韦震川沉声大喝道:
“班达喇嘛你这明明是……”
班达喇嘛又是一声诡笑:
“施主息怒,老衲当日并非有心加害于他,不过想叫他知难而退罢了!谁知小施主势在必得,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武林中人讲究的是一言九鼎,老衲岂能反悔?”
“既然如此,你当时就应一手交蜜,一手取心,为什么拖到今日?”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他当时急事在身,老衲岂忍相逼?是以言明半年之后以心偿债,由老衲随时见到随时下手!”
韦骊珠听得心头一动,双目连转。
北霸韦震川沉声说道:
“出家人既以慈悲为怀,怎可妄开杀戒?更何况取他之心,对你大喇嘛毫无益处可言,依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话声未落,班达喇嘛诡笑一声:
“施主之言不错,老衲也曾说过,只要他能答应到我轮回寺削发出家……”
谁知他话声未落,韦骊珠突然娇呼一声:
“不行!”
班达喇嘛见状嘿嘿大笑:
“女施主,你可知道今天不答应的话,老衲就要……”
“就要取心偿债对么?”
“不错!”
韦骊珠咯咯一笑: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半年之期既满,大喇嘛取心偿债,那是理所当然!”
江雨舟听得心神一震。
韦震川更是双目圆睁,厉声叱喝道:
“鬼丫头,你疯了!”
可是,他叱喝之声未毕,班达喇嘛已振袂而起道:
“既然如此,佛爷这就下手了!”
欺身立掌,直奔江雨舟。
韦骊珠见状,突又大喝一声:
“且慢!”
班达喇嘛旨在威逼江雨舟献书归顺,取他性命乃是万不得已的下策,是以闻言立即收招道:
“女施主还有什么话说?”
这时场中诸人,俱都目光闪闪地盯着韦骊珠,只见她淡淡一笑道:
“小女子想请问大喇嘛这颗心如何取法?”
众人一怔。
班达喇嘛也是满面愕色,沉吟半晌,这才嘿嘿怪笑道:
“老衲虽然身入空门,可是五戒未除,生平杀人无数,这剖腹取心之法,何足一道!”
韦骊珠淡然一笑:
“大喇嘛,你错了!”
班达喇嘛又是一愕!
“什么地方错了?”
韦骊珠又是神秘一笑道:
“据你所说。当日江少侠虽允取心,但却未容剖腹,你若不守约言,可就不能怪别人背信了!”’
不准剖腹。怎能取心?韦骊睐一言惊醒梦中人,江雨舟顿时如释重负,不觉雄心大振。
可是班达喇嘛却就像冷水浇头一般,目瞪口呆,出声不得。
江雨-舟见状傲气勃发。朗朗大笑道:
“班达贼秃!你究竟有没有不需剖腹魄取心之法,如若没有,可就别怪我江雨舟言而无信了!”
班达喇嘛眼看心机白费,又气又急道:
“江雨舟,难道我那六翅银蜂之蜜白给你了?”
江雨舟冷哼一声:
“你已骗去我龙符之秘还不够么?”
“我虽然获得你龙符之秘,但却并未寻到鬼谷遗书……”
“那只能怨你自己命薄!”
“哼!不管怎样,你今天非得交出‘鬼谷遗书’不可!”
“这已越出当日交换的范围,若真想要,那得看你的能耐如何了!”
班达喇嘛闻言怒发如雷,怒吼一声,亮掌疾进,电逐雷奔一般,猛向江雨舟胸头抓到。
江雨舟傲笑一声,两掌一摆,袖底寒涛怒卷,呼啸轰隆,如同天崩地陷般迎了上去。
他心中恨透了班达喇嘛,这一招用足了九成真力,恨不得把班达喇嘛劈为万段。
班达喇嘛同样的心情,这一招也用足了九成真力。
双方一接,顿时轰隆一声飞震,卷起了满地黄沙。
在内力上两人不分轩轾,双方各退三步,江雨舟心头一动,正想改变奇招制敌。
突然,耳畔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