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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舟知道此人对十六年前群雄夜袭海天山庄之事,一定了然于胸,正想问个究竟,远处长啸之声复起。
李三叹一闻此声,立即神色大变道:
“蜘蛛宫黑旗令主已来,公子速走为上!”
江雨舟神情一愕道:
“不,我正要前往蜘蛛宫,找那蜘蛛宫主人,岂惧这区区黑旗令主!”
李三叹闻言大急道:
“蜘蛛宫主人是否与十六年前之事有关,此时谁也不知,公子何必……”
“哼,纵然蜘蛛宫主人与当年夜袭海天山庄之事无关,我也要叫他将苓苓姑娘献出才肯甘休!”
话声一落,远方山脚下人影一闪,突然现出三个人来,李三叹见状大骇,神色一变,软鞭一抖,就向江雨舟卷到。
江雨舟见状一愣,突闻李三叹在鞭风嘶啸中连道:
“公子是说昨夜那白衣少女么?”
江雨舟见状会意,立即还攻两掌,微微点首道:
“不错,她在哪里?”
李三叹招式一变,唰唰唰又是一连三招,一面猛攻,一面轻声道:
“那女娃娃已被醉乡老顽童救走,你放心吧!”
他话音落处,山脚边那三条人影业已愈来愈近,李三叹一面连使
眼色,一面大喝道:
“无知小辈,你胆敢杀我蜘蛛宫使者,今天还想走么?”
这话无疑在点醒江雨舟要他速走,江雨舟怎会不知?当下心中一动,暗忖:
日来所见的这班蜘蛛使者,一个个功深力厚,堪称武林中一流高手,这黑旗令主在武功修为上,定较这些蜘蛛使者更为深厚,苓苓既已被醉乡老顽童救走,我何必还和他们拼命呢?
如此一想,立即狂攻两招,哈哈大笑道;
“我若想走,你还拦得了么?”
凤笛一抡,圈起万朵飞花,把红脸大汉李三叹一直逼退了十多步。
这还是江雨舟故做声势不想伤他,要不然李三叹在这种奇诡绝伦的招式下,哪还能逃过粉身碎骨之危。
江雨舟此时急于脱离这是非之地,一招得手,人影暴起,蜘蛛宫里的黑旗令主犹在数丈外,哪里拦截得及,目注江雨舟快如流星,瞬息消逝于山峦之间。
江雨舟信足奔驰,耳闻身后人身已渺,齐上心来。
海天冤仇录中那一群毁家仇人,此时潜藏三山九潭五湖四海之中,自己必须要慢慢刺探,才能讨回十六年前那笔血债!
自己既是海天遗孤,则叔叔松花钓叟当年献给贼党的孤儿是谁?这事非找叔叔问明不可!
还有,那古墓中的人间活死人,是否就是当年被贼党打人江底的三叔钢肠侠士慕容烈呢?
往事,像一团乱麻,使他心烦意乱不知如何下手。
突然,在他凝神静思中听到一阵脚步声,这声音就在背后。
多日来的磨练,使他体会了江湖中的险诈,他直觉地认为身后这人,一定不怀好意!
他在心中冷笑一声,蓦从地里翻身出掌,如同苍鹰搏兔般闪电抓来!
他招式一出,顿觉黄影一闪,有人惊呼一声:
“少侠,是我!”
这惊惶的声音听来非常熟悉,他顿时认出背后这人,正是昨夜山谷中所见,计擒七星蜥蜴的黄衣老人!
可是,这一招电闪星飞,他虽想收手业已无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那老人左掌一圈,右手疾推,攻出一招奇诡绝伦的武学,顿时把江雨舟攻势化去。
那老人就势退出三步,脸上冷汗淋淋,心头狂跳不已!
江雨舟此时也感大惑不解,双目紧盯着黄衣老人,略一迟疑,突然欺身而上,厉声大喝道:
“你这招‘斗牛龙光’是何处学来?快说!”
原来先前老人展出的这招绝学,正是他在古墓中学过的那招“斗牛龙光”,江雨舟乍见之下,你说他怎会不惊,怎会不疑?
可是,那老人一见江雨舟劈头就问此事,不由也是一愣,嗫嚅半天,也未说出端倪。
江雨舟嘿嘿一声冷笑,上步欺身,亮腕出掌闪电般向老人脉门抓去。
老人惊愕之中,不防他再次出手,心头一凛,左手脉门已被江雨舟扣住,只觉手下一紧,江雨舟那森冷的声音又复传来!
“你说是不说?”
黄衣老人被江雨舟用力一逼,手臂酸痛不说,更难过的是一缕奇寒,直人心脾,心头一凛,再向江雨舟仔细一瞧,顿时答非所问地失声惊呼道:
“你……你就是江湖传言的冷血人么?”
江雨舟沉声大笑道:
“不错,冷血人的性格你大约有过耳闻吧?今天若不实话说出,后果如何你一定猜得到!”
他此时并未把老人所送的面具戴上,沉声怒笑中脸上那两道血迹乱跳,更加显得骇人。
黄衣老人先是心头一颤,但转眼之间却抗声说道:
“传我这招绝学之人,乃是老朽一名病人,因我治好他久年疯瘫之病,故尔以这招武学相酬,老朽只能说到此地,你若要再相逼,恕我不能相告了!”
江雨舟听得一怔,双目陡射奇光,说道:
“病人?他可是碣石山古墓中的人间活死人么?”
黄衣老人闻言大惊,满面诧色道:
“你怎知道?”
江雨舟放下手来,哈哈大笑道:
“我不但知道他是人间活死人,而且我更知道他就是当年沉入松花江底的钢肠侠士慕容烈!”
江雨舟全是猜测之言,不想一猜中的,只听那黄衣老人神色连变,终于大喝一声:
“你既然知道此事,那就不用生离此地了!”
他虽然惊骇于江雨舟的那神奇武功,但此刻竟像发疯似地双掌猛挥疾拍,全力向江雨舟攻出三招。
江雨舟察言观色,已知这黄衣老人定与三叔钢肠侠士有旧,是以才肯这般为他守秘,当下闪身一跃,避开来势,然后飞快地亮出胸间那块玉佩道:
“你可识得此物么?”
黄衣老人正想二次攻来,但一见玉佩,顿时停身惊呼道:
“撑天令?”
江雨舟微微点首。老人更是满面惊愕!
“你……难道就是当年松花钓叟献于贼党的海天遗孤么?”
“老人家说得大致不错,不过我二叔松花钓叟献于贼党的并不是我!”
“是谁?”
“此事目下难明,此时还请老人家赶快带我去见三叔钢肠侠士一面!”
老人哈哈大笑道:
“善有善报,海天有后,我杏林医隐十六年来白替古人担心了!少侠,随我来吧!”
春风拂面,金莺织柳,江雨舟随着杏林医隐,走入一片杏林花如雪,落花掩映的茅舍。
可是,茅舍空空,竟已失去了钢肠侠士的踪迹,在临窗书桌上,留下一张墨迹未干的水云笺,上面写道:
“蒙兄身冒百险取来七星蜥蜴之胆,使小弟多年沉怨一朝而明,本待听命小憩数日,但每一念及十六年前兄长灭门之祸,顿觉五内难安。仇踪迷离,犹待详察,但江心月忘恩负义殊堪痛心,小弟此次北上,誓必先取老贼之首,以祭大哥在天之灵!”
江雨舟对自己身世此时虽还无法找到确证,但十有八九已明自己即是海天遗孤,如此三叔这十六年来,被武林人士交攻,实在全是不白之冤,万一三叔钢肠侠士一旦遇上,不分皂白地打了起来,无论伤着哪个,岂不都是千古恨事!
他如此一想,顿时坐离难安,匆匆一饭之后,立即辞别杏林医隐,就想即速登程。
他身形刚出茅舍,突然想起杏林医隐医理精明,自己何不问问苓苓那双失明的眼腈是否有救呢?
谁知他把此事说出之后,杏林医隐竟然连连摆首道:
“据我所知,红花婆子所施之毒,乃是取自双尾金蝎,老夫虽然知道解毒之方,无奈灵药难求,也是枉然!”
江雨舟一听苓苓那双眼睛依然有药可医,顿时心中大喜,急急说道:
“什么灵药?难道比七星蜥蜴之胆还难么?”
杏林医隐略显迟疑道:
“要解双尾金蝎之毒,只有六翅银蜂之蜜,此物虽无七星蜥蜴凶残,但却是有主之物,只怕不易到手!”
江雨舟冷傲之性立发,顿时嘿嘿冷笑道:
“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有弄不到的东西。那主人是谁?老人家说来听听!”
杏林医隐轻吁一声:
“提起六翅银蜂的主人,江湖中大大有名,他就是威震边陲轮回寺的主持!”
江雨舟一闻“轮回寺”几字,立即想起那点自己残穴的红衣喇嘛,不禁双眉一扬,高声怒笑道:
“哈哈,轮回寺,他如不把六翅银蜂蜜献上,我江雨舟非把他们赶尽杀绝不可!”
他虽然戴着一副俊俏面具,看不到脸上煞气,但话声依然是冷傲刺骨,听得杏林医隐心头直打寒噤。
落花无语,杏林寂寂,江雨舟去远,杏林医隐发出一声叹息:
“八魄移情,寒晶易血,再加上满身重