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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中脚步一点,右掌诡奥绝伦的抓向北霸韦震川。
闪电手钟奇突然沉哼一声,跨步扬掌,抢先接了过去。
但姓闻的老头功力实在太玄,凭闪电手钟奇那么高的功力,一接之后。立被逼退八步。
姓闻的老头就势欺身,原式不动地攻向韦震川。
韦震川以红尘四绝之威,竟似不敢力敌似的,见状身形一闪,向左避开八步,叱声喝道:
“闻公久,你有把握胜得了我十八招登天脚么?”
闻公久一招走空,狂笑之声再起:
“韦震川,你还耀武扬威作甚?二十年前虽连毙我弟兄七人,却也身中我独门七星针,虽然逃过一死,但功力已十去其九,我姓闻的不打听清楚,(奇*书*网^。^整*理*提*供)会自己找上门来么?”
话声一落,韦震川脸色连变,闻公久快如流星一般,向前疾跨三步,左掌一圈,连射带闭地劈了过去。
闪电手钟奇见状大惊,沉哼一声,一步跨在韦震川身前,轰轰两响,已在刹那间拍出两掌。
闻公久外号人寰一怪,功力深厚,岂是闪电手能敌,响声过处,闪电手钟奇被震得脚步摇晃,鲜血狂喷。
韦震川看得双眉一皱道:
“贤弟让开,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让愚兄今日就以这残废之躯,来会会他人寰一怪的绝学!”
人寰一怪狂笑,双掌陡地一扬,直向韦震川兜胸推来。
韦震川应声而起,双足猛地踢了出去。
登天脚虽是武林绝学,无奈北霸以伤残之躯,在功力上已经大打折扣,但闻轰轰两响!
北霸韦震川勉强稳住身形,但已经脸色苍白,显得气喘心跳。一股英雄末路的悲哀,止不住眉宇间流露出来。
人寰一怪见状,不由狂笑再起,身形一跃,双掌劲气进发,如同山崩海啸,再次向韦震川压下。
闪电手见状脸色突变,惊呼失声。
韦震川知道此身已残,绝非人寰一怪之敌,不由心头上升起一片凄凉。
江雨舟隐身暗处,再也无法按捺心头激动之情,长啸声中,双掌倏扬,但闻风吼雷动,遥向人寰一怪迎了过去。
人寰一怪知道北霸韦震川旧创未复,正在嚣张拔扈咄咄逼人之际,却不料江雨舟半腰杀出,一掌接实,顿时轰然大震,脚下摇晃,噔地一声,插入土内七寸。
这情形,不要说人寰一怪闻公久感到惊奇,就连北霸韦震川与闪电手,也摸不透这突如其来的少年是谁?
月色迷蒙,场中显得一片沉静。
江雨舟凝视着人寰一怪,准备随时应付他不意的袭击,人寰一怪也满脸惊容,不敢轻易一试。
不过,人寰一怪经验非常老到,察言观色,已看出江雨舟绝非霸王庄中人,于是,他心念一转,立即嘿嘿干笑道:
“少年人,我猜你到此地一定是有为而来!”
江雨舟沉哼一声,算是没有否认。
人寰一怪又复嘿嘿诡笑道:
“少年人,你打算劫财劫色我决不拦你,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
想多管闲事,嘿嘿,我不说你也知道,请吧!”
请字叫出,身形陡然一晃,闪开江雨舟,就向北霸韦震川袭去。
但此时江雨舟已知北霸并非当年夜袭海天山庄主谋之人,心中感激他十年来的收留之情,哪会放手不管,更何况人寰一怪那一批弟兄之死,起因又是为了曾对他爱护备至的青城一凤。
于是,就在人寰一怪欺身疾进之际,江雨舟也如电闪云飘,反手一招挡了过去。
人寰一怪经验功力两皆不弱,江雨舟出手更是奇绝天下的怪招,但闻“哧”一声,人影倏地一分。
人寰一怪那幅衣襟,已被江雨舟整个扯下;但江雨舟左袖下端,也被人寰一怪划开三寸来长一条口子。
这情形委实惊险无比,闪电手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北霸韦震川也是满腹疑云,他怎么也猜想不出这出手救助自己的少年是谁!
就在他迟疑不解之中,场内人影又起,但见脚步晃动,衣袂飘飘,劲气嘶啸,寒风怒卷,指顾问双方各攻十五招。
十五招攻出之后,突然一声断喝,夹杂着刺耳厉啸,人影一分,人寰一怪双手抚胸狂奔而去。
江雨舟脸色冷漠,面具下看不出表情如何,但双目之中却显得神光散乱,目注人寰一怪逃去,突然“哇”地喷出一口热血。
北霸韦震川惊呼一声:
“少侠,你……”
他话音未落,突闻远处传来一声娇呼:
“爸爸!”
江雨舟闻声心头大动,抬眼望去,只见韦骊珠由远处小径上急奔而来。
他虽然感激韦震川十年收留之恩,但对韦骊珠之负心背盟,却感到刻骨铭心毕身难忘,此时哪肯与她见面?见状顿时冷哼一声,转身急去。
月色下信足狂奔,对身后之呼唤充耳不闻,凉风习习,月落星沉,
晨曦初露之时已至数十里外,他停下来静静思量。
二十年前,北霸韦震川便因身中七星针而功力十去七八,可见十六前袭击海天山庄主谋之人决不是他,但夺命金环口中所指的“北”
字究竟指的是谁呢?
正在他心头迟疑之际,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凭他多日来的江湖阅历,声音入耳,就知是内功深厚的武林人物,于是,身形一沉立即隐入一片深草之中。
脚步声愈来愈近,只听一人沉声说道:
“昨夜奸淫峨眉女徒的贼子,果真是那江湖传闻的冷血人么?”
江雨舟听得心头大动,悄悄地偷眼一瞧,只见左侧一片密林之中走出两个人来,领先是个寿眉星目的和尚,身着杏黄袈裟,年岁已逾古稀之年,步履飘飘,如同飞絮,显得功力之高已至炉火纯青之境。
在这老和尚身后,则是江雨舟曾经见过的昆仑派代理掌门人,武林甲颇负盛名的天涯散人。
天涯散人话音一落,老和尚突然双眉一扬:
“阿弥陀佛,可不正是他么?”
江雨舟听得双眉怒竖,正待挺身而出。
就在此时,天涯散人又道:
“据此观之,这孽障业已深受八魄金粟之害,人性全失了,若不及早除之,真不知有多少深闺弱女将受其害了。”
江雨舟闻言心头大动,双肩陡地一晃。
突然,那僧惊咦一声,猛抬头,只见远处奔来一条人影,来人是个三十考岁的大汉,背插铁尺,显得神采飞扬,他到达老僧身前立即脚
“启禀师伯,冷血人行踪业已发现!’,
那老僧与天涯散人同时一怔,急道:
“他在哪里?”
大汉用手一指,答道:
“就在正东十里之处,山脚下一座古庙之中,两位师兄留在那里
监视,特命我到此地来请师伯!”
那老僧不等他把话说完,立即沉哼一声:
“散人兄,我们走!”
身形一晃,率先而去。
江雨舟知道一定有人冒用自己之名,在江湖中胡作非为,但却不知道与自己作对之人究竟是谁?他目注三人去后,立即飞身而起,身着那大汉所指方向,绕道赶去。
八魄金粟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他与人寰一怪力拼之后,虽然已负内创,但经过一阵小憩之后,不但伤势已愈,并且功力又进一层。
此时他展开那旷古凌今的身法,竟较天涯散人等几个又快一筹,月影渐高,那大汉所说的古庙业已在望。
这小庙仅有一进院落,断垣残壁之中,遥见尘沙四卷,人影起落。
就在那滚滚尘沙之中传来一声大喝:
“哼,没想到冒充冷血人的竟然是你!”
江雨舟听得一怔,耳畔突闻狂笑刺耳道:
“既然你已知道,那就不用活着离开了!”
话声落处,突见狂风疾卷,小庙中屋瓦乱飞,左侧一面残壁轰然一声倒了下来,紧接着是两声刺耳惨号。
江雨舟闻声大震,立即展开自驹过隙身法,快如闪电一般急掠而去。
他身临切近一瞧,顿时骇然心动。
只见断瓦残垣之中,倒卧着两具尸身,但都口喷黑血面如金纸,显见是被人以重手法击毙!
凶手是谁?
江雨舟心中一转,已知就是那冒己之名,自称冷血人的淫徒!
他虽然不乐意别人称他冷血人,但江湖人物却都知道冷血人就是他,假如自己不能找到这冒充的淫徒,即这一连串淫孽杀劫,势必都要由自己来承担。
愤怒中抬眼四望,只见一条人影,快如射星般奔向东南,转眼没
入百丈外一座密林之中。
但是他身形刚刚腾起,突然耳畔传来一声断喝,两股刚烈无比的冷风,由身侧呼啸撞来。
江雨舟惊愕之中,猛地双肩一沉,反手连拍两掌。
虽然他匆促中用上了七成真力,但来人掌风委实太强,以一敌二,众寡悬殊,但觉心头一荡,身形已被震飞八步。
他身形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