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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多承相助,小女子代家父谢过援手之德!”
察言观色,江雨舟知道在面具的掩蔽下,韦骊珠并没认出自己,激动的心情,顿时平静了下来,当即冷冷地答道: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谁要你谢!”
他话中之意,是说昨夜援手乃为报答北霸十年收留之恩,可是对韦骊珠负心之仇却并未忘怀。韦骊珠不知眼前之人就是江雨舟,当然就更不知他话中之意了!
她听得神情一震,江雨舟业已再次转身而去,小妮子不禁急唤一声:
“少侠且慢!”
江雨舟头也不回地冷哼一声:
“在下有事在身,恕我无暇奉陪了!”
他虽然性格冷傲无比,但对恩怨二字却看得极为分明,心中虽把韦骊珠恨透,无奈屡受其恩未曾抵偿,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急急求去。
谁知他尚未行出三丈,就听韦骊珠在身后叫道:
“少侠行色匆匆,可是要找轮回寺来的那双喇嘛么?”
江雨舟闻言心头大动,陡地停步回声,沉声喝道:
“你怎知那两个喇嘛是轮回寺中来的?”
第十一章 醉倒的火鲤
韦骊珠淡淡一笑遭:
“你不相信么?我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江雨舟答非所问道:
“他们身入中原作甚?”
“这又是江湖中一桩秘密,假如你想知道……”
“你有什么条件,快说!”
江雨舟有点迫不及等,韦骊珠闻言话锋一顿,沉声道:
“你如肯为我做一件事情,我就将今天得来的秘密告诉你!”
江雨舟略一沉吟,韦骊珠立即笑道:
“此事关系甚大,凭你武功不见得就能办到,你如不敢,也就算啦!”
江雨舟被她一激,不觉冷笑一声:
“哼!我自信四海之内,八方之中,还没有令我畏惧之人,畏难之事,我答应你,你说吧!”
韦骊珠闻言脸色一沉,怒声说道:
“好!我要你为我去杀一个人,你敢么?”
江雨舟听得心中一震,急道:
“谁?”
“南王太子孙北斗!”
“孙北斗?”
“哈哈,你也不敢惹他么?”
江雨舟真有点儿大出意外,那日深山中韦骊珠对孙北斗投怀送抱,乃是他亲见之事,想不到今天……
难道她对我江雨舟真是一往情深么?
她要把孙北斗置诸死地,难道真为了我那日临去之言么?
哼!像她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怎还会记得我这面目全非的江雨舟!说不定她又遇上了比孙北斗更好之人了!
啊!孙北斗啊!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假如要我来杀你,那实太便宜了你,我一定要……
他思量至此,不觉双目一亮,凝视着韦骊珠沉声说道:
“我助你可以,不过真要杀他,还得你自己下手才行!”
韦骊珠沉声答道:
“我也不想你亲手杀他,只要你能废去他一半功力,我就会把那两名喇嘛的行踪奉告!”
江雨舟嘿嘿冷笑一声:
“咱们一言为定了,你等着下手吧!”
韦骊珠正色道:
“我相信你不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其实你今天纵然不答应,我也要把这两名喇嘛的行踪相告。”
江雨舟沉声道:
“为什么?”
“少侠武功看来定出名门,难道你就不知鬼谷龙符之事么?”
“那两名喇嘛是为龙符而来?”
“不错,他们正为此物而来!”
“哼!这话我不相信!”
江雨舟为何不肯相信呢?因为他日前以手中龙符,问班达喇嘛换那六翅蜂蜜时,曾被班达喇嘛一口拒绝,这十足证明轮回寺中喇嘛,对鬼谷龙符并无太大野心,事实上江雨舟哪知这其中另有文章?
不过他话音一落,韦骊珠立即冷笑一声:
“我据实相告,你如不信,我也不勉强,那两名喇嘛已在辽东一鹗
陪同之下,兼程赶向松花江畔,并准备在松花钓叟得手之际……”
松花钓叟几字入耳,江雨舟顿时心头狂震,脱口惊呼道:
“你说什么?松花钓叟?松花钓叟怎样?”
他话语如珠,显见内心焦急之情不同凡响。
韦骊珠淡淡一笑: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的说下去自会明白!”到此话锋一转,续道:“当年冷残子把鬼谷龙符一分为四,分送红尘四绝……”
江雨舟迫不及待道:
“这些事江湖中任人皆知之事,你还谈他作甚,快说松花钓叟之事吧!”
韦骊珠话声一顿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简单点儿说吧,当年钢肠侠士坠落江心之际.他随身携带海天剑圣的那方龙符,便也沉入江心……”
江雨舟听到此处,顿时心中明白一半,脱口说道:
“是不是松花钓叟此时业已潜返故居,企图打捞那方失落的龙符?”
“不错,十年来每到寒冬之际,松花钓叟必潜返故居搜索一番,直至去岁方才发现那方龙符的下落!,’
“你这话由何处听来?”’
“这俱是辽东一鹗亲口对那两名喇嘛所说!”
“哼,我倒要看看辽东一鹗是什么人物,竟然敢向……松花钓叟下手!”
话声一落,身形疾射而出,鸣蝉声里,传来韦骊珠一声娇唤!
“鬼谷龙符是武林重宝,但‘道义’二字尤为江湖人物立身之本,尚望少侠上体天心,帮助松花钓叟一臂之力,则远胜获得那块残缺的龙符了!”
江雨舟听得心中又是一怔,暗忖:
“她为何这般关心叔叔呢?难道她对我江雨舟……哼,我想得太天真了,她如此做作,还不是预留余地,准备自己日后下手么?”
他如此一想,顿时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振足而去。
他日夜兼程地赶向松花江畔,松花钓叟也正到达紧要关头。
原来那日他与江雨舟分手北上,在青龙河略盘恒数日,并没有探出北霸韦震川与当年夜袭海天山庄有何关连,于是二次束装,潜返故居,企图为江雨舟取回那方失落江心的龙符。
假如那方龙符是沉入江心,凭松花钓叟的水下功夫,取回它并非难事,无奈龙符当日落人江心之后,已被江中一尾火鲤吞入腹中。
松花钓叟知道这尾火鲤乃是天地间一种绝怪之鱼,平日潜居江底绝难发现,不过因此物乃秉离火之气而生,其潜居之处,纵是四九寒天,依然江水滔滔不见片冰。
松花钓叟经过十年搜索,猎狐是假,寻找火鲤是真,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去岁年底,终让他在江水转折处悬崖之下,发现了火鲤潜居之地。
十六年前为了火鲤内丹,松花钓叟曾经费尽心力,最后不但没有得手,反而累得精疲力尽,等到钢肠侠士携带江雨舟逃来之际,他已经无力拒敌,因而铸下了弥天之恨。
二次重来,内丹之外尚有龙符,他焉能不加倍慎重。
正在他踌躇不敢下手之际,却听到了韦家祠堂的变故,他哪还有心思重取龙符,于是满怀惊悸匆匆而回,那条火鲤又复逃过一劫。
此次重来,为了江雨舟满身血仇,火鲤内丹可以不要,那方龙符却是非得不可,因而他到达之后,立即静坐调息,三日之后,投标垂钓。
他一气凝神,紧盯江面,虽知由早到晚,竟然不见半点儿动静,正觉心中惊愕,突见悬崖下飘上一条人影。
松花钓叟刚觉心头一怔,就听来人说道:
“江大侠真人不露相,十年来多有待慢,请恕钟奇不知之罪!”
话声入耳,松花钓叟一转脸,果见来人正是北霸总管钟奇,心中虽惊,表面却从容笑道:
“十年来承蒙照顾,钟大侠不怪老朽隐瞒之罪就是了,老朽哪里
还敢狂妄?但不知钟大侠此来有何见教!”
闪电.手微微一笑道:
“明人不说暗话,老朽此来,乃替家主人向江大侠讨取几滴火鲤血!”
“此事钟大侠如何得知?”
闪电手笑道:
“得知此事之人,而今何止我钟奇一个?”
“还有谁?”
“辽东一鹗与轮回寺中两名喇嘛,昨日就已到达松花江畔,随时可以找到此处!”
“哼,既然如此,我江心月情愿空手而回,也不肯为人作嫁!”
“江兄休急,假如我们此时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手法捕获那尾火鲤,不是更妙么?”
松花钓叟冷笑一声:
“钟兄,你说得未免太容易了!只怕我二人钓获那尾火鲤之时,也就是精疲力尽之际,到那时……”
闪电手哈哈大笑,打断了松花钓叟之言道:
“江兄过虑了,我钟奇若无十分把握,怎肯空跑一趟!”
松花钓叟神情一怔道:
“钟兄,你这话可是当真么?”
闪电手一面探手入怀,一面笑道:
“江兄,你可认识此物么?”
话声中五指一摊,顿时见金光灼灼,香风四溢,松花钓叟先是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